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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餅幹,朝堂巨變,入土為安,花環

  從這裏離開,玉深見那邊夙黎的臉色已經微微繃著,言語之間吐出來的字亦是少之又少,知道他顧忌場麵之下已經是忍耐到了極點,玉深趕緊過去解圍。


  將與玉玦吟的注意力轉移過來,玉深對著身邊圍著的人說幾句無關緊要的場麵話,讓夙黎成功脫身之後便打算回去,隻是玉玦吟身邊一道灼灼的直線一直盯著她,讓她萬分的不舒服,看向視線主人,近了,是一個和她年紀差不多的小姑娘,那有些相似於玉玦零的眉眼讓玉深不看位置擺放也知道了此人的身份,玉玦零的庶妹玉平微。


  不想和這個姑娘有什麽糾纏,玉深移了視線就看到昨晚那個傲氣的丫鬟站在玉平微的身後,對此玉深微微挑了挑眉,人以類聚物以群分,對玉平微的印象在膈應之下突然落了一個檔次。


  草草結束了話語,便帶著花落回了自己的沉香殿。


  這邊的熱鬧結束,那邊卻一直是靜色沉沉,“主子,皇上身體好轉,南川朝堂暫時安靜下來,不知主子何時趕回南川,”暗處跳出來一個黑衣影子,對著屋頂上的百裏流瀛拱手稟報。


  聞言,百裏流瀛瀲灩的桃花眸子一眯,唇角勾起魅惑人心的冷笑,拿糕點的手頓了頓,而後繼續將玉深於傍晚派人送來的東西送入嘴中。


  嗯,餅幹,香甜可口,當真是禦廚都做不出來的美味,也不知道小六是怎麽弄出來的。


  品著玉深送來的心意慢慢咽下嘴中東西,百裏流瀛眼睛看向天幕上那又圓又亮的明月,慵懶的紅色身影躺於月下屋簷,惑世的妖魅容顏灼灼其華,一身絕豔的風骨傾華濁世,唇角染著邪魅的笑容,眼眸一轉,看向身邊的屬下,“百寂,你想回去麽?”


  被叫做百寂的黑衣人垂了垂頭,這些日子主子雖然在東玉被壓榨,尤其是被東玉六皇子捉弄了一點,但是他和百照看的清楚,這段日子是主子有史以來最輕鬆的時光,是以往在南川從不曾有過的,不同於之前在南川冷漠森寒不苟言笑的樣子,在這裏,主子臉上的笑容更是一天比一天多,那換頭換麵的模樣差點讓他和百照以為主子是假的,是被別人替代的,是他們認錯了。


  在東玉,主子的生活然不如南川精致,那砌牆更是丟臉了些,但是那個六皇子這段日子若有若無的相護也幫著主子擋了不少的刺殺,他們都清楚,怕是主子的身份已經被玉深知道了。


  “主子,你是南川皇室的人,一直留在東玉於禮不合,”百寂合理的說。


  “我知道,”百裏流瀛喝了一口手邊的酒,笑的淒迷,“不過我現在還不想走。”


  “那就呆著吧,”一個人影跳了上來,接了百裏流瀛的話。


  偏了偏視線,唇瓣經過酒水的侵潤看著粉嫩粉嫩的,萬分的想讓人上去咬一口,“呆頭鵝,是你啊。”


  今晚的宮宴木行舟沒有去,隻送去了在別人眼裏木行山莊算是“破例”的壽禮,走到百裏流瀛身邊坐下,默默不語,就在百裏流瀛以為這個木頭不會說出什麽話來時,木行舟提到了他心裏最傷的痛,“姑姑的忌日你不要忘了。”


  握著酒壺的手一緊,平時邪肆風流,時常帶笑的眸子此時幽幽沉沉,已經布上了層層寒霜,蝕骨冰寒,“母妃的仇,我這輩子都不會忘!”低沉狠覺的聲音裏,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仇恨。


  百寂看到這樣的百裏流瀛,心道這才是他們主子的本來模樣,置於那不著調的嘴毒二貨,隻是在東玉六皇子麵前才會出現。


  自皇帝的壽宴結束,玉深就準備著秋瓜(西葫蘆)的摘取和小麥的種子播種事宜的事情,其實這裏沒有西葫蘆玉深還納悶了一段時間,之後在空間查看關於西葫蘆來源一事才知道這種東西在明末清初才從西洋傳入中國,所以這裏沒有,也解釋得通了。


  因為之前大豆的豐收,玉深得了很大一片的民心和信任,所以即便是在再不可置信不相信冬小麥的事情,朝堂還是萬分重視,幾個司農官這段時間更是跑的勤快,玉深在那裏他們就在那裏,問的問題也是精益求精,玉深也是盡量回答清楚,中間不少百姓也豎長了耳朵聽著,可是收益匪淺。


  小麥的種植後玉深好不容易鬆了口氣,可是沒幾天便傳來了定安侯和長安王運糧途中先後遇刺的消息,玉嶸君當即大怒,派人前去徹查,半個月下來剛剛有了線索的指向,消息傳回朝堂皇帝立馬扣押了可能顯露消息的戶部尚書方複。


  隻是還不待刑部尚書莊子樓審查此案,前去寧城安撫百姓整頓城池的盛丞相被害身身亡的消息便傳了回來,一時間朝野大驚,皇帝震怒。


  玉深得了消息的第一時間,想到的第一個人便是盛池軒,雖然同這個人隻見了兩麵,談不上印象多麽的深刻,但是盛丞相作為他唯一的親人,玉深的心澀了澀。


  還記得第一次見盛丞相時在皇宮,言語間他於東玉一顆憂國憂民的心,當真良臣兩字配得起!

  盛丞相屍體運回來的那天,是皇帝玉嶸君帶領朝臣前去城門迎接的,帶著盛丞相屍首回來的官兵,他們的身後跟著不少的泣聲惋惜的老百姓,繁京城裏麵的百姓得了消息,在盛丞相棺木從城門一直運送到丞相府的中途,不少百姓跪地為盛丞相行祭奠之禮。


  有些百姓曾接觸過盛丞相,得了其大恩的,更是哭暈了過去,這讓在現代見識多了人情涼薄的玉深心裏觸動非常。


  忠臣良將,青天好官,能不能名留青史其實真的不是表麵功夫做足了便好,百姓雖然貧窮了一點,見識也不高,但是於忠奸分明這件事情上,怕是沒人能比他們看的更清楚,如窺其高山,知其底而判己登。


  山路迢迢,熱氣不散,在盛丞相屍體運回來的第三天便要封棺入土,當天玉嶸君再次帶著朝臣降臨丞相府,忠臣良將,鞠躬盡瘁,這份莫大的榮耀,百官依次上香祭奠,高僧誦念超生經文,百姓沿街相送,盛丞相,擔得起!

  一張葬禮辦的萬分浩大,隻是場麵雖然壯觀,玉深這個全程的觀禮人目光卻經常停留在自盛丞相屍首回來那天便一直沉默不言,全身素服的盛池軒身上。


  盛家,隻餘下他一人了吧!

  後麵的入土事宜盛丞相便是功績在高,一國之君也是萬萬不能到達現場的,除了皇陵,於埋骨之地,對天子而言都是晦氣,萬分沾染不得,皇帝玉嶸君便是再有心送良臣一趟,規矩祖製也不會允許,能帶領朝臣送至城門,已是最大限度所在。


  玉深這個“皇子”倒是不忌諱這些,請求了皇帝的允許後同秦老將軍,夙黎,玉玦零和秦北暮費了兩天的時間陪著盛池軒將盛丞相送至盛家的祖墳寶地。


  短短幾天下來,因為盛丞相的事所有人基本都瘦了一大圈,入如為安是對死者最大的尊敬,等到聞聲前來的所有相熟之人在秦老將軍安排下一一離開,場麵清靜下來,玉深看著跪在盛丞相墳墓前悶不吭聲的盛池軒,幾天下來,不曾過多言語的她想了想,在夙黎點頭的視線下走到了盛池軒麵前。


  目光落在盛丞相的墓碑上,玉深神色肅然,頓了半餉,緩緩道“父皇說丞相府從丞相如土那天開始,便改名盛府,那裏可以是你的居所,但是能不能永久住在那裏,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


  聞言盛池軒的手頓了頓,唇瓣緊抿,繼續燒著紙錢。


  “盛丞相去世是我們誰都不想看見的,但是東玉那一半的城池不能沒人管理,盛丞相被害的真相也必須徹查,本皇子和父皇商量過,刑部是個好地方,能不能手刃仇人,持續盛家清明,繼承盛丞相的宏願,全看你自己的選擇。”


  目光看向盛池軒,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那裏麵的悲色和仇恨玉深看的清楚,心下微歎,這個少年已經不是之前給他糖葫蘆的少年了。


  “盛公子,你的悲傷,從盛丞相入土為安的那一刻起,便是這世上最沒有用的東西。”


  “六皇子,你的勸慰可真特別!”輕笑一聲,語氣淒涼,盛池軒開了口,眼睛直直看著墓碑上那幾個大字,手下動作緩緩,將紙錢放置於銅盆裏,任由火焰灼灼,不動分毫。


  垂了眼眸,“怪不得爺爺常常在我耳邊念叨你,能撐起這破敗的東玉,便是心思都和別人不一樣!”


  玉深聳了聳肩,故作輕鬆一笑,“是盛丞相過獎了。”


  “還有,東玉並不破敗,它隻是受傷了,需要修養而已!”


  “嗬嗬,所以六皇子需要我這個療傷人?”眸中帶著幾分寒氣,直逼玉深,“我此生並不想涉足朝野。”


  “所以即便盛丞相三番四次說教,你也不曾前去科考,”玉深接了這人的話,目光幽深,質問道“可是眼下你有選擇的權利麽?你能逃避的過去麽?”


  光盛丞相不明身死這一條,這人心裏的仇恨就容不得他置身之外。


  盛池軒沉默,他有選擇的權利麽?


  沒有!


  從爺爺身死的那一刻起,他便沒有了。


  閑雲野鶴,暢遊四國,隻能是夢。


  “稍後父皇會派人過去寧城那邊,於盛丞相的案子那人也會接手,定安侯和長安王先後遇刺,牽扯出戶部尚書方複,之後緊接著是盛丞相身死,這一係列的事查起來並不會這麽簡單,兩年半的時間,本皇子期望下次科考時看到你的高中狀元的消息。”


  “我明白了。”


  從盛池軒這邊離開,玉深暗中留了人手保護,便準備同夙黎一起回暫住地,兩人騎在高頭大馬上,玉深看著天幕上那陰沉沉的天色,看了看身邊這個不論在哪裏都耀眼濁世的少年一眼,目光落在他清和的眉眼間,心有所感,道“夙黎,你說父皇會派誰過去寧城那邊?”


  偏頭,鳳眸落在玉深那略顯疲憊的麵色上,眸色閃閃,“六皇子應該心裏有數了,”聲音清醇柔美,像是陳釀了多年的美酒,讓人不由自主想要溺於其中。


  “悲歡離合,總是活著的人在體會個中滋味,”清亮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不像話的少年,突然笑了笑,戲虐道“夙黎,你這張臉本皇子要是看不到了,也不知道得日思夜想多久。”


  夙黎臉色一滯,而後耳根微紅,緊了緊手中的馬韁,天邊的雲浪翻滾,似有暴風雨前來的征兆,鳳眸裏的眸色深了深,唇角上揚,不急不緩道“微臣能得六皇子惦記,真是微臣的榮幸。”


  “嗯,確實,所以你也得惦記著本皇子,”玉深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說這句話,總之眼下就是眼巴巴的盯著夙黎的眼睛,執著的想要一個答案,那倔強的模樣讓夙黎有點想笑,真是難得看到她如此執著的時候。


  有點莫名欣喜的同時也別扭的不想如了玉深的意,道“是如六皇子惦記微臣的臉一樣惦記著六皇子這“喜好美色”之人?”


  玉深被夙黎說的一惱,腳下鬆開馬蹬就要一腳踹過去,可惜夙黎早有防備,躲了過去,惹得玉深出不了氣隻得狠狠瞪這人一眼,而後心裏微堵的偏過頭去,心裏突然莫名有點小委屈。


  這該死的夙黎,說句好聽的會死麽!

  真是……氣死她了!

  “好了,是我不好,是我不該戲耍於你,”夙黎趕緊拉著馬韁靠近玉深勸慰著,見玉深不理他,心裏無奈的歎了口氣,伸出手扯了扯玉深的袖子,語氣輕暖道“不生氣了,作為賠罪我給你烤雞吃怎麽樣?這還是我第二次烤給別人吃,你有口福了。”


  玉深轉頭,一臉不信的看著夙黎,“魚都殺不利索,你還烤雞?”


  “殺魚和殺雞有什麽必然聯係麽?”眨了眨眼,眸中星光溢彩,帶著點點柔情,隻見夙黎清潤笑道“吃不吃?”


  “吃!”必須吃!


  想到一事,玉深語氣有點不善,“你第一次是烤給誰吃的?”


  “我師父,”他這算是被質問了麽?好奇怪的感覺。


  師父?玉深被提起的心放下,嗯,這個可以有!


  兩人找了一塊近水的地方停下馬,著身邊的福叔回去拿調料過來,玉深則是悠閑的躍上樹幹,靠在高處看著夙黎遠去的身影,等著他帶回來獵物。


  等到夙黎回來的時候,看到就是玉深坐於樹上,一條腿彎曲,另一條腿下垂,正很認真的在編著手裏的……花環。


  六皇子倒是有一顆隱藏著的姑娘心。


  “你回來了?”玉深往下麵看了一眼,繼續手裏的動作。


  “嗯,”熟練的處理著帶回來兩隻野雞,一番動作下來身上依舊是纖塵不染的樣子,除了指尖上偶爾沾上的血跡證明了夙黎的親力親為。


  將篝火燃好,野雞架上,手裏不斷轉動著的同時還不忘將福叔帶回來的調料按著步驟一一撒在上麵。


  在食物香味傳來的時候,玉深唇角一勾,手上由小巧的紫玲瓏編織的花環完工!


  看了看下麵正好認真烤東西的某人,玉深心思一動,手上多了一個相機,坐直身子找好角度,將手裏的花環往下拋,那花環順著玉深的心意,直直的向著某人的頭頂而去,礙於這人的警惕心,玉深不得不道“夙黎,你不要動!”


  夙黎聞言抬眸的瞬間,那個被玉深精心編織的紫色花環正好落在他的腦袋上,還在反應不過來的時候,樹上的玉深抓緊時機,輕微的“哢擦”一聲,畫麵定格。


  ------題外話------


  有時候巷巷也會回頭看看自己寫得文文,再比較一下別的作者的文筆,自己實在是……好聽一點就是生澀吧,有時候除了上傳前的必要檢查,實在不好意思看自己寫的,要不是有幾個小可愛一直在追文,真的差點就暫時停更了,不過棄了是不會的,這個故事巷巷本人還是很喜歡的。


  還有,一直不甚體會過崩潰這兩個字含義,這段時間倒是體會甚深!


  從不曾生氣的,前天晚上真的差點就忍不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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