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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節 姑娘是鮑曼女兒?

  普斯科夫劇院裏正在上演柴可夫斯基的經典劇目《天鵝湖》。隨處可見與帝國種族政策不相符的一幕:德國國防軍軍人、甚至黨衛軍和民政人員胳膊肘兒裏挽著俄羅斯女士款款走向劇院。


  鮑曼對元首調侃說,如果讓希姆萊目睹此情此景,不知會作何感想。


  李德倒是善解人意:“我們不要過多地怪罪他。去年以前的帝國政策如此,加上他的偏執狂,讓世人共同反對我們。”


  李德感到迷惑不解的是為什麽會那樣。回首往事,他總有一種剝離的感覺,覺得去年以前的一些政策與他的理念相悖,又仿佛生活在另一個世界裏。但又無法解釋。


  看到成雙成對的野鴛鴦們,李德想到冉妮亞和麗達。分別還不到十個小時,他就思念起她倆來了。身邊沒有了冉妮亞的體貼入微與粗野的狂笑,少了麗達的活潑與吵鬧,他感覺到渾身上下像缺少了什麽零件似的。


  “噯,如果她倆在就好了,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出雙入對的,多浪漫啊。”李德由衷地感歎。看到鮑曼的臉色一下子暗淡無光,知道他也有這種念想。


  兩人來到教堂後山高牆環繞下的修道院後麵。這裏到處是修道院,那麽多的女人去當修女,真是可惜了。


  當年普希金很喜歡在這裏俯瞰普斯科夫河,展現在眼前的小河、湖、聖三一大教堂兩座尖頂、木板頂房子,多像一幅中國的水墨畫啊。怪不得詩人普希金這樣讚歎:“這裏的空氣懸掛著詩歌,這裏的大自然會唱歌。”


  迎麵走來一隊巡邏隊,為首的是兩名德軍憲兵,其餘幾人是俄羅斯解放軍。看到元首,德軍憲兵眼睛一下子瞪大了,滿臉驚異,一邊前進一邊扭頭望著元首,卻聽到“嗵”地一聲,鋼盔撞到石頭牆上了。


  身邊傳來摩托車吃力的爬坡聲,哈羅德尋找他們來了。這位帝國第一夫人的大公子也被眼前美麗的畫卷所吸引,站在高坡上如癡如醉地望著,以致於元首連問了三聲才回過神來。


  下山的路比上山更難走。一小群人簇擁著元首離開修道院,登上了等候在下麵的大轎車。


  李德示意哈羅德坐在身邊。小夥子拘謹地坐在坐椅邊上,車猛然起動,他從座位上滑落下來,一屁股跌落在地板上。


  鮑曼掏出酒,揚起脖子喝了一大口伏特加,然後把瓶子伸向哈羅德。哈羅德推辭了一陣,接過來美美地喝了一大口。十分鍾後一瓶子酒兩人喝幹了。


  李德與鮑曼你一句、我一句地對哈羅德開起了玩笑。鮑曼讓他老實坦白離開大家後到霍爾姆幹什麽去了,哈羅德認真地回答:“我奉命到沼澤上勘探去了呀,不過,在沼澤上架橋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奉命?奉誰的命?”鮑曼明知故問,神秘地望了眼元首,“隻有晚上睡覺沒蓋好被子、風吹到屁股眼裏的人才想到在沼澤裏架橋。”


  哈羅德看了元首一眼,李德正色道:“你看我幹什麽?我聽說你在霍爾姆跟舍雷爾司令部的女接線員打得火熱。”


  哈羅德的臉騰地紅了,囁囁道:“我……我跟她隻是朋友……她對我挺好的,可我看不上她。”


  李德得意洋洋地望著他,一副“你當我不知道”的神情。局促不安過後,哈羅德奇怪地問道:“阿道夫叔叔,你怎麽知道的?誰告訴你的?”


  鮑曼深不可測地窺視著他,李德拍打他的肩膀:“臭小子,讓你留在那裏,不是讓你當傻瓜,而是創造條件讓你接近那個姑娘。怎麽樣,進展如何?”


  哈羅德“噢”了一聲,實話實說:“沒感覺,我覺得她俗不可耐。你們猜,她對我的第一句話是什麽?”


  李德與鮑曼麵麵相覷,靜等下文。哈羅德一臉鄙薄地說:“她對我的第一句話是:你真是總理的大公子?”


  “這很一般呀?”李德道。接下來哈羅德是一百二十個有理加十八個不忿:“我剛點頭承認,她閉上眼睛雙手握緊拳頭放在胸前驚呼:哇噻,你真偉大!這下我調到國內有希望了。”


  “她還說了些什麽?”鮑曼臉上已經布滿了烏雲。元首知道,如果哈羅德話裏帶出一點火花,就會在鮑曼臉上變成閃電,繼而電閃雷鳴,馬上下起傾盆大雨。


  果然,這個楞頭青繼續出口傷人:“這個姑娘,命比紙薄,心比天高,而且反複無常,毛病挺多,吃飯咂巴嘴,牙齒也不整齊。人常說看女看母。我猜想她的母親也不怎麽樣。”


  鮑曼的臉變成了豬肝子。李德繼續撩撥哈羅德:“我聽說你與那個姑娘吵了一架,為什麽呢?”


  哈羅德振振有詞:“我剛說了她句勢利眼,她便罵我故作清高,還說我虛偽。我狠狠地罵了她一頓。”


  李德看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鮑曼,戲謔道:“聽說你罵人家是灰姑娘,你把你自己比作白馬王子?”


  哈羅德揚起頭:“想高攀我?沒門。我的生父是大老板,繼父是帝國總理。我猜想她的老爸最多是個工廠的車間主任。我要求我的嶽父至少得是個部長級以上的領導幹部。不然,親家們見麵都無法交談了。”


  “去你的部長吧。年紀輕輕如此趨炎附勢,你忘記你父親以前是做什麽的嗎?”鮑曼爆發了,怒氣衝衝地拍打著車坐椅背,引得滿車廂的人都向這邊看。


  哈羅德擔心地望了望鮑曼,不明白平時一團和氣的主任為何生氣。


  李德瞠目結舌地望著他,心裏暗暗叫苦:傻小子,你如此張揚,以後有你吃虧的地方。


  他隻得揭開謎底:“哈羅德,你父母對你的婚事很關心,我也想成人之美,讓你找個門當戶對的。可你太浮躁,太清高。你知道那姑娘是誰嗎?”


  哈羅德輕輕搖頭。李德回答:“那位姑娘是鮑曼主任的大女兒,柏林通訊學校畢業後在霍爾姆實習呢。她是個好姑娘,最討厭紈絝子弟的作風。她在考驗你呢,你上當了。”


  哈羅德翻了一個白眼,直挺挺地往後一倒,戲台子上不折不扣的大栽碑,頭倒吊在椅背上。


  機場裏,由於跑道太短,元首的專機滑進跑道外的菜地裏。鮑爾從機頭跳下來罵道:“這他媽誰修的這個破機場?”


  大家都望向布施。將軍麵無表情地指揮一個連的士兵把專機拉出菜地。


  “元首——”愛得萊德張開雙膊撲向元首,快到元首跟前時腳下被拉專機的繩子絆倒,起來時嘴裏塞滿了白菜,白色的製服上染上了草綠色。


  愛得萊德噘起小嘴,兩隻拳頭象征性地捶打著元首,一口氣想把所有的話說完:“親愛的。你把我忘記了嗎?你記得嗎?今年寒冷的冬天,你帶我到拉多加湖,你說要給我賣房子呢。在克裏木,我替你拿杯子,我們吃了魚子醬。在科澤利斯克的四十五師司令部,我把初戀、我把第一次奉獻給了您……”


  她猛然收住口,因為看到了哈羅德。她與元首的這點破事就是在那裏鬧得沸沸揚揚的。


  一股柔情湧上李德心頭。是啊,她把姑娘寶貴的貞操送給了他。那晚,她躺倒在床上,月光映照在她臉上,那麽溫柔,那麽恬淡,嘴角掛著一絲笑容。


  窗外北風呼號,窗內她在呼喚。李德顫動著解開她的鈕扣。她嫌動作太慢,起身自己脫掉褲子。方才照映在她臉上的月光照到雪白的屁股上,反射著溫柔的寒光。


  李德忘情地俯下身子,親吻月光中的陰影部位,她也忘情地“哦”了一聲趕緊控製住了,就像斧頭砍在濕木頭上的聲音。她努力探起頭望了望下麵的元首,又把頭重重地摔在床上,身子扭動著。


  高懸在天上的下玄月放出冷冷的光輝,照得哨兵的刺刀越發寒冷,照得戰場像一塊巨大的幕布,照得積雪的田野分外銀白,照著汗流浹背的他倆閃閃發亮,如閃爍著燦燦銀輝的萬點繁星……


  “元首。”愛得萊德深情地呼喚他,把李德從往事中喚醒。她猛然從他胸前抬起頭四處張望。


  “找什麽呢?”李德愛撫地摸著她的金發。


  “她呢?”愛得萊德擔心地問道,同時抱緊元首。


  李德知道她擔心什麽:“你找冉妮亞吧?她出差了。”


  她寬慰地笑了,繼而對他嘮叨:“她有什麽了不起?不過是學會了幾套擒拿格鬥術而已。”


  愛得萊德推開他認真地炫耀道:“親愛的,這段時間我報名參加了中國武術,以後我再也不怕她了。我給你表演一下。”


  李德想阻止,她已經拉了個氣宇軒昂的架子,一邊提腰拉跨一邊賣弄:“童子拜佛”“開門揖盜”“白鶴亮翅”“金雞獨立”。


  “你給我演中國的皮影戲呢?”李德笑又笑不出來。恰值此時專機發動了,一陣風把愛得萊德吹翻,她的“金雞獨立”變成四腳著地了。


  剛把飛機拉出菜地的一連士兵從後麵拽住飛機,等到飛機引擎轉速達到一定的程度後,他們在一聲統一的口令下猛然放手。專機在簡陋的跑道上加速滑跑,震動轟鳴,飛行員鮑爾咂著他的座艙,起勁地罵道:“起飛,給我起飛,你這個醜陋的老太婆。”


  舷窗外的綠樹飛快地往後退,樹梢突然不見了。老太婆在跑道盡頭順利升空。


  世界陡然傾斜,還未坐穩的人互相撕扯著,在艙板上像土豆一樣滾了一地。狗蛋朝前麵喊:“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呀?”


  鮑爾駕駛著“禿鷹”專機穿行在白茫茫的天空,專機周圍有六架梅塞希密特戰鬥機護航。李德坐在自己艙室的沙發上,愜意極了,比亨特爾111和圖2舒服多了,何況還有愛得萊德無微不至的關懷。


  飛機突然駛入茫茫雲海,氣流讓飛機劇烈顛簸起來。


  李德突然一陣眩暈,與愛得萊德擁抱在一起,好像泰坦尼克號上的那一對老夫妻一樣。所幸雷雨區並不長,專機隻用兩分鍾就躍出了氣流,也響躍升出了雲層。


  雲層上麵的陽光照耀在專機的屁股上,舷窗外碧空如洗,飛機下麵烏雲翻滾,左前方還有閃電劃過,如果不是它閃耀得厲害,分不清那是閃電、那是陽光照射的鍍金層。


  李德重新拿起那份卡廷慘案的材料讀起來。他的思緒如同專機下麵的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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