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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節 希特勒吃醋

  真相往往是殘酷的,實話往往是得罪人的,所以,不少國家利用操控輿論、威脅利誘的手段掩蓋真相,假話大話連篇累牘。


  隻不過,縱然你有把稻草說成金條,把麻子說成蓮花的本事,也掩蓋不了聽後讓人屁.眼發緊的事實:在這個星球上,真正做到死戰到底的隻有日本的大和民族。


  比如說,堵槍眼的馬特洛索夫是蘇聯英雄,狼牙山五壯士是共軍英雄,守衛四行倉庫的謝晉元是國軍英雄,黑爾在被英軍俘獲英勇就義前曾留下一句擲地有聲的名言:“我惟一的遺憾,就是隻有一條性命可以獻給祖國。”因而被奉為美國英雄。但是,在日本軍隊中,這些已然成為常態,成為每個日軍的普遍行為。


  要了解日本,必先了解武士道。武士道是日本文化精神的核心,對日本民族性的影響頗深,今天日本人的生活方式、精神信仰中,都留下了武士道精神的印痕。


  日本的武士道本意是推崇善良,八個字:義,勇,仁,禮,誠,名,忠,克。為推行侵略擴張的政策,日本當權者需要用武士道去激勵士氣,鞏固軍隊,也需要用武士道去禁錮和統一國民的思想,為此,他們斷章取義,把八個字濃縮成兩個字,大肆推崇“勇”和“忠”。


  如果僅僅是文字遊戲的事,武士道並不是那麽可怕。可怕的是日本“武士道”是以為主君不怕死、不要命的覺悟為根本。武士要毫不惜命,“死的幹脆”,君要你切腹自殺你就得切腹自殺,這是日本鐮倉武家時代以來的傳統。


  肚子裏發出饑腸轆轆的轟鳴。希特勒吸了吸鼻子,因他在飄逸的肉香中所起的生理反應而覺得罪過。再看大家,一個個身子在會場,眼睛偷望著肉香的味源。算球了,武士道再好也不能當飯吃。


  “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他上下嘴唇輕輕一碰,滿屋子歡呼起來。


  清晨,瑰麗色的朝霞照映著煙碧的上薩爾茨山,嫩綠的田野,零星的牛羊,低飛的鴿子,偶爾的白樺林,散落的褐色木屋頂的民宅。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霧氣。


  希特勒與冉妮亞攙扶著步入樹林,隻見樹木參天,綠蔭鋪地,鮮花正妍,紅果累累,小鳥在啾啾,小溪在淙淙。滾圓的露珠不斷從葉子上滾落下來,不一會兒,兩人的身上、手上和腳麵上,甚至耳朵裏被露水打濕。


  “蛇!”希特勒驚叫著跳起來。一條三角頭毒蛇倏忽在眼前一閃,鑽進草叢裏不見了。


  “歐亞非三洲的統治者竟然害怕蛇?”冉妮亞取笑他。


  “拿破侖還害怕老鼠呢。哎,你是經過蘇聯總參格魯烏、克格勃和德國格蘭登勃團嚴酷訓練的三重特工,不是照樣害怕蛇嗎?”


  “我才不怕呢,我會生吞活剝了它。”冉妮亞輕描淡寫地講起在格魯烏訓練期間,那個留著布瓊尼式大胡子的教官一把抓起一條青蛇,剁去腦袋剝了皮,像啃甘蔗一樣一口一截地嚼起來。


  幾天後,在教員們的調.教下,冉妮亞連撕帶扯的啃食了一隻蝙蝠,吃完了還津津有味地舔著沾滿鮮血的手指,偶然似乎回味無窮,還打趣說吃完蝙蝠夜晚眼睛格外的亮。


  元首邊走邊望著她,想像著傾國傾城、如花似玉的美女張開血盆大口,嘴角滴著血吸食活生生動物時的猙獰相。


  “你是不是連同腸子吃下去的?哎喲!”他躍上一塊長滿青苔的石頭,毫無懸念地滑到了,被冉妮亞抱住:“哈哈,你成心惡心我,連石頭都不答應了。”


  滿眼的有情勺藥含秋淚,四周的碧澄芳草圍新綠,脖子上承受著冉妮亞秀發的親昵摩挲,鼻子裏吸吮著法國帕尼洗發水的幽香,讓他心旌神搖,迷醉其中了。他返身把冉妮亞攬在懷裏狂吻起來。


  “抬頭看路呀!”冉妮亞欲迎還拒,更激發出他的挑戰欲和征服欲,讓他欲罷不能。


  “屁的路,到處是亂草叢,就像你這裏一樣的亂草叢。”希特勒的手決然伸向她的褲襠裏麵,那裏濕漉漉的,仿佛浸泡在水裏的蕨類植物。


  “輕點啊,小心壓著孩子!”冉妮亞一把將手拽出來,轉身褪下褲子,雙手扶著樹幹,朝他撅起潔白如玉的大屁股。


  一想到孩子,希特勒反倒猶豫起來。冉妮亞急不可耐地扭動著屁股:“你倒是快點喲,豬都殺了,你說你吃素!球都掏出來了,還說你是柳下惠。誰讓你昨晚讓我獨守空房的?還是臭氣熏天的開水房,也不怕熏著孩子……噢啊——你倒是輕點——”


  昨晚曲盡人散後,女主人愛娃殫心竭慮安排住處,她把麗達與薇拉安排在門衛房,卻以生怕孩子受涼為由頭,把冉妮亞獨自安排在霧蒙蒙的開水房。


  元首明知道愛娃有意整她,卻不好插手,便偷空向冉妮亞承諾,早上陪她到郊外樹林晨遊。


  “壞啦,沒帶紙,你帶了嗎?”完事後冉妮亞問,最後噘著嘴蹲到溪澗,撈起溪水清洗下身。


  冉妮亞把手套進希特勒的胳膊肘兒,壞笑著說,“阿道夫,你不是說這裏是貝希特加登市的水源地嗎?剛才我洗過皮的水流到那裏的蓄水池,最後變成市民們餐桌上的德國豌豆湯,哈哈——”


  兩人笑得前仰後合,不住地抹眼淚。


  終於聽到那片流水聲,那清脆的聲音如環佩叮咚。一個小潭出現在眼前,潭水清澈見底。小潭由整塊的巨石作底,近岸邊石底上卷露出水麵,形成一處處突出水麵的高低、島嶼、高岩、巨石。小潭四周綠樹翠藤,交織攀纏如網,參差懸垂,搖曳多姿。


  “啊,荷花。”冉妮亞欣喜得驚叫起來。與上次不同,半個小潭都被荷花覆蓋。碧綠的荷葉縫中,一枝枝荷花挺出水麵,婷婷玉立。瞧,那粉荷垂露,盈盈欲滴,白荷帶雨,皎潔無瑕,怒放的,嫩蕊搖黃;含苞的,嬌羞欲語,再加上綠蓋疊翠,青盤滾珠,真美呀!微風吹水麵泛起了波紋,荷花也翩翩起舞,好似一位淑女嬌滴滴地站在那裏。一片片花瓣,仿佛是這位淑女的裙子;那一個個黃色的花蕊,仿佛是這位淑女的臉蛋。


  晨光初照人間,透過樹梢與荷葉縫斜射到小潭底部,魚群的影子也映在潭底石上,忽然一條魚尾巴一扭遊到遠處,把一條小魚吞進肚子裏。


  “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這就是自然界的最高法則。當今世界……”“跟我來!”宏論剛開頭就被冉妮亞打斷,她跑到那棵最粗的樹跟前驚奇地說,她盛夏刻的字還在。


  希特勒湊近一看,隱隱約約見到幾個字:“1942年8月14日,冉妮亞到此一遊。”旁邊是:“元首,我愛你。”


  一股情愫湧上心頭,元首將她擁在懷裏,兩人一齊望著眼前的這汪水。晨風吹來,蕩起千層碧波,萬點晶瑩,藍天和白雲都將最美麗的身影留給了這片水域,四麵林木花草層次分明地棲息在周圍。


  冉妮亞倚靠在元首肩膀上說著胡話:“哎,當初為什麽不把別墅修在這裏?熱了在水裏遊泳,累了躺在岸邊的椅子上,該多愜意啊?”


  她猝然抬頭:“等我們的孩子出生後,我要你在這裏給他修個屋子……”剩下的話變成嗚咽,她的嘴巴被堵住了。


  “別說話。”元首豎起耳朵聽了聽,拉她躲避在樹林裏。


  銀鈴般的笑聲從樹叢裏跳出來時猝然放大,熟透了的笑聲與身影。身影回頭把那雙熟透了的纖手伸向後麵那個人——不用猜也知道不會是母的。


  “是他?”元首與冉妮亞麵麵相覷,冉妮亞預防性地把手放在希特勒的嘴上,生怕他有什麽動作。


  海軍參謀長笨重的靴子踏上長滿草叢的土坎,緊挨著麗達籲了一口氣,一隻手隨意地放在她肩膀上,悄聲說著什麽。


  希特勒麵前浮現出剛才他與冉妮亞的活春宮圖,隻不過角色換成了麗達與海耶。冉妮亞的另一隻手按住他的肩膀,極力安慰他:“不會的,麗達不是那種人,不是的。”


  希特勒呼吸越來越急促,孤男寡女來到這密林深處,連腳指頭都知道他們來幹什麽。


  海軍參謀長揲去麗達頭上的一片樹葉,又在她脖子上摸了一下。元首的肚子鼓成了青蛙,且越來越大,臨到爆滿的臨界點時仿佛被針戳了一下,迅速變成一股氣從屁.眼裏逃逸。


  這根讓他寬慰的針是從那片樹叢裏鑽出來的鮑曼與薇拉。


  血色回到冉妮亞白皙的臉上,她跳出來喊叫:“嗨!”


  馬上證明這是個錯誤,在這幽深的莽莽森林深處,除了四條腿的或沒有腿的東西外,對方隻認識兩樣:精靈或是山魈。四個人“轟”地散開,麗達迅疾掏出手槍,參謀長想掏槍卻發現掏了個空,他連武裝帶都沒有。鮑曼完全是跳起來往土坎底下一坐,隨即傳來痛苦的嚎叫。薇拉睜圓眼睛使勁拔槍,卻半天連槍套扣子都沒得打開。


  樹後麵爬出元首與冉妮亞,皆因兩人像蝦米一樣樂彎了腰。


  在嘻嘻哈哈中,海耶中將一本正經地向元首敬禮,他那裏知道,就在幾分鍾前,元首連殺他的心都有。


  “怎麽樣?今天的匯報內容定下來了嗎?”希特勒沒話找話,與其說是勤於軍務,不如說是掩飾。


  “我的元首,昨晚海軍經過篩選,確定四項匯報內容:一是由副司令匯報拉格尼亞號事件。二是由我匯報襲擊美國軍港的戰鬥。三是切斷大西洋海底電纜的壯舉。四是……”


  “什麽?切斷個電纜就成了壯舉了?”元首大聲諷刺道。


  空氣中彌漫著煩躁不安,剛才的歡呼雀躍不見了。


  “回去吧。”鮑曼悻悻然揉著屁股。本想好好玩會,卻讓元首掃了興頭。


  “好吧,開會要緊,你們來的太晚了。”一陣莫明其妙的煩惱襲來。元首故意拉在後麵,對麗達頗有怨言:“誰讓你跟他搞到一起的?那是個齊亞諾式的花心大蘿卜。”


  麗達“撲哧”噴出笑:“你也太抬舉他了。他其實隻是嘴上花、愛獻小殷勤而已,口號永遠大於行動,其實沒什麽的。怎麽?連這都吃醋呀?”


  “吃醋?你以為你是誰呀。”希特勒瞪了她一眼,自顧自的走了。麗達怔忡了片刻,喊叫著追來:“你果然吃醋啦。”


  麗達一直扭頭瞄著他,突然一副茅塞頓開的樣子,衝他耳邊吹著熱氣:“哈,我明白了,你跟冉妮亞……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說完自顧自走了。


  會議準時開始,做工精美的長桌另一頭,德國海軍副司令京特?古澤上將義憤填膺地揮動著胳臂:“我將要匯報非常重要的事件,這件事情充分揭露了美國肆意踐踏戰爭法的罪惡行徑……”


  一聽到美國,希特勒馬上坐直身子,目不轉睛地望著古澤上將薄薄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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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2年9月12日早晨,沃納指揮潛艇正沿著非洲海岸向南巡航。半個多月前,凡是安裝了新型通氣管的潛水艇都被抽調到新開辟的美國戰區,他的U156號是老式潛艇,錯失了建功立業的好機會,隻能留在原地守株待兔。


  經曆了一整夜狂風駭浪,海麵終於平靜下來了。沃納與觀察哨同時見到西南地平線上有黑煙升起,那條船正在距離岸邊600公裏的海域上向西北方向行駛,偏離了運輸船隊的正常航線,也超出了駐紮在英國保護地塞拉利昂弗裏敦盟國飛機的保護範圍。


  沃納像注射了興奮劑一樣,指揮潛艇緊緊咬住這艘船,隻等夜幕降臨後再收拾掉它。


  這艘排水量2萬噸的船是英國拉哥尼亞號客輪,雖然是客輪,船上配備了8門大炮、深水炸彈和潛水艇探測儀等軍用設備,也算是一艘武裝客輪。船上有3000人,其中有286名返家的海員、80名普通公民,底艙還擠著1800意大利戰俘。


  熱帶炙熱的陽光的照耀著平靜的海麵,他們在海上漂泊了一個月,開頭幾天整日為枯燥與厭煩早就取代了對德國潛艇的恐懼,根本想不到地地平線的盡頭,有一艘德國潛艇正對他們虎視眈眈。


  夕陽西下的時候,沃納接近了目標。天上沒有英美飛機幹擾,海麵上也沒有盟國軍艦護航,這艘船簡直就是非洲草原上離群的羚羊,更像是獨自下夜班的紡織女工,任憑我蹂躪、玩弄。


  他在甲板上通過望遠鏡盯準目標,調整魚雷發射航線,發布命令:發射一號三號魚雷。船頭一抬,兩發魚雷高速衝向目標,沃納興高采烈地喊道:“英國佬,祝你們晚安”。


  三分鍾後,U-156船員們看見拉哥尼亞號的船舷噴著水泡,還看見船體側麵露出水麵一個洞,緊接著第二枚魚雷也擊中目標。拉哥尼亞號停在水麵上一動不動,船體開始傾斜。


  沃納好奇性大發,命令潛艇靠上去,他要親眼看著船沉沒,俘虜船長,順便撈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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