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見麵

  是夏小鹿把他和邵煬的事情告訴了薛羽珊,雖然不知道用了什麽方式,但夏小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她的目的就是拆散蔣義和邵煬,這下不僅拆散了兩人,還惹出了那麽多事端。


  之前蔣義覺得夏小鹿反感是因為他們喜歡同一個人,而夏小鹿用的那些手段實在下作,這次夏小鹿幹的事情讓人作嘔。蔣義最討厭這些背後做小動作的人了,上輩子他混的那個地方,看不慣就動手,很少碰到這種背後做小動作的事,他們都是一根筋,做小動作什麽的都為人不齒。


  蔣義作為後來者,搶走了小說裏本該屬於夏小鹿的男主邵煬,雖然違背了這個世界原來的軌跡,但夏小鹿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這樣的事,他也不想忍了。


  蔣義沒過多久就收到了來自夏小鹿的好友申請,申請原因裏寫著:“今天放學後,操場後麵器材室見。”


  蔣義點了拒絕好友申請,把手機塞回了書包。


  放學後,蔣義如約來到了器材室,等了幾分鍾,就看見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生走了過來,模樣很乖,看見蔣義後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但看在蔣義眼裏卻顯得有一絲洋洋得意的味道在裏麵。


  蔣義抿著唇,聽夏小鹿陰陽怪氣道:“呀,蔣義好久不見,你和你男朋友好嗎?我聽說他要出國了,你要跟著去嗎?”


  蔣義:“你什麽意思。”


  “沒什意思,”夏小鹿道,“隻是你們既然是戀人,那不應該為對方犧牲嗎,他去了國外你要跟著去才行啊。”


  蔣義:“為什麽?”


  夏小鹿驚訝:“難不成還要邵煬為你犧牲?他成績那麽好就為了你留在國內多可惜,如果是我我一定陪他出國,”夏小鹿壓低嗓音,“畢竟我是真的愛他,家裏還有這樣的經濟實力,不像你……你……不配。”


  蔣義:“我問你為什麽要跟薛羽珊說我們的事?”


  “因為我愛邵煬,”夏小鹿有些激動,音量有點大,“我不能看著他被你毀了,我在拯救他!隻要他出國了,你們就能分開,到時候我就有機會了。我還是相信近水樓台,這次是因為你破壞了我們,隻要你們分開,我有條件,我跟著邵煬出國,跟他接觸,陪伴著他,他早晚會愛上我!”


  蔣義覺得她瘋了,又因為夏小鹿一通歇斯底裏的吼叫吵得腦袋裏嗡嗡作響,他從來不跟女人動手,但這次他有點忍不住了,他想揍人,不求把夏小鹿揍醒,隻是知道了這幾天讓他徒增鬱悶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他想揍她一頓紓解心中氣悶。


  夏小鹿見蔣義沉默,以為是自己的一番話讓蔣義無法反駁,便繼續道:“像你這種人,明明是男的,卻甘願讓別人捅你,還是那種髒地方,真惡心,看著都反胃。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麽手段迷惑了邵煬跟你做那種惡心的事,但以後他都不會了,我會好好感化他、拯救他。


  蔣義覺得好笑:“他跟我在一起過,你不惡心他?”


  夏小鹿有一瞬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但很快收斂了,道:“我原諒他了,因為我愛他。不過你放心,我考慮到邵煬不在後你會寂寞,特地給你買了幾個人來陪你,我花了不少錢才勸動了他們,讓他們願意搞男人,我都試過,技術不錯的……”


  蔣義皺了皺眉,夏小鹿越來越低俗下流的話讓他有點震驚,他一直覺得這是一本校園言情小說的世界,大家都是學生,受過高等教育,不會像上輩子他遇到的泥潭裏的那些人一樣齷齪不堪,但夏小鹿的話語委實顛覆了他的想象,這讓蔣義感覺到越來越惡心。


  夏小鹿忽視了蔣義露出的嫌惡表情,道:“如果你覺得不夠,我還能再找一些給你,直到你滿意為止。哦對了,我記得唐晟景和你們班的那個冰塊臉是不是也有點什麽,上次我看到他們兩個人手拉手的,別提多惡心了,照片我都拍了。那兩個人跟你的關係是不是挺好的,等哪天心情好了就把照片傳到貼吧裏給學校的同學們品品,到時候讓你的兄弟來陪你,跟你一樣抬不起頭來!”


  蔣義不忍了,去他媽的男人不打女人,這惡心玩意根本算不上是人。


  蔣義終究還是手下留情了,兩下扭住了夏小鹿的胳膊,疼得夏小鹿齜牙咧嘴,直接哭出了聲:“男人打女人,你不要臉。”


  蔣義冷笑道:“我猜今天你叫我出來的時候沒敢告訴別人吧,現在放學了,也沒人來器材室這裏,也就是說沒人知道我們兩在這,所以我在這直接殺了你恐怕也沒人知道吧。”


  蔣義說著,手卡住了夏小鹿的脖子,五指陷進夏

  小鹿脖子上的肉裏,微微使力,夏小鹿就憋紅了臉,喘不過氣來,眼淚流得更凶了,臉上滿是懼怕的神色。


  她一隻手被扭在身後,疼痛讓她根本沒有力氣掙紮,脖子上的窒息感讓她幾乎連聲音都發不出來了,隻用絲絲的氣聲道:“不……要,我錯了……放過我……”


  蔣義眯了眯眼,沒放人,反而手上愈發用力了,直至夏小鹿連氣聲都發不出來了才將人放開了。


  夏小鹿一下子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喘著氣,過了好久臉色都沒緩和過來,她臉上沾滿了眼淚,此時的模樣特別醜陋,看向蔣義的眼神也滿是懼怕。


  蔣義涼涼道:“我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你不想好好過日子我可以幫你一把,”他半帶嚇唬地扭了扭手腕,“下回來找我的時候提防著點,敢背後搞小動作,我就可以讓你死後屍體都被人發現。”


  夏小鹿是真的怕了,蜷縮在地上哆哆嗦嗦,眼裏滿是驚懼,全身毛都快豎起來了,就希望蔣義別再靠近她。


  蔣義心裏泛惡,再在這個空間裏呆一秒他都覺得惡心,留下一句:“你大可以把這事也發貼吧裏,你試試看?”


  夏小鹿身子猛地一哆嗦,不吭聲了。


  蔣義頭也不回地出了器材室,直奔洗手池,把手反反複複洗了幾遍,直到心裏的惡心感不那麽濃烈了,才回了教室。


  晚上回宿舍的時候,馬可波告訴蔣義今天晚自習夏小鹿去的時候很狼狽,明明是夏天,脖子上卻圍了個圍巾,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的樣子,也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麽。


  蔣義本來也沒想瞞著什麽,就把今天夏小鹿找他的事情和在器材室發生的那些事告訴了馬可波。


  馬可波聽了以後也是作反胃裝:“沒想到夏小鹿這女孩在班裏一副純潔女學生的模樣,私底下這麽齷齪,以前我還跟她玩過來著,本來以為這段時間她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才做出那些事情,現在看來她比我想的還要不看,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馬可波癟了癟嘴,繼續道,“蔣哥你做的nice啊,是我我也忍不住揍她,我看她下次還敢不敢來陰的。”


  蔣義不置可否。


  馬可波又問:“蔣哥你有沒有問問邵煬的情況,能不退學嗎?”


  蔣義沒把他和邵家的事告訴馬可波,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說,選擇了沉默。


  馬可波以為是自己提了不該提的,說錯話了,便極力安慰道:“邵煬那麽愛你,他一定會回來的。”


  蔣義點了點頭。


  手機鈴聲忽然想起,來電顯示是“楊苒”,蔣義想都沒想就接起了電話,邊往宿舍外走邊急切詢問:“喂,學姐?邵煬有消息了嗎?”


  楊苒那頭很空曠,似乎也很急:“我這會兒就在他們家呢,我爸回來了,聽說邵煬他爸要把邵煬送出國,這會兒在問邵煬他爸要人。邵煬被關在房間裏了,根本沒放出來,而且聽他們家的意思,好像是明天上午的飛機!”


  蔣義捏著手機:“昨天不是還說不急嘛,怎麽明天就要出國了?”


  “對啊,我這邊一直聽不到邵煬的消息,昨天就告訴我爸了,然後他們知道我爸今天下午回國,就害怕我爸來阻止,急急忙忙要把邵煬送出去。哎呀我們家情況複雜,姑姑去世後,爺爺就一直想把邵煬接過去,但撫養權在邵煬他爸那,爺爺的話也不作數,這次恐怕爺爺也要出麵了。”


  蔣義心慢慢提了起來:“邵煬的外公?他會出麵嗎……邵煬是不是不用出國了。”


  “我也不清楚啊,但是邵煬成年了不存在撫養權的問題了,”楊苒道,“我跟我爸在這裏爭取把邵煬接走呢,看邵煬他爸的樣子,好像有點猜到你和邵煬的事了,所以更急著送邵煬出國,現在有點麻煩,不知道能不能帶走他。”


  蔣義啞聲道:“邵振垣不是不知道我們兩的事嗎,薛羽珊說的,她怎麽會……”她怎麽敢 ,她如果跟邵振垣說了他和邵煬的事,邵振垣一定會把視線投到自己身上來,到時候發現自己和薛羽珊有血緣關係的概率就更大了。


  楊苒:“這個不清楚,但是這次邵煬他爸是真的一點都不願意讓步……蔣義,我問你,你想見邵煬嗎?”


  “想!”蔣義幾乎沒有經過大腦思考就回答了,他當然想見邵煬,他想邵煬的一切,和邵煬分開了這麽久他才發現邵煬已經成了他的習慣,是他生活裏必不可缺的一部分,沒有邵煬他就覺得留在這個世界沒了意義。


  楊苒感受到蔣義的迫切,壓低嗓音道:“行

  ,一會兒要是我們沒辦法把邵煬接回去,我一會兒就給你發邵煬明天的航班,到時候你提前去機場,我幫你,一定讓你和邵煬相見!”


  現在已經很晚了,宿舍門禁,連校門都關了,這個時間想要離開校園去找邵煬幾乎不可能,他在這裏幹著急也沒用,所以楊苒的提議不失為一個好辦法,遂答應道:“好的,謝謝學姐了。”


  蔣義掛了電話回宿舍,就讓馬可波明天幫他去十班到姚餘銘那請個假,馬可波似乎知道蔣義有什麽重要的事,而且大概率和邵煬有關,就沒有多問,答應了蔣義。


  蔣義如往常一般洗漱完,早早地爬上了床,側過身去睡覺。


  宿舍隻有三個人了,三個人的氣氛不如四個人活絡,整個宿舍都有點死氣沉沉的,每個人都因為那個突然空出來的床位而憂心。


  蔣義以前睡眠質量一向很好,最近因為邵煬的事常常難以入睡,每次躺在床上都會想起和邵煬住在楊墅睡一張床的日子。今天更是難得的失眠了,他心中一直擔心邵煬,翻來覆去睡不著覺,也是在等手機響,等楊苒告訴他事情的進展。


  淩晨兩點多的時候,楊苒終於發了消息過來,每一條都是幾十秒的語音,蔣義特意插了耳機來聽。


  【楊苒】:媽呀,我爸和他們一直聊到剛才才結束,邵振垣那個老頭子就是不肯鬆口,薛羽珊還在旁邊添油加醋的,邵振垣就更不會放邵煬了。


  【楊苒】:薛羽珊現在絲毫不避諱就把邵煬在學校裏找了男朋友的事情說了出來,但好像沒說那個人是你,不過邵振垣沒管這些,他現在就想把他兒子送出國,不要誤入歧途。他可真傻,國外同性戀比國內多多了,同性結婚還合法,那老頭居然還覺得他兒子在國外很安全。


  【楊苒】:反正我們一直談到現在,沒用,根本沒用。期間邵煬還從房間裏出來了一下,比以前臉色更臭了,噫他那樣我都懶得跟他說話,肯定是在家呆得不好。他就出來了一下就被他爸罵回去了,反正今天談判失敗了。邵煬他是明天下午三點的航班,我和我爸都會去,到時候我接應你,一定讓你和邵煬見麵。


  【楊苒】:對了,剛才我爸去找爺爺了,他們到現在都沒出來,我不敢進去,也不知道裏麵聊得怎麽樣了。邵煬被他爸管起來以後,已經有很多年沒來看過爺爺了,他小的時候爺爺還願意管這些事,不過這幾年爺爺性子淡了,也不知道願不願意管。


  蔣義仔仔細細聽完楊苒發過來的幾條語音,然後謹慎回了個“謝謝”。


  蔣義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沒睡著,也許是因為想到白天要去機場見邵煬了,他覺得時間過得特別慢,靜靜聽著窗外的蟬鳴聲,心情越來越浮躁。


  早上天剛蒙蒙亮,蔣義就離開了學校,趕去機場。


  到機場的時間還早,蔣義坐在那一直等到了下午一點多,就接到了楊苒的電話,說是已經在機場了,和蔣義做了交接,聚到了一起。


  楊苒拉著蔣義到一邊:“我爸不讓我來,我偷偷溜過來的,邵煬他們可能還有一會兒才到。我昨天給邵煬發了短信,說你今天會來,他沒回我,也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消息。不過我有個辦法,一會兒我們來個巧遇。”


  蔣義問:“什麽巧遇?”


  楊苒眼珠子一轉,把蔣義往旁邊一拉:“跟我過來。”


  很快蔣義就知道楊苒說的是什麽辦法了,他換了一身時髦的衣服,碩大的墨鏡遮住了他半邊臉,他手裏拖著一個空的拉杆箱,還真像個出去遊玩的旅客。


  楊苒買了一杯奶茶給蔣義,道:“一會兒他們來了,你就端著奶茶走過去,故意往邵煬身上一撞,把奶茶潑到他身上,最好多潑一些,到時候邵煬一定會去衛生間,你就跟著進去就行,我幫你們把風。”


  辦法雖俗但是聽起來還真挺有用。


  兩點左右的時候,蔣義終於在機場來來往往的人群中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邵煬還是身材高挑修長又帥氣,在人群之中特別顯眼。


  蔣義盯著邵煬看了好一會兒,像是從來沒有見過邵煬一般,久久沒有挪動視線,還是楊苒出聲提醒了,他才想起自己的正事。


  蔣義端著事先準備好的奶茶,認準了目標,疾步往前走去,似乎是王全不知道前麵有人一般,狠狠朝目標撞過去,撞了個實在。


  手裏的奶茶杯被撞癟了一些,奶茶汩汩順著吸管湧上來。全部濺到了邵煬身上。


  因為撞得狠了一點,蔣義沒刹住車,整張臉也直接撞到了邵煬身上,臉上戴的那一副大墨鏡也被撞掉了半個下來,他故意


  抬眼和匆匆邵煬對視了一眼,看到邵煬眼中也多了一絲驚訝,知道邵煬把他認出來了,又急忙帶上墨鏡,低低說了一句:“對不起,要不去衛生間洗一下吧。”


  薛羽珊顯得很不耐煩:“先過安檢,裏麵有衛生間。”


  蔣義沒想到薛羽珊會這麽說,完全愣住了。


  邵煬幾乎是下意識地把蔣義撥到自己的身後,接著道:“排隊還有一會兒,我正好想上廁所了,再換套衣服,畢竟衣服髒成這樣不好。”


  “嘖,”薛羽珊掃了一眼邵煬衣服上的那一大片髒汙,臉上也露出了嫌惡之色,“快去洗幹淨。”


  邵煬扭頭,經過蔣義時還不忘掃一眼蔣義,似乎是在暗示什麽,隨即徑直朝衛生間走去。蔣義心領神會般跟在邵煬身後一起走過去,餘光瞄到躲在不遠處角落裏的楊苒,楊苒彼時舉著單反鏡頭朝這不知道在拍什麽,接觸到蔣義的視線後放下單反朝蔣義一笑,那笑容頗帶了點興奮的感覺,也不知道在興奮什麽。


  蔣義生怕她太張揚暴露了,擠了擠眼睛,示意楊苒躲好,楊苒這才又躲了起來,隻留一個小小的鏡頭在外麵,像個偷拍明星的狗仔一樣。


  邵煬步子急切了些,沒管身後還跟著個人,大步往衛生間裏走去。蔣義身後拖著一個拉杆箱,裏麵雖然是空的,但有一個東西總歸阻礙了他前進,和邵煬之間的距離逐漸被拉遠了。


  蔣義見邵煬已經拐進了衛生間,他便加快步伐小跑著跟了進去。


  衛生間裏空無一人。


  蔣義茫然了幾秒,猜邵煬大概是在哪一間隔間裏,便把拉杆箱放到一邊,準備等邵煬出來再敘舊。然而左等右等不見邵煬出來,他有點等不及了,走到唯一關著門的隔間前輕輕喊了一聲:“邵煬?”


  下一秒,隔間的門忽然被打開了,蔣義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拽了進去。


  蔣義頭腦有一瞬間的暈眩,接著被人按在了隔間的門上。


  他睜開眼,麵前是一片寬厚的胸膛,沒穿衣服,露出大片花白的皮膚和下麵緊實的腹肌。


  蔣義吞了口口水,道:“邵煬,你怎麽不穿衣服——”


  話音未落,蔣義的嘴唇就被堵住了。


  這次邵煬異常饑渴用力堵著蔣義的嘴唇在他的唇上慢慢研磨啃咬,貪婪地吸走蔣義口中所有的空氣,再將自己的氣息灌入蔣義口中。


  今天的邵煬和以前很不一樣,也許是太久沒有親吻的緣故,蔣義竟感覺到缺氧,眼前有點泛花,因為姿勢的問題,他膝蓋微微彎曲,人站不直,像隨時都有可能滑下去一樣,但腰部有一隻手托著他他才足以勉強支撐。


  過了好久邵煬才放開他,下巴枕在蔣義一邊的肩膀上,低低道:“被你弄髒了,脫了。”


  蔣義慢慢回過神來,才想起邵煬是在回答他為什麽要脫掉上衣。時隔多日再次聽到邵煬的聲音,蔣義內心的空虛忽然被填滿了,心中不免委屈:“你走了也什麽都不告訴我,你說過我們在一起,有什麽事情一起扛。”


  “我錯了,”邵煬用臉頰蹭著蔣義的耳朵,隨即又銜了上去,“那個女人盯我盯得太緊,連手機都收走了,如果給你回應,你們一家都會被逼走離開這個城市,你畫畫剛得了獎還去了央美的比賽,咱妹妹中考考上了春光,總不能把你們毀了。”


  話糙理不糙,蔣義不是什麽不明事理的人,便輕輕應了一聲,又道:“你是不是什麽都知道了,我和那個女人的關係。”


  邵煬微微頷首。


  蔣義吸了吸鼻子:“你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你也是受害者,從小被拋棄不知道身世,而且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的身份,說到底我還得感謝薛羽珊把你生了出來,我才能遇到你,”邵煬道,“我不覺得你跟我在一起是薛羽珊的計謀,她就算蠢,也幹不出這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就算是這樣,對象是你,我認栽。”


  蔣義的心撲通撲通跳得極快,似乎從見到邵煬開始它就鮮活了起來,此時又是更加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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