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李佳琪已經死了整整六年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李佳琪已經死了整整六年了
譚舒雅擔心起來,不斷的給顧秉謙打電話,都沒有人接,最後再打的時候,電話直接關機了。
譚舒雅坐不住了,立刻穿了大衣匆匆下樓,她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開了車到路上,一時之間,譚舒雅不知道該去哪裏。突然想到趙寅,譚舒雅拿出手機,將電話打給趙寅。
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很多人已經睡了,趙寅接起電話來的時候,聲音裏就帶了幾分睡意:“譚小姐,怎麽了?”
“趙特助,你知道顧秉謙在哪裏嗎?我打他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最後他的手機都關機了!”
“顧總……”趙寅徹底清醒過來,他看了眼時間,道,“譚小姐,顧總今天晚上有應酬,手機關機應該是手機沒電了。顧總沒事,譚小姐,你放心。”
譚舒雅還是有些不放心:“顧秉謙真的是在應酬?”之前顧秉謙別說是應酬,就算是開會的時候,也不會不接她的電話。如果實在有事,也會發一個短信過來說明情況。
趙寅笑著道:“譚小姐,我說的都是真的。譚小姐,顧總會應酬到很晚,時間不早了,你還是早點睡吧。我向你保證,明天上班的時候,顧總一定會出現在你麵前!”
見趙寅說的如此肯定,譚舒雅雖然覺得奇怪,也沒有多想,隻以為顧秉謙的確有很重要的事情。
掛斷電話之後,譚舒雅洗漱之後就睡了,趙寅卻怎麽也睡不著了。他沉默著坐了片刻,將手機扔在床頭,穿了鞋下床去。
今晚的月色正好,窗外的景物在朦朧月色下,有一種寧靜的美。
現在顧秉謙在哪裏,他知道。
今天是3月12日,到今天為止,李佳琪已經死了整整六年了。
趙寅沒有忘記,六年前的今天,也是在這個時候,將近十二點的時候,他接到醫院打的電話。
那個時候,顧秉謙正在國外出差,因為顧秉謙的電話打不通,就打到了他這裏。他聽到手機那邊傳來的消息,整個都懵了,顧秉謙問他的時候,他仍舊在猶豫要不要告訴顧秉謙。
僅僅過了一秒鍾的時間,他立刻向顧秉謙和盤托出。
顧秉謙舍了正在開的重要會議,做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回國。十多個小時裏,他連一口水都沒有喝。等他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李佳琪已經被送入太平間了。
他在太平間門口站了兩個小時,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他隻知道,顧秉謙出來的時候,兩隻眼睛都是紅的,如同染了血一般。
再後來,就是顧秉謙用盡一切手段,想要將譚舒雅置於死地。可是縱然他本事再大,一件簡單的車禍,怎麽也判不了譚舒雅的死刑。譚舒雅五年的有期徒刑,還是在顧秉謙的重壓之下才判下來的,否則譚舒雅可以出來的更早。
回想起以往,趙寅歎了口氣。
如今顧秉謙的複仇計劃已經快要結尾了。可趙寅卻並不認為這件事情就可以結束了。有些事情,在複仇的過程中,已經發生了改變。
趙寅自己也不願意看到那一天的到來。因為跟譚舒雅接觸下來,他覺得譚舒雅人還很不錯,單純善良,有自己的主見,算是一個好女孩。
當年的事情隻是一場意外,她已經用自己五年的大好年華去為這件事情恕罪了,實在不應該再……
趙寅又歎了口氣,轉身回到臥室:不管事情如何發展,那終究是顧總的似是,根本用不著他去管。
第二天一早,趙寅早早起來,去顧家別墅拿了一套衣裳,拿了周嫂準備好的保溫桶,又去花店買了一束百合花,去了蘇台公墓。
這五年來,每一年的這一天早上,他都是這麽做的。
到了蘇台公墓走進去,顧秉謙果然站在那裏。趙寅向李佳琪的墓前獻了一束百合花,開口道:“顧總,到上班的時間了。”
顧秉謙“嗯”了一聲,又看了“李佳琪”片刻,轉身離開。
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著的顧秉謙突然問:“你覺得,舒雅怎麽樣?”
趙寅怔了一下,回答:“我平時和譚小姐見麵的時間不多,作為同事,我覺得譚小姐還不錯。”
顧秉謙知道趙寅避重就輕,微微勾了勾嘴角,沒有再說話。
過了片刻,趙寅想起了什麽,道:“顧總,昨天晚上譚小姐沒有找到你,就給我打了電話,我告訴譚小姐你在應酬。”
顧秉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手機因為沒電關機了。連好充電器,打開手機,便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沒一會兒的功夫,又有兩條短信進來,都是提醒他譚舒雅曾經給他打過電話的。
顧秉謙低垂著眼眸,點了譚舒雅三個字,想要立刻給她打過去,撥出去之後,又立刻掛斷,將手機收起來。
趙寅在後視鏡裏看到了顧秉謙的動作,什麽都沒有說,專心開車。
中午休息的時候,顧秉謙主動給譚舒雅打了電話,讓她上28樓。
“舒雅,對不起,昨天晚上有個應酬很重要,沒有提前跟你說。你找我有什麽事情?”譚舒雅一進辦公室,顧秉謙就將她攬進懷裏。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似乎早上站在李佳琪墓碑前、滿臉悲痛的人不是他。
譚舒雅:“沒什麽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月的15號,櫻子和趙東陽要結婚了,邀請了我們兩個一起去,我想問問你去不去。”
顧秉謙輕笑著:“你去我就去。”
“那好,我就直接告訴櫻子你會去。”譚舒雅看著顧秉謙疲憊的臉色,還有下巴上冒出來的胡茬,心疼的撫摸上去,“你昨天幾點才回去的?怎麽這麽累?吃完飯趕快休息一下吧。”
兩人一起吃了午飯,飯後,顧秉謙躺在裏間的床上休息,譚舒雅陪他一起躺著。
顧秉謙的確是累了,很快就睡著了。譚舒雅不怎麽困,睜著眼睛看躺在他身邊的顧秉謙,嘴角微微勾著,抬手撫摸他略微紮手的胡茬。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夢中的顧秉謙身體突然僵硬起來,他如溺水一般,揮舞著手胡亂摩挲著,摸到譚舒雅的手之後,緊緊抓在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