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伊森和賽琳娜互通了電話，相約過段時間一起出來吃飯。賽琳娜牽著泰迪，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歡快的說道：“那就下次再見了，伊森，有空我們出來聚一聚。”
湯姆溜溜達達的走出來，十分自然的爬到伊森腿上，看著賽琳娜的背影，抬頭吹了個口哨。
“告別艾爾另尋新歡了？她看起來可真甜美，兄弟，我看好你。”湯姆拍拍伊森的胸肌，揮舞著拳頭說道；"用你強壯的男人氣概征服她！"
“想什麽呢。”伊森揉揉湯姆無奈的說道：“我又不見一個愛一個，艾爾更符合我的審美。”
湯姆還想說話，傑瑞抱著手臂，緊盯著它冷冷的哼了一聲。
在伊森做晚飯的時候，傑瑞走到湯姆麵前，揪住它的胡子，凶狠的警告道：“我吃伊森和艾爾這對，我就等著迎接他們的小寶寶，你不許把這對搞黃。”
湯姆覺得自從來了伊森家之後，傑瑞的膽子真的是一天比一天大。
“我是貓，親愛的。”湯姆抓住傑瑞，舔舔嘴露出尖牙，威脅道：“小心我哪天趁著伊森不在，把你當成甜點吃了。”
湯姆的表情很邪惡，很像電視裏的惡毒反派。傑瑞緊張的咽了咽唾沫，它有些當真了。
“你認真的？”傑瑞戳戳湯姆的尖牙，小聲問道：“你都吃那麽肥了，不差我這點肉。”
它的話還沒說完，湯姆就把它塞進了嘴裏。
傑瑞趴在湯姆的舌頭上，茫然的眨眨眼睛。
伊森將盤子端到桌子上，敲敲玻璃杯，對著廚房外麵大聲喊道：“傑瑞，湯姆，史密斯，出來吃飯了！”
他等了一會，湯姆慢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史密斯又不在家。”伊森擺放著餐具，隨口問道：“傑瑞哪去了。”
湯姆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挑挑眉頭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伊森詫異的看著它，他甩甩手上的水，走過去掰開湯姆的嘴，將濕淋淋的傑瑞從裏麵拎出來。
“還真髒……”伊森拎著傑瑞的尾巴，嫌棄的說道。
他剛把傑瑞放到台子上，傑瑞就爬起來，快速的鑽到了咖啡機後麵躲了起來。
伊森擔憂的敲敲咖啡機，傑瑞抱著膝蓋縮在後麵不出聲。
“你嚇到它了。”伊森不讚同的看向湯姆。
湯姆坐在椅子上，吃著牛排含糊不清的喵了兩聲。
伊森搞不懂這兩隻到底怎麽想的，他又安慰了傑瑞一會，就坐到了湯姆對麵開始吃晚餐。
湯姆故意大聲的吧唧嘴，一會說牛排真香，一會讚歎果汁真甜。
傑瑞已經意識到自己被湯姆耍了，它越想越覺得這樣太虧。
它抬手抹掉腦袋上的口水，起身走過去，拿起伊森放在台子上的剪刀。
伊森正在吃飯，抬頭看見傑瑞抱著一個大剪刀，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桌子上。
它拍拍吃的正香的湯姆，上去兩下剪斷了湯姆的胡須。它歪頭看了看，估計是覺得兩邊不對稱，又各來了兩剪子。
湯姆手裏還拿著披薩塊，它呆呆的看著傑瑞和它手裏的剪刀，直到它的胡須飄落到盤子裏，它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它一把奪過剪刀，快速的將傑瑞身上的毛剪成比基尼的圖案。
傑瑞捂住自己的胸口，震驚的看著湯姆叫道：“你要不要這麽變態！”
湯姆把剪刀玩的哢哢響，它聲音低沉的笑著，按住傑瑞的腦袋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剪成窗花拍在玻璃上。”
伊森捂著額頭長長的歎口氣，他仔細的挑出散落在盤子裏的貓毛，默默的吃了塊牛排還被傑瑞的毛紮到了嘴。
湯姆和傑瑞正圍著他吵吵鬧鬧的玩追逐戰，伊森吐掉嘴裏的毛，安靜的吃著晚餐。
就在他吃完最後一塊牛排，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的時候，他聽見一陣衣服破碎的聲音。
伊森緩緩的低頭看去，自己的褲腿被剪掉半片。
湯姆和傑瑞正在爭奪唯一的一把剪刀，兩隻目光相對，不時有黃色的電流滑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伊森感覺自己的腿毛都快被電流烤焦了。
“這是艾爾給我買的褲子。”伊森抬腳踢了踢湯姆說道：“你剪壞的？”
湯姆被問的愣了愣，手上的力道一鬆，傑瑞抱著剪刀倒在地上。
鋒利的剪刀滑過伊森另一個完好的褲腿，接著隻聽到撕拉一聲，一塊布料掉落到傑瑞身邊。
室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湯姆和傑瑞咽唾沫的聲音清晰可聞。
傑瑞小心翼翼的放下剪刀，撿起布料往上擦了點唾沫，用力的拍在伊森的腿上。
湯姆聽著伊森急促的呼吸聲，抬手按住傑瑞將它塞到身後，緊張的說道：“你這拍窗花呢，還吐唾沫。”
片刻後，伊森低下頭，對著它們露出一個異常溫柔到笑容。
當晚伊森就電話聯係了自己之前的幾個同事，卑微的詢問他們有沒有意向領養一隻貓，或者寵物老鼠。
傑瑞和湯姆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寫檢討，時不時豎著耳朵聽電話裏的聲音。
萬幸的是，伊森的接線員同事們每天都很忙，實在沒人有精力再養一隻寵物。
伊森放下電話，接過它們的檢討書認真的翻看起來。
傑瑞熱情的抱住湯姆，試圖用行動告訴伊森，它們相親相愛非常團結。
這種團結的表象一直持續了很久，直到伊森早起上班。
湯姆揮舞著小手絹站在門口和伊森告別，當伊森的小摩托再也看不到影子後。
湯姆和傑瑞對視一眼，各自拿出藏在身後的武器。
它們在家裏打鬧了一整天，怪人史密斯都沒有回來。
到了下班的時間，兩隻坐在門口等伊森。
可直到過了往日晚飯的時間，它們都沒看到伊森的影子。
“加班了？”湯姆趴在窗戶上往外看，街道上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傑瑞用座機給伊森打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聽。
到了淩晨一點多，房門被人推開，史密斯拎著一個大袋子從外麵走進來。
他打開客廳燈，剛看了眼屋內的情況，就放下袋子，快速的掏出手/槍。
睡在沙發上的湯姆聽到動靜激動的抬起頭，看到來人是史密斯之後，失望的歎了口氣。
“他加班了？”史密斯去廚房走了一圈，又拿槍戳了戳趴在沙發上的湯姆，輕聲說道：“你很不習慣，看來這是他第一次夜不歸宿。他沒有給你準備出晚上的貓糧，今晚出了計劃之外的事情。”
他頓了頓，忽地嘖了一聲說道：“也不知道他還活著嗎。”
湯姆覺得史密斯說話可真難聽，不就是回來晚點，怎麽到他嘴裏就成了生死未卜。
不過被槍指著湯姆也不敢撓他，隻能喵兩聲表達自己的不滿。
史密斯先是給伊森打了個電話，那邊顯示已關機。他坐在沙發上沉思片刻，在伊森的臥室翻出前段時間的報紙，在一堆招工廣告裏挑出其中一家店鋪，撥打了上麵的號碼。
傑瑞扒著門框探頭往裏看，它小聲的說道：“他怎麽知道伊森去哪家店打工的？伊森都沒和我說過。”
湯姆歪著頭茫然的說道：“我覺得他應該是打算挨個嚐試。”
它的話音未落，就聽見史密斯開口說道：“我是伊森·福克斯的室友，他沒有回來，我想知道他去哪了。”
“我怎麽知道，他今天七點就離開了。”披薩店老板粗獷的聲音透過話筒傳出來，聽著有些刺耳，他似乎對伊森的早退感到很不滿。
“他早就走了，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他不耐煩的說道：“不就是沒回家嗎，我看他就是去哪個酒吧玩嗨了。”
說完老板不再理會史密斯，直接掛斷了電話。
傑瑞聽得很清晰，它已經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伊森是個缺少娛樂生活的人，他下班之後就會直接回家，準時喂飽家裏嗷嗷待哺的幾張嘴。
“完了完了，我感覺伊森肯定是出事了。”傑瑞緊張的抓著湯姆的耳朵，焦急的說道：“要不我們給艾爾打個電話？”
“說的好像她能聽懂你說話似的。”湯姆晃晃耳朵，認真的說道：“我覺得還是發郵件比較好，我會打字。”
“我沒有手機。”傑瑞攤攤手說道。
“說的好像我有一樣。”湯姆說到一半，視線飄到史密斯的身上。它長長的哦了一聲，悄悄的說道：“他有手機，偷過來。”
“你瘋了，用他手機發郵件會被他發現的。”
它們討論的時候，史密斯正在沉思，
他拿著掛斷的手機皺眉思索著，披薩店老板說的話，放在其他年輕人身上很正常，但對伊森並不適用。
即使他不常回家，他也看得出伊森有極強的責任意識。
“至少他會喂了寵物再離開。”史密斯低頭看了看，伊森的寵物貓正蹲在他腳邊，那隻棕色的小老鼠趴在貓的腦袋上，一雙黑溜溜的小眼睛直直的盯著他。
傑瑞察覺到史密斯探究的目光，它吱了一聲，像普通老鼠一樣微微顫抖起身體。
幸好史密斯的注意力大多在湯姆身上，這讓給不是科班出身的傑瑞輕鬆了不少。
湯姆猶豫著要不要像上次一樣舔蛋蛋逃過一劫，就聽見史密斯語速飛快的說道：“或許我該喂你們點東西吃，但我現在沒心情。”
他頓了頓，又低聲說了一句，“這個時候失蹤.……不知道還活著嗎。”
……
伊森的意識漸漸回籠，他的眼睛被人用布蒙著，難以看清周圍的環境。
他試探的動動身子，他的四肢都被固定在了椅子上。
伊森隱約聽見了一個女人的哭聲，隻是他辨認不出來這是誰。
那女人應該不是他熟悉的人，至少她不是賽琳娜。
除了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聲外，這裏在再沒有其他聲響。
伊森嘴裏塞著東西，綁架他的人做事很謹慎。捆綁他的繩子很粗，身下的椅子很結實，伊森自主脫困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他試圖判斷那個女人的身份，但無論他如何掙紮，那個女人也隻是哭，從頭到尾不說一句話。
伊森靠著椅子保存體力，他現在很擔心賽琳娜。
中午的時候，賽琳娜給他打電話問他會不會換燈泡，能不能抽空過來幫幫忙。
賽琳娜是個女人，而且是個長相非常甜美的年輕女人。即使伊森沒有追求她的想法，也很樂意幫助她。
正好今天單子不是很多，伊森提前下了班，直接前往了賽琳娜的家。
他過去的時候，賽琳娜剛溜完狗回來。她穿著一身寬鬆的運動服，身上洋溢著青春的氣息。
她站在街道上和她的鄰居打招呼，伊森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一個長相樸實的中年白人站在二樓窗邊，在他身前是一個穿著粉色上衣的小女孩。
小女孩年齡不算大，看起來隻有六七歲。雙手撐著窗戶玻璃，低頭看著街道上的賽琳娜，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說話。隔著窗戶，伊森聽不見她說了些什麽。
男人打開一側的窗戶，笑著叫了一聲賽琳娜，熟稔的說道：“遛狗回來了？他是你的你男朋友嗎？”
“很遺憾，隻是朋友。”賽琳娜回答道。
“他真強壯。”男人打趣的說道：“難道是你的私人健身教練？”
在兩人說話的時候，窗口又來了一個表情嚴肅的中年女人。她看了眼窗外，對伊森點點頭算是招呼。接著她關上窗戶，三個人從窗口離開。
伊森沒看出這家人有什麽問題，他跟著賽琳娜走進客廳。
接下來的一切進行的很順利，伊森換完燈泡，又幫順手賽琳娜修理了一下水管。
賽琳娜倒了些冰水，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吃點心。
賽琳娜抱怨她工作的地方太偏，導致她今年不得不在這個地方租了房子。這個地方住戶少，晚上賽琳娜總是不敢一個人回家。
所有的一切都很正常，直到伊森喝掉杯子裏的水。
剛開始隻是覺得身體變得格外的疲憊，伊森起身打算離開。但沒過多久，他的視線變得模糊不清，隱約間他聽到狗的叫聲。
伊森轉身想查看賽琳娜的情況，可沙發的方向，似乎不止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