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很明顯,這是江景秋靠除眼睛以為的感官覺察到的。江溫辭再也不好意思在他麵前亂晃,欺負他看不見東西。
則江景秋的尾巴因為有點驕傲而往上翹起。
江溫辭不敢再在江景秋麵前光溜溜地亂晃,不說其他地方,自己跟他的那啥比起來,簡直是牙簽跟棒槌。他上岸想換衣服,卻猛然發現了一個殘酷的事實。
他沒衣服穿了。
從他原本那個世界穿過來的衣服質量本來就不好,皺皺薄薄。再加上昨天的折騰,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沾上的血跡也洗不掉,雖然江溫辭不怎麽在意,但那個收養自己的雄獸就說不定。
他光著衣服不習慣,而且他的皮不像其他雄獸那樣那麽耐磨,在這個草木叢生的叢林裏很容易刮傷碰傷。他隻能很不好意思屁顛顛地向也出浴的江景秋,試探道:“你……有沒有多餘的衣服?”江景秋隻有下半身穿一條用獸皮做成的短短布料,沾水很容易就幹,上半身則整天曬肌肉。
江景秋把他帶回倆人的巢穴,找出一件隻能勉強擋住他屁股蛋的獸皮。“太短了吧?”江溫辭穿上去,感覺屁股涼涼的,很不舒服。
說罷,江景秋尾巴耳朵就立即垂下來,不愉悅地抖著。歌者這種種族好難養活。
“待會我出去找獸皮,做件能保住的全身的。”江景秋平靜地說道,他的尾巴和獸耳看得出他悶悶不樂。他知道這片叢林有種野獸的皮毛特別柔軟,比自己的還要好摸。
江溫辭扯扯包住半邊屁股蛋類似裙子的布,他心思都全在怎麽能不讓屁股露出來這上麵,他漫不經心地應江景秋一句:“謝謝。”
隨後江景秋纏著自家歌者給他唱首歌,自己便出去給他獵殺野獸做衣服。
江溫辭這段時間對江景秋好,以便以後他能輕易信任自己,接受自己找來的配偶。之後再狠狠丟下他,任務就可以完成。
處於人類十五十六歲青春期的江景秋,已經對江溫辭有點朦朧的感情。隻是兩人都不知道,那是將廝守一生的占有欲初芽。江景秋也不知道,以後他得知他家歌者要離開他,將會發狂得多麽厲害,傳說中的病嬌。
洞穴裏中剩下江溫辭一人,這個世界已經是接近冬天,有點涼。
江景秋不在家,江溫辭很無聊。他用當被子的獸皮,蓋住自己涼涼的下半身。捧起他留給自己的漿果開始啃起來。
一頭隻有在童話故事裏見過的長角鹿,俯首喝著洞口的溪流。頭上暖黃鹿角一搖一擺,陽光為她圈上淡色金光,身上毛茸茸紋理像是金絲在舞動般變化無窮。
鹿角上息落的異鳥,輕輕揚起五色翅膀,就不少花兒草籽從異鹿身上灑雨般落下。
江景秋離開這附近後,外邊洞穴閃過一絲兩絲的獸影。江溫辭昨天的吟歌發出的磁場,招惹來不少野獸,再加上歌者肉質鮮嫩細膩。保護他的雄獸離開後,便虎視眈眈地在周圍徘徊。準備趁江溫辭防備不當,襲上去瘋狂啃咬。
江溫辭聽到附近傳來的低聲撕吼叫,不禁有點好奇。便放下吃到一半的漿果出去查看。
凶惡的野獸聽到獵物走來的聲響,可一爪刺穿人的利爪在泥地劃出深深的坑痕。散發著惡臭的腐味的獸嘴咧開,露出巴掌長的獠牙。上麵沾滿著碎肉和幹掉的黑血,指甲蓋大小的碎肉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它見到頓時被嚇愣住的江溫辭,做好捕獵的姿勢。一雙半個拳頭大的豎瞳獸眼,盯著年輕的歌者。
江溫辭臉上滿是驚愕,嚇得寸步都不敢移動。他沒料到是野獸,手上沒有任何寸鐵。唯一救命稻草是江景秋。
如果死了,係統默認失敗。自動傳送到下一個因為失敗而難度更高的世界。江溫辭他想著回去,他還有那個根本不可能實現的信念。
“嘶嘶——”通體是肌肉的野獸,巨爪在泥土抓了幾下後。凜冽的風,劃破襯得有些平靜的空氣。在他眼前巨獸快得像是把閃電,向他重來。
甚至能聽到野獸的呼吸垂涎聲,興奮地像是閃電過後的雷鳴。
江溫辭本能地一躲,雖然躲開了。但下一秒從自身傳來的聲音卻讓他悚然毛骨。
江溫辭動作幅度摩擦過草垛引起的絲絲聲。過後,一獸一人都隻聽到骨頭錯位的清脆聲響,被喧囂的冷風放大無數倍。
江溫辭沒能站起來,頓時軟掉的腰肢帶著他整個人倒下去,疼痛迅速襲遍全身。淹沒過額頭砸在正下方一塊硬石引發的難受。
他腦內一片空白,
野獸聽見獵物受傷,似乎更加興奮。寬大的鼻頭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響,咧開獠牙朝著受傷的江溫辭咬去。
江景秋依舊沒有來,野獸鋒利厚重的獸爪抓上江溫辭骨折的那條腿。雙腿裸-露的他很快就被抓得血淋淋。江溫辭不停地掙紮和哀叫,他不停地捶打上野獸的獸顱,卻遭來更猛烈的攻擊。野獸大張著的獸嘴,就近在眼前。
“啪!”一個猛烈的橫掃踢過來,野獸應聲被吸引去注意力。隻剩下拖著兩條受傷的腿的江溫辭,呼呼地喘息著。
江景秋手裏拿著兩隻皮毛柔軟順滑的小獸,準備給江溫辭做衣服。他兩眼發紅,頭頂上的耳朵真正地豎起來,覆蓋著的毛也炸開,還是硬的。身後的尾巴像棒槌般,被激怒僵僵地立在空氣中。
江景秋伸出自己的獸爪,跟巨獸扭打在一起。
“疼!”江溫辭嘶啞地喊出來。他不小心碰到傷處,清脆脆的疼覺迅速傳遍全身。剛才緊張帶來的滑膩汗滴已經伴著鮮血,溺濕他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