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將軍,你的包子在這!> 第35章 .35.皇帝的心上人(雙更)

第35章 .35.皇帝的心上人(雙更)

  實際上大理寺卿盤詢張小丘, 隻是整個皇後案中細枝末節的一部分罷了,而此案主管也不是大理寺,主要還是宮中來查,涉及宮外的大理寺才予以配合。八皇子當初染上風寒便是由當日宮宴而起, 他在當日那場變故中救了寶兒,宋遠來找他問的也不過確認來龍去脈。晚上與玄溟說了後,玄溟讓他無須放在心上,轉眼便也丟在腦後了。


  朝野本以為這次又是雷聲大、雨點小,畢竟皇帝眼看也沒多少時日了, 太子羽翼已豐,就算出了這檔事,這個關口, 也動不了皇後了。不想沒隔多久, 天子下詔,曰皇後失德, 打入冷宮, 舉國震驚。


  大概是此番波動太大,皇帝也一下子病倒了, 罷朝未起。


  作為皇子,皇帝病篤, 怎麽著也得看一下。再無情分, 畢竟生養一場。


  玄溟帶著張小丘、球球入了宮, 便見到太子跪在尚陽殿門口, 還未出宮開府的皇子才從裏麵出來, 與太子和玄溟行了禮便散開了。


  天氣一片陰沉,殿內更是一片昏暗,大白天也沒人點個燈燭,光線不太好,彌漫著一股燃香和湯藥混雜的味道,還有一股若隱若現的將近腐朽的氣息。


  才進去球球就抱緊了他爹,小模樣有些害怕道,“爹爹,球球怕,球球不想進去。”


  張小丘有些心疼,拍了拍球球的背軟聲哄道,“好啦好啦,球球見皇爺爺一眼就讓毛雞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家夥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


  太監通傳後,玄溟帶著一大一小在皇帝病床前請了安。


  這是張小丘第一次近距離看到皇帝,皇帝與玄溟有六七分相似,半靠在床榻上,麵色蠟黃憔悴,大概是和玄溟相似的麵容,竟讓張小丘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憫。


  皇帝抬眼瞧了瞧幾人,瞧了玄溟,又瞧了一眼球球,像是也聽說了球球的來曆,對他而言隻是個便宜孫子罷了,瞧了一眼便也再沒多大興趣,又轉眼到張小丘身上。


  待看清張小丘麵容時,不禁驀然睜大了眼睛,指著張小丘像一口破舊的老風箱一樣喉嚨裏撕扯了好久,“你!你!.……”


  玄溟不動聲色地擋在張小丘身前,張小丘被唬了一條,連忙讓毛雞出來提溜著球球帶出殿。


  周圍侍候的宮人瞧著一隻又肥又圓的毛鳥提著個小孩往門口飛去,一個個都目瞪口呆;甭看毛雞又肥又圓,速度賊快,還沒回神就出了殿。


  卻說上次宮宴之上,張小丘表演的水榭離禦座頗遠,皇帝又早早離席,壓根沒有看清過張小丘樣子。成親後第二天,他們也被皇帝皇後拒見了,這次倒是皇帝頭次看清張小丘。但為啥皇帝看到他這般激動,本就蠟黃憔悴的病容都顯得有幾分猙獰了,玄溟和張小丘都不得而知。


  即使皇帝都病入膏肓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周身的氣場也不是常人能比的,這番猙獰激動的模樣,頗有點回光返照的意思,一下還真把張小丘唬得不行,心裏暗道幸好讓毛雞把小家夥帶出了殿,要不然小家夥定會嚇著晚上做噩夢了。


  老人說,小孩子魂魄未穩,最經不得嚇。


  皇帝指著張小丘好久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良久才軟軟垂下胳膊,雙目空視前方,長歎一聲道,“真是孽緣啊!”


  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上前道,“景王殿下、景王妃,皇上身體不適,你們還是改日再來吧!”


  張小丘和玄溟心中都是滿腹疑惑,見狀也不宜多留,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出殿隻見小家夥盤著小短腿坐在太子身邊,一臉好奇打量的樣子,身邊侍衛和宮人都是耳觀鼻鼻觀心的樣子,不敢多看一眼。


  小家夥見到他爹出來,高興地一把撲上去,張小丘順勢拖住了他的小屁股。玄溟經過太子身邊時身子滯留了稍許,終究未發一言便離開了。


  往右側長廊出宮,小家夥乖乖趴在他爹懷裏,軟軟的聲音好奇問道,“爹爹,剛剛那位叔叔是誰啊?為什麽要一直跪在門口?”


  張小丘從後世帶來的最明顯的習慣之一,就是不習慣朝別人跪拜或者別人朝他跪拜了,所幸他如今要跪的人也不多,而在王府和天青閣,他都不讓別人對他行跪拜之禮。長期耳濡目染,小家夥也很少見到人跪著,所以很疑惑。


  “他不是叔叔,是你皇伯伯。為什麽跪在那爹爹也不知道。”


  “皇伯伯?!就是送我球球和弓箭的皇伯伯?”


  張小丘瞧著小家夥模樣憐愛地點了點頭。


  小家夥傷心道,“嗚嗚嗚,皇伯伯是好人。”


  張小丘一頭黑線,他這個傻兒子,送他個球和小弓箭就是好人了。


  上了馬車,小家夥蜷在張小丘懷裏睡著了,他看著玄溟,問了小家夥剛剛問的問題,“太子為何跪在尚陽殿門口?”


  玄溟靠在馬車壁上裝作閉目養神的樣子,故意拖長了語氣反問道,“嗯?!”


  張小丘神領會他的意思,滿心尷尬,一鼓作氣道,“夫君.……”


  玄溟睜開眼滿意地笑起來,趁勢親了他一口,“定是求皇上對皇後網開一麵。皇後一直養尊處優,怕是冷宮的日子不好過。”


  張小丘點點頭,又問道,“皇上為何看到我會那麽驚訝?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他。”


  “我心裏也隻是個模糊的猜測。當年我母妃早逝,我年少百般不解,覺得我母妃對皇上那般一心一意,皇上為何對我母妃那般絕情,隻是為了利用她的鎮國大將軍獨女的身份而已。後來我外祖父告訴我,皇上當初年少時,卻是有一心上人的,隻是他也是後來才知,否則怎麽也不願母妃入宮了。”


  張小丘隻覺渾身一陣惡寒,結結巴巴道,“你的意思不會是……皇上的心上人,是我父親?!”要不要這麽狗血!


  “你父親?!我以為你長得像你母親。”


  張小丘知道自己說漏了嘴,可是玄溟如今在他心中早已不一般,恰好遇此機會,坦誠道,“我也是前不久偶然見到天南閣主麵具後的真顏,我和他長得近乎一模一樣,才知道他是我父親。”


  “”天南閣主竟是你父親?!難怪.……那你母親呢?”


  張小丘猶豫了一會,還是道,“我另一個爹爹下落不明,我父親和柳芽爹爹離京就是去尋他了。隻是天下之大,這麽多年沒有音訊,也有可能早不在了。”


  玄溟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你不要多想。”原來小丘竟是男子生下來的,想到當初張小丘在沙漠裏的樣子,心中倒也不那麽驚訝,隻當張小丘血脈特殊,非常人所能了解。


  一時之間,好像有什麽念頭突然滑過他的腦海,可是他被眼前張小丘的樣子占據了大半心神,也沒來及抓住。


  “我也沒有很傷心,你不用安慰我。我從小隻當自己無父無母,一直都是柳芽爹爹把我帶大的。知道自己來曆已經心滿意足了,更何況還有父親和柳芽爹爹。”


  瞅瞅玄溟表情,又撲過去抱住他討好道,“當然還有球球和你啦。”景王殿下表示狠心塞,自家媳婦這麽軟萌腫麽破!隻是自己要擺在小破孩後麵,不開森!


  玄溟自我蕩漾了一會,很快回複到一本正經道,“看來皇上的心上人應該就是你父親天南閣主了。曾聞當年漠北天樞閣閣主曾娶了一名西域女子為妻,那西域女子生得貌美異常,後誕下一子。傳聞此子驚才絕豔,被先帝欽點為狀元,但卻未曾入朝為官,十八年前更是從京城消失了,世人隻當他回到漠北做天樞閣閣主了。”


  張小丘心裏無數道我勒個擦擦,天南閣閣主那個便宜父親,竟還是驚才絕豔的狀元郎,想想自己,突然覺得有點low,不過這多年一個個都不管他,子不教、父之過,也不是他的鍋,很快又心安理得了,隻是還有些不敢置信道,“天南閣閣主其實就是天樞閣閣主?我父親就是當年那個驚才絕豔的狀元郎?”


  “我隻是推測,十之**。”


  張小丘隻感覺自己被一大盆狗血當頭潑下,直到洗漱躺在床上還沒回過神來,他很想感歎一句世事無常、人生入戲啊,可一想到塌馬的這戲的主角一個個都和自己非同一般,看好戲的心思也沒有了。


  他沒聽玄溟提到他另一個爹爹,心知他大概是不清楚了,睡前還是不死心問道,“那你聽說過我另一個爹爹嗎?”


  玄溟將張小丘攬在懷裏,輕輕撫著他的背,就像張小丘經常給球球做的一樣,“沒有,倒從未聽說過天南閣主有妻子或是心上人,但定非常人。”


  玄溟意有所指,聽在張小丘耳裏隻當說的是他爹能獲得他父親的芳心不是一般人了。不過想到他那常年冰山的父親,竟然這麽多人喜歡,倒也是一種很神奇的感覺,又想到自己肖父,對另一個爹爹的樣子更是好奇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