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番外一：和樹有關的執念
寧清影這幾天一直心不在焉的, 時不時皺眉，歎口氣。
看人趴在桌子上發呆，顧沉璧忍不住在人腮幫子上親了一口。
寧清影無精打采道：“顧沉璧。”
“嗯。”
想了想，寧清影認真道：“什麽情況下你會對我失望？”
顧沉璧不明所以。
寧清影的臉色嚴肅起來：“你對我的什麽最滿意？”
顧沉璧：“……為什麽突然問這個？”
寧清影的臉色越發凝重。
顧沉璧想了想, 認真道：“腰。”
寧清影：“……”
不知想起了什麽，寧清影快速捂住自己的腰, 艱難道：“請謹慎回答。”
“這兩天到底怎麽了？”顧沉璧環住人。
寧清影搖搖頭，苦著臉道：“所以你真的最喜歡我的腰嗎？”
顧沉璧撲哧一聲笑出來。
寧清影狠狠踹了人一腳。
“肯定有心事, ”顧沉璧親親人的臉, 問道，“不能告訴我？”
寧清影點頭。
經過旁敲側擊，寧清影得出結論：顧沉璧那個沒節操的就是最喜歡自己……的腰！
金銀珠寶什麽的太俗了, 手帕刺繡什麽的太娘了, 做頓飯吧, 自己又沒那手藝。腰什麽的太血腥了。
不然送幾個俏丫鬟？
寧清影光是這麽一想，就想割了顧沉璧。
寧清影鬱悶地踢著地上的石子，石子向前滾去, 寧清影的視線也跟隨著滾動的石子，最後石子停到了一棵樹前。
寧清影：“……”
寧清影冷靜地往回走，過了一會兒又想起了心事, 無意識地踢著地上的石子。
石子向前滾動, 停到了一棵樹前。
寧清影看都沒看樹, 重新換了個方向往回走。
送顧沉璧什麽好呢？寧清影低著頭, 慢慢往前踱, 想著想著就入了神，一不小心就撞到一棵樹上。
寧清影捂著額頭，抬手看了看眼前的枝繁葉茂，樹冠衝天，終於認命地歎了口氣。
冥冥之中好像又什麽東西在牽引著自己找到最合心的禮物。
那天還是來了。
“顧沉璧！”寧清影氣勢洶洶地拉著人，“跟著我走。”
寧清影把人拉到一棵樹下，內心天人交戰，糾結無比，異常羞恥，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等著人主動發情 。
沒想到顧沉璧也很淡定。
寧清影心想，我就看你能裝到什麽時候，今天就讓你亂來，生辰過了往死裏打！
但顧沉璧沒悟到人的良苦用心，再加上今天到處冷冷清清，一點都沒有過生日的氣氛，寧清影突然有些心疼。
寧清影狠下心把人按在樹上，閉眼親了上去。
驚喜於人的主動，顧沉璧按著人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一吻完畢，寧清影低聲道：“生辰快樂。”
顧沉璧：“……啊？”
看人一臉訝異，寧清影低聲道：“你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
顧沉璧愣了一下。
寧清影問道：“你每年的這個時候都不慶生？”
顧沉璧搖搖頭。
“沒人跟你說生辰快樂？”寧清影心裏很難受。
顧沉璧明白了什麽，握住人的腰。
“也沒人送你禮物？”寧清影有些心疼，把人抱得更緊了。
半晌後，顧沉璧道：“你是第一個。”
寧清影認真保證：“以後每年我都會給你慶生。”
顧沉璧攬著人的腰，眼裏含笑：“多謝，我很開心。”
寧清影乖乖地湊過去，和人挨得緊緊的：“我們之間不說這些。”
顧沉璧在人側臉親了一口，心裏暖暖的。
寧清影和人十指緊扣，低聲道：“這是樹下。”
顧沉璧一愣，沒有反應過來。
“我已經吩咐下去了，”寧清影側臉發紅，“今日沒有人會經過這裏。”
說著就抬手輕輕解著人衣帶，又緊張又羞怯，指尖有些顫抖。
顧沉璧輕鬆調換了兩人的位置，把人按在樹上，手墊著人後腦勺，認真地看著人。
半晌後顧沉璧輕笑，“送我的禮物？”
看人仍僵著，寧清影勾住人脖子，湊在人耳邊道，“你不是一直想在這裏？”
顧沉璧喉間一緊。
寧清影捉著人的手，慢慢地拉開自己的衣帶，呼吸有些緊促。
看人臉紅的過分，顧沉璧眸色一暗：“你——”
“嗯，”寧清影難耐地親著人脖子，“我喝了助興藥，熱……”
顧沉璧腦子裏的弦一下子斷了，狠狠堵住人的唇。
第二日寧清影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
顧沉璧蹲在床邊，看人醒了，湊過去親了一口。
寧清影看到這張臉就想到了昨天的淫亂，雖說是自己自找的，但還是給了人一拳。
“昨日——”
“閉嘴！”寧清影炸了，臉紅得能滴血，“不要再提昨天的事！”
“但是——”
“沒什麽但是！我是喝了藥！”寧清影想把自己悶在被子裏悶死。
“小影，我有事想跟你說。”
“不聽，”寧清影清醒起來特有節操，想起自己昨天的主動熱情，就不想和顧沉璧說話，化羞澀為憤怒，吼道，“出去給我煲湯！要肉湯！熱的！快去！”
“嗯。”顧沉璧親親人的臉，乖乖起身。
門突然被推開。
“爹爹生辰快樂！”顧寧撲到顧沉璧懷裏。
顧沉璧笑著抱起人。
寧清影眼前一黑，覺得自己聽錯了。
“涼親有沒有祝爹爹生辰快樂？”顧寧問道。
沒等寧清影回答，顧沉璧就道：“你娘親說了。”
寧清影道：“顧寧。”
被連名帶姓稱呼的顧寧有種不詳的預感。
寧清影平靜道：“今天是誰的生辰？”
顧寧眨眨眼：“爹爹的生辰。”
“你確定？”寧清影咬牙道。
“嗯。”顧寧點點頭，“所有人都知道。”
寧清影黑著臉：“顧沉璧是嗎？”
顧沉璧冷靜地往門外走，“我去幫你煲湯。”
“滾回來！”寧清影吼道。
顧沉璧被鎮住，乖乖不動。
顧寧也懵了，小心道：“今天是爹爹生辰，不能欺負爹爹。”
“顧寧你先出去。”寧清影平靜道。
顧寧抖了抖，立馬蹬著小短腿跑出去。
房間裏靜了兩秒。
“顧沉璧你過來。”寧清影忍著氣。
顧沉璧挪過去，小心翼翼道：“是不是還疼？”
寧清影沒回答，黑著臉道：“你生辰？”
“嗯，”顧沉璧有些心虛，“今日是我生辰。”
“那昨日呢？”寧清影瞪著人。
顧沉璧真誠道：“以後可以換成昨日。”
寧清影抬手擰住人的耳朵，怒道：“別以為今天我不敢打你。”
“昨天開心嗎？”寧清影氣衝衝道，“昨天的相公聽著可還舒服？”
顧沉璧實話實說：“舒服。”
寧清影手上使勁，問道：“在樹下感覺怎樣？”
“比想象中的更——嘶——”
“你活該。”寧清影終究還是不忍心繼續扭人耳朵，憤憤鬆手。
顧沉璧抱著人，哄道：“不準再生氣。”
“你騙我！”
寧清影想起自己昨天傻逼一樣地給自己灌了藥，還叫了那麽多聲相公，沒皮沒臉地和人野戰還是自己主動的，幕天席地那麽羞恥，結果那天不是人的生日，寧清影越想心裏越委屈。
“本來想解釋但你沒給我解釋的時間。”
“你再說！”
寧清影想了想，那藥發作的太快了，自己的確太瘋狂，顧沉璧把持不住其實很正常。
“我很開心，”顧沉璧笑道，“某個傻子竟然那麽傻，想出了那麽個法子，但我很喜歡，喜歡得不得了。”
寧清影不說話，過了會兒低聲道：“那今天怎麽辦？”
“啊？”
寧清影道：“今天才是你生辰。”
顧沉璧鑽進人被子裏，把人摟在懷裏，笑道：“一個生辰而已，你至於這麽放在心上？”
“至於，”寧清影悶聲道，“和你有關的全都至於”
顧沉璧看著人笑，問道：“是因為我生辰，才給我說好話？”
“當然了，”寧清影撇撇嘴道，“我生辰時你也要對我這麽好。”
“嗯，”顧沉璧勾起嘴角，“絕對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寧清影輕咳一聲：“百依百順，言聽計從，平日裏就要做到。”
顧沉璧失笑：“好，生辰的時候要比平日裏更要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寧清影點頭。
顧沉璧道：“我也要給自己喂藥，把你騙到小樹林裏，各種主動，各種熱情。”
寧清影補充：“還要叫我相公。”
“好。”顧沉璧忍著笑。
“疼不疼？”寧清影伸手摸人的耳朵
顧沉璧搖搖頭，把人的手捉住：“不疼。”
“可是我沒有禮物送給你了。”寧清影垂頭喪氣。
“不怕，”顧沉璧和人鼻尖相蹭，笑道，“哪有人送禮物把自己搭上去的？”
“隻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顧沉璧看著人眼睛認真道。
“不行，”寧清影搖搖頭，提議道，“我給你煲湯？”
顧沉璧溫柔道：“不用。”
“我也幫你揉揉腰？”
“傻瓜，”顧沉璧抱在懷裏，親親人頭發，“我哪舍得讓你累著？”
“那你今天有什麽打算？”寧清影縮在人懷裏，說道，“要不你和顧寧出去玩？”
顧沉璧搖搖頭：“我今天想和你賴在床上。”
“你下山去玩，不用——”
話還沒說完，顧沉璧便在人嘴角“啾”了一下，“我就想和你賴在床上。”
寧清影縮在人懷裏，緊緊抱著人的腰，過了會兒突然眨眨眼睛，仰頭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顧沉璧揉揉人頭發，眼裏含笑。
“靠近點 ，”寧清影道，“別讓別人聽到。”
顧沉璧把人又抱緊了一些。
寧清影趴在人耳邊，低低地說了一些話。
顧沉璧聽著聽著，勾起嘴角。
房裏安靜的隻能聽到低笑聲，此時此刻，和心愛的人鑽被窩滾床單膩在一起說悄悄話再適合不過。管它外頭是春光明媚還是冷風陣陣，是熱鬧騰騰還是冷冷清清，就這樣仿佛能到地老天荒。
最後寧清影紅著臉，故作嚴肅道：“隻講給你一個人聽——唔——”
唇舌交纏，溫柔繾綣，顧沉璧狠狠吻著人的唇，半晌後才放開，盯著正在害羞的小紅臉看了很久，又把人緊緊摟在懷裏，閉上眼睛低聲道：“傻瓜。”
知不知道你的隨意一句話，你的一顰一笑都可以燎原啊……
故事是這樣的：
一覺醒來，甚是歡喜。
顧沉璧其人，溫文爾雅，俊朗清風，乃各派少女的夢中情人，各派孩童的奮鬥目標，各派青年的前進方向。
後來，他成了我道侶。
日子很暖很甜，偶爾會黑臉。
因為腰時常疼，腿時常輕，心時常懸空。
一個囂張，另一個誘哄，最後一個綿軟軟的，另一個隻顧著心疼。
可我想要的就是這樣。就算黑臉也隻想跟他黑臉，和別人相敬如賓都不如和他鬧鬧騰騰來得開心。
因為我喜歡你啊……
全世界最好的顧沉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