第80章
霍奇也算是個有資曆的老探員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這個世界變成了他看不懂的樣子。
他們在接到加西亞提供的地址後，就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順便在路上對賽琳娜進行了側寫。
得出賽琳娜是打算把伊森逼成自己合作夥伴的結論，那麽艾爾的處境就非常危險。
他們不會殺死伊森，但絕對會在伊森麵前虐殺艾爾。
伊森懦弱善良，不是什麽意誌力堅定的人。先擊垮他的精神，再催眠控製他就方便很多。
他們過去的還是有些遲了，一路上大家都很擔心艾爾他們的安全。
在衝進房子的時候，他們就做好了交火的準備。
畢竟這可是紅山羊保守派首領、第二代木偶師的住處。
就算這裏不方便過多的人員出入，防禦力量依舊不容小視。
接過他們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一點危險都沒遇到。
這反而這霍奇更加警惕起來，他和高登對視一眼，都看出彼此眼中的不安。
房間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霍奇揮手示意過來協助的警察們分成小隊搜查，自己帶人往裏走。
幾分鍾後他們找到別墅的地下室入口。
霍奇打了個手勢，摩根點點頭，握緊武器上去一腳踹開門。
“FBI！”
所有人都做好了戰鬥準備，但沒有遇到一點抵抗。
也是能抵抗的人，都被拆成零件了。
地下室裏很安靜，伊森和艾爾躺在地上，似乎是陷入了昏迷。
不遠處整整齊齊的擺著幾個人，裏麵包括賽琳娜。
襲擊者手段十分殘忍，即使是見過大風大浪的BAU，一時間也沒有反應過來。
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有強迫症，說拆零件，那就每個都拆。
現場鮮血淋漓，看著讓人反胃。
對比過足印，也沒找到其他人的腳印。
地下室的門是從裏麵鎖上的，這是一個密室殺人案。
伊森和艾爾是被人打暈了，被叫醒時還是一臉茫然。
霍奇原以為艾爾會知道點什麽，但艾爾說她隻記得自己被帶了過來，接著就被人從後麵打暈了。
伊森的證詞也是這樣。
盡管死的都是該死的人，但總歸要知道他們到底是怎麽沒的。
摩根檢查著屍塊，蹲在地上模擬凶手思想。瑞德在一邊思考，一邊慢慢的走。
兩人很快就撞到一起，他們對視一眼，低頭看向自己模擬推理出來的可疑之處。
一個小小的老鼠洞。
摩根趴在地上，拿著手電筒往裏照，裏麵有幾串老鼠的腳印。
“應該是老鼠出來的時候踩到了地上的血。”瑞德有些無奈，“那些血跡離老鼠洞很近。”
摩根不甘心，他推翻自己的思路，走到發現伊森的地方，繼續模擬凶手的視角。
幾分鍾後，他再次回到了老鼠洞麵前。
他趴在地上，瑞德蹲在一旁歪頭看他。
摩根直勾勾的盯著老鼠洞看了半晌，伸手進去掏了掏，隻掏到一塊還沒吃完的小花生。
他把花生撿起來看了看，聞了聞，確實是一顆花生，估計是某隻老鼠的晚餐。
他把花生放到一邊，揉揉腦袋，有點泄氣。
沒過多久，霍奇也通過觀察血噴濺的痕跡，以及賽琳娜當時站立的方位，一路沉思來到這個老鼠洞前麵。
摩根不死心的扣著地麵，抬頭無奈的笑了笑，“好巧，霍奇，你也看上這個老鼠洞了？”
霍奇嗯了一聲，“不是這。”
“確實隻是個老鼠洞，裏麵除了吃剩的花生什麽都沒有。”確定地麵是實心的，摩根放棄把地麵扣出個洞的想法，“如果是我一個人找到這裏，還能說是我的推理出問題了……”
他的話音未落，高登也走了過來。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瑞德還特意往一邊挪了挪，給高登留出個地方。
在高登也蹲下之後，幾個人又齊齊的看向那個平平無奇的老鼠洞。
警察們還在地下室取證，伊森和艾爾剛剛被送上救護車。
忙忙碌碌的警察們時不時看過去，不知道那四個人在那裏蹲成一圈是為了什麽。
一個好奇心比較重的警察，借著取證的借口，好奇的探頭看了看。
那四個側寫師正盯著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鼠洞，幾個大男人擠在一起，明明是同事，卻沒有一個人說話。
警察撓撓頭，不懂，迷惑。
FBI總是神神秘秘，讓人看不透。
另一邊摩根最先打破這裏詭異的氣氛，他輕咳一聲幹笑道：“總不能是老鼠把這些人殺了吧。”
瑞德想到了傑瑞，他很可能就是老鼠變成的人。
瑞德有所懷疑，可惜他沒有證據。
聽到摩根這麽說，瑞德認真的點點頭，“我覺得，有可能。”
摩根隻是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沒想到瑞德當真了。
他伸手拍拍瑞德的肩膀，“開個玩笑，怎麽可能是一隻老鼠殺人。就算是它能殺人，又怎麽可能打過五六個彪形大漢。”
霍奇附和道：“屍體上沒有發現動物的齒痕。”
瑞德的表情有些糾結，他不能跟他們說，傑瑞是老鼠變成的。也許是其他有特異功能的老鼠，先變成老鼠鑽進來，再變成人把這些人殺死，再變成老鼠出去。
先不說這麽說會不會是出賣傑瑞，會直接把傑瑞送上研究室。
拋開那些不提，就算他說出來，相比起傑瑞進實驗室，更大的概率是他進精神病院。
這種似乎是發現真相，但什麽都不能說的情況，真讓瑞德煩躁。
知道也不能說，難過。
摩根和霍奇放棄這個老鼠洞，轉而去找其他線索。
高登盯著瑞德看了許久，看的瑞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他才按住瑞德肩膀，沉聲說道：“壓力太大可以過來找我，最近案子一個接一個，確實挺辛苦。你要是哪裏不開心，或者覺得自己出現不怎麽好的想法，記得找我們。別自己憋著，對精神不好。”
瑞德默默地躲開高登的手，剛剛摩根掏完老鼠洞又拍他的肩膀，現在高登沒戴手套也過來拍他的肩膀。摩根把髒東西摸到他的衣服上，高登又把髒東西抹到自己手上。
這一下高登手上又要多好多細菌，一會吃飯的時候，要記得提醒他多洗幾遍手。
“瑞德？”高登在瑞德眼前揮揮手，心裏開始擔憂起來。
這段時間變態殺人犯有點多，他們已經很久沒見到完完整整的屍體了。
雖然瑞德是專業的，但總看碎屍多多少少會影響人的心理。
高登起身，伸手想拉起瑞德，“賽琳娜已經死了，紅山羊和木偶師沒有人領頭就是一團散沙，想端掉他們隻是時間問題。這邊有我們就足夠了，你還是休息一段時間吧。”
瑞德看著那隻拍過他肩膀的手，仿佛看到了無數的細菌。他略微遲疑一下，伸手抓住高登的手臂站了起來。
高登沒在意，轉身去找霍奇說話。
臨走前，瑞德回頭看了眼老鼠洞。
他的同伴還準備深入調查這件事，但瑞德覺得，他們這輩子都不可能查到事情的真相。
瑞德越想越別扭，他左右看了看，蹲在老鼠洞前麵小聲說道：“你沒有騙過所有人，我知道是老鼠人做的。”
不遠處的高登見狀，拍拍霍奇的肩膀。
霍奇立刻皺緊眉頭，“下周我給他們放個假，讓摩根帶他出去玩幾天。”
“我想給他做個心理測試。”高登擔憂的說道：“他剛剛沒有說謊，他真的覺得是老鼠做的。”
“一隻老鼠連殺六個持槍成年人？”霍奇搖搖頭，“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沒有及時發現瑞德的情況。不過目前看起來還不算嚴重，再觀察一段時間。我接下來可能要集中匯報這個案子，應該沒有多少空閑時間。你多陪他聊聊，盡量讓他恢複過來。”
高登應了一聲。
瑞德說完之後，心裏舒服了些。
他起身準備追上自己的小夥伴，剛走近就對上高登和霍奇憂心忡忡的目光。
瑞德莫名後背發涼，“有什麽問題嗎？”
霍奇沒說什麽，隻是輕輕歎了口氣，上前攬住瑞德像是想給他一個擁抱。
突然的關切，讓瑞德全身都僵住了。
他側頭看向霍奇，“我沒事。”
霍奇耐心的說道，“我知道你沒事。”
艾爾和伊森是被大表哥打暈的，不然他們沒辦法解釋為什麽清醒狀態，卻不知道凶手是誰。
伊森倒還好說，但艾爾是專業的。
就算是蒙住她的眼睛，她也能聽出很多東西。
所以大表哥就把他們打暈了，也及時舉手之勞。
伊森的傷口並不算十分嚴重，好歹之前也被人處理過一次，隻不過又裂開了。
在警察的保護下，傑瑞抱著小嬰兒，和湯姆一起過來探望兩人。
伊森精神恢複的不錯，接過自己的女兒，父女倆親昵的玩起來。
傑瑞把帶來的水果放到一邊，回頭就看到另一個病床上正在發呆的艾爾。
“你看起來不怎麽開心？”傑瑞走過去歪頭問道：“是哪裏不舒服嗎？”
艾爾搖搖頭，她小聲道：“瑞德好像發現你的事情了。”
“是指老鼠變成人？”
艾爾凝重的點頭，“我相信瑞德不會亂說，他最多會過來和你取證。”
“他已經求證過了。”傑瑞無奈的說道：“我去英國之前，他就發現問題過來求證過。”
艾爾莫名鬆了口氣，現在還有其他人和她守著這個秘密了。
在他們聊天的時候，瑞德和摩根走進病房。
摩根是專程過來看望艾爾的，瑞德抬頭看了看，確定艾爾沒事後，開始在房間裏四處打量。
過了一會，他指著大表哥對傑瑞道：“我能借走嗎？幾分鍾就好。”
大表哥趴在床上麵無表情，“滾”
作者有話要說：瑞德：我覺得，是老鼠幹的。
BAU：不，你不覺得。
唯一知道內情的艾爾：……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