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醜丫想蓋新房子
第218章醜丫想蓋新房子
才一小會兒,傻子就湊了過來,晃著吊在身前的兩隻胳膊可憐求饒:“媳婦,別生氣啦,下回,不要皮了,都砍死,不讓劉文哥挨咬。”
“傻夫君。”醜丫輕柔的小手,輕撫傻子緊皺的眉眼,回想在林子裏被猛虎圍攻時的驚險,仍心有餘悸。
“好夫君,手疼嗎?若是你被咬了,媳婦也會心疼的。日後,咱們再不進深山打獵了,咱們就和其他村民一樣,種田養家。”
“種田有肉吃嗎?”傻子問。
“咱們有錢,開春後可以去買雞雛、豬仔,或者咱們可以趕車去鎮上買肉吃。咱家有十幾個人頭的田地,還有那兩處空宅子……”
“雞雛是啥?比野雞好吃嗎?豬仔大嗎?”
傻子的心裏,除了媳婦就是肉,根本不明白醜丫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對,咱們以後不打獵了!有這麽多田地,和房子,還愁沒錢買肉吃嗎?算上咱們自己家,咱們可是有三處房宅呢!咱們還有幾百兩銀子呐!……若是把紫貂皮子和這兩個畜生的皮子都賣了,也能買房買地的!對對對!我怎麽早沒想到呢?等開春,咱們就把這房子推到重建!”
一個前所未有的宏願,在醜丫心田瞬間展開。
仔細回想從前娘親說的,這塊宅地,原本是一戶四合小院,後來失火遭難才隻剩下她們娘倆居住的這麽兩間草房的。
前房主是個貴戶後裔,隻因貪戀蘭娃山好山好水的風景,才在這院裏村落的山腳下建了這處房宅做居所,這也是她們家院牆高聳的原因之一。
既然原先這裏就是四合小院,那麽重新按照原來的布局再建房舍,也是有理可依的。
匆匆推著傻子在院裏東南西北的亂走,憑著幼年的記憶,用一根枯枝,將地上早已被灰塵埋沒的牆磚印記規劃出來,醜丫興奮得兩眼冒光。
“夫君,你看,從這邊到那頭,都是正房的地基。從這裏到牆那頭是東廂房,對麵是西廂房,你看咱們家的院門邊,原來那裏還有個小門房呢!”
傻子愣頭愣腦的跟著醜丫亂走,完全不知道她在幹嘛:“幹啥呀?咋地啦?啥基地啊?媳婦,你說啥呢?”
“夫君,你好好養著傷,等你的傷好了,也差不多開春了,到時候,咱家就蓋新房子了!”
花花端著一盆髒水出來倒,光是聽到後麵半句,就瞪大雙眼:“蓋新房子?醜丫,你在說什麽呢?”
“好妹子!我再說咱們的未來!”
醜丫奪了花花的木盆隨手丟在井台邊,拉著她重新看地上被樹枝劃出來的印子,將自己的偉大計劃細說著。
“醜丫姐姐,我的親姐姐,咱們哪有那麽多錢啊?娘親的銀錢光是買藥看病就……”
“咱們家蓋房子,怎麽能用娘親的養老錢?你忘了,咱們後院藏著什麽呢?那兩個畜生,再加上上回的紫貂皮子,好好找了大戶出手去,還愁不夠蓋房子嗎?”
醜丫的話,不光驚呆了花花。
屋裏劉文夫妻聽了,也是瞠目結舌。
趁著鍋灶裏的飯菜還沒出鍋,劉文夫妻與兩個丫頭圍著炕桌開始細細算賬。
從用料到人工,再加上內外所需的日用家具,算到最後,花花攤著白皙的小手,瞠目道:“這就三百兩銀子出去了!還都是緊縮用度,能省就省……”
醜丫倒是藝高人膽大,風吹雲動似得輕笑著說:“三百兩而已,一張皮子就夠了!”
風兒娘被醜丫的闊氣逗得難忍笑意,抬手便在她額頭戳一指頭:“你這財大氣粗的富婆,怎麽不幹脆搬去鎮上住呢?”
“我倒是想啊,可鎮上沒有你們這些好朋友啊!再說了,這裏多好,依山傍水的。日後啊,我們一家四口,就住在這四合小院裏,做個正經農戶,春種秋收,嚐夏貓冬,哈哈,想想就美啊!”
“美,想想就美!”傻子完全不知道醜丫在美什麽,可是看著醜丫伸著攔腰斜倚在邊上,他就滿心滿肺的裝著蜜糖。
花花被醜丫的美好願望帶得沉醉癡迷,輕咬著手指柔聲問:“你說,吃了南大夫的藥,娘親的眼睛會在開春前就好起來嗎?從前我家建房子的時候,都是娘親回來主持的,要是到時候娘親的眼睛好了,咱們要建房子,可就有主心骨了。”
炕桌邊幾人說的熱鬧,不知不覺便到了傍晚,風兒娘經不住風兒作鬧,隻好讓醜丫和花花先送他們一家三口回去。
從劉文家再回來的時候,花花娘正坐在炕桌邊哄著坐不住的傻子說話。
聽到醜丫姐妹倆回來,才摸索著下炕問:“閨女,光是聽你說要用皮子換錢蓋房子,你的皮子在哪裏?難不成,還要讓大乖到山裏去尋那餓虎嗎?”
醜丫喜滋滋的上前攙扶:“娘,您快在炕上坐著吧,皮子的事,不用您操心,您就等著住新房子就行啦!”
“娘,那老虎已經被我姐夫打死了,要不是為了打死那兩個畜生,姐夫的手也不會傷成這樣。您在屋裏等著,我這就和醜丫姐去把那畜生搬進來。”
醜丫一跺腳,攙著娘親坐下:“是啊!天都黑了,再不搬進來,要是被老鼠什麽的咬壞了可就糟糕了!”
姐妹倆一前一後出屋,費勁搬抬了兩趟,才將藏在草料堆裏的兩隻老虎都弄進屋來。
雙手吊著的傻子,幫不上忙,急的繞著老虎的屍身轉圈:“解開手,解開!剝皮了,給我解開!”
醜丫用袖子擦擦臉,白了傻子一眼:“胡鬧,你的手還沒好,怎麽能解開!”
傻子動手傷了筋骨,莫說要拆了藥布來剝虎皮,就是捏筷子吃飯,都不可能。
兩隻虎屍脊背相靠擺在地上,花花雙手各拿著一把小刀,橫豎比劃半天,都不知從哪裏下手。
“娘,您在鎮上見過皮貨店裏賣的虎皮嗎?是從哪裏割開的?”醜丫問。
花花娘在鎮上的大戶人家做了十幾年的長工,眼界自然要比她們這兩個小丫頭開闊,這一問,倒真是問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