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玉深當官(三),空間變動現“魂靈術”,夙黎毀容
高位上的玉嶸君見此,眸色深深就要開口,卻是收到玉深一個放心的眼神,閉了嘴,隻見玉深笑意吟吟的走到護國公的麵前,道“護國公,你知道什麽是皇命不可違麽?”
見護國公眸色一沉,玉深又道“上次的問題想必護國公忘了,那本皇子不建議再問你一次,你知道這東玉是誰的天下麽?又是誰說了算麽?東玉的主人是誰麽?你知道這朝堂高位上坐的人是什麽身份麽,你,又清楚你自己是什麽身份麽?”
“你……”再次被警告,護國公額麵色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
“護國公年紀大了,記性不好本皇子理解,所以本皇子便再告訴你一次,還望護國公以後記牢了!”
沉了神色,冷聲道“我玉深擔任戶部尚書是皇命,抗旨是要滿門抄斬的,這東玉的錦繡天下是父皇的,東玉的一切事宜該怎麽做也是父皇說了算,還有,這東玉的主人是我們玉家,不是你柳家,這朝堂高位上坐的人是東玉的一國之君,是皇帝,是君主,是你們需要聽命服從,且要忠心耿耿的人。”
語氣一沉,“而你,你是服務於皇家的臣子,不管你站的多高,你都是得記住你的臣子身份,明白君要臣死臣不得死的道理,護國公可記住了?”
“還有,東玉這個天下,父皇隻會比你這個臣子更加操心,更加的不會兒戲,你要是再拿那些冠冕堂皇的說辭打著為東玉好,為百姓好的旗號違抗皇命,就洗幹淨了脖子在家等著,本皇子相信,閻王那裏定是時常給護國公留著席位呢!”
尼瑪!好好和你們說不行,非得不要臉的逼迫她撕開這層麵具,真是……五行犯抽八卦犯賤,非要人收拾一頓才消停,何必呢!
她玉深敢說,就不怕這老家夥再事後報複,尼瑪,上次的打傷她的事她可是一直記著呢,眼下抓到了機會,自然是怎麽舒服則怎麽踩,置於自己在別人眼裏“沒有腦子”的行為,玉深冷笑,對待這種滑不溜湫又擅長一語雙關的人,你同他周旋才是蠢,他隻會把你繞的更遠!
陰對陽,柔對剛,相互牽製,同樣的道理,對待這種人,隻有你把話說明白了讓他不得不麵對,自己才會有主動權!
對於玉深再次撕破臉的話,護國公的一張老臉已經是鐵青之色,沉沉的怒氣浮現在眼底,儼然有了壓製不住的趨勢,渾身氣勢外放,鷹眸銳利冰寒,陰騭迫人的樣子直讓身邊眾臣膽寒不已,“你,六皇子,老臣為國……”
就在玉嶸君擔心玉深會受傷要站起來時,玉深搶話道“老臣為國為民這麽多年,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對東玉是忠心耿耿,簡直可以說是一片冰心在玉壺了,你雖然是皇子,但是目無禮教,不敬朝中老臣,三番四次的威脅壓迫,甚至還要越了皇上明裏暗裏的想要處死我護國公府一家,”搶了護國公的台詞,玉深在護國公氣的瞪圓了雙眼的情況下學著護國公的樣子威嚴的一甩袖子,麵色沉冷,對著上首嘴角不斷抽搐的玉嶸君跪地道。
“皇上,護國公府屹立百年,家風清正,家中兒女更是為東玉的繁榮而奮力拚搏,從不敢懈怠分毫,眼下六皇子誤會老臣的好意,彎曲老臣的意思,老臣一片赤膽忠心,還請……”
說著抽咽一聲,給玉嶸君磕了一個頭,在眾大臣目瞪口呆的視線下,高聲道“還請皇上給老臣的一個公道啊!”後麵的一聲淒厲哭嚎,尤其是眾臣都知道玉深學的是護國公後,當真是心間顫顫,每個人都在風中淩亂了……
六皇子這不按常理的一出,他們的心髒即便是經過朝堂多年的明爭暗鬥,也實在是受不了啊!
而玉深這一鬧,搶了護國公的台詞不說,在說了護國公心聲的同時也差不多把護國公那一張老臉都丟盡了!
太子玉玦懷看到玉深的這般做派,嘴角抽了抽,偏過了臉去,隻是那唇角隱隱浮現的弧度顯示了他的憋笑心情,他這個六皇弟雖然可恨了一點,但是,目光一冷,今天也算是給他出了一口氣,省得他這個伯祖父目中無人,不把他這個皇家太子放在眼裏!
柳太傅被玉深氣的是胡子一抖一抖,枯瘦的手指指著玉深顫顫微微的就是說不出話來,而護國公也沒有好到那裏去,一雙鷹眸死死的瞪著地上那搶他台詞害他丟臉的人,心裏不斷壓抑著自己想要上前掐死玉深的衝動。
秦老將軍和孟源等人見到玉深這真正的“收拾”起護國公來,才知道玉深那讓人憋屈的手段可真不蓋的,咽了咽口水,想著以後少惹玉深為妙。
不過因為秦北暮的關係,再聽了孫子的商業計劃後,他這個前鎮國將軍是萬分支持的孫子和玉深走在一處的!
就在朝堂鴉雀無聲的時候,玉深站起了身子,在眾人平靜的視線下拍了拍袖子上的土,對著護國公道“護國公,不好意思啊,本皇子一時激動就搶了你的台詞,實在抱歉。”
頓了頓,不給護國公任何機會反擊,麵色平靜道“作為道歉的禮物,本皇子替護國公沾了這一身的灰塵,想必這裏麵的誠意護國公定是領教到了!”笑意盈盈的看著臉色差到了極點的護國公。
在言語上玉深不是個會讓自己吃虧受委屈的人,所以眼下這般好的條件,她不囂張都對不起這麽多年父皇在他們那裏吃的虧和母後受的委屈,護國公要是真有本事,真的敢上來動她,她不僅不怕,還很期待,因為隻有這樣她也有借口將護國公府拔下一層皮來!
讓他們知道即便盛丞相去世了,這朝堂有了她玉深,他們想要蹦躂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六皇子的好意,老臣不敢相忘!”一雙鷹眸陰氣沉沉的盯著玉深,語氣裏是毫不掩飾的森森殺意,聽在眾人耳裏皆讓人心顫不已,便是高位上的玉嶸君心裏也升起了一抹涼意。
眼眸直視護國公,將他眼裏的殺意盡收眼底,對此,玉深不在乎的笑笑,“嗯,俗話說拿人手短,既然收了本皇子的“禮”,想來護國公對本皇子擔任戶部尚書沒有異議了吧?”
“皇命難違,老臣怎敢有異議,何況六皇子這不俗的能力,老臣也是望塵莫及!”落下這句暗暗嘲諷的話,就要揮袖偏頭,隻是想要方才玉深將他的動作學了個十成十,剛要準備的動作手臂一僵,臉色一下子又陰沉下來。
“父皇,柳太傅認可兒臣的智慧,護國公也認可兒臣的能力,便是萬大人也要相幫兒臣,兒臣相信有了他們三人對兒臣的美好期望,兒臣一定會把戶部打理的妥妥當當的,”玉深滿是笑意的看著上首的玉嶸君,給他投過去了一個你女兒厲害吧的眼神,同時還不忘膈應膈應這些居心叵測的。
而對於她自己的顛倒黑白,玉深表示不好意思,你們慢慢習慣吧!
收到玉深得意的眼神,玉嶸君笑了笑,對著身邊的同樣欣慰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且擔心了半天的方公公道“傳旨,六皇子得朝中護國公,柳太傅以及萬大人的鼎立支持相擁,朕再三考量之下特任命六皇子玉深為新任戶部尚書,從明日起到戶部就職!”
“兒臣接旨。”
方公公抽搐著嘴角從玉嶸君手裏拿過這顛倒黑白的聖旨放到玉深的手裏,心裏直感歎皇上被小主子給帶壞了!
一場朝堂風波下來,真真是讓朝臣們領教了玉深的“獨特”手段了!
官位是接了下來,後麵的這段日子裏白天玉深呆在東郊那邊查看修建情況,晚上在戶部那裏呆上兩個時辰讓萬大人教她如何上手。
之前在朝堂上玉深的手段讓下麵一些心有不甘的想要暗地裏做手腳給玉深下絆子的人比預料的少了很多,但也不是沒有,不過這也正好給了玉深機會讓她可以借機好好收拾護國公一派那幾個為非作歹混吃等死的蛀蟲,依著律法將他們罷官的罷官,入獄的入獄。
清理幹淨了環境,後麵的時間裏玉深慢慢上手了,便將那些特意為難的戶部公文毫不客氣的收下,在晚上的時間裏帶進了空間處理,到了第二天那神清氣爽又處理完事情的現狀當真是雷壞了一眾大臣。
一大推的事情忙活了三個多時辰,玉深終於批注完,就在放下筆活動脖子的時候,突然空間大地顫了顫,玉深東倒西歪的站好,又將那些分好類的折子大致放回原處,便想著出去外麵看看情況,突然房間門就被玉翁和小扣童敲響了。
玉深趕緊開門,看到門口的兩人,疑惑道“爺爺,外麵發生了什麽?”
爺孫兩個進了玉深的房間,隻見玉翁皺著眉從手裏拿出一個東西,麵色嚴肅道“深兒,這是小扣童在靈泉那邊玩的時候突然從泉水裏飄上來的東西。”
這麽神奇?
玉深驚訝,不過想到上次在空間發生的事和這越來越充沛的靈氣,玉深隱隱有所感,拿過玉翁手裏的東西,是一個銀色卷軸,入手冰涼,那沉冷的觸感讓人的身體都在不自覺顫動,但是給玉深的感覺卻很舒服,像是找到了本身缺失的東西一般!
壓製下這種感覺,看了身邊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樣子的小扣童一眼,不知道這次是什麽任務,抿了抿唇,玉深慢慢打開,隻見卷軸前首寫著三個大字“魂靈術”,卷軸鋪開,上麵是密密麻麻的字跡,大致看過去,卷軸的最後幾段字眼被遮擋著,怎麽也推展不開。
“這?”又試了試,還是不行,眸光看向玉翁,“爺爺?”
“可能是時機不到吧,”玉翁看著玉深手裏的銀色卷軸歎息了一聲,語重心長的交代道“既然是空間裏出現的東西,肯定是對你未來有幫助的,既然不能擁有內力,這個深兒你便要好好把握。”
“爺爺放心,深兒知道了,”她隻是匆匆看了一眼便知道這“魂靈術”的不俗,怎麽會不好好利用。
感覺到袖子被拉了拉,玉深低頭,隻見小扣童睜著琥珀色的眸子,軟軟道“姐姐,泉水那裏有大的旋渦,下麵好像有一道黑黑的門。”
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事實證明,戶部的人被玉深整治的服服帖帖的,慢慢也不敢有亂子出現,一切都是那麽的井井有條,都在往好的方麵發展,而就在今年第一次雪花飄落的時候,玉深收到了寧城那邊的消息,夙黎夙大人不知何故容貌被毀,不得不終日以麵具示人!
對此,玉深狡詐一笑,終於喝了葡萄酒了!
還有,那麵具隻用來防她可怎麽好,也得防備著別人不是!
和任閑任大人從戶部出來,玉深看到天空那慢慢往下垂落的雪花,伸出手讓最大的一片落於自己的手心,冰冰涼涼的感覺侵入皮膚,玉深才覺得真的是冬天來了,聽到身邊的人那一聲悠長的歎息聲,玉深收回了手。
目光依舊看著天幕下那越來越大的雪花,笑了笑,道“任大人,小麥的事情你不用過於擔心,這場雪對小麥來說有益無害,有了這場雪,來年小麥隻會長得更好。”
“希望如此吧,”麵色的擔憂少了一些,盡管大豆的收成讓他們驚掉了下巴,但是這冬天種糧食,還是在下雪的時候,實在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他就是再相信六皇子,這麽多年的種植經驗也讓他帶著幾分懷疑。
看到那頭緩緩而來的馬車,認出是玉深經常坐著出入的,任閑拱了拱手,“老臣手裏還有事情要處理,就不留著六皇子了。”
“嗯,任大人去忙吧,”玉深點點頭,等任閑進了戶部大門,抬腳上了馬車,拿過花落遞過來的暖爐放在手裏,對著外麵駕車的福叔道“福叔,蘇子郊那邊這段時間沒出什麽事吧?”戶部的事情現在已經全部上手,此時玉深得了空閑,便想著問一問蘇子郊的情況。
馬鞭一揮,馬車走了起來,福叔麵色沉靜,“主子放心,蘇公子在書院很好,這段時間因為學識不錯的緣故還得了柳太傅的青眼。”
“沒人欺負他這個“外鄉”來的吧?”玉深緊了緊身上的披風,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吃了起來。
“偶爾有點小麻煩,不過蘇公子應對的很好。”
“表哥和秦二那邊沒出什麽問題吧?”秦北暮已經確定了要和她合作的事,對此玉深很是歡喜。
“主子放心,零世子和秦少爺在書院從來沒有同蘇公子說過話,便是蘇公子偶爾被為難也沒有出過手。”
“那就好,”玉深點頭,她就怕這兩人好心的出手相幫壞了她的計劃。
隨著福叔回了東郊皇莊那邊,用完晚膳玉深和木行舟談完另一個建築開工的事情,已經是很晚,回了自己的院落,一進院子便看到轉過身子來的百裏流瀛,隻見雪花下的他一身妖嬈紅衣,見到玉深進來微微揚唇,桃花眸子瀲灩風華,美如四月桃花。
“小六,父皇來信,我要回南川了,”不是平時的嘴毒犯二模樣,此時的他灼灼風華,平時笑意深深的眸子裏帶上了幾分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清冷,這讓習慣了百裏流瀛吃貨毒舌屬性的玉深微微一愣,也歎息於這人此時的實誠和坦白。
走上前,對上那雙眼睛裏浮現的濃濃不舍,玉深上下打量了打量百裏流瀛,緩緩道“這才是南川六皇子的本來模樣吧,或者,比本來模樣稍微有人情味了點,森嚴冷漠,不苟言笑,”說著自己調查來的信息,玉深拍了拍百裏流瀛的肩膀,“這段日子以來的反差鬧騰,張揚不羈,實在難為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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