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艾爾回到辦公室的時候，隻有瑞德還在這裏。
艾爾放下挎包拉開椅子疑惑的問道：“他們都去哪了？”
“摩根和霍奇去接咖啡了，高登不知道在哪，加西亞在她的小房間裏，JJ我不知道。”瑞德翻看著資料，隨口回答道。
“你還在看聖誕惡魔案？不是已經結案了嗎。”艾爾將自己桌麵上的東西整理好，戴上工作牌繼續說道：“高登詢問過，確實沒有人引導他作案。”
“我知道，隻是他這種情況的凶手並不多見。他沒辦法從殺人中體會到快感，甚至在殺死女孩的時候出現愧疚感，這裏有些矛盾。”瑞德手指點著已經爛熟於心的資料，深吸口氣猶豫地說道：“最重要的是，他至今也沒有告訴我們那些數字背後的含義。”
艾爾手上的動作，她微微瞪大眼睛驚訝的說道：“高登沒問出來？”
瑞德指尖摳弄著紙頁，搖搖頭說道：“凶手配合所有調查，除了這個。他給出的解釋是，他一共計劃殺死九個人，聖誕夜的受害者一家三口，伊森，伊森的室友和他的同伴四人，以及一個流浪漢。”
“九個目標，聽起來沒什麽問題。”艾爾皺眉道：“但事情沒有他說的那麽簡單，是麽。這個九對於凶手來說到底有什麽特殊的意義，這一點我們一無所知。”
瑞德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他表現的有點心神不寧。
“你在擔心什麽？”艾爾問道。
瑞德的手不住的擺動著，他不安的緊抿嘴唇，過了許久才輕聲說道：“我見過類似的案件，準確說是類似的情況。隻是那並不是殺人案，所以我一直很……我不知道這之間有沒有聯係。”
艾爾知道瑞德很容易緊張，但這裏隻有他們兩個人，艾爾不明白他的緊張從何而來。
“用血在牆上寫數字這並不是什麽新鮮事情，有個性喜歡展現自我的凶手會在犯罪現場留下專屬於自己的記號。”瑞德坐直身體說道：“隻是我見過那次留下的印象比較深，我去年聖誕節的時候見過一次虐待動物的事情。”
“虐待動物？”艾爾做到瑞德對麵沉吟道：“你去的時候已經晚了？”
“我發現的時候現場隻剩下腳印，一堆毛發和鮮血。場地有很多動物染血的毛發，幾隻貓和狗在那裏遭受了虐待，我之所以印象深刻，是因為虐殺它們的人用血在雪地上寫了幾個數字。”瑞德眯起眼睛回憶道：“當天晚上雪很大，現場被大雪破壞的很嚴重。再加上天黑，附近路燈也壞了，我隻能用手機光看雪地上的痕跡。我可以肯定我看到的最後一個圖案的形狀和9很相似。”
“同樣是下著大雪的聖誕夜，同樣是九個受害者？”艾爾頓了頓，繼續說道：“凶手生活發生巨變是案發三個月前的事情，在此之前他生活富足家庭和睦，家庭突發變故，是導致他成為變態殺人犯的直接原因。從他的人生經曆來看，他虐殺動物的可能性很小。”
說到這裏，艾爾猛地頓住。她詫異的看向瑞德，沉聲說道：“你看到的虐殺動物的人不是凶手，但他們兩個人卻恰巧有相同的習慣。”
“或許他們之間有聯係。”瑞德低聲說道。
艾爾沉吟半晌，手指點了點桌麵說道：“我去找霍奇，我想我們需要和凶手再見一麵。”
……
即使明知道湯姆不會過來哄它，傑瑞這次不打算低頭。除非湯姆主動過來找它，否則它絕對不會和湯姆說一句話。
期間伊森倒是跑過來和它搭話，傑瑞能感覺到伊森對它的關心，但它想要的是湯姆的道歉。
傑瑞坐在伊森房間的床頭櫃上，伊森過來的時候，它正抱著手臂生悶氣。
伊森拿著一大塊奶酪，像是哄小孩一樣柔聲和它說道：“在動畫片裏，你好像很喜歡這個。我剛剛去買食材，特意選了一些。你嚐嚐看喜不喜歡，它還很新鮮。”
傑瑞很想硬氣的說一句‘生氣，吃不下’。但它動了動鼻子，最後還是梗著脖子，伸手接了過來。
它裝作不經意的樣子，開口說道：“別想太多，我隻是考慮到這個房子裏沒有寵物小門，湯姆那個蠢貓可能進不來臥室。”
伊森看懂了它的小心思，他坐到床上，摸了摸傑瑞的小腦袋說道：“小傑瑞，我不明白你為什麽生氣。湯姆不會帶壞我的，我怎麽說都是個成年人，它說的話我隻是聽聽不會當真。”
傑瑞哦了一聲，一口吞下大奶酪，將自己撐成一隻三角老鼠。
伊森沒有等到傑瑞的回答，他又叫了一聲道：“傑瑞，我晚上會做中餐，你要吃嗎？”
“湯姆。”傑瑞聳聳肩說道：“它在做什麽。”
伊森過來之前給湯姆吃了點貓罐頭，他猶豫一下說道：“應該是在曬太陽吧，傑瑞你在生什麽氣呢？”
“它之前為了追求一隻母貓債台高築，還把自己的肢體抵押出去買車。”傑瑞摸著圓鼓鼓的肚子，小聲說道：“它還為了追求另一隻母貓，把我做成禮品送了過去。我會在它犯傻的時候阻止它，但它從來不聽我的勸告。我以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至少算得上是朋友。”
伊森挑挑眉頭，他安撫了傑瑞幾句。等他出門的時候，他看見湯姆快速從門邊竄開，往旁邊一趴開始裝睡。
伊森準備去廚房做飯，他看了眼湯姆，隨口說道：“它在哭了。”
湯姆閉著眼睛，十分刻意的打了個呼嚕。
伊森做完晚飯的時候，史密斯正好從房間裏出來。
他看了看餐桌上的兩幅餐具，又看了看正在榨汁的伊森，抱著手臂冷哼一聲。
伊森被他哼的不知所措，他拿著水杯遲疑的說道：“來點胡蘿卜汁？”
“離我的冰箱遠點，我今晚不回家，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說我上周被車撞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史密斯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麵走。
伊森小跑幾步跟上去說道：“我為什麽要說你出車禍了，要是艾爾找你怎麽辦？”
“車禍，食物中毒，摔下樓梯，被狗咬傷，隨便找點什麽敷衍過去，你都接過那麽多求救電話，想一個借口應該不是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