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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節 晉升元帥的奧秘

  希特勒心裏升騰起一縷久違又難以割舍的那份情愫。去年,在克裏木半島的那個農場,夜深人靜了,寒風陣陣,一輪彎月在地上灑下清冷的銀光。冉妮亞被酒精燒得渾身騷熱,拉著元首到寬廣的田地裏。倆人在嚴寒中卿卿我我,在寒月下徘徊漫步,在愛河裏遊蕩,在肉.欲裏跋涉。冷月凍雲,重衾如鐵,寒光浸骨,雙頰如抵冰塊。唯有他倆骨肉相連,情深意切,別有一份暖意。


  在那個永誌難忘的冬夜,幾百萬德軍命懸一線,千斤重擔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幸虧遇到冉妮亞,她像一股清泉滋潤他的身心,為他分擔憂慮,為他出謀劃策。他擁有了愛情,也擁有了事業的助燃劑,“愛美人更愛江山。”冉妮亞能夠與元首朝夕相處,不光是長的美麗絕倫,更是她超常的專業能力。對於元首來說,女人如過江之鯽,愛情也不過是飲一壺佳釀,品一味人生而已,正如瘋狂愛他,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卻連麵都見不上的專機服務員愛得裏德一樣。


  冉妮亞十指交叉默默念叨:驀然回首,攜手風雨一年整,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我的元首啊,謝謝你給我的愛。你的血液在我血管裏流淌,我的心兒隨著你跳動,你是否看見我在花叢中微笑的模樣?是的,那正是為你綻放的歡顏,為你微笑的嘴角,也是為你開起心靈之窗的鑰匙。輕輕叩響,讓愛住進空城,滿麵迎風,想念因此而芳菲四季……


  希特勒也輕聲呢喃:“鶯語燕呢喃,花開滿院間。倚闌春夢覺,無語斂愁顏”。他盯著冉妮亞感慨萬端:“去年這個時候,你不過是外軍處的一個參謀,僅僅過了一年,你就烏鴉變鳳凰啦。”


  麗達咳嗽了一聲,向元首翻白眼。大家愣了一下,不約而同地笑了,她是克格勃的高級女間諜,代號烏鴉,平時最忌諱別人在她跟前提烏鴉。


  冉妮亞含情脈脈地言:“是啊,一年前你在克裏木蹦噠,為如何占領黑海的一個港口發愁,僅僅過了一年,你胸懷三大洲,笑迎三大洋……”


  麗達快言快語:“對了,這裏麵也有我們的功勞,我們跟隨你出生入死,為你出謀劃策,你得提拔我們。”


  冉妮亞從百感交集轉換為怏怏不樂:“提拔個屁,母親生病,陪我探望一下都辦不到,多虧了曼施坦因,陪我回家,對母親噓寒問暖。”他不輕不重地擂了元首一拳頭,說,“人家哄我母親說,是元首委托他來的,你得謝他。”


  希特勒掃了一眼故作深沉的曼施坦因,握住冉妮亞的手真誠地說:“對不起,本來我應該陪你回家的,可是……”冉妮亞捂住他的嘴,不讓他說下去。希特勒知道,她無非是等著他一句話,三個字。隻要他表達下歉意,她也就滿足啦。


  希特勒很快知道這頓飯並不好吃,這是鴻門宴:酒足飯飽之後冉妮亞便替曼施坦因求情,鮑曼也一個勁兒地替曼氏說好話,麗達也在一旁添油加醋,就連薇拉也笨頭笨腦地敲邊鼓。他們的目的隻有一個:晉升曼施坦因為:陸軍元帥。


  元首其實早就想提拔他,晉升名單上已經有他的名字。一年來,曼施坦因跟隨他出生入死、南征北戰,早就積累了深厚的政治資源,隻是這家夥心太急、太陰,老想著別人在背後使壞,要做到萬無一失。


  希特勒沒有表態,嚼著美食嘴角流著油奚落道:“嗯,這烏克蘭美食薩洛也是曼施坦因從克裏木空運過來的吧?幹陸軍委曲你了,幹脆改行當空軍得啦。”


  “那,元帥的事……”曼施坦因涎笑著想說什麽,冉妮亞朝他使眼色,拿起手帕替元首擦拭嘴上的油脂。曼施坦因還是沉不住氣,但凡辦這樣大的事提一下就行了,在座的都是元首的近侍,尤其是鮑曼和冉妮亞這樣重量級的人物,不看僧麵看佛麵,元首定然會裝在心裏的,如果你問個不休那就是逼宮,會適得其反的。


  會議像老鼠搬家,一個連著一個,而且有的會議非常重要,關乎到帝國安危。上旬,黨的副主席希姆萊主持召開了帝國廉政與反腐敗會議,他在大會上疾言厲色地講道:隨著東線戰爭的勝利,黨內外滋長了貪圖安逸、享樂主義的歪風,腐敗就象蛀蟲一樣咬食著帝國的肌體,動搖著國家政權的基礎,敗壞民族、國家、政黨的形象。黨風不正、國風不正、民風日下,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國家社會主義德國工人黨掌權剛剛十年,在元首的正確領導下,第三帝國已經成為橫跨歐亞非的超級帝國,在此同時腐敗問題漫延,帝國各級領導滋長了享樂主義,行賄受賄層出不窮,已到了非治理不可的地步。我們要堅定決心,有腐必反、有貪必肅,近期內抓一批大案要案,不斷鏟除腐敗現象滋生蔓延的土壤,以實際成效取信於民。


  在他義憤填膺地唱這些美妙動聽的主旋律時,希特勒眼前浮現出希姆萊在卡盧加從俄國人手中強取豪奪、麵積相當於250個梵蒂岡的養雞場。


  中旬,第三帝國宣傳與新聞工作會議在帝國大廈召開,戈培爾作“希特勒的豐功偉績”的演講。會場像往日一樣燈火輝煌,戈氏的演講也像往日一樣激情奔放,演說充滿了對元首的崇拜和頌揚。這位宣傳家的確非等閑之輩,在他帶動下,大廳裏的掌聲、歡呼聲乃至口哨聲此起彼伏,台上台下交相呼應,群情激昂。人們都陶醉在自我營造的一種莫名的亢奮之中。


  戈培爾老犯激進的毛病,在講到如何做好宣傳工作時,他說的一些話連元首臉上都掛不住,比如:“如果撒謊,就撒彌天大謊”。“人民大多數比我們想象的要蒙昧得多,所以宣傳的本質就是堅持簡單和重複。”“大眾傳播媒介隻能是黨的工具,它的任務是向民眾解釋黨的政策和措施,並用黨的思想理論改造人民。”“宣傳是一個組織的先鋒,宣傳永遠隻是達到目的的手段。”“宣傳如同談戀愛,可以做出任何空頭許諾。”


  戈培爾信馬由韁越說越不成樣子,當他第十次說出那句露骨的名言:“謊言說上十遍就成了真理”時,希特勒再也坐不住了,搶過話筒說了一通“即要加強管理,又要創造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麵”之類不疼不癢、說了等於沒說、永遠正確的廢話。會議一結束他張嘴開罵:“你忘了去年上半年慕尼黑動亂是怎麽引起的嗎?奔五十的人了還這麽毛手毛腳,幼稚偏激,一點策略都不講,這樣下去會出事的。”


  戈培爾耷拉著腦袋吭哧吭哧地說:“中午在廣播局喝酒喝多了……”


  希特勒當即黑下臉來奚落道:“聽說你要把德國的收音機改造成隻收德國台?進展怎麽樣啦?”


  戈培爾愣怔了一下,哭喪著臉出言不遜:“那個狗日的向你打小報告?我隻是說說而已。”


  希特勒斬釘截鐵地說:“現在是什麽年代啦?這樣的話是隨便說的嗎?想都不要想。我們需要生動活潑的政治局麵,我們要求大家全力發赴支援戰爭,如果做得太過份,老百姓會造反的。”


  當晚,柏林威廉大街上出現了幾張惡毒攻擊帝國和元首的標語,其中一張這樣寫著:有一種“偉大”,須臾離不開暴力;有一種“英明”,要靠謊言來維係;有一種“正確”,最懼怕陽光;有一種“光榮”,它的別名叫“卑鄙”。


  經查,這是轉入地下的一個德國共產黨員所為,他反抗納粹暴行的勇氣令人敬佩。


  下旬,在帝國最高統帥部副總司令戈林大元帥主持下,軍人們翹首以盼的軍委擴大會議在柏林召開,經過好幾次博弈平衡並經廣泛征求意見後,最終確定的五位元帥是:鄧尼茨(海軍)、裏希特霍芬(空軍)、曼施坦因(陸軍)、克萊斯特(陸軍)、隆美爾(陸軍)。


  戈林在授銜說明中講道,授予這些人元帥軍銜主要依據是戰功,其次考慮年齡、資曆:鄧尼茨的潛艇部隊功勳卓著;裏希特霍芬作為東線航空隊司令,指揮著整個德國空軍一半的兵力,打敗蘇聯功不可沒。作為第三帝國戰略天才,曼施坦因受之無愧;大家對克萊斯特當元帥議論紛紛,因為指揮裝甲軍團的有好幾個人,別人都是一級上將,唯獨他成了元帥,作為貴族的克萊斯特不是成天走上層路線、跪舔領導的人,唯一的原因是他的命好,他的軍團第一個與非洲軍團實現洲際會師,這可是炳彪史冊呀。至於隆美爾,他的功勞有目共睹,反對他的人向元首進讒言說,晉升元帥的條件之一是擔任德軍集團軍群或裝甲軍團主官,而隆美爾的部隊裏多半是雜七雜八的外籍兵團。還有人吹毛求疵說,隆美爾是個病坨子,藥罐子,經常請病假。還是個怕老婆,時常離開前線給老婆過生日、替老婆買鞋。


  元首一句話就將來人問住了:如果有誰領著一幫烏合之眾從非洲打到亞洲,再從亞洲打回歐洲,我拜他為帥。


  有幾個離元帥最近的人沒能如願,戈林是這樣安撫的:“哈爾德、魏克斯、莫德爾、古德裏安等將軍也應該授予元帥軍銜,由於名額有限,留待下次授銜時考慮。


  下次?下次是何年何月?下次又是什麽個情況?這幾個人整天都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法國戰役後元首一下子晉升了十幾個元帥,這次僅僅五個,這也太小氣了吧?分別是將我們哥幾個排除在外。


  仔細一想,怪張怪李不如怪你自己。這個世界有什麽錯,自己不能適應社會,反而要求地球圍繞自己轉嗎——


  哈爾德吃了嘴的虧,成天與元首鬥嘴,戰前與陸軍密謀分子勾勾搭搭,不清不白,元首沒讓你下課就是法外開恩了,還想當元帥?做夢去吧。


  魏克斯雖說擔任過集團軍群主官,指揮東南集團軍群實施對高加索、伏爾加河的強大攻勢,但為人辦事過於四平八穩,不擅於社交,別人抽時間串門拉關係,他有時間就進教堂,沒有知心朋友,人緣太差,知名度太低。這年頭凡事都需要炒作,工作幹得再好,不會表現肯定吃虧。在評定軍銜會上念到他的名字時大家嘴上像安了把鎖子,隻有約德爾勉強投了一票,起不了什麽作用。


  莫德爾把沒評上元帥歸結為冉妮亞與麗達暗中使壞,醉酒後曾指著元首的像口出狂言:元首啊,你什麽都好,就是耳朵太軟,別人都是怕老婆,而你呢,叫兩個情婦牽著鼻子。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讓那個紅發魔女嚐到我的厲害。第二天,有人就告密了,當什麽元帥啊,坐等人家找茬使絆子吧。由此可以看出,要想得到提拔重用,領導的秘書、情人,甚至司機都是不能惹的。


  平心而論,最虧的應該是率領裝甲兵從波蘭一直打到烏拉爾山以東的古德裏安。他是閃電戰的奠基人,法國戰役他拔得頭籌,晉升卻沒有他;東方戰爭他是頭功,晉升還是沒有他。他太正直,居功自傲,自以為功高蓋世,元帥節杖會自己咂到腦門上。這年頭不跑不送,原地不動;隻跑不送,平級調動;又跑又送,上級重用。他高智商低情商,東線戰爭最後階段本來他是總司令,統攬東線的所有部隊,卻讓曼施坦因略施小計奪了權,弄了個虎頭蛇尾,功虧一簣。否則,憑他東線總司令的資曆,就算元首什麽都不說,總有人為他打抱不平,專門為他追加個元帥指標也是有可能的。


  月兒彎彎照九州,幾家歡樂幾家愁。


  幾家夫婦同羅帳,幾個飄零在外頭?


  最愁的還不是沒評上元帥的人,是那幾個即將被打發到家裏哄孫子的老帥們。


  在這次軍委擴大會上,希特勒做出了一個不受歡迎的決定:廢除德國元帥永遠不退休的慣例,規定元帥到75歲一律退休。這樣一來,包克、屈希賴爾、倫斯德、李勃等老幹部們連在檔案室混日子、在預備軍裏糊弄新兵蛋子的工作都沒有了,氣得他們連會後的會餐都沒參加,直接搭出租車回家。


  過了幾天,元首給這幾個老家夥的傷口了塗抹了一些黃油,派人給牢騷滿腹的老哥兒們每人胸口掛上了一枚帶鑽石的橡樹鐵十字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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