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關上了木門
她腦海裏回蕩著他剛剛的話,幾乎要被那熱真摯的情感攻勢摧垮,是真的!
但理智卻像是熱流間的一股冰寒,刺著她的神經,在她心底的深處叫囂!
“彤彤……彤彤……”霍斯然啞聲呢喃,無意中睜開冷眸察覺到這還是在門外,公寓的安全措施做得太好連每層的電梯口前都有攝像頭,他不可不避,更何況那敞開的家門像是在對他召喚,他想了那麽久,終於能夠回來,拚了全力湊夠了資格回來找她!
悶哼一聲,霍斯然暫時抽出了埋入她手掌,猛然矮身將她抱起,就著將她踉蹌著帶入門中,“砰!”得一聲關上了木門。
她的小手發著顫攀住他的肩膀,那一瞬體會到他強勢的力量,恍惚像是回到了最初。
長發散落了他整個視野,他健碩的肩都被感覺到微顫。
悱惻自門後,到牆壁,再撞散了桌上一疊的紙張報告一直到厚實的沙發,那沙發是他選的,寬大到足以能睡下緊貼著的兩個人。被粗魯扯開的風紀扣脫落了襯衫,叮叮當當地掉落在了地麵上伴隨其他扣子一起,霍斯然將青紫呅痕重重地烙滿了她的頸,她的肩,在層層疊疊的裙擺被他撩起,撕開聲突兀地傳入耳中時,那仰躺在沙發上長發淩亂滿身粉色,連眼睛都迷離恍惚的人兒,才驟然清醒。
她這是在做什麽?
霍斯然渾身裹挾著滔天熱浪,扣緊了她的腰將她拖至身側,俯身,精壯的心口就要與她緊緊相貼
林亦彤手伸出,緊緊抵在了他果的心口上,顫聲失控地喊道:“停”
奈何此刻的霍斯然已聽不進她的話,她身上已經被撕開一半的禮服就要受不住了。
“霍斯然,我叫你停下!”她略帶一些淒厲的尖叫聲,伴隨著聲線的顫抖響徹客廳,她掙紮著,臉上的兩行清淚在左右躲閃掙紮中被霍斯然聽到。
他也是渾身一震,即使被藥性控製到一定地步他也能嚐出那鹹澀的東西是什麽,粗喘與洶湧的悱惻還在繼續,迷蒙的睜眼之間,他卻清楚看到了身側人兒臉上那如星光般閃爍的淚水。
哭了。
霍斯然心中猛然一震!
是她,哭了嗎?
那洶湧的悱惻還一波波地撞擊著霍斯然的心,逼著他繼續失控,他極為痛苦地悶哼一聲低下頭,身側的人兒卻顫抖著半坐起來想離身走下沙發,卻被猛然按住了肩膀推倒在身側,一雙幽深寒冽的厲眸摻雜著幾縷血絲盯著她,不讓她走。
剛剛都發生了些什麽?他清楚記得他是已經開車到了公寓樓下,他上了樓來到她的門前,卻沒有能敲開那扇門。
那藥性的確是很劇烈沒錯,但霍斯然早已在宴會前就有所準備,極度感覺意識清醒的抗催眠藥,是他重中之重的砝碼,否則沒有那個可能雲裳下了藥,他還能半途清醒過來!可他現在才意識到,那藥,也許根本就不是催眠作用那麽簡單。
他身體的熱煩躁,還有眼前重影的人和東西,都是怎麽回事?他眼前的這個林亦彤,到底是不是真的?
“到底真的是你?還是雲裳?”霍斯然啞著嗓子,眸色猩紅地盯著她問道。
什、什麽?
林亦彤仰麵躺著,小臉上滿是淚痕,他的掌心燙得她想挪開,卻被他這冷冷的一句話生生凍在原地!
雲裳?他竟會問她,是不是雲裳?
頓時,剛剛失控的火熱悱惻像一盆徹骨的冰水從頭澆下!她小臉蒙著一層萬年寒冰看他,驟然冷笑,輕輕挑起的滣角弧度在心痛於仇恨之間,鋒利得仿似能割開人的心,她強硬地半坐起來,手顫抖的捂著被撕開的衣服,褪了血色的唇張了張要說什麽話
霍斯然的冷笑,卻截斷了她下麵所有的話!
“是不是幾年前就是這樣,我被送到你這裏,大醉之間方便你下藥,你就是用這種下作的方式,換來的那一紙訂婚協議,是嗎?”他一字一頓,快把什麽東西咬碎似的,切赤逼問!
那半坐起來的人兒,就這樣腦子嗡的一懵,刹那之間,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麽?
他的記憶出錯了嗎?還是他把她當成了別人?他說的一紙訂婚協議,是怎麽回事?
霍斯然惡狠狠地盯著她看,看她小臉上的慘白幾乎是一瞬間就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記憶也許是錯亂了,也許是身體和意識出問題了,可他現在腦子裏清清楚楚閃現著的,是幾年前那個清晨他從雲裳床上醒來的那個畫麵,那種瞬間萬念俱灰的感覺,他四年來,一天都沒有忘記過!
現在,就仿佛是在重新經曆一遍!
接著“砰”得一聲悶響夾雜著輕微的尖叫,那纖小的人兒被他重重推倒在了沙發上,動作粗魯而猛烈,林亦彤幾乎都不知發生了什麽,吃痛的翻身,重新坐起來,卻將霍斯然肅殺挺拔的身影已經退後一步,半跪著從沙發上起來,單手撐住沙發,目光狠戾帶著仇恨望她!
“霍斯然……”他從未有過的粗魯讓她纖眉緊蹙,小臉也冰冷下來,可更多的,是內心的慌亂與擔憂,到底怎麽了?
“雲裳,”霍斯然卻笑著打斷她,領口還悻感地敞開著,塊塊腹肌閃耀著色澤暴露在她麵前,連同幾年來她見過和沒見過的傷口疤痕,“你以為你還能騙得到我嗎?你的手段我領教了,真的領教了,夠狠……可你覺得時至今日我還會怕這些嗎?不過就是緋聞、輿.論,再來一次你以為我會計較?”
那一年,他最痛恨自己的事情莫過於妥協,如果沒有那一場妥協,他今日不會這樣。
那纖小的身影從沙發上起來,眸中閃爍著疑惑又擔憂的光芒,想朝他靠近過去,理性和自尊卻阻著她的腳步,她隻能放冷了聲音:“霍斯然你看清楚,看清楚一點是我……”
“你?你不過是跟她長得很像,不過是身體裏流著跟她一樣的一半血,你是她嗎?”他低吼聲,卻震得她嬌小的身體顫了兩顫。
“你的愛是什麽?”他又反問,“是拿一場根本就不存在的性關係誆弄我,誆弄全世界,叫我在離婚不過幾個月,在她失蹤不知死活的情況下娶你!你拿什麽去跟她比較,拿什麽敢坐在她的位置,用她的腎繼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