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快滾
柳桓之沉眉思索一番後,難得回答了蘇玠的問題,“如果是娶付鷂,我省心許多。”
畢竟青梅竹馬相處不累,以付鷂的性子也不會約束於他,婚後依然是他幹他的,付鷂幹付鷂自己的。
蘇玠不懂什麽男女感情,但總結了下:柳桓之喜歡付鷂,想娶的也是付鷂。
午時剛過,付鷂就來王府了。
蘇玠正感歎,這青梅竹馬可真是孟不離焦,焦不離孟。
哪裏會知道付鷂是衝著她來了。
“桓之,你這女婢借我幾日。”
付鷂看也未看蘇玠,對柳桓之笑著道。
蘇玠一聽,頓時皺起眉頭。
柳桓之也詫異地望著付鷂,“你要她?為何?”
“不為何,就是想要。”付鷂著,眯起美眸。
柳桓之豈是好糊弄的,掀了掀眼皮道:“她笨手笨腳恐怕伺候不了你。”
“我也不要她伺候,我有話問她。”
“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裏問嗎,要帶回去問?”
付鷂深看了柳桓之一眼,往日裏她提的要求,桓之是不曾拒絕的,因為她從不提無理的要求。
今桓之竟然同她打起嘴戰來了。
簡直……
付鷂是有些生氣的,但因為從的修養及和柳桓之的交情所以沒有發作。
“她是唯一一個從麓山圍場裏逃出來的人,我不相信她是憑自己的能力走出去的,我懷疑她背後有人幫她。”
付鷂點到為止,什麽人在幫這婢女,自然是要害柳桓之的人在幫。
話已至此,付鷂不信柳桓之不讓她將人帶走。於公於私,這婢女都不能再留。
哪知沄北君柳桓之眉頭都沒皺一下,平淡無波的道:“我不信她背後有人幫她。”
麓山冬狩屍體少人的事他已讓他的人處理幹淨了,蘇玠不能被帶走,他不想再生枝節。
“你……”付鷂深看了柳桓之一眼,轉身瞪向蘇玠,頓時所有的怒氣都衝著蘇玠而來,“你是怎麽從麓山逃出去的,是不是有人幫你!你背後的人是誰?如實招來,若有半句假話,本官腰間霓虹饒不了你!”
蘇玠微震,目光卻落在她腰間的霓虹上。
霓虹劍啊……
付鷂本以為這婢女被她一嚇就會如實招來了,可是她卻盯著她手中的劍發呆。
“這劍怎麽會在付大人手中?”
付鷂聽到蘇玠這麽問她。
付鷂一怔,“別廢話!今日若不如實招來,先廢你一臂。”
付鷂欲要拔出霓虹,揮劍而來。
劍光閃過,柳桓之眉頭一沉,正要動手,卻見眼前場景,完全超乎了預料。
“賤骨頭,誰準你傷她的!”柳桓之怒喝而起。
就在剛才,劍光四射之中,蘇玠的手奪過了霓虹劍架在付鷂頸上。
她無視柳桓之的怒喝,對付鷂道:“如果我沒記錯,這劍應該是我的……”
三把佩劍其中一把。
付鷂怒極而笑,傾城容顏顯得扭曲猙獰,她咬牙切齒:“你算什麽下賤東西!!”
這劍是皇上賜給付鷂的,乃禦賜之物。
話之時,付鷂已明顯大動殺心,氣息不穩。
不等蘇玠開口話,柳桓之沉眉冷目,一掌打向蘇玠。
“啪”的一聲連激怒的胸腔震顫的付鷂都愣住了。
其實這一掌柳桓之甩在蘇玠的腦門上,隻是出手之快,加之付鷂極怒沒看清,以為是甩了蘇玠一耳刮子。
如此一來付鷂的氣焰消了不少,畢竟這世上能得柳桓之為他們出頭的人不多,她很得意柳桓之能護著她。
柳桓之奪過蘇玠手中霓虹劍,怒目瞪她,“賤人,還不快滾!”
蘇玠的腦子裏在打雷,她確實被柳桓之發火嚇到了,她咬著下唇很快滾蛋了。
付鷂愣了良久後,竟然反過來安慰柳桓之,“別為一個奴才氣壞身體。”
柳桓之聞言,斜眼看了一下付鷂,那一眼精光寒芒。
誰剛才不是在為奴才生氣?
付鷂自然不曾注意到柳桓之的神情,她突然覺得萬分無趣,同柳桓之了句“改日請你喝酒”便離開了。
付鷂一走,柳桓之換了身幹淨衣裳走出房門,六子蘇玠被瞎子大哥帶去藥房了。
因為沄北君從娘胎裏帶著病落地,所以無論換了幾次府宅,府裏的藥房都是最完善的。
“疼啊,瞎子你輕點……”
“疼死你算了。”雖是惡毒的話,卻得相當寵溺。
“啊,瞎子,是真的很疼……”
柳桓之剛走到藥房門口就黑了臉,再看藥房外站著的藥奴們都麵紅耳赤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房裏頭那二人在做甚見不得人的事。
踹了扒在門上偷聽的藥童一腳後,柳桓之陰沉著臉走進藥房。
蘇玠頓時覺得藥房裏氣溫陡降,寒風從門口灌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