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節
愈發嗜睡,每天都要午休一會兒才行。新野彈著舒緩的樂曲,我縮在扶手椅裏看書,不一會兒就打起了瞌睡。
好像沒過多久,我感到有風吹進耳朵,癢癢的。
我煩躁地搖搖頭,忽然鼻子被捏住了。我大口喘著氣睜開眼睛。
新野沒有在彈鋼琴了,房間裏看起來空無一人。但我知道,他就在我身邊——暴露自己是地縛靈後,新野的惡趣味變本加厲起來。
我忽然被拖出扶手椅拎著站到了那麵鏡子牆前。我看著鏡子裏臉色蒼白的自己惶恐地一個人立在空蕩蕩的房間裏。
我的褲子連同內褲忽然掉到了腳踝處。我驚呼一聲,剛想彎腰提褲子,T恤也一下子被掀到了頭上。
我好不容易露出臉來,胳膊卻被T恤緊緊纏住舉在頭頂。腳下一絆,我跪倒在地上,有什麽摟住我的腰緩衝了一下,讓我不至於摔個頭破血流。
我高高撅著屁股,頭被壓在地上,透過雙腿向後看到鏡子裏的自己——新野透明的手指正擴張著我的後`穴,可以清楚看見裏麵蠕動的粉色嫩肉。
這明顯是小黃漫的透明人橋段啊啊啊啊!我被這現實中詭異的一幕嚇懵了,都沒注意到新野什麽時候把手指換成了他的堅`挺,開始用力撞擊起來。
我呆呆地看著自己後麵被撐得洞開,有液體一點點擠壓著流了出來,滴滴噠噠甩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我又被拉起來坐在離地幾寸的地方,繼續觀賞自己下麵的小嘴圓張著微微吮`吸。
我窘迫得要死,雙腿踢動著扭腰擺頭,卻被牢牢釘在那透明的硬物上,使不上力氣。後麵那家夥還遊刃有餘地掰過我的頭,把我的舌頭勾出來吮`吸。
當我眼睜睜看著自己洞開的後`穴裏有白色的粘稠噴射進去,被攪動出泡沫,終於克製不住哭著去了。新野這才顯形,頗為得意地彈彈我軟綿下去的莖體。
"怎麽樣,很爽吧?"他沾沾自喜地邀功。我靠在他肩頭抽噎著。要不是射得渾身無力,一定得好好掐他一頓!
"起來起來,去洗個澡!"新野拉我起來,把我的胳膊從T恤裏解放出來,勉強遮了下屁股。我跌跌撞撞跟他去了浴室,黏液一路流下了大腿內側。
要是被賈為看到可怎麽辦啊…我心虛地想。老爺把少爺幹得汁水四溢,放在以前可真是勁爆的豪門秘辛。不過賈為從不在不需要的時候出現過,簡直像個訓練有素的機器人。
說不定他真是機器人呢!地縛靈主人和機器人管家,魔幻和科幻搭配,好像很不錯的樣子,要不要畫個故事…
新野幫我清潔完畢,整個過程順手揩了足足一斤油,差點在淋浴間再次擦槍走火。新野嘮嘮叨叨地說我不好好吃飯,肋骨摸著都硌手,然後把我套進了一身運動服裏。
我馴服地跟著他去了地下,因為反抗的話他肯定會碎碎念得我腦仁疼。
他.竟然.讓我.健身!我屁股還在隱隱作痛,渾身軟綿綿的,他竟然非讓我站到跑步機上先來個三公裏!我琢磨了半天也搞不懂是抗議還是跑步比較費力。
***
和地縛靈新野生活的日子從無上的幸福逐漸變成了折磨。我也明顯感到自己的身體變差了,雖然天天被逼著攝入均衡的營養,還被敦促著鍛煉,我依然肉眼可見地一天天衰弱下去。
當我早上幾乎很難醒來,新野幾乎要把我晃出腦震蕩才看到我勉強睜開眼睛時,他表情扭曲得仿佛要哭出來了。
"嘉鶴…嘉鶴…"他難過地念著我的名字,親吻著我冰涼的臉。
"還是…負擔太大了麽?"我喃喃地問,"是不是,我還是離開這裏出去休息一陣就好了?"
他一臉震驚:"你說過你不會離開我的!"
"等我休息好了就會回來的呀…"我不理解他的固執。
他一臉不快地看著我:"你走不了的。"
"哈?"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離開這房子。"
我坐了起來,覺得很生氣。新野難道想讓我在這裏慢慢耗死麽?
死在這裏…說不定也會成為地縛靈?我忽然有點神往了。我發現自己正無意識地摳著手腕內側的疤痕。
也許我應該想辦法死在這裏?我覺得這個想法好像也很熟悉的樣子。莫非我一直在重複著之前我不記得的什麽經曆?
也許我已經在這裏和新野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隻不過我一直重複著重生、衰弱和死亡,每一輪都不記得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我問新野是不是這樣,他慘笑著揉揉我的頭發,說我想象力太豐富了,應該畫下來。
既然不是這樣,那在嚐試死在這裏之前,我還是應該先試試離開佐家大宅,看看能不能恢複吧。我打定主意,不理會新野莫名其妙的反對,走出去看看。
新野的弟弟又來了。他最近來得相當頻繁,兩人在圖書室裏討論的時間也越來越長。我卻疲憊得連認真嫉妒都無法。今天,我趁他們進了間儲藏室查看,穿好衣服溜到門口。
我之前泥濘的靴子已經被擦幹淨,立在門口。我這才恍惚意識到,來大宅這麽久,我竟然一次都沒出去過,連花園都沒有去。
我穿上鞋,推開大門走了出去。外麵陰霾彌漫。我呼吸著濕潤的空氣,一步步走向大門。
大門開了條縫,我小心地擠了過去-——我真是瘦了很多,似乎即使門沒有開,我也可以從柵欄的空隙裏溜走。
外麵一片迷霧。我走了兩步,忽然驚訝地發現,麵前又出現了一扇大門。
佐家大宅隻有一道柵欄啊!我記得清清楚楚。回頭一看,我頓時毛骨悚然。
背後就是大宅的前門,好像我根本沒出鐵柵欄門一樣。
我加快腳步跑出鐵門,沒一會兒又回到了大宅的前庭。我抬頭眺望圖書室的窗戶,看到新野正站在窗口俯視著我。就像第一天那樣。
這是地縛靈的魔法麽?!我煩躁地想。他確實說過沒有他的允許,我不能離開這裏。
我憤怒地跺跺腳,回了宅子。
新野叫著我的名字追了上來。我氣急用力甩開他的手,跑開隨便躲進了個浴室。
好難受。好難受。
我塞住浴缸打開水龍頭,在鏡子背麵的櫃子裏找到了剃須刀。我把刀片拆出來,在手腕內側的舊傷疤上用力劃著。
是啊,我好像是幹過這件事的呢。我想起自己坐在城裏公寓的馬桶蓋上,往身邊的洗手池裏注滿水,把血肉模糊的手腕浸進去。
我癱坐在浴缸邊,看著血液從手腕上歡暢地湧出,在水裏綻開瑰麗的花朵。我抬頭發現打開的鏡子櫃門正對著我,映出的卻不是我因為失血而慘白的臉,而是新野大驚失色的表情。
地縛靈還可以透過鏡子偷窺呢…我迷迷糊糊地想著,被闖進浴室的新野拖到一邊靠著牆坐著。新野脫下上衣緊緊綁住我呼呼冒血的手腕,不輕不重地抽了我一耳光,然後抱著我哭了出來。
啊,我想起來了。之前在城裏公寓割腕時,也是碰巧被信托基金的理事發現送去了醫院呢。之後他們送我去看心理醫生,說我是重度抑鬱症。
"哥,要不要給他試試這個?"是金發男人。他還沒走啊…我隻看到他的長腿,以及他彎下腰遞過來的藥瓶。
"太晚了。"新野哽咽著。
是氟西汀。我之前吃過一段時間這個藥,結果反而更難受了,夜裏噩夢連連,愈發沒有食欲。當時沒有新野盯著我吃飯鍛煉,我就擅自停了藥,也不去看醫生了。
這顯然是個錯誤。後來我才知道,如果副作用過於嚴重是可以換藥的。如果不太嚴重,熬過最開始的一段時間,之後忽然有一天就會感到撥雲見日般的清爽。但擅自停藥放棄治療,就萬劫不複了。
但我知道得已經太晚了。那時我除了偶爾起來吃喝拉撒,平時連爬起床的精神都沒有了,隻能躺在床上刷刷手機。
我想起了祖宅。也許我應該試試回老家休養一段時間。聽說那裏佐家人都可以去住,還有管家照顧日常生活,非常適合療傷歇息。
我就是這樣終於鼓起勇氣離開了城裏的公寓…
新野把我抱到了一個小房間裏,放在牆角的一堆軟墊上,拿條毯子蓋著。他和金發男人忙裏忙外地拿了很多奇怪的瓶瓶罐罐擺進屋裏。我百無聊賴地張望著,忽然看到牆邊的櫃子上丟了個相機。
我伸手把相機夠下來擺弄。這是當時新野拍四十八手時用的那個。我無聲地笑了笑,打開屏幕想看看自己還活蹦亂跳時和新野在一起的樣子。
照片把新野的美貌拍得清清楚楚,我的身影卻總是很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