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嗯?”方儒還有些恍惚,迷迷瞪瞪一下子沒有聽清他說了什麽。
淵又吻了吻他的嘴角,聲音裏莫名帶上了幾分蠱惑:“我想和你□□!,好不好?”
方儒被他性感的聲線拉回了神智:“好。”
……
“砰”一聲響,淵打開了房門。
一個女人正在洗碗池邊刷鍋。
淵皺眉問道:“你怎麽在刷鍋?我和方儒的肉湯呢。”
王老八將正在清洗的勺子扔到大鐵鍋上,發出砰的聲響,她扯起嘴角冷笑道:“你們來得這麽晚,還想喝肉湯?早就被外頭辦事的倒掉了。”
淵有些憤憤:“為什麽要倒掉我們的肉湯!”
王老八對他的憤怒無動於衷,看著手中正刷洗的碗具上殘留的一丁點兒肉沫,語氣略帶傷感道:“不倒掉難道等著隔夜餿掉嗎?下次還是煮蔬菜湯吧,就算沒人吃,也不會覺得浪費了。”
淵心中欲壑難填,轉身摔門而出,大門再次發出一聲砰響。
房間重新恢複了安靜,隻餘下嘩嘩的水流聲。
王老八對著隻餘下自己的屋子,“下次早點來。”
……
意外總是在不經意間發生。
方儒十分悲戚地發現,自己的硬件條件跟不上。
在淵各種撩撥下,小方儒卻是無論如何都沒法抬頭。
方儒猶如晴天霹靂!
難道,換了一個世界一個身體,自己居然ED了?!
這簡直就是對一個男人尊嚴的踐踏,雖然他現在的情況有點難以用男人來定義。
難道是自己身體還沒到能那啥的年紀?不對啊,按理說,自己的年紀應該已經成年了。
眼看自己的伴侶蔫頭耷腦的,淵還是十分貼心的沒有繼續接下來的動作。
他沒想得太多,隻以為是像上次方儒說,是種族的□□時機還沒到。
方儒覺得十分不好意思,就差臨門一腳了,不曾想自己還鬧出了這樣的幺蛾子。
“要不然,我用手幫你?”方儒提議。
淵:???
淵對這種運動隻是一知半解,不太明白方儒話中意思。
方儒用實踐將思想轉述……
空間內一片黑暗,兩人相擁在一起。
方儒好奇問道:“感覺如何?”
淵哼哼了兩聲以示回應,張開雙臂把人抱在懷中。
就著擁抱的姿勢,兩人蓋上被子睡下,淡淡的溫馨在兩人之間流淌。
第二日,方儒醒來的時候,淵仍然維持著人形。
以往醒來時,淵總是變回了貓咪的形態,這還是方儒第一次在清晨看到人形的淵,感覺有些怪怪的,臉部也帶上了點熱意,但很快被淵的美色驅散了。
淵再回想昨夜,雙眼盯著方儒。
方儒從淵的雙眼中看出了他的意圖,動了動有些發酸的手,無語道,“……你還上癮了是吧。”
方儒的內心戲十足,感歎著上蒼的不公啊!
憑什麽隻能對方爽,自己卻起不來?
但終究隻能在心裏吐槽幾句,現實中卻還是勤勤懇懇地滿足淵的請求。
淵感到饜足後,親了親方儒的嘴角,才收縮變回了小黑貓。
他從被子裏探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萌感十足。
方儒在被顏值暴擊和毛團萌化之間來回轉換,把貓頭抱過去猛蹭了幾下,又擼了幾圈貓毛,回味了手中的觸感。
折騰了這麽久,天也亮了。
方儒起床後,從漩渦裏爬了出去,淵緊隨其後。
挨個把人從房子樹裏叫了出來,準備吃了早飯後,就開始進行今天一天的工作。
“自己睡的感覺怎麽樣?”方儒問。
小蝸牛們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直到吃完早飯,討論才停止。
今日份的目標是在周圍的空地上種地。
淵則是四處遊走,建立自己與這座島嶼的間的聯係。
在中午的時候,桑角拉著前天方儒給的泡泡飛車過來了,他已經讓人拉著泡泡帶他飛了一天,這才玩夠了本。
他來到了閃電蝸牛的地盤上就直奔多倫家,他發現多倫在房子樹旁邊種了一些珍貴植物,並且長勢都很好。
“你以前可不敢這樣種東西,今天這是怎麽了?”桑角湊上前,讓多倫給他進入菜園子的權限。
多倫把人放了進來,對自己的朋友並不隱瞞:“我從方儒那兒得到了一些藥水,滴一滴在植物邊上,移植也不會死。”
“你確定?”桑角覺得難以置信。
多倫指了指自己種植的十幾棵植物道,“昨天移植的,我滴了藥水後,一點枯萎的跡象都沒有。不過,以後會不會枯萎我保證不了。”
“你心真大,萬一過兩天就死了呢,你種植的這些豈不是要浪費了。”桑角不讚同他的做法,以他的身份,什麽藥水會沒聽過?
“方儒買了一塊土地,他自己也種了不少東西,沒理由為了騙我把自己的東西也搭進去吧。”要不是看這方儒種下了那麽多的東西,多倫也不會貿然嚐試種植。
桑角來了些興趣,提議道:“那我們去看看吧。”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藥水,必須見識一下。
多倫也正想去看看方儒的情況,於是帶著桑角來到了方儒買的土地邊。
這個位置比較偏僻,平常很少有人會往這邊來。
桑角邊跟著多倫多邊道:“以前好像都沒來過這一片呢。”
“來過的,不過這裏的變化有點大,你認不出也是正常的。”多倫以前帶著桑角到處跑,這裏也是路過的。
幾棵已經可以居住的房子樹在樹木掩映下冒了頭,讓多倫準確地找到了方儒的位置。
這裏的閃電蝸牛來來往往,並不會因為多了誰或者少了誰就引起關注,隻有一些小娃娃會因為感興趣而過來看熱鬧。
方儒已經種下了一些蔬菜和果樹,目前還是種子狀況。
方儒也不好做的太過分,一夜之間要是菜都長大了,未免太紮眼了。
多倫和桑角到達他們屋前時,方儒正帶著小蝸牛們翻地種植。
“在忙什麽呢?”桑角按他們拿著奇奇怪怪的工具,出言詢問。
方儒一扭頭,就看到了手裏牽著一個泡泡的桑角和站在他旁邊的多倫,桑角的泡泡裏還裝了幾大包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麽。
“種地呢。”方儒把鋤頭放下,迎向多倫和桑角。
“這是什麽工具?看起來很有意思。”桑角對他的鋤頭很感興趣,特別是方儒還把空地都開鑿成壟,整整齊齊的,視覺上十分舒適。
方儒晃了晃鋤頭道:“這是鋤頭,我用來種地的。”
除了鋤頭之外,還有一些鏟子和釘耙。這些工具都是用金剛木製作的,材質足夠堅硬。
“你種東西的花樣可真多。”桑角東摸摸西看看,那架勢,就跟一開始看到泡泡飛車上的泡泡一樣。
接著這個話題,桑角順勢詢問:“你種地的時候,是不是要用那種藥水?聽說滴一滴就有奇效,真的嗎?”
‘滴一滴就有奇效’方儒還真沒說過,不過他給多倫的那一瓶其實分量不多,隻滴一滴的事情沒準對方還真能做出來。
“可以這麽說,多滴一點也可以的。”方儒又給對方拿出了一瓶來,“你想要的話,這瓶給你,是很珍貴的植物提出的藥水,可惜我們手裏已經沒有這種植物了。”
淵變得更強大了,以後這種洗澡水還不是想要多少就能有多少?這時候隻要胡謅一下洗澡水的來曆就行。
方儒的思緒有些飄遠,仔細一想,他好像也有一段時間沒給淵洗澡了,回頭也該給順順毛,洗洗澡了。
“我也有東西送你。”桑角得到了方儒送的藥水,從泡泡裏將他的大包裹拿了出來。
方儒過去給它幫忙,三人合力把大包裹從氣泡裏拉了出來。
“這些都是我家最好吃的食物,我特意給你們送來的。”桑角打開,裏麵大多都是一些能量充足,口感好的獸肉蔬果,獸肉有幾大塊還是熟的。
東西一出氣泡,那香味就飄了出來,方儒忙碌了一上午,聞到這味道,津液不自覺地分泌了出來。其他人紛紛湊了過來,一個個吸溜吸溜口水,讓方儒有些不忍直視。
丟人!
接近中午,外出建立與島嶼之間聯係的淵,也在吃飯之前趕了回來。
桑角找了個陰涼的地方,把一塊布給鋪在地上,然後將菜擺好,讓大家可以一起吃。
雖然桑角帶來的食物分量不少,但方儒家人數太多,食量也大,估摸著這點食物不夠吃,於是方儒把家裏備份好的午餐都拿出來,正好大家一起享用。
“你們家的肉幹味道不錯。”桑角啃著一根肉幹條啃得香,這是他以前都沒有吃過的肉類。
方儒道:“這是我們在上一個島嶼上捕獵到的野獸肉。”
吃吃聊聊,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
桑角對方儒道:“今天我留下來陪你種地吧,讓我試試你們的工具。”
有免費的勞力,方儒當然不會拒絕。
桑角扭過頭詢問多倫:“多倫你要一起嗎?這些工具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多倫卻拒絕了,“今天隻怕不行,我打算過一會兒去看看我的孩子們。”
方儒聞言十分震驚:“你都已經生過孩子了?”
多倫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驚訝,說道:“我已經成年了,當然有孩子,我是在去年產的蛋,不過他們的資質有些差,現在都還沒開始分化,今年或許可以換個生蛋的對象。”
方儒不知想到了是嗎,問道:“你看我成年了嗎?”
多倫笑笑:“你自己有沒有成年難道你都不記得嗎?”
方儒確實不知道,他很想搞清楚自己ED的原因,“有沒有什麽特征證明?”
多倫猜想,可能是方儒分化之前成長的時間太長,才會記不起自己的成年期,於是給他提建議道,“你如果自己也不清楚,可以參加閃電蝸牛的歡慶日,到時候就能驗證你是不是到了可以生蛋的時機。”
方儒一聽有譜,又問:“歡慶日是什麽節日?什麽時候才到?”
多倫知道他是外來蝸牛,不清楚本地蝸牛的歡慶日也正常,“歡慶日每一年都會舉辦兩次,你可以在歡慶日上尋找想要一起繁衍後代的蝸牛,如果成功了,就證明你已經成年了,你也算來的巧,再過五日就是下一個歡慶日。”
方儒:“……”居然是這麽個證明法。
淵聞言警惕了起來,在方儒的耳朵上輕咬一口,提醒他不準跟別的蝸牛繁衍後代。
方儒摸摸淵的腦袋讓他稍安勿躁,又問,“一定要找蝸牛繁衍後代嗎?”
多倫覺得方儒的問法十分奇怪,蝸牛又不可能和其他物種生蛋,不和蝸牛生蛋還能和什麽生蛋?
隨即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麽,確實有一些人不和同族繁衍後代,反而跟其他的分化物種進行繁衍行為,單這樣的同類基本都是放棄了繁衍下一代的資格。他猜想方儒可能是有這方麵的想法,於是道:“也不一定要和蝸牛,隻是種族不同無法繁衍,你自己看著辦吧。”
方儒聽完解釋,放下了心,同時也感覺到淵啃咬自己耳朵的動作停下了。
對於不同種族不能繁衍後代這一說法還有些小竊喜,不用生孩子真是太好了!
自從他想起蝸牛雌雄同體,會自己生產蝸牛蛋後,他的心裏壓力有多大。
現在知道有生殖隔離這種東西,在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以後就算和貓哥胡搞亂搞都不會出人命了。
多倫休息片刻後,就準備離開去看自己的孩子。
在離開之前,方儒道:“歡慶日那天能帶上我嗎?”他說完這話,淵又在他的衣領上扯了一口!
多倫立即同意了下來:“當然可以,到時候我會先來找你,不過你得早些起來,對了,記得打扮好看一些。”
兩人能約定好了時間後,多倫才離開往蝸牛專門產蛋的方向去。
桑角則是留下玩了一下午的種田工具,直到傍晚才同方儒告別離開。
夜晚,回到房子樹裏,隻剩下方儒和淵的時候,淵扒開了方儒的衣服,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方儒哼哼出聲:“你咬我幹嘛?”
淵再放開的時候,肩膀上已經多出了一個牙印:“你不許和別人生蛋。”
方儒有些無奈,回抱住他的頭:“我不會和別人生蛋的,到時候我就去看看,等我搞清楚成年後為什麽還不能那啥就回來。”
方儒就差指天發誓了,“你放心,我絕對全程都帶上你的,你不是還能看著嗎?我怎麽可能有機會和別的蝸牛生蛋。”
淵想了想,勉強接受了這一說法。
為了能快點掌握對這座島嶼的控製權,他在方儒身邊的時間少了許多。
方儒還以為他是在為歡慶日的事情生氣,實際上淵隻是想在這幾天裏早點與大部分島嶼麵積建立聯係。
隻要他能島嶼與三分之一的麵積建立聯係,剩下的三分之二就能任由能量自行蔓延開,不用他再往外跑也能將剩餘的麵積全部都占據。
他要要時刻警惕,免得在他不注意的時候,他的蝸牛跑去和其他蝸牛生蛋了。
那日起,方儒就幾乎見不到淵的身影,不論白天還是黑夜,淵都在外忙碌。
方儒斷定了淵可能是在生氣,心想盤算著還是等歡慶日過後自己該怎麽把貓給哄回來。
倒是桑角這幾日,天天都來報道,主要還是想把方儒帶的美食嚐個遍,同時他也把自己知道的美食帶來給方儒和其他人嚐嚐。
方儒吃著東西有些傷感,他更想讓淵嚐一嚐,可淵不論白天還是夜晚,都不見蹤影。
就這麽過了五日,終於到了歡慶日這天。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