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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蘿卜是苦的

  第399章 蘿卜是苦的


  掐指算來,醜丫和花花被丟進農園,已有快兩個月的時間。


  整個農園裏的奴才,都暗地稱讚海媽媽慧眼識珠,給她們找了這麽好的廚娘做吃食。


  且不說雜糧麵在她們手裏翻出多少新花樣,就是從前隻用來燉芋頭的雞鴨,也被捯飭得花樣多多層出不窮。


  花花的刀工越發進益,整隻的雞鴨完整剔骨後,骨架不散,肉身不破,光這一點,便讓月姑姑羨慕不已。


  骨架熬湯,肉或煎炒,或雜燉,不論葷素比例如何變化,沒那個奴才願意少吃一口。


  似乎,日子就這麽一直不鹹不淡的過著,清苦平淡,勤利充實。


  “春雨,你怎麽進來了?誰許你進廚房的?”花花抱著一堆木柴進門,猛眼看見春雨在酸蘿卜壇子邊轉悠,趕緊轟她出去。


  “我嘴裏長了個泡,想找點鹽巴漱漱口。”


  “鹽巴在這裏!”花花沒好氣的朝鹽巴罐子努努嘴,盯著春雨捏一小撮鹽巴離開後,才到牆角擺壇子的地方轉轉:“找鹽巴到這裏翻什麽?敢偷我姐姐的酸蘿卜,我一勺子敲死你!”


  “哎呦喂,我們家花花好勇猛,這又是要拿勺子敲死誰呢?”醜丫捧著個大木盆進來,圓滾的肚子,在寬大衣衫下若隱若現。


  花花接了木盆放下,攙醜丫在鍋台邊靠著:“你這肚子怎麽總不好呢?這兩天看著比前些天還大了。”


  “唉,就是吃下去的東西不消化,全積在這了。”醜丫憨笑著伸手摸著肚子,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那裏頭藏著什麽寶貝。


  整個農園,海媽媽和其他上了年紀的媽媽,不下一次的問她:是不是在外頭沾了男人?

  廚房裏的兩位姑姑,也時常拉著她旁敲側擊,都想知道她究竟是病了,還是有了身孕。


  好在,農園裏都是獲罪受罰的奴才,包括海媽媽在內,沒誰有資格去請大夫看病。


  所以她的肚子,才能這麽遮遮掩掩的,一直瞞到了現在。


  再大了怎麽辦?要生的時候怎麽辦?醜丫都不去多想,她盼著某天一睜眼,大順就站在門外,告訴她說,王爺找你回去伺候呢。


  “去給我拿兩塊酸蘿卜吧,說不定多吃點酸的,肚子裏的東西就消化了。”


  “你天天吃酸蘿卜,除了腸胃不再鬧騰,沒見你消化好過。”花花白了蘿卜壇子一眼,仿佛醜丫這吃什麽都不消化的毛病,都是這些蘿卜惹得。


  “哎呀,這該死的春雨,怎麽把樹葉子扔壇子裏了!”花花罵了一聲,隨後撈起酸蘿卜壇子裏飄著的幾片樹葉,憤憤然狠踩幾腳。


  醜丫急著吃酸蘿卜壓酸水,根本沒看地上的樹葉子:“別搭理她,她除了做些沒腦子的小事惡心人,還有什麽能耐?從咱們進來她就挑糞,到現在別的挑糞奴才都換了,唯獨她還在那裏,這就是她的報應了!整天嬌滴滴的咒怨這個咒怨那個,還指望她那個做總管的舅舅提拔她出去呢,真是無藥可救了。”


  嘴裏嘟囔著,雙手接了花花捧來的酸蘿卜,還沒張嘴,滿嘴的哈喇子便快要衝出嘴角。


  “哎呀你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我算是愛吃酸了,見你這吃法也真是害怕,你就不能有點別的喜好嗎?昨兒紗姑姑做的宮保雞丁多好吃啊,在家時你總跟姐夫搶,到了這裏倒不吃了。”


  花花嘀嘀咕咕的圍在醜丫身邊,有心捏一塊酸蘿卜嚐嚐,又怕醜丫笑她嘴饞。


  “……”醜丫忽然停了咀嚼,臉色煞白。


  “怎麽了?”花花盯著醜丫的臉,見她臉色越來越白,額頭上也在冒汗,頓時急了:“我不是故意提姐夫的,你,你快別嚇我吧?”


  “這蘿卜,蘿卜是苦的。花,我肚子疼。”醜丫手指一鬆,半碗酸蘿卜掉落在地,接著,依靠在鍋灶邊的醜丫,也噗通一聲滑落在地上不住喊疼。


  “怎麽了?這是怎麽了嘛?”花花急的雙手去攙,她醜丫就像是非要與她較勁似得,渾身都重量都在往下墜。


  “你們倆幹嘛呢?”月姑姑提著米桶進來,還以為這姐妹倆又在胡鬧。


  “啊?”醜丫捂著肚子扭頭,不知是嚇得還是本就是幻想,方才還疼得讓她站不起身的肚子,竟不疼了。


  醜丫撐著花花的手起身,指指地上翻倒著的瓷碗:“沒事,就是蘿卜撒了。”


  “撒了就撿起來洗洗,晚上咱們炒了吃。什麽髒的毒的,到了鍋裏過了油,都幹淨了。”月姑姑說著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出門,並未多看醜丫慘白的臉色。


  壇子邊上,幾片樹葉上還帶著花花的鞋印,醜丫指著讓花花撿了來。


  是夾竹桃的葉子,這種生來有毒的植物,從打她第一次跟著娘親上山,就被明令禁止去碰觸了。


  疼了又好了的肚子,一陣陣肚皮發緊,醜丫捏著樹葉,渾身都在顫抖:“花,快,快攙我回房去。”


  腳步,虛晃無力,眼前陣陣發黑,想哭,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


  “春雨,今生我不殺你,死不瞑目!”


  “什麽?”花花費勁攙醜丫轉身,沒聽清她顫抖呼吸時說了什麽。


  剛走到後院,紗姑姑看出不對,丟了手裏劈柴的斧子過來:“這丫頭怎麽了?”


  “不,不知道啊,吃了兩口酸蘿卜,就這樣了。”花花急的滿頭大汗,說著又朝醜丫手心裏示意道:“春雨在蘿卜壇子裏塞了樹葉子,姐姐說蘿卜苦了,然後就喊肚子疼,後來又說不疼了,然後……”


  心越慌,嘴越亂。


  花花顛三倒四的說不清話,紗姑姑與她合力攙了快失去意識的醜丫進屋,把她好好抬上床鋪,才把花花說的樹葉子從她手心裏摳出來。


  “哎呀,姐姐尿褲子了?”


  “啊?”紗姑姑從樹葉上轉臉看醜丫身上,一把推開花花直接掀開醜丫的衣裳。


  圓滾滾的肚子上,洗的發白的紅肚兜,像落在光頭佬腦袋上的樹葉,無力遮羞。


  “你姐姐的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怎麽好,這可怎麽好啊?”


  “花兒,我疼,我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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