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周日早上,傑瑞迷迷糊糊的從床上爬起來,它打著哈欠往外走，一睜眼就看見伊森穿著一身筆挺的西服對著鏡子微笑。
“你準備去應聘？”傑瑞爬上伊森的肩膀,歪頭看著鏡子說道：“你笑的太僵硬了,麵試官會看出你很緊張。”
“不,不是應聘,是和艾爾約會。”伊森深吸口氣,緊張的說道：“之前她就開玩笑說的不會搭配,你覺得這身怎麽樣。”
湯姆趴在床頭櫃上,撐著下巴懶洋洋的說道：“不怎麽樣,我覺得這次肯定黃。”
“湯姆！”傑瑞瞪了湯姆一眼,鼓勵的對伊森說道：“你可以試著換個休閑一些的春裝,薄風衣也可以,我在英國的時候學習了一些穿搭的小技巧。”
說著,傑瑞拽著伊森的耳垂,讓他載著自己走到衣櫃前麵，開始幫他挑衣服。
湯姆最近有些煩躁,大概是春天到了想談戀愛的衝動過於強烈。
它甩著尾巴，看著伊森和傑瑞相談甚歡，腦子裏想的全是海灘上的性感母貓。
柔和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拂過湯姆的毛,它爬到枕頭上踩了會奶，蜷在一起舒服的睡著了。
伊森終於選好了衣服，他摸摸傑瑞的腦袋小聲說道：“運氣好的話,今天晚上你們就要睡客廳了。”
傑瑞對他挑挑眉頭，搓搓手邪惡的笑起來。
伊森憋著笑，拿出一條口香糖遞給傑瑞。
夏洛克和華生前兩天搬出去，現在就住在後麵一條街的雙人公寓裏。
曾經在湯姆和傑瑞的慫恿下，伊森試探的問過華生，“既然你們是情侶，為什麽還會覺得住一起不方便？你不用擔心，我不歧視同性戀。”
華生露出一個滄桑的笑容，他放下咖啡杯說道：“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我以為離開英國就不會再遇到這種問題了。”
伊森遲疑的說道：“所以你們不是情侶？真的嗎？”。
當時湯姆就趴在華生的腿上，它一邊咬著華生的手指，一邊冷哼一聲，含糊不清的說道：“我不信。”
傑瑞和艾爾也不信，圍觀群眾都覺得他們是一對，除了他們自己。
傑瑞靠著還在假寐的湯姆，回想著當時的情形。
它揉揉湯姆的爪子說道：“英國人的友情還真是讓鼠捉摸不透，湯姆，幸好你是貓我是老鼠，肯定不會有人覺得我們是一對。”
湯姆抬爪按住傑瑞，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說道：“上回艾爾來這裏蹭吃蹭喝的時候，我看她坐在沙發上，我們的同人文。”
“同人文是什麽？”傑瑞拉起湯姆的眼皮好奇的問道：“難道是記錄我們英勇事跡的文章？”
“是記錄我們基情瞬間的文章。”湯姆打了個哈欠隨意的說道：“就是寫我和你親嘴結婚生小崽的文。”
傑瑞眨眨眼睛，反應兩秒才震驚的跳起來，它捂住臉驚恐的說道：“我的天啊！這這……這麽神奇？都是公的怎麽生崽崽。你生我生，小貓還是小老鼠？”
湯姆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傑瑞，嘖了一聲說道：“重點是這個麽，你關注的難道不應該是我們誰穿婚紗的問題嗎。”
傑瑞點點頭，呆呆的說道：“那是誰穿婚紗？”
湯姆彈出尖銳的爪尖戳著傑瑞的肚皮，得意的說道：“當然是你穿了，我的小老鼠。”
傑瑞收起肚子，腦海裏想象著自己和湯姆結婚接吻帶孩子的畫麵，嫌棄的打了個哆嗦。
“艾爾怎麽會喜歡看那種東西。”傑瑞背著手嘟囔道。
“她是個雌性，誰知道雌性都是怎麽想的。”湯姆翻了個身，將腦袋插在枕頭下麵繼續睡覺。
傑瑞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它爬上桌子，打開伊森的筆記本，在鍵盤上蹦蹦跳跳，最後趴在鼠標上點進了其中一個標注貓和老鼠同人的文章。
它看了一會，又拿出真實的湯姆和自己進行對比，最後它長長的鬆了口氣。
原來是在寫其他的貓和老鼠，隻是它們也恰好叫做湯姆和傑瑞而已。
這個虐戀情深的故事很長，傑瑞看了一上午，也隻看到文裏可憐的‘老鼠傑瑞’發現‘湯姆貓’在外麵另有母貓。最後含淚抱著它們長得像貓一樣的老鼠崽，坐上前往法國的飛機。
傑瑞擦擦眼淚，有些悲傷。它也想像文裏那隻‘傑瑞’一樣，能有錢買機票去法國玩。然後它就能偷一大堆香水回來，給伊森他們一人送一瓶。
就在傑瑞幻想著伊森收到禮物後會怎麽誇獎它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開門聲。
傑瑞以為是伊森回來了，它連忙關掉筆記本，跳下桌子跑出去迎接伊森。
“才到中午，你怎麽回來的這麽早，我還以為要到……”當看到客廳裏的人時，傑瑞瞬間僵在原地。
那是一個戴著口罩的陌生男人，他從背包裏拎出一隻黑色的小貓，那隻貓看起來隻要兩三個月，似乎是被打了藥，軟著身子一動不動。
男人將貓按在客廳的地板上，一刀劃開小貓的肚子。
他動作很快，傑瑞來不及阻止。
男人手法熟練地將小貓肢解，在地板擺放起來，背起背包轉身準備離開。
傑瑞深吸口氣，抱起起滾落到地板上的牙簽，衝過去用力的紮進男人裸露在外的腳踝上。
牙簽紮進肉裏，男人疼的跳起來，他一腳踢飛傑瑞，拔出肉裏的牙簽快步跑出房子。
客廳裏的騷動驚醒了湯姆，它跑出來警惕的問道：“怎麽回事。”
傑瑞怒氣衝衝的爬起來，咬牙切齒的說道：“剛剛有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跑進來在伊森的客廳殺了一隻貓。”
湯姆靈巧的繞過地上的血跡，它站在幼貓屍體的旁邊，皺著眉頭沉默不語。
…………
伊森接過餐盤，走回座位。
他對艾爾露出一個拘謹的笑容，手拿著漢堡腦海裏瘋狂的想著一會要說什麽話題。
艾爾似乎有些心事，她時不時的看向桌麵上的手機，像是在等回複。
伊森將菜譜背了一遍，最後還是拿出了一個過於嚴肅的話題。
“最近的案子調查的怎麽樣了。”伊森知道自己該說些浪漫的話，但他看到艾爾大腦就不會思考，隻能幹幹巴巴的說道：“那張紙條上的下一個信息，你們推測出來了嗎。”
艾爾抬眼直直的看著他，她微微點頭沉吟道：“已經查出來了，是裏士大學。隻是具體會發生什麽，我們還不知道，現在已經有警察在那附近巡邏。”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對了伊森，我從來沒聽你說過你的家人，他們是什麽樣的人？”
伊森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撓撓額頭，避開艾爾的目光，輕咳一聲說道：“我和他麽關係不是很好，我十七歲高中畢業之後，就再也沒回去過。差不多有十多年沒見過他們了。”
艾爾攪拌著杯子裏的冰塊，她試探的問道：“他們不怎麽好相處？”
伊森緊抿著嘴角，艾爾從來沒在他臉上看到這麽明顯的厭惡情緒。
“你很討厭他們？”艾爾問道。
伊森沒立刻回答，他看著自己的盤子，沉默許久才輕聲說道：“我沒辦法在他們身上感受到親情，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他們到底是不是我的”
快餐店裏放著歡快的歌曲，時不時有顧客從他們桌旁路過。這裏很熱鬧，但艾爾卻感覺伊森此時顯得和這個熱鬧的環境格格不入。
她拉住伊森的手，柔聲問道：“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嗎。”
伊森深吸口氣，斟酌著用詞，輕聲說道：“從我有記憶開始，他們就讓我拚命的學習。語言隻是其中一部分，但我不是學習的料，我隻喜歡素描，他們對此很失望，用了些過激的方法強製我學習了一些東西。”
“他們打你？”艾爾握緊伊森的手問道。
“不，他們隻是把我扔進樹林或者小河裏，然後讓我自己想辦法回家。”伊森回憶道：“除了我的父母，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其他的親屬。我可以上學，但他們不允許我去參加任何派對，我幾乎沒有多少朋友。我母親會給我準備午餐，她不讓我吃學校的任何東西。所以在我離開他們之前，我每天都在吃帶著血絲的肉。”
“你知道的，我隻喜歡全熟的東西。”他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這麽……古怪，我有時會想這可能是他們的育兒方式有什麽問題。我不應該說我父母的壞話，但我真的，和他們無法溝通。沒有手機，沒有電腦，沒有電視，任何社交工具。我每天獲得外界信息的途徑就隻有他們給我看的報紙，和學校的電視。”
“他們還想讓我退學，跟著他們學習。我得不得用刀抵著脖子，才讓他們改變主意。”伊森像是發泄壓力一樣，撐著額頭說道：“我高中過的並不順利，我當時唯一的朋友把我家的情況說給別人聽了，所有人都在傳我父母信仰惡魔。本來我就不合群，從那之後我徹底被孤立了。”
“信仰惡魔？”艾爾認真的問道：“你知道他們信仰哪個惡魔嗎。”
“他們可能信仰惡魔吧，大家都這麽說，我也不清楚。”伊森回憶道：“我家裏沒有任何有關的裝飾，我問過他們，得到的答案是，他們並沒有任何信仰。”
他歎了口氣說道：“我離開那個地方來到這裏徹底和他們斷了聯係。這畢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我就一直沒和別人說，你是第一個知道我不是本地人的。好吧，可能還有我做接線員時候的上司。”
伊森的話音未落，他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接起電話，裏麵傳來傑瑞的聲音。
“我覺得你該回家一趟，有人闖進來虐殺了一隻幼貓。”傑瑞小聲說道：“你知道的，對貓來說，看到一隻小貓被人肢解，就像人看到小孩被凶手分屍。我隻是老鼠，湯姆現在都快氣瘋了。它想找那個人報仇，但那是個強壯的成年男人，要我說，湯姆畢竟是隻貓，它怎麽可能打得過。”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關於傑瑞看到的那篇同人文
部分節選：
［湯姆勾住傑瑞的下巴，眼中三分譏諷三分薄涼另外的，是傑瑞看不懂的情緒。
他冷笑一聲，聲音如同大提琴一樣優雅深沉：“可笑，你真當我喜歡你嗎，老鼠。”
傑瑞痛苦的閉上眼睛，絕望的流下眼淚道：“可是，我們的孩子。”
湯姆冷酷無情的說道：“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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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爾關掉網頁，並且上了滴眼藥水。
湯姆關掉網頁，並且吐了一個毛球。
傑瑞：哇哦，這個和我同名的老鼠好蠢哦。
特別標注：本文不包含生子！小劇場純屬惡搞！（短短幾句話，寫的我頭皮發麻，尬的腳趾摳地。）感謝在2020-05-1923:39:16~2020-05-2023:18: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皮蛋瘦肉粥、開心就好，妹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邪惡混亂29瓶；總在想今天要吃什麽、俞音5瓶；海賊一生推2瓶；貓撲鳳梨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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