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元首的三個半女人
格利特踩在座椅上,雙手扒住京舍的肩膀,把嘴湊近男友的耳朵,迫使個頭超過兩米的京舍歪斜著腦袋,聽她安慰?——確切地說是說姐姐的壞話:“親愛的別在意,我這個姐姐呀,由於姐夫常年不在家,缺少男人的澆灌,所以整天神經兮兮的。”
已經走出去老遠的愛娃快步返回來,氣急敗壞地對著妹妹翹起的屁股上抬腿一腳,把她從椅子上踢了下來。京舍逃也似地跑了,格利特喊叫著像跳蚤一般原地跳躍了幾蹦子後逃進了房間,愛娃餘怒未消地罵了幾句,自顧自往前走,無意間走進了第三號車廂。列車正進入岔道,車廂劇烈搖晃,把浴室門晃蕩開了,愛娃看到一個男人在洗澡,一見到她,原本疲軟的東西馬上直直地挺舉起來了,像一具擲彈筒對準她。
殷紅的朝霞浸染了東方的天空,茫茫大地依舊沉浸在沉沉的夜色之中。紅雲縱橫,橫跨天際,在黑色森林的遮擋空隙中,盡情綻放。
專列在白俄羅斯土地上馳騁,元首望了眼還在熟睡的愛娃,走出小房間,來到空無一人的車廂。旁邊是第五號車廂,他習慣地往那裏望了望,又扭頭看了下自己的房間。他的兩個情人就在旁邊,每次出來他總是左擁右抱,偶爾還可以玩個雙飛,可這次不行了,經過昨晚與冉妮亞暗渡陳倉後,愛娃對他寸步不離,他隻能專門對她“交糧”,把寶貴的情液全部奉送給既沒明媒也沒正娶的第一夫人身體裏。
李德心裏空蕩蕩的,一股股熱流湧遍全身。從性生活來說,他的三個女人都各有千秋:愛娃是“廳堂的貴婦,臥房的蕩.婦”,因為是第一夫人,受過良好的教育,顯得中規中矩,亦因為是他的人生伴侶,正宮皇後,她得有所顧惜;冉妮亞屬於外向女人,風騷香豔,眼光露骨,言語大膽,媚態盡現。麗達是內在的女人,舉手投足間,一顰一笑,氣定神閑,優雅得體,可謂優雅和性感的最佳混合體,非優秀精英男人很難入眼。當然,不足便是高不可攀,拒人於千裏之外。盡管如此,仍是男人心馳神往的精品女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到。
這就是德國元首的三個女人,冉妮亞是外在的淫,麗達是內在的蕩,而愛娃是內外眷顧,三人各有千秋,各領風雅。但李德又覺得忘掉了什麽?對,愛得萊德,那個其貌不揚的專機服務員,他也是女中珍品:高潮時全身顫抖,不停地戰栗,像爬在電動振動鐵篩子上,同時下麵像章魚吸盤一般緊緊吸住,讓人一下子墜入仙境,體驗到從未有過的舒坦,好似變成仙風道骨一般。
“餘昔於江陵見天台司馬子微,謂餘有仙風道骨,可與神遊八極之表……”前線戰火紛飛、生靈塗炭,李德卻在回味李白的詩境。不過,充滿詩情畫意的旅途即將結束,前方的炮聲已經隱約可聞。
為了保密,專列在羅斯托夫虛晃一槍,把翹首以待的眾將領撇在那裏後,連夜向東北疾馳,淩晨停靠在巴拉紹夫車站,三輛車載袖珍裝甲車徐徐駛下專列。
“怎麽?我們非得要像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鮑曼滿臉不高興,衝陸軍副官施蒙特嚷嚷,眼角偷偷瞅著元首。
李德知道他不高興,很不高興。平心而論,讓他這個大塊頭擠進裝甲車裏委實難受,在列車上他婆婆媽媽地嘮叨著讓曼施坦因派車來接,被元首斷然否決。除了安全方麵的原因外,還有微服私訪的心理作怪。
“年初在芬蘭時就不聽我的話,像作賊一樣,結果麗達讓那些肮髒的芬蘭鐵路工人欺負了。”鮑曼還在咕嘟,忍無可忍的元首一聲斷喝:“閉上你的臭嘴!”主子一生氣,後果後嚴重,鮑曼不敢放肆了。
裝甲車沿著河濱公路向市區疾駛,一路上車輛很少,剛沉悶了幾分鍾的鮑曼呲牙咧嘴起來——由於空間太小,薇拉隻得坐在他的大腿上,隨著車輛顛簸,她渾圓的屁股蛋子揉得他興奮起來,褲衩裏麵的中腿膨.脹得難受,頂得生疼。
巴拉紹夫是俄羅斯西南部薩拉托夫州城市,在頓河支流霍皮奧爾河左岸,鐵路樞紐,這座剛占領的城市成為德俄兩國爭奪的對象——德國服裝商搶先接管了這裏的服裝廠,弗拉索夫的俄羅斯解放委員會把最大的製鞋廠收為已有。
碧空如洗,不時有幾架德軍轟炸機掠過,通往市區的道路兩旁,斜三橫四地躺著雙方坦克的殘骸,造紙廠附近有一組88毫米防空炮陣地,一個德軍女下士一隻腳踩在彈藥箱上塗脂抹粉,在她旁邊幾個戴德式鋼盔的蘇軍俘虜在擦拭炮彈,一個蘇式套頭衫上用白灰胡亂塗抹著卐字的大胡子老兵端著一隻熱氣騰騰的杯子,低三下四地杵在她旁邊。
薇拉感歎:“唉,如今連德軍女下士都這麽牛。”
鮑曼用拌了蜜糖的調門對他的小情人說:“寶貝,做為德國女軍官,你應該高興才是呀。”
“嗯,我也要喝牛奶嘛。”薇拉在他的懷裏撒嬌,旁邊麗達猛然爆發了:“你能不能別動?屁股大的點地方,經得起你這麽搖晃嗎?”
大家訝然。李德發現最近麗達有點不對勁,到底什麽地方不對勁,誰也說不上來。
為了打破難堪,鮑曼開始打抱不平,不過他是以元首為幌子為自己鳴不平:“堂堂的德國元首饑腸轆轆,滴水末進,可一個女下士卻有奶喝,這算什麽事。”說完動靜很大地咽了口唾沫,咂巴著嘴。
李德也下意識地把聚集的口水咽到肚子裏,一股豪情湧上心頭,發表即興演講:“一個下士都能喝上奶.子,說明什麽?說明在我的領導下,德國人民的生活水平得到大幅度提高,德國士兵受到尊重,德國人與俄國人打成了一片,德國人民的地位得到空前提高……”他習慣地揮動拳頭就要演講,不料胳膊肘兒被夾得動彈不得,興味索然地住了口。
李德在鮑曼、三個副官和美女陪同下,來到傳說中的第五坦克軍團司令部——巴拉紹夫的紅旗家具廠。這裏散發著新鮮木頭的氣息,巨大的廠房裏一半地方放著考究的沙發,另一半地方停著木頭做成的坦克模型。德國元首的小車隊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隱匿在鬆木堆之間的一座三屋小泥樓房前時,連連打嗬欠的哨兵猛然驚醒,瞪大了眼睛端起槍口對準敬愛的元首一行。
“你好,我的上士。”李德笑眯眯地打招呼,士兵怔忡地望著他們,活像滴在石頭上的羊油,直到這些高貴的不速之客們從身邊魚貫而入後,才在背後像打了激素一般猝然立正,用最大的肺活量吼吼:“你——好,我——的——元——首。”
俄羅斯的國土如此遼闊,連這個家俱廠都是如此,從三層樓裏的大門進入院子,到哨兵處走了五分鍾,從哨兵身旁繞過後又踢踢踏踏了五分鍾、穿越堆成小山般的鋸末後,才看到前麵不遠不近的地方又一座三層樓房矗立在那裏,清涼的晨風吹捎來各種聲音:遠處斷斷續續的炮聲,而眼前卻飄來一陣陣靡靡之音:“花落水流春無蹤,隻剩下遍地東風,桃花時節露滴梧桐,那正是深閨話長情濃……”
三輛裝甲車仍不緊不慢地迎著歌聲駛去,幾個套著黑色袖章的俄羅斯保衛人員躲藏在木堆後麵,從木頭空隙中愕然地望著這些德國高官。八名領袖衛隊的士兵在裝甲車刹車才踩到一半時跳下車,八秒鍾內把原先的警衛擠到一邊,並成功地製止了哨兵的驚叫——不論是驚呼還是歡呼。
來自大樓的留聲機仍在如泣如訴,不過元首到跟前時已換成了另一個曲子:“春季到來綠滿窗,大姑娘窗下繡鴛鴦,忽然一陣無情棒,打得鴛鴦各一方”。
“哇噻,多美妙的歌聲啊。”薇拉雙手握拳放在胸口驚歎,鮑曼望了眼元首,趕緊在手堵在她的嘴唇上。李德蹙著眉頭仍坐在車上,恰似歌中的無情棒,他受不了厲兵秣馬的戰地與靡靡之音的怪異組合,於是他嘴角動了動:“京舍!”
巨人京舍拔出手槍向樓裏衝去。“小心——”格利特追了幾步,在眾人的目光下低下了頭。大樓裏馬上傳出一陣敲咂和摔打聲音,這世界暫時清靜了,很快值班軍官穿著軍上衣和褲衩從大樓裏衝出來,後麵緊緊跟著鬥牛士京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