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書生挨打啦
第152章書生挨打啦
“你可真是……”
懶得搭理那個眼裏心裏,隻惦記“菜團子”的傻夫君,醜丫扭頭奔像家門:“再不跟著,就不要你啦!”
“醜丫!你停下!”
司徒小跑著從身後追來,繞著傻子便橫起雙臂,擋住醜丫的去路:“你一個尚未及笄的姑娘家,不能進產房看那些不堪之事,更不能做什麽可笑的巫邪之事,這些若是傳揚出去,你的後半輩子,可都……”
醜丫冷臉相迎,直接推開他的手臂:“你有病吧?我現在是要回家,回家!再說了,我能不能進產房關你什麽事?我的人生在我自己手裏,用不著你瞎操心!”
“你有病!你有病!”傻子連聲上前,想要將司徒推。
被傻子推得連連搖晃,司徒卻還是定了心的站著,死活都不肯讓開:“不行,我不能讓你回去!你若再仗著村民迷信,弄些神神鬼鬼的事,日後到了外頭,別人要怎麽看我?你不能去!”
“笑話!”醜丫才推開的手臂又擋在她麵前,更氣人的是他說的那些可笑話語。
大路中間,醜丫盛怒反笑,指著司徒的鼻子便質問:“什麽叫別人怎麽看你?我醜丫做什麽事,於你司徒子達有半毛錢關係嗎?不想挨打就趕緊讓路!”
說著,醜丫直接讓傻子來將司徒推開。
“我已經跟你說了不下一回要帶你走的,難道你都忘了嗎?我司徒子達再不濟,也不能尋了巫婆子做小,若你還在乎未來前程,最好放棄現在要做的傻事……”
司徒不說這些還好,一提起這些,醜丫頓時氣的尖聲大叫,“你有病啊?你說了什麽是你的事,我可從來沒答應!夫君,還不把他推開,再敢攔路,直接給我打,打死了算我的!”
“有病!有病!走開……”傻子皺眉不停的推搡司徒,三兩下便將他推到一邊:“媳婦,快,快走……”
“可惡!”司徒子達大吼著,拳頭直直朝傻子麵門揮舞過來。
“有病嗎?夫君!打回去!我還就不信了,咱們兩個人還都要叫他個書呆子欺負死嗎?打!”
瞬間打到一起的三人,拳頭、巴掌、叫喊、怒罵,甚是引人側目。
路旁民居中,有孩童和婦人聽到打罵聲出來偷看。
幾個頑童拍著手,蹦躂著,叫嚷:“不好啦,不好啦,傻子打人啦……”
“司徒大娘快來啊,你家書生挨打啦……”
扭打,撕扯,叫罵……
文弱的司徒,哪裏是醜丫和傻子的對手,才幾句話的功夫,臉上身上便都掛了彩。
“司徒子達,現在鐵娃家是人命關天的時候……你要是再阻攔我,耽誤了大事你擔當得起嗎?”
“誰家的大事值得你這樣打我兒子,你個爛災星,還不給我躲開!”
啪!
來自司徒子達身後的一巴掌,打在醜丫臉上。
“不許打媳婦!”傻子怒吼著,鐵疙瘩似得拳頭,越過司徒的肩頭便朝那婆子臉上打去。
司徒扭頭朝身後看了一眼,隨後硬是拉住傻子的胳膊:“住手!那是我娘!”
醜丫趁著司徒拽傻子不肯放手,抬腿就給了他一腳:“你娘怎麽了?你娘就有理了嗎?再不讓開,我連著你們娘倆一塊打!”
這狠狠的一腳,直接踢在司徒的腿窩,迫使他整個人都搖晃著單膝跪地。
將兒子看的比天還大的司徒大娘,頓時手腳亂打,破口大罵。
“我兒子是要考科舉的人,你竟敢如此打他!今兒我不拔了你三層皮……”
司徒大娘的巴掌幾次差點打到醜丫的臉,而醜丫的腳丫子也好幾次都差一點就踢到她的身上:“你兒子不來攔路,我幹嘛打他?”
嘴角帶著血絲的司徒,一邊躲閃傻子的拳頭,一邊推著自己老娘朝路邊去:“娘啊,你不知道怎麽回事,就別管了,醜丫她不是故意要打我的!”
“我別管,這世上我不管你誰管你?她不是故意都打的你臉上掛彩,若是故意起來……等等,你這是在護著她嗎?怪不得村裏人都讓我看著你……”
司徒大娘自以為在兒子的話語中聽出端倪,竟扯著嗓子叫罵:“你個不要臉的小娼婦,我兒子是要考科舉的人,也是你個爛災星可以勾引的嗎,你個不要臉的小賤人……”
“你……”
醜丫被這顛倒黑白的婆子氣的雙目躥火,但很快想到,此刻最要緊的不是打架罵人,鐵娃的媳婦,可還等著方子就命呢。
“懶得搭理你們這些神經病,夫君,咱們回家!”
平日無禮也要攪三分的司徒大娘,吼著又要衝來:“想走?勾搭了我兒子,害得他迷了心智,你還想走……”
司徒大娘這麽一鬧,想走的醜丫走不掉,不想走的司徒反而被趕走。
雖然心頭怒火難平,但醜丫還是不敢讓傻子去打司徒子達的老娘,畢竟她曾經親身體會過被司徒大娘訛上的煩擾。
打不得,罵不走,掙又掙不脫,崩潰中的醜丫,恨不能直接將這胡攪蠻纏的老婆子掐死。
好在這邊的叫罵吸引了一群小孩子蹦跳嚷嚷,聚在鐵娃家的劉文與衛然等人聽到後,很快便湊了上來。
年輕力壯的幾個人,借著勸架的功夫,將醜丫從她的手裏拽了出來。
老好人許正林悄悄揮手讓劉文帶著醜丫和傻子先走,他則與衛然在原地勸著司徒大娘,省的她又要去追趕糾纏。
重獲自由的醜丫,來不及多說什麽,隻一心朝著家門瘋跑,直到到了屋裏捧起那本破舊的書本,緊繃著的神經才稍稍舒緩。
橫生逆產,梁上灰調烈酒,或土蜂蜜泡開水。
翻遍全文,能勉強算是可用的,也隻有這兩個方子。
梁上灰與烈酒好說,而那土蜂蜜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焦急之中,醜丫在後屋瓶瓶罐罐的翻找著,一邊上傻子搬梯子進屋取房梁上的陳灰,一邊將小瓶子遞給劉文,讓他去廚房將早上帶來的烈酒裝大半瓶來。
炕上,裝著黑蛇的大甕反倒在一邊,本應在炕上看家的風兒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