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接風酒席
第247章接風酒席
“怎麽能等我正座開席，你們這些小子……”
“家裏備了酒席？”花花記得，臨出門的時候，她是鎖了院門的。
衛然搖鞭得意：“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院門上的黃銅大鎖完好如初，院裏早不見昨日留下的雜亂現場。
從房內快步出來迎接她們的鐵娃和許正林等人身後，還跟著圍著圍裙的風兒娘。
“可算是回來了，可算是回來了！”風兒娘人還沒到跟前，眼圈已經積滿淚水。
衛然將馬鞭遞給鐵娃，朝風兒娘溫聲道：“虛驚一場而已，沒什麽可哭的！快，都進屋吃飯！”
在馬車上顛簸一路，清早又都沒吃什麽東西，醜丫早餓的前胸貼著後背：“嫂子，做飯了嗎？我們都快餓死了！”
“連飯都沒得吃嗎？真是……快，快進屋吃飯！”風兒娘的眼淚，越想忍著越是洶湧。
王媽媽與花花娘攜手下車，款款到風兒娘身邊：“有這小財主在，咱們哪裏會沒飯吃？咱住的平領客棧，吃的四菜一湯，有醬肉卷餅，有大碗管夠的白米飯，且自在呢！快收了眼淚吧！”
“那怎麽還餓死了？”
“我就是隨口那麽一說而已，再說了，在馬車上顛了一路，哪有不餓的？”醜丫知道風兒娘真是惦記她們到骨頭裏了，所以趕緊換了輕鬆笑臉，與她無賴玩笑。
燒雞，醬肉，四樣炒菜，發麵饅頭，大碗酒，接風酒席擺得端端正正。
王媽媽被請到正座，不管她肯不肯，碗筷就塞到了她的手裏。
“媽媽，如今咱都好好到家了，您坐好了。”
醜丫說著，拉傻子到王媽媽身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多謝王媽媽仗義相助，若不是由您出麵，今日的大乖，便是牢獄裏的死囚。醜丫和娘親妹妹們，比將有滅頂之災！媽媽的恩情，醜丫永世不忘，此生報答不完的，來生也……”
“說什麽傻話呢？咱們不早就是一起的嗎？快起來！”
“王姐姐，您好生坐著吧！這孩子應該給您磕頭的！”花花娘因感動而微顫著聲線，話未說完，渾濁熱淚，順著臉頰滴落在衣襟。
醜丫帶著傻子，花花緊接著跪在醜丫身邊，咚咚咚，整齊的三個響頭，一道叩響。
再起身來，醜丫又連聲感謝驅車去接應的衛然，然後又要去謝在家做飯收拾的鐵娃和風兒娘她們。
“好啦，謝來謝去的累不累，別以為這樣就能逃了這碗接風酒！”風兒娘說著端了一大碗酒送到醜丫嘴邊，逼著她喝好大一口，才算了事。
“好辣，好辣啊……”
“不喝，媳婦不喝。”
傻子像個折了翅膀的老母雞似得，衝上來將醜丫護到身後，樂的風兒娘和前仰後合的諷道：“瞧啊，這大乖又心疼媳婦啦！”
劫後餘生的喜悅，融化了眾人陰鬱的心情，歡聲笑語久久回蕩。
每一個笑聲裏，都透著重生般蓬勃的意趣。
“你是沒看到，我那可憐的二嬸啊，大門牙都被打掉了！當時我差點就跳起來拍手叫好……”
花花喝了幾口烈酒，小臉微紅，輕笑著說到一半，便被衛然搶了話：“公堂上的事，我沒看見，倒是咱走的時候，那張貴山兩口子，簡直瘋了似得跟那些婆子吵架，要不是後來她們一覽村的證人都出來吸引了她們的注意力，我是真怕有婆子扛不住，會漏出破綻呢！”
“什麽破綻？”醜丫問。
“那些婆子啊！那些對著大乖直直點點的婆子，都是你鐵娃哥花了兩隻燒雞請來的，這種貪吃鬼，哪裏經得住廝打……”
“燒雞？”
風兒娘含笑道：“傻妹子，你沒見桌上的燒雞與你昨日買回來的對不上數嗎？”
為著一個傻子，王媽媽動用自家的親戚關係，鐵娃奔去一覽村收買閑人，衛然拉著老娘去鎮上迎接……
醜丫感動得語無倫次，久久無法平複心緒。
感激的話，千言萬語不能表達，若要安心，唯有日後好好報答。
想到這些，醜丫砰的一拍桌子：“娘親，媽媽，各位哥哥嫂子，我這裏有個好買賣，還沒來的跟你們細說呢！”
王媽媽並不知道泰和堂的事，於是端著酒碗晃晃：“什麽買賣不買賣的，先吃了接風酒席，好好睡一覺再說吧！”
醜丫亢奮擊掌：“不，就得現在說，這可是五千兩雪花白銀的大買賣！”
“多少？”王媽媽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千兩定金已在懷中，醜丫直接全掏出來拍在桌上：“鐵娃哥七百兩，衛然哥七百兩，正林哥……”
一張張銀票被分疊開來，從鐵娃他們這些哥哥開始，到王媽媽這裏結束，五千兩銀票最後剩下七百兩被塞在花花手裏。
“花花，以後咱家你管錢，娘親管帳，我隻負責花！這裏是七百兩，缺了的那一百兩，有五十兩咱們用來請大夫住客棧了，另外五十兩給我當零花錢了啊。”
花花瞪得眼珠子滴溜圓：“這個我怎麽能要呢！我的親姐姐，你哪裏來的這麽多錢啊？”
“這是泰和堂老掌櫃給的定錢！等到事成之後，還有五千兩呢！”
醜丫這話著實讓王媽媽和花花娘瞠目結舌，花花則是抱著銀票大氣都不敢喘：“這是賣虎骨酒的錢吧？”
“哎呦我的妹子，你賣虎骨酒的錢，怎麽能跟我們分了呢？這可是大乖拚了性命……”
“就是啊，昨天說的不是事成之後再分錢嗎？這個你趕緊收起來，快……花花，幫醜丫喝多了，你快幫她把銀票都收起來放好。”
鐵娃和衛然一唱一和，說著便帶頭把銀票都塞到花花麵前讓她收好。
“我沒喝多，我沒喝多，你們快把錢都收了吧！”
醜丫堅持說自己沒有喝多，可那高亢的聲音，亂揮的雙手，無一不再告訴眾人，這丫頭醉了。
風兒娘無奈搖頭，暗示大家不要再多說，並哄著醜丫到炕上說話。
“媳婦！媳婦？”
迷迷糊糊，傻子的聲音在耳邊回蕩，眼前隻有昏暗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