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科舉定,學子判歸處
玉深舌戰群儒的本事眾人早就是領教到不能再領教了,隻是有些聰明的,自身利益有沒有觸犯太多的,大多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這件事皇帝已經拍了板,讓皇帝再去朝令夕改,就是在打皇帝的臉,讓皇室丟人,能成功的幾率……掐著指頭算算都曉得不可能!
不過柳太傅要折騰的給皇帝和玉深添堵,太子這次聰明的沒有摻和,看到年過半百的外祖父被玉深幾句話堵的上不上下不下臉紅脖子粗的,暗中示意一個小太監拿了一杯茶水送上來,算是給他老人家順氣。
省得外祖父兩隻眼睛一閉不睜,他登頂皇位的助力就少了一層!
這件事最後除了蘇子郊有了本身官職外,其他三人都被安排到了各處,盛池軒是玉深這邊的人,也算是文德皆修的狀元才子,皇帝給個吏部侍郎,誰也不能說半個不是!
至於剩下兩人,一個正五品一個正六品,算是補了京官的缺漏,剩下的學子,玉深身為吏部尚書,是完全可以自己分配安置的,是以這件事皇帝便沒有插手。
排除品行不端捧高踩低偷奸耍滑的,依照學子期間的舉止表現和在書院收集的各人所長,玉深在第二天出了一個職位分配表。
品行端正剛正不阿的,遇上縣令缺漏,玉深直接給點了過去,一同送過去的還有當地情況的記錄表以及適合的農作生產種子,包括司農部培養出來的土地人才,就是為了促進當地的農業發展,最後司農部的人分配走的三三兩兩,讓司農部差點成了光杆部門。
這點讓薑文詠同玉深抱怨了幾次人手不夠用,結果在玉深這邊得了個意外驚喜,朝廷將開設八部,農部為其中之一,讓他這個農部尚書準備準備,帶著司農部的幾個手下搬搬地方,給稍後的學子們一個大範圍的活動空間,也給農部一個好一點的門麵。
農部的辦公衙門玉深讓薑大人自己找,環境夠大夠清淨,門麵不需要那麽莊嚴肅穆,看著舒心便成,當然裏麵要有些實驗田方便下屬就近觀察學習,移植嫁接,耕種培育,耕地的牛馬車具也要有個能安置的地方,事情交代清楚,其他的玉深便不會去勞心費力了。
農部在職位分配表出來的第二天就在朝堂的爭議聲中正式設立,學子中間被挑選過去的都是玉深一個一個選出來的,對於朝廷的安排和這個新成立的尚書部門,除了保持一點新奇外,排斥的反應到是很小。
尚書是正二品官員,因為皇帝重視的緣故,裏麵進去的官員職位都會比其他幾部匹配同職的官員高一級,這麽算下來,農部隱隱有幾部之首的趨勢。
學子分配除了做官的,還有就是當夫子的,隻是以前夫子並無官職,除了在師生情誼尊師重道之上可以壓製學生一二,其他的仔細品味下來,就是名頭好聽罷了。
天元書院的開設不是擺設,玉深能設立農部,自然也能給夫子一些文員官職,算是入了朝堂官員的管製中。
天元書院是玉深手下書院的第一家,耗資巨大,將來也是東玉的頂尖學府,之前玉深便覺得科舉考試過於單調,學子涉獵範圍僅限於文學和朝堂局勢,相比現代高中生的語數英政史地理化生實在是過於狹隘了,還不說大學的各種專業。
她空間裏有不少現代學科書籍,爺爺已經整體分類規整,包括年歲涉及學科也有了定向,玉深不是個含糊的,拿到的第一時間便讓手下的人將給這些書籍摘抄成書本,大麵積依照她所說的印刷術嚐試印刷,有了木行州的參與設計,這個前期小範圍的印刷嚐試進展很不錯,當時科舉正當舉行,玉深還有些時間,便著人將她搜羅的這個世界的地理學科山川流水風土民俗編織成書,算是日後學子科考的一門種類。
天元書院想要進學人才培養棟梁還需要很長時間,這些被玉深選入的夫子進入天元書院首要任務並不是教書育人,而是對這些學科的分類進修,各司其職。
數算,地誌,異語,文經,政學,曆語,生化,兵算,農誌,琴堂,棋勢,醫理,景畫,巧工,味廚,一共是十五門課程,除了琴堂之後幾項專藝,剩下的學科,玉深將那些未來夫子們送至天元書院後著專人解說並配送了幾本書籍讓其相互傳看,三天考慮時間擇一門而學,一年期限,到期大考,合格者留任書院教學授予正四品官職,反之分配各地學堂,算是給他們一個歸處!
剩下的那些品行不端裏特別嚴重的,玉深直接取消了終身科考資格,一人五十兩回家去吧!
不是特別嚴重還能在拯救拯救的,玉深也不是苛刻人,畢竟十年寒窗苦讀,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起的,隻要好好教育教育也能浪子回頭,這些人裏有些家境富裕的,玉深給了選擇,要不回家做你的富貴大少爺,要不聽從安排體驗民間疾苦,好好明白明白什麽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家境不富裕的,想回去的玉深不攔著,會給百兩銀錢讓其回鄉,不回去的,不論高低貴賤會有一個統一住處,吃穿不愁,卻是要每日幫扶百姓做善事十件,三日寫一篇心得上交,沒隔七日會有三天待在佛寺。
至於呆在佛寺做什麽事,全看個人,你能學到什麽,亦然看個人,待到時間合適了,表現期間性子改善不少的,會給相應官職,不過這時間兩三年不等,四五年不長,七八年勉強,九十年也就這樣!
若是用佛語說,便是造化!
其實相比性子純善的,這性子有些瑕疵的人若是改好了,那就是真的“金不換”了,這些人相比苦讀書的人聰明,也更加會珍惜現有的機會,方為更能體會“吃得苦中苦方得人上人”這句話的真諦。
這一屆的學子科舉比起以往算不上規範,爭議太多,尤其在東玉朝堂不穩恐有大亂的時候,但是比起文采,當權者為了家國穩定,會更加看重學子品行這件事並沒有錯,否者這要是奸猾狡詐的入了朝堂,真真是禍家害國!
東玉眼下需要治國,需要聰明人治國,需要勇敢者治國,需要無畏者治國,需要憂國憂民者治國,更加需要能為百姓謀福址的人治國,那些唯唯諾諾之乎者也的書生,書本看得多了,某些時候啊,真的應證了百無一用!
夙黎離開朝堂的時間不會短,離開的理由就需要能說得過去,是以前一晚夙相府邸進入了大批刺客意圖謀害東玉丞相大人導致其重傷昏迷不醒的消息在天色微亮時分傳入了皇宮,當皇帝當著滿朝文武“震怒”的時候,玉深去了夙相府邸“探望”。
十裏長亭是個好地方,適合來者,也適合去客。
草長鶯飛萬物綻放的日子其實是個踏青的好時節,尤其是天日晴朗萬裏無雲,山川花鳥香,若是能一壺清酒一爐烤架,身邊再相伴一知心之人,最美好的日子,最消遣的時光也不過如此了吧!
玉深不是長須短歎的人,夙黎簡裝上路,她也不好塞很多東西過來,隻叫福叔拿來了兩壺自己釀製的葡萄酒,讓夙黎帶給他的師傅,算是見麵禮。
給夙黎的,除了一包牛肉幹和幾瓶子傷藥,就隻剩下幾句關心囑咐的話了。
“路上小心,”將牛肉幹放到夙黎手中,玉深看著易了容的夙黎一副中年大叔的打扮,兩手空空正好騰出一隻手來,便扯了扯他那黏在下巴處的胡須,沒扯下來。
因為玉深出其不意的動作,夙黎有些疼的皺了皺眉角,頓時,玉深清亮的眸子裏那些許的頑皮之色褪去,浸滿綿綿笑意。
收到夙黎瞪視的目光,玉深輕咳一聲,正了麵色囑咐道“夏天的東西容易壞,我沒有多做什麽,隻有這個牛肉幹讓你路上解解饞,你若是還想吃什麽,待得回來我再給你做。”
傷感的話玉深不想說,性子剛強的她也說不出口,又不是這輩子都見不到了,她傷感個什麽勁!
“好,”多餘的話夙黎沒說,而是從懷裏拿出了一封信交給玉深,神色鄭重,目光所及周圍,自己和玉深的護衛在幾丈之遠的位置警惕周圍,鳳眸微深,語氣帶上幾分鄭重,“深兒,這是我近段時間推演出來的一些事情,我若是不能那個及時趕回來,希望這裏麵的東西可以幫到你,還有……”說著又拿出了一個紅色火雲形狀的令牌,“這是我……”
隻拿了夙黎遞過來的信件收好,對於那個令牌,玉深看了一眼就推了回去,“我能保護好自己,身邊的人也不會看我陷入危難,夙黎,你若是不想讓我擔心,這個令牌裏能調動的力量我更希望你可以用來保護好你自己,這次你離開,我心裏有些不安,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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