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今日上午十點二十三分,警察接到報警電話，兩名女子在合租公寓遇害。據悉兩人是報社的記者,她們的鄰居稱昨晚兩人放了很久的音樂。”
新聞記者正對著鏡頭報道,餘光掃過剛要進去的夏洛克。
她快步走過去,攔住夏洛克問道：“福爾摩斯先生,你對這次的案件有什麽看法。”
夏洛克沒有理會她，徑直走進房間。
華生對女記者笑了笑，在她開口之前小跑進去。
當他看到房間裏的場景時,他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
“這也……太變態了。”華生喃喃道：“感覺就像是在看驚悚片。”
從沙發到落地窗上,到處都是血跡。
兩個受害者經過凶手的處理，此時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長著八條肢體的畸形怪物。
“怎麽少了一個軀幹？”華生深吸口氣,狐疑的問道：“這裏隻有一個頭和一個軀幹。”
“在壁爐裏。”現場的警察回複道：“由於兩個人的膚色有較明顯的差別，可以看出這裏的軀幹是受害者伊蓮娜·米德爾頓的，凶手把她的室友阿希娜的軀幹和頭顱扔進了壁爐裏。”
華生倒吸口涼氣,他拍拍夏洛克問道：“你見過這種屍體嗎？”
“很少見。”夏洛克檢查著拚接屍體上的縫合口說道：“是個醫生，男性，手法很熟練，他至少幹過三年以上。”
華生沒有像往常一樣認真聽夏洛克說話,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具屍體吸引了。
“我昨天剛說過英國人民討厭鋪張。”華生搖搖頭說道：“我不得不說,我錯了,夏洛克。”
……
傑瑞趕到現場的時候，房子四周已經被警察和記者圍住。
沒有任何人能夠偷溜進去，外麵的人都不清楚裏麵到底是什麽情況。據說報案人受到了驚嚇，已經被緊急送往醫院,
傑瑞很好奇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站在警戒線外麵揮手招呼著華生。
“嗨，傑瑞，你怎麽在這裏？”華生深吸口新鮮空氣，臉色難看的說道：“這裏情況不怎麽好，你還是先回公寓吧。”
“我能進去幫忙調查嗎，我在美國的時候也是個偵探。”
“不不，這個不可以。”華生毫不留情的拒絕了：“這裏不是美國，你沒辦法在這邊查案。還是會公寓，暫時不要過來，別給自己惹到麻煩。”
傑瑞知道華生是好意，已經有警察向他這邊靠過來了。
傑瑞點點頭，轉身離開。
等遠離這片區域，他偷偷地把大表哥放了出來。
“會用手機拍照嗎？”傑瑞問道。
大表哥沒說話，直接接過手機，扛著就往裏走。
它幹幹淨淨的進去，紅彤彤的出來，除此之外還附贈了一隻雙眼放光的夏洛克。
傑瑞很想裝作不認識大表哥的樣子，但顯然夏洛克沒有華生那麽好糊弄。
“我剛剛還在想，一隻老鼠怎麽會用手機拍照。”他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傑瑞，那目光裏滿是興奮，似乎要將他現場解剖。
“這麽神奇嗎。”傑瑞幹笑著說道：“也不知道這是哪來的神奇老鼠。”
“上一隻這麽神奇的老鼠，名字叫做傑瑞。”夏洛克死死的盯著傑瑞說道：“真不巧，我發現這部手機，好像和你用的同款。”
說完他也沒等傑瑞反應，直接伸手從大表哥懷裏搶過手機。
“讓我看看.……”夏洛克幾下解開手機密碼，看了看屏幕說道：“真巧，這個手機的主人也養了和你同款的貓。”
說實話，傑瑞覺得現在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殺氣。
最重要的是，這股殺氣居然不是大表哥發出來的。
夏洛克目光熾熱又危險，就像是準備狩獵的野獸。
傑瑞毫不懷疑，如果不是華生還在旁邊看著，夏洛克一定會現場把他解剖了。
“夏洛克。”華生低聲說道：“我們現在不應該調查那個藝術家的案子嗎。”
“三十到四十歲之間的外科醫生，白人男性，經常健身，辦理了會員卡。參加過互助社團，學習過一門樂器。”夏洛克語速飛快的說道：“整個倫敦就這麽大點，如果找不到符合條件的外科醫生，再去考慮其他需要縫合屍體的職業。”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怎麽會覺得這種案子會比老鼠成精更加有趣。”
“老鼠成精？”華生詫異的說道：“這難道不是馴獸嗎。”
“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有人能讓老鼠給屍體拍照，還尋找各種角度。”夏洛克探究的看著傑瑞，聲音低沉的說道：“你可以想象一下，如果他利用這個能力犯罪，會造成多麽嚴重的影響。”
傑瑞倒是沒有很緊張，他自認為和夏洛克相處過一段時間對他有所了解。
相比起其他口中那個神經質的瘋子天才，傑瑞眼裏的夏洛克隻是對真理有著屬於自己的追求，他或許有些瘋狂，但他從未因此超過應有的原則尺度。
再加上華生也在這裏，有他控製著夏洛克，傑瑞倒不是很擔心。
傑瑞甚至有點好奇夏洛克到底能不能猜出他的身份。
湯姆坐在他的腳邊，它頭頂著大表哥警惕的看著夏洛克。
“把他引到那邊的小胡同，我可以讓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提這件事。”大表哥微眯著眼睛說道：“他會明白很多時候，太聰明並不是什麽好事。”
傑瑞沒有同意，他怕夏洛克死在小胡同裏。
無論到什麽時候，人群中的夏洛克總是引人注意。在犯罪現場時，這種情況更加嚴重。
眼看著周圍聚的路人越來越多，華生不得不拉著夏洛克催促道：“既然你已經看出凶手的特征了，我們快點去把那些線索告訴警察。至於這位先生的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回家私下詳談。”
大部分時候，夏洛克都比較聽他好友的話。
他上上下下細細的打量著傑瑞，側側頭示意他跟上來。
跟著夏洛克回到他們的公寓，房東太太特意上來送給他們一些餅幹。
確定不會再有人上來後，華生關上鎖上門，坐到傑瑞對麵友好的說道：“我們接下來要說的事情，你可能不會很喜歡，還請見諒。”
傑瑞雙手放在大腿上，乖巧的看著他。
夏洛克冷哼一聲，勉強算是沒再用手術刀一樣的目光來回掃視他。
“這段時間美國的大案子，也就是鬧了很久的黑水巷，你在美國的身份是個私家偵探。協助FBI一起調出了黑水巷的案子，他們擔心你被報複，所以把你送到英國暫避風頭。”夏洛克隨意的說道：“想獲得這些信息實在是太簡單了，甚至不需要推理，隻要隨便查查就可以。我真正好奇的是，你到底是怎麽讓伊森的寵物聽懂人話。”
他起身將湯姆抱過來，擺弄著它的爪子說道：“上回我去美國的時候，就一直覺得伊森的寵物相比起老鼠，更像是人類。現在我更加確定了這點。”
他頓了頓，身子微微前傾，他眼中的火熱幾乎實質話。
“你就是那隻叫做傑瑞的老鼠，對麽。”夏洛克肯定的說道：“那隻小老鼠就喜歡圍著我亂轉，你和它當時的樣子沒什麽區別。”
“夏洛克，你不能用這個理由認定一個人是老鼠。”華生無奈的說道：“而且他是一個人，這又不是什麽魔幻大局，怎麽可能會有老鼠變成人類這種不科學的情況出現。”
“我剛剛的意思是，他相比起人，他的行為舉止和思考方式更像一隻老鼠。”夏洛克麵無表情的說道：“而且你看看他那兩隻寵物，哪隻符合科學。”
湯姆軟軟的叫了一聲，低頭開始舔蛋蛋。
華生努努嘴說道：“我不覺得有人會這樣。”
“故技重施。”夏洛克拎起湯姆，壓低聲音說道：“你上回就是這麽蒙混過關的，這次你以為我還會相信嗎。”
湯姆咽了咽唾沫，腦袋上開始冒冷汗。
老實人華生雖然一直很相信他的好友，但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這麽離奇的事情。
眼看著那隻貓在夏洛克的死亡凝視下，嚇得不斷顫抖。華生有些可憐它，他開口道：“夏洛克，我還是覺得……”
“覺得我說的不太可能？”夏洛克挑挑眉頭說道。
“不。”華生把湯姆抱到懷裏說道：“從科學的角度想，這根本不切實際。”
傑瑞坐在椅子上，恨不得把自己縮進椅子裏。
場麵一度十分尷尬，夏洛克和華生險些因為這件不科學的事情吵起來。
最後華生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你總該拿出證據，夏洛克，這可不是小事。”
“證據？”夏洛克隨手從報紙堆裏翻出一張報紙，撥通上麵的號碼對著電話說道：“布蘭恩醫生，你的寵物醫院今天照常營業是麽。我這裏有隻成年公貓，想送去做絕育，這邊已經做好準備，隨時都可以去。”
湯姆抖了抖，它裝作什麽都沒聽到的樣子，繼續玩自己的尾巴。
傑瑞嚐試阻攔，“我覺得公貓應該不太喜歡被絕育，這是伊森的貓，我需要和他溝通一下。”
夏洛克沒有理他，華生小聲安撫道：“別擔心，他有分寸。”
大表哥在一旁抱著手臂說道：“很好，保持住湯姆，他不過是在嚇你。”
它還沒說完，夏洛克就掃了它一眼說道：“寵物鼠能做絕育嗎，公的。不建議？那真可惜。”
在夏洛克掛斷電話後，華生遲疑的問道：“所以證據在哪？”
“晚些再說。”夏洛克隨意的撫摸著湯姆說道：“我剛剛預約了公貓絕育手術，約翰，出去打輛出租車。對了，傑瑞，你和我一起過去。”
大表哥鑽進傑瑞口袋裏，對夾著尾巴的湯姆說道：“堅持住，他隻是在嚇你。”
當出租車停在寵物醫院附近的時候，湯姆向大表哥投去求助的目光。
大表哥自信的說道：“別擔心，他隻是在嚇你。”
作者有話要說：蛋蛋，危感謝在2020-06-2022:39:06~2020-06-2121:16:3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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