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把她的第一次
清脆的“啪”得一聲響,響徹房間,徹底打斷了兩個人錯亂的呼吸,打斷了空氣裏悱惻的發酵與升騰。
“你……你……”安然紅了眼眶,抬手狠狠擦著嘴唇,“你怎麽能……”
莫懷遠臉被打歪過去,渾身肅殺冷冽,得一塌糊塗,冷冷勾了一下嘴角,道:“現在知道了?我要吻你,你讓?
安然,你也別太惡心,自己不給,卻要妨礙我從別人身上得到。”
這輕佻的口吻,生生逼紅了安然的眼眶,逼出了她的眼淚。
他……他這是把她,把她的第一次,當什麽?
“滾……莫懷遠你這個混蛋,你滾!”安然含著淚哽咽地喊了一聲,站起來推開他就要從房間跑出去。
莫懷遠一閉眼,心下狠狠一痛,伸手就扣住了她。
她痛得一聲悶叫。
他就已狠狠地將她拽回來,一個轉身從背後抱入了懷中。
“啊……”她痛叫一聲,含著的眼淚掉落下來,開始拚命掙紮。
莫懷遠圈緊雙臂,死死抱住這個仿佛渾身帶刺的小女人,她身形瘦小,淪陷進自己懷抱的姿勢那麽契合,他抱著她,感覺久違的熟悉的人生又回到身邊,一時感動得眼眶微微濕潤,這一多月來,他簡直不知道是怎麽過的。
“你放開我……莫懷遠,你放開!”她又用上了手肘,腳後跟,踢打到的地方明天又是青的一片,嗓音帶了一絲哭腔,撕裂一般。
“行了,別動了……”他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淡然,冷漠,又疲憊無力,是她熟悉的狀態,見她仍舊掙紮,他才繼續說下去,“我一個多月沒見到你,不想一見麵先跟你裝不熟再吵架,安然,你安靜點。”
這番話果然有用,她瘦小的身子在他懷裏停止了掙紮,卻抽泣著在哭,一抖一抖的。
莫懷遠從肩膀到小腿都是劇痛的,見她安靜了,才慢慢睜開眼。
眼裏,血絲畢現。
他俯首,慢慢埋進她的發絲間,懷抱狠狠地緊了一下,讓自己清楚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又……回來了。
真好。
可懷裏的人哭起來卻像是開了閘的水,一直不停,不停,反而有愈發劇烈的趨勢。
莫懷遠聽著那哭聲,不想深究到底是因為什麽,隻是抱著她,輕撫她的頭發,她的一絲一毫,從頭到腳他都是熟悉的,頭發邊長了一點點,被南方強烈的紫外線曬黑了一點點,頸子往下卻還是白的,他都看得見。她不矯情,出門不打傘,一定是這樣。
“我過來前交接完公事又看這邊資料,熬夜,加飛行,很累。我先去整理一下,你坐一會。”他淡淡道,話是沙啞而溫柔的,將她翻轉過來看了看,撫了撫她的臉,自己慢慢走向了後麵。
安然貼著牆麵坐下來,坐到地上,依舊在哭,一直哭。
這屋子裏,很熟悉,有熟悉的人在,熟悉的氣息在,在這陌生的麥城,她終於不是一個人了。所以不管剛剛發生了什麽,隻要認識到這一點,她的眼淚就停不下來。
他開行李箱,拿衣服,剃須刀,最常穿的襯衫,最習慣用的水性筆的牌子。
她都認識。
抹著眼淚,像好不容易找到了家的小孩。
莫懷遠一件東西一件東西地往外拿,一直到聽見她的哭聲不止,才無奈地停下,閉眸,起身淡淡地緩步走回來,朝她伸出手,低著頭看不到神情,卻知道是柔和的
“好了,起來。我知道是我欺負你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欺負了她,可以了麽?
安然依舊哭,看著他攤開的手掌,裏麵的掌紋和斷掌線她閉著眼睛都知道在哪兒,可這雙手已經不比以前,她沒有辦法再那麽毫無防備、百般依賴地遞過手去。
莫懷遠肩膀微僵。
片刻,起身,過去將她輕輕抱了起來。
安然不敢動。
害怕。卻又依賴;想跑,卻又不舍。
他在,她就感覺家在。
床,很鬆軟地陷了下去。她捂著眼睛不肯鬆開,坐也坐不直,最後是他進去浴室洗漱收拾東西,她抽泣著躺倒在了床上。
下午休息一下就要直接去市政報到,莫懷遠沒有換衣服,出了浴室,就看到她,仰麵躺著,眼睛紅紅地看著天花板。
“究竟是過得有多不好?我一來,你就這樣?”走過去,單臂撐在她身側,他苦澀地扯了一下嘴角,沉聲道。
安然捂住眼睛,歪過腦袋:“沒有。我不是在為那個哭,是你混蛋。”
莫懷遠苦笑,沒再反駁,隻翻轉過身也輕輕躺在旁邊,打算休息一下,再上路。
“你那個時候跟我說,會去外麵工作,但沒說去哪兒,我還以為你真會去別的地方,怎麽,又會來麥城?”安然忍不住鬆開捂著眼睛的手,問道。
莫懷遠單手手腕覆在額上,不答話。
安然拿腳踹了一下他的小腿。
他冷眸微微睜開,看她一眼,冷笑:“我剛剛跟蔚藍道別時,你沒聽見我的話?”
蔚藍?道別?
安然蹙眉,知道了兩個信息他未婚妻叫蔚藍,還有道別時?他好像是叫在叫那女的回家,等等,家?
她小臉迅速地慘白下來,又慢慢恢複紅潤,眼角眉梢卻泛著鐵青。
恍然大悟。
哦,曲蔚藍的家在麥城。原來如此。
還真的是……婦唱夫隨。
安然,你到底在想什麽?剛剛居然還會想,是不是他後悔了,那時候發短信說要她等等,是要準備和她一起過來?
她還真是會錯意了。
“等等,剛剛那個司機,好像也認識你未婚妻,叫她曲小姐……”她仔細想了想,心裏的猜測越來越大,“姓曲,那這S省的省長,不就是她的”
“父親?”安然吐出那兩個字,心下也在砰砰跳,不可思議地看著莫懷遠,“她是省長的女兒?”
莫懷遠不語。隻閉眸感覺這她躺在自己身邊說話的感覺,讓他微微心悸,心猿意馬。
不能在這時看她,看一眼,隻會想起她裸在自己身下被強要時的表情。
血液都會沸騰起來。
“那你這一次來市政,接任的位置是什麽?”安然口吻帶著嘲弄問了一句。她說呢,怎麽領導會讓她親自來接,將來省長大人的女婿,他們哪裏敢怠慢?
莫懷遠冷冷起身,切斷自己狂熱的心思,寒聲道:“副市。”
安然心裏“咯噔”了一下,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