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搭姐夫的野狐狸
第50章搭姐夫的野狐狸
引火，在幼稚孩童的世界，是萬分神奇的一件事，醜丫至今還記得自己在剛學會引火時的興奮與狂熱。
想著自己那時候闖的小禍，醜丫很能理解花花表哥燒了別人家雞窩時的興奮……她真是很怕傻子也學會引火，畢竟她不可能真的每時每刻都盯著傻子的雙靈巧的手。
“哎呦，你還敢打我，你個不要臉的老娼婦……”
“打你，我就打你了怎麽著吧！有本事，讓你家的死鬼從墳頭裏爬出來，來給你撐腰啊！你看看他敢不敢……”
突然從林子裏傳來的爭吵聲，直接打斷醜丫的思緒，也瞬間吸引了傻子的注意力。
噌……
傻子一陣風似得竄到醜丫身後，癟嘴道：“啥？”
“哎呀！”醜丫還沒從爭吵聲中回過神，便別傻子又嚇了一跳。
“怕！”傻子說。
醜丫嫌棄的白了傻子一眼：“挺大的個子，怎麽啥都怕！還不如花花膽子大呢！”
“醜丫，聽著是潘寡婦和楊婆子，就要打到這邊來了！”花花湊到醜丫身邊，抬腳就要踩地上的火。
醜丫想也不想的攔住花花：“她們打她們的，你滅火幹啥？”
“都打起來了，不躲遠點，還等在這裏看熱鬧啊！你是沒見過瘋婆子打架嗎？”
醜丫嗬嗬一笑，幸災樂禍道：“聽你說過她倆打架，我還真是很想看看！”
花花拿醜丫沒辦法，隻好認命的站在一邊陪著。
“你站這裏幹啥？去藏起來！被人看到你跟我們在一起，指不定又要鬧出啥幺蛾子呢！”
推著花花藏到樹叢，醜丫拉著傻子在火堆邊坐下烤火，沒事人似得教傻子，把一些捏成大塊的泥團，一層層圍在火堆邊。
“你個老蕩婦，再不鬆開，我撓死你！”
“我是老蕩婦你是啥？不要臉是騷狐狸，再敢伸手我拔光你的毛……”
林子裏的爭吵聲越來越近，樹枝草叢呼啦呼啦的響，光是聽著這些動靜，醜丫就已經很是興奮。
她總是聽花花說村裏潑婦打架，可惜她一年到頭進村的次數都不到五次，像這樣熱鬧的場景，哪裏輪得到她去遠觀近瞧。
手裏忙著堆泥團，眼睛耳朵都伸在林子裏，當衣衫不整的兩個女人，廝打著從林子裏鑽出身影，醜丫頓時愣住。
楊婆子大約四五十歲的年紀，衣領子全被扯開，胸前白花花的兩團，有大半都蕩在外頭。
被她揪著頭發拖出來的年輕女子，應該就是花花說的潘寡婦，碧水藍的一身衣裙，袖子連帶著衣襟掉落在腰上，火紅的肚兜難於遮體，白皙的肌膚上，布滿抓痕。
“啥？”傻子緊張的問。
“好好幹活！”醜丫白了傻子一眼，伸出滿是爛泥的手，擋住傻子的視線。
“老蕩婦，再不鬆手，別怪我不給你臉！”潘寡婦明顯是占著下風，嘴裏倒是不肯服軟。
楊婆子一手揪著她的頭發恨拽，另一手鐵扇似得，扇得潘寡婦皮肉啪啪的響：“你個不要臉的野狐狸，再敢勾搭我家大宋，我打死你！”
“你家大宋？你這老蕩婦要不要臉，這話你敢當著你閨女說嘛？我再問你一遍，你鬆不鬆手？”
“當著我女兒怎麽了？大宋是我家大女婿，誰他媽的跟我女婿犯浪，就是跟我楊婆子過不去！”
“嗬！你就少跟老狗犯浪了嗎？上回誰被堵在草垛……”潘寡婦冷哼一聲沒抬頭，反手抓住楊婆子扇過來的巴掌捉在懷裏，另一手釘耙似得撓在楊婆子的臉上，疼得那婆子狼哇亂叫。
“你個野狐狸，你敢還手了？別忘了你還叫我一聲姨，你當心遭報應！”楊婆子一手被拽著撤不回來，隻好鬆了扯頭發的手去反擊。
醜丫聽花花說過，這些潑婦打架，就是三招：扯頭發，指甲撓，巴掌亂扇。
此時此刻，這三招，似乎她已經都看全了。
之前占下風的潘寡婦，似乎要比楊婆子更會打架。
頭發剛被鬆開，她那五齒釘耙似得手，就開始上下齊攻，沒一會楊婆子的臉上、脖子上、胸脯子上，就全是一道道的血印。
“打架的時候要專心，罵人會分身，看懂了嗎？”醜丫像是很會看門道似得，悄聲教導傻子。
“操你媽的野狐狸，你跟你親姨動手，就不怕遭了天譴嗎？”楊婆子破口大罵，護得住身上護不住臉，護著了臉又被撓了脖子，被潘寡婦牢牢拉住的那隻手，怎麽也撤不回來，反而還被甩得步步跌退。
“你還知道你是我親姨呐？你踹我家門砸我家鍋的時候，你咋不說你是我姨？你個不要臉的老娼婦，自己家引了畜生當女婿也就罷了，你還把那畜生往我家領，你當初咋他媽不想想你是我親姨？”潘寡婦的話裏，信息量實在太大，醜丫偷眼朝樹叢裏看了看，這時候才明白花花為啥躲開。
“我領著他上你家，我按著你們睡覺啦？你勾搭了我家大宋，我也不跟你計較啥！你竟然還敢攛掇大宋，把家裏存糧都往你家送？你就不怕噎死嗎？”楊寡婦躲不開幹脆不躲，趁著潘寡婦撓自己的功夫，也去撓她的脖子。
潘寡婦早料到她有這一手，輪著抱在懷裏的那隻胳膊，就把楊婆子給甩出去老遠：“別說那畜生扛著糧米來，就是他扛著金銀財寶，也別想進我家的大門！那點子破爛東西，你們家稀罕，我可不稀罕！大姨，你自己不要臉，就看著別人都不要臉了？你就不怕我娘半夜活過來去找你論理嗎？”
“你少在這裏假清高，是誰跟我家大宋倒在炕上吱哇亂叫？你個爛野雞，勾搭姐夫的野狐狸……”
“啪！”響亮的一個耳光，打得楊婆子目瞪口呆。
潘寡婦厲目圓瞪，狠狠一把捏在楊婆子的脖子上，冷冷道：“你聽著那畜生糟蹋我不管不問，如今又要來侮辱人，你的心都讓狼吃了嗎？你還配不配做個人！”
陰冷的氣息，從潘寡婦身上越發濃鬱，那陰森的目光與咬著牙根說出來的冷語，讓楊婆子完全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