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抹多大的黑
妻子。這點岑副領導倒是沒有想到過,轉臉卻又一副慍怒的表情:“可已經是離婚了的吧?
離婚連感情財產都已經分配完了,還有何關係?
你那段婚姻沒有公布過,沒人肯去研究你的過去,就拿眼下來說,你這場婚事是怎麽促成的你自己清楚,現在反悔,你想過會造成多大的負麵影響,給形象抹多大的黑嗎!”
霍斯然心裏危險的預感越來越重,抿著一抹淺笑的薄唇間卻透出一股嗜血的氣息:“可我覺得,這婚事如何促成的,是岑副領導您,搞不清楚情況!”
這件事,如果有可能的話本想當著一個月後法庭的麵當中揭發出來,將這紙婚書徹底銷毀,可既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份兒上,他就遠遠沒有必要再遮掩。
“你……”岑副領導氣得瞪眼,眼睜睜地看他起身走開,兀自打了一個電話,轉身回來,雙臂撐開在沙發上凝著他道:“我倒是不知道雲裳竟有這麽通天的本事,父親倒了台,還有更高的人替她撐腰。
但也或許也不是撐腰,在您看來,我這身軍裝所代表的形象,遠比我霍斯然這個人,要重要得多,是麽?”
岑副領導頓時語塞,憋得臉色漲紅。
不一會,在政部的九樓會議室門就被敲響,走進來戴著深度眼睛的男人,是那個姓邵的軍醫。
“領導。”老邵有些緊張,看了一眼霍斯然,壯著膽子把文件遞上去,“這個就是領導讓我帶過來的文件,是我親自經手做的檢查,海關的陸主任和幾個參謀都有見證。
這個藥,跟一個月後開庭審理的販藥案件同屬一類,而且剛好嫌疑人和雲小姐的關係,是親生姐妹。”
岑副領導被藥的事情弄得腦子團團轉,反應不過來,冷冷翻看了幾眼,丟到一邊:“這是什麽東西!”
老邵已經上了年紀,卻硬著頭皮解釋:“當年領導簽訂婚協議不就是為安撫員工麽?您隻知道是領導酒後生事,糟蹋了人家姑娘,可怎麽就不曾想是那個姓雲的女人搞鬼,借著領導居高臨下的身份和極易被煽動的社會情緒,促成的這起婚姻?”
岑副領導這才神情肅穆起來,翻著資料看了看,卻冷笑:“四年前那麽久遠的事,就因為她妹妹販這個藥,你們就說是她用了?簡直荒唐!”
霍斯然淡淡冷笑:“證據不足,我知道。可這個婚約,我還是解定了。”
“如果她不同意呢?”岑副領導也冷笑,“你就毀了她父親的仕途,再把人家親生妹妹以死罪推上法庭,以此相逼!”
這種言論震得霍斯然腦子嗡嗡作響,他臉色微白,薄唇可怕地抿著,一字一頓:“這是誰說的?”
“你還管是誰說的?霍斯然,雲裳父親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是你曝出來的,一個月後的法庭審理案你不出麵也能知道是你幹的,為了一個女人,你就如此絕情絕意!我問你,雲裳到底哪裏不好?”
他的怒火也被撩起,冷笑:“下藥害人,這樣的女人,又哪裏好?”
“你少跟我顧左右而言其他!”岑副領導氣得心口都鼓鼓的,“她若是不愛你,這幾年跑來跑去就全當是白瞎,哪怕用點過激的手段也不過是想跟你在一塊!女孩子要容貌有容貌,要家室有家室,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過激?
雲裳那樣卑劣無恥的行為,到了岑副領導這裏,就隻簡單地用過激兩個字,一帶而過?
“你懂什麽?她做的,何止是我說的那些?”他雙眸微微赤紅,氣若遊絲地低語,隻不過這些天以來他的情緒太過崩潰低落,那些埋藏在黑暗中沒被挖出的事,他還沒來得及去查證!“我有我愛的女人,非常愛,她傷的,是我最愛的女人。”
岑副領導卻一把年紀聽不得年輕人愛來愛去,氣笑了:“你也不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了,居然還如此意氣用事?你給我安分一點,如果這個婚約當真敢解除,那造成的嚴重的社會後果,還有上麵的責難,你是擔不起的!”
霍斯然用冷若寒冰的眸子盯著他,驀地,就如避開蛇蠍般直起了俯下的身子,倒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望著眼前這個在中央裏算是跟他說得上話、還算護著他的上級領導。
“那我之於到底是什麽?”他突然問,猩紅的眸子裏透著從未有過的狠戾與淒涼,“服從命令、訓練、賣命、送死,連私人婚姻的臉麵也要撐起?”
“我可以不要什麽撫恤,什麽年度的配額,可以統統沒有!難道就不能換一次,你們尊重我情緒和意願的權利!”
岑副領導瞪大了眼,被說得眼神閃爍不定,還死死頂著氣場:“我告訴你……我說的話不是什麽危言聳聽,你若是不信,等這件事被有心人爆出來,你試試!”
霍斯然卻淒然一笑,如嗜血的魔鬼,再不打算理他半句,轉身就要離去。
“你……”
口袋裏的手機,突然就震動起來,以急促的方式和震顫人心的節奏,溢滿整個會議室。
他拿出來,竟看到是他今早從醫院出來時,打出的那最後一個電話。
“喂?”他懷揣著極度的危險預感,沉聲吐出一個字。
“領導我已經過來了,可我好像已經來晚了!”電話裏的聲音急促而無奈,還伴隨著跑步聲,“醫院門口讓各家媒體的車堵得嚴嚴實實進不去,我正往科室裏麵趕,記者們都見不著蹤影,肯定是已經上去了!”
霍斯然慢慢聽完,在身後滿屋子人各式各樣的目光裏,臉色如寒冰般一沉,拉開門瘋一般地衝了出去!
自整個醫院建成以來,心胸外科就從未這樣熱鬧過。
包括那一次巨大的醫學糾紛案件曝光的時候,記者也隻是擁堵了走廊,嚷嚷得旁邊病室的病人都無法休息。
眼前的場景,卻比那次震撼太多。
一個個遞過來的話筒,用力到戳上她的臉,她的額,不客氣地留下了痕跡,汙穢尖銳的聲音不絕於耳,林亦彤想轉身回醫護者辦公室,門卻被有心的老辣記者“砰!”得一聲關上,病曆夾都在混亂中擠掉了,紙頁散落開來被踩得滿地都是,還踩上了她的腳。
“林小姐,聽說您被包養在市中心最繁華地段的怡園小區裏這是不是真的?”
“您對破壞別人婚姻難道就沒有愧疚感嗎?知不知道羞恥兩個字怎麽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