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賭公子百裏流瀛,白衣蒙麵女子
玉深看著那紅色的背影,想到百裏流瀛要是在估計就是這幅做派,尤其是那熟悉的動作和笑容,即便看不見臉,玉深也有六分把握感覺這個人就是百裏流瀛。
不過這賭公子要真是百裏流瀛,這家夥什麽時候學了賭術?
還有,南川的隊伍後天就到了,這家夥擅自離隊,可行?不怕被南川太子抓到小鞭子?
當然了,玉深的一切猜想都是在這個可能成立的前提下,要是不是,玉深倒是想要結交一下此人,銀子麽,說不喜歡呢!
玉玦然也對這個賭公子有點興趣,尤其是他那肆意灑脫的姿態完全是發自內心的,想一個無拘無束的人,這是他向往的人生,看到這樣的人難免生出了幾分賞識與好感,至於對麵眉目微擰的好友,看著興趣盎然看著下麵的六弟,那樣子恨不得下去也玩幾把,無奈的搖了搖頭。
各人有個人的緣法,六弟心思通透,是個再明白不過的人,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而夙黎,他亦是如此。
賭公子的名號不是白叫出來的,紅衣男子在贏了賭局之後便上了小二給安全的雅間,一路上完全忽視所有人的實現,模樣高傲的厲害,隻是在進去房間進之前往玉深這邊看了一眼,桃花眼裏滿是戲謔的笑意。
玉深至此,徹底明白了這賭公子確實是百裏流瀛那家夥沒錯。
眼睛詭異的似乎可以催眠人就不說了,眼下還會賭術,這家夥還可以再露一手麽?
她好奇!
“舊人到來,六皇子可歡喜?”夙黎的一句話引回了玉深的所有注意力,知道這家夥一整天的心情因為她起起落落的,玉深嘿嘿一笑,“夙大人回來,本皇子更加歡喜,且楓樹苗都讓人去準備了。”
所有的心緒在玉深這句話裏化為粉末,鳳眸帶著複雜的光看著麵前笑意吟吟之人,低垂垂目淺淡安然的樣子像極了一人,見此玉深本來是還有點愧對的心因為夙黎這一動作,麵上嗤笑一聲,直接拂袖起身。
“汀蘭,青梧,拿好東西和本皇子下去,”聲音裏染上了幾分冷意。
汀蘭和青梧兩人在玉深幾人吃完東西之後才回到雅間,中間也被領下去墊了墊肚子,美食吃到撐的回來後感覺氣氛變化太快,便如木頭人一樣直直站立著不多看多語,眼下聽到玉深吩咐,兩人互看一眼,拿起醫藥箱就跟著玉深出了門。
秦北暮“……”
他還有事又說好不好,就這麽走了?
對於玉深態度的突然轉變,不隻是秦北暮納悶,就是玉玦然也鬱悶的不行,這兩人說著說著怎麽就成這樣了,好友的沉默不語也讓他覺得兩人中間定時瞞著一些眾人不知道的事。
倒數第二項是比試醫術,病患是事先準備好的,上台之前玉深便看到台上一個身穿白色紗裙且蒙著麵紗露出一雙萬分靈動眼睛的女子,見她正一臉好奇的看過來,眸光帶著打量和幾分若有似無的親切,這舉動讓玉深微微一愣,不怎討厭便也點頭示意算是禮貌,女子見此微微一愣,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繼而歡喜的回以一禮,神態舉止皆是靈動之氣,眉目間染著歡喜的笑意著實感染人。
玉深覺得這個姑娘親和,還不帶思量比賽病人便被帶了上來,依次排開等著大夫診治,者前幾個病人症狀不大,問題倒也不難,隻是玉深不怎麽懂中醫,也怕出了岔子,便是汀蘭上的場。
草藥準備的齊全,秦北暮也下的下去血本,麵前桌子上擺的都是上藥的良藥,除了特別珍貴的藥材在這裏幾乎都可以找到,巧婦有米,事情倒也容易。
一路順順利利的贏下來,最後台上隻剩下四個人,其中除了汀蘭也有那個白衣女子,剩下的一個是上了年紀的老大夫,一個是中年人,仔細看下來倒是汀蘭和那個女子最為年輕。
最後上來的是以身試毒的四人,吃了毒藥的他們短時間內不會死,隻要及時服用了解藥便可解毒,這場賽事的勝者就是要看看哪個大夫最先解毒且明確寫出解藥的成分為贏。
汀蘭這邊是七星苦,毒藥中排名靠前,輕易不得解,解藥配製相對複雜,汀蘭倒是不懼,應對自如,看向另一邊,白衣女子對於自己的病人仔細診脈了一番,之後拿起銀針於病人的各處穴位走起針來,手法迅速嫻熟,行家一出手就隻有沒有,幾乎是和汀蘭同時完成。
勝者自然不可能為兩人,好在秦北暮想的周全,實現投了消息在外說今天這裏可能會有免費診治的機會,眼下醫術比賽進行的時候,百玉樓外麵便圍了一圈的人。
百玉樓是個富貴地方,平時百姓都是繞著走,生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今天得了可以治病的消息,要不是家裏的人那病實在沒有辦法,想來也不願意來此冒險。
外麵的百姓多,熱鬧,裏麵的看客多,也熱鬧,掌櫃除了一趟抵不住百姓的相求,抬眼看向台上兩人,玉深望門外瞟了一眼,對著那姑娘道“不知道今日姑娘可是著急回去?”
“我不著急,”白衣姑娘笑意吟吟,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語氣輕快,看起來倒是活潑性子,“正好一段時間沒練手了,那些病人……嗯,不知道六皇子介意他們進來診治麽?”
玉深笑笑,對這個姑娘的好感又增加一分,目光看向掌櫃,“先救急,後麵的慢慢來。”
得了玉深這句話,掌櫃含笑下去吩咐,一樓的人本來就不多,是以百姓排著隊進來也沒礙到多少事,加上這些個公子小姐好奇心重,對於向來看不起的低等之人此刻倒是多了幾分包容。
救急,何為急,生死一線為急。
玉深帶著的醫藥箱裏是大大小小的手術刀,刀鋒銳利泛著銀光,此刻被人放在擔架上的男子是被人抬著跑到汀蘭身邊的,地麵上一滴一滴成了連成線的血跡,這個人……在汀蘭目光看向玉深時,她就知道今天的目的已經達成一半了。
男子血流不止,要不是有人事先用布條帶子緊緊綁住了這人的兩個胳膊,銀針也止住了一部分的血流速度,隻怕等到人還沒有到這裏,已經沒了呼吸,胸腔裏麵的竹管子有手臂大小,也不知道是怎麽插進去胸腔的,玉深用汀蘭遞過來的剪刀將男子上身的衣衫剪除,露出來的傷口讓人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穿透了身子啊!
拿著剪刀的收緊了緊,玉深皺著眉目仔細查看這男子的傷勢,就怕竹管子查到了內髒肋骨什麽才是糟糕,看著男子死咬的唇瓣,玉深吸入一口氣,仔細判斷人體的經脈走向和內髒部位,又在幾個關鍵點住按壓幾次才確定這男子命大,竹管子幾乎是擦著內髒部位插過去的,動脈也沒有損傷到,就是肋骨斷了一根有點麻煩,玉深隻需要拔管子止血並將斷骨處的碎骨夾出來即可。
眼下玉深也顧不得用打破世人眼光的醫術來吸引唐三尋唐神醫的現身,她隻想要一個光線明亮的地方,隻是玉深看了看四周,那些人正瞪大著眼睛看著這裏,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就想知道他們東玉的六皇子手裏拿刀是要做什麽,又該怎麽就這個他們眼裏沒救的人。
男子移動不得,不然斷裂處的肋骨很容易變回插進血管或內髒裏,玉深無奈,便讓擋著大門的人全部散開讓光線照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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