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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節 我們的隆美爾

  隨著馬爾他島的陷落,英國朝野一片嘩然,丘吉爾麵對台下黑壓壓的議員射過來的憤怒目光,不禁雙腿打顫,原本有些口吃的嘴越發結巴了。好不容易平息了議員們的指責後,他采取了一係列緊縮政策,這就為第三帝國元首添加了彈藥,在3月的最後一天,他在國會又發表了即時演講。


  繼一天前他對英聯邦極盡調撥之能事後,換成了對丘吉爾辛辣的嘲笑:“兩年前,丘吉爾先生在敦克爾刻撤退後對下院說,戰爭不是依靠撤退打勝的。以後的事實說明,英國軍隊是兔子他爹,打仗不行,逃跑的技術第一,不過很遺憾,這次他們沒能跑掉。”


  “德國的敵人經常說我造謠,所以我把手頭的英國報紙念給大家聽:倫敦,從3月28日起,為最大限度地節約布料,英國製造內衣不準做花邊和褶邊,裙子將不會有超過三個紐扣、四條接縫、一個口袋和……我不想再念下去了,這不是政治家說的話,而是裁縫所言。假如英國再來一次敗仗,我懷疑丘吉爾會讓英國婦女們節約掉所有的布料,光屁股走路的。”


  國會議員們哄堂大笑,元首等待大家笑完,又誇張地把報紙舉在胸前,裝作一本正經地念著,以造成最大的喜劇效果:


  “倫敦,從3月17日起,將不再銷售白麵包以節省海運運力。改成顏色米黃色的‘愛國粗麥麵包。’這是糧食大臣伍爾頓勳爵宣布的,意思是凡是吃白麵包的都不是愛國者,或者說是叛國者,丘吉爾先生不知道吃那種麵包。”


  “還有一條增稅的消息,太殘酷了,我不想念了,以免讓人犯心髒病。還有一條新聞大臣威脅要查封《每日鏡報》的消息,讓人不敢相信這是標榜為民主國家所為。”


  元首對英國首相連棍夾棒之時,國會大廈一樓會客室裏也發生一場無聲的“戰鬥”。他的一位愛將麵無表情地正襟危坐,女服務員們在不遠處紮堆,竊笑著向他指指點點,平均每分鍾向將軍倒一次水,膽大的姑娘故意從他麵前走過,然後扭頭衝他宛爾一笑。


  一會兒,伴隨著一陣歡笑聲,從對麵房間衝進來一群姑娘,一個紅發女郎瞥見了他,失聲喊叫:“看呐,隆美爾將軍。”他隨即被一群美麗的姑娘圍在屋子裏,她們拿出本子、撩起裙子,伸出手掌甚至臉蛋讓隆美爾簽名。他被姑娘們的熱情和她們身上散發出的濃烈法國香水味熏得有點不能自製,還沒等坐懷,德國的柳下惠終於把持不住了,隻得逃之夭夭。


  這些是陪領導們跳舞的柏林文工團演員,而非提茶倒水的服務員,是些得罪不起的甜點心,所以他趕緊逃出來,等她們走後再回去。隆美爾對陪坐的施蒙特狡黠地笑著說:“這些姑娘真迷人,我差不多要為之傾倒了,但是我不能,我要對得起露西。”


  隆美爾不僅是第三帝國的優秀戰術家,也是一位遐爾聞名的妻管嚴。嚴格的說,他是忠實的人,不僅對祖國和領袖忠誠,也不背叛妻子。對妻子來說,能夠遇到這樣的男人是三生有幸,對絕大多數女人來說,留給她們的隻能是欽佩、嫉妒、失落、不屑與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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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11午3月,在但澤一次軍官舞會上,隆美爾見到一位風姿卓越、苗條漂亮的金發少女,這個美麗的女子令隆美爾怦然心動,她就是露西?瑪利亞?莫林。露西起初並不喜歡個頭矮小、一本正經的隆美爾,但是過了不久,她便被隆美爾逗得哈哈大笑,倆人很快便墜入愛河。


  盡管隆美爾在戰場上猛打猛衝,疾行如飛,但在情場和家庭上慢條斯裏,倆人結婚前談了五年的戀愛,婚後10年後才有了兒子曼弗雷德。也許第一次生育痛得太厲害了,加上隆美爾對愛人太憐惜,此後兩人奉行“隻生一個好”的計劃生育政策,不再生育了。


  隆美爾先後參加過兩次世界大戰,他一生大部分時間都與愛人兩地分居,加上他從不沾花惹草,更加深了隆美爾對妻子的愛,每次相聚就像是一場新婚。隆美爾愛戰爭,但更愛妻子。無論他走到哪裏,無論在什麽地方作戰,他懷裏始終揣著妻子的照片,不時拿出來看一下。不少人看見他對著像片訴說,了解他的人知道將軍對愛妻說掏心窩子的話,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級上將得神經病了呢。


  在法國期間,隆美爾曾說過:“露西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背叛露西就是背叛我自己的生命。”因而不管戰事多麽繁忙,隆美爾總是不斷給妻子寫信,戰地鴻雁傳遞相思情,表達自己的愛情,每天至少寫一封,大喜大悲時還加更一次,一天兩封。可以說,隆美爾是二戰中給妻子寫信最多的一位高級將領。


  麵對丈夫的熱愛,露西也投挑報李,為寫回信,經常打字打到深夜。他成名之後,很多德國女孩子給他寫信。他曾經跟自己的妻子開玩笑說:“如果當年我還是一個中尉的話,有這麽多的信該多好,那樣一來,就沒你什麽事了。”露西白他一眼:“瞧你美的。如果沒有我這個賢內助,說不定你當一輩子中尉的。”


  法國戰役後,他指揮的第七裝甲師獲得“魔鬼師”稱號。像其他受到元首器重的將軍一樣,隆美爾被哈爾德放逐到法國當導演拍攝電影,文藝界是性開放的伊甸園,一些漂亮的女演員經常圍住他要求簽名留念。有些少女被這位大名鼎鼎的偶像迷得神魂顛倒,看到隆美爾就圍上來送禮品,並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有些膽大的姑娘幹脆把自己的照片送給隆美爾。但他還是把她們拒之三米之外。


  盡管姑娘們得不到隆美爾的垂青,但是德國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卻把他納入自己的視線,讓他擔任自己的警衛隊長。


  1935年,當時默默無聞的隆美爾中校奉命調到新建的波茨坦陸軍學院任教官。波茨坦是普魯士軍國主義的搖籃,波茨坦衛戍部隊教堂更是普魯士軍國主義的聖地。希特勒上台後,蒙受凡爾賽恥辱的德國人有了揚眉吐氣的機會,波茨坦自然成了德國人追思昔日輝煌的聖地。陸軍學院更不例外,學院的大廳裏高懸著44幅普魯士和德國陸軍元帥的油畫像。對能有機會在此執掌教鞭,隆美爾感到非常得意。在這裏,他完成了他的名作:《步兵攻擊》。


  這本書是隆美爾以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場經驗為基礎,參照中外軍事名著、包括中國古代的《孫子兵法》,加上現代教學理論編著而成,書中貫穿了德國軍事理論所倡導的進攻精神,提出了“進攻,進攻,再進攻”的觀點,思路清晰,條理分明,語言生動,個性顯明。他充分強調了發揚火力在機動戰中的重要性,還提出要利用欺騙、恫嚇等手段,為實施機動戰謀時造勢。


  這本以實戰經驗為主要內容的軍事著作很快就成了暢銷書,與此同時,古德裏安也將自己的講稿匯編成《前進!坦克》一書出版,為“閃擊戰”大唱讚歌,並為建設坦克裝甲部隊搖旗呐喊。這兩本書在德國上下引起了強烈的轟動。帝國宣傳部長戈培爾博士為出版這兩本書做了很多工作,親自出席首發儀式。


  《步兵攻擊》的出版一下子讓隆美爾聞名遐邇。稿費滾滾而來,他從一個窮教書匠變成了大款,露西更加為當年自己的正確選擇沾沾自喜:凡是男人,要麽有錢就變壞,要麽不壞但沒錢,上帝啊,誰能擁有隆美爾這樣的既專一、又能掙錢的丈夫啊?讓露西高興的事情還在後頭呢:不久後,隆美爾被任命為希特勒警衛部隊的指揮官。


  隆美爾在努力扮演好丈夫的同時,更想當個好父親。雖然他沒讀過《三字經》,也懂得“子不教,父之過”、“有其父必有其子”的古訓,想讓兒子也成為戰將。兒子剛剛7歲時,就被他悄悄帶到軍校學騎馬。兒子腿太短,還夠不著馬鐙,他硬把兒子的小腳塞進馬鐙,但那匹馬掙脫韁繩,拖著一條腿還掛在馬鐙子裏的小隆美爾跑了幾十米,孩子頭上劃了一個大口子。他隻得花錢消災,給兒子一塊錢的封口費,以免讓孩子向他母親告狀。


  隆美爾具有一切斯瓦比亞人的傳統特征——節儉、忠誠、勤奮;同時,他也貪圖虛榮,喜歡別人的吹捧,也是有分必報的人。他對特權階級和貴族懷有一種常見的輕蔑,采取的辦法是常常在信中、而不是當麵把他們罵得狗血噴頭。


  隆美爾個頭不高,常有狐狸般的狡詐和微笑,又在北非戰場屢勝,於是被稱為“沙漠之狐”。


  隆美爾與調到南方的凱塞林元帥吵嘴,凱塞林被他的不留情麵激怒,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什麽總司令?不過是一個師長而已。”


  他過於迷信裝甲車輛,曾提出一個公式——“坦克在原則上隻能被另一輛坦克擊毀,步兵武器擊毀坦克隻是例外”。二次大戰的實踐卻證明,對坦克最大的威脅已來自空中打擊。


  擔任非洲軍團司令後,他走到那裏,身後就跟著一大群拿照相機的人。由於自己當過短暫的電影導演,他把拍電影的人奉為座上客,他拍攝了在烈日暴曬下的坦克裝甲上煎熟雞蛋的記錄片,寄回德國放映,其實,他在拍攝前,先用煤氣把坦克裝甲加熱,然後再放上雞蛋。所以說,隆美爾也是二戰德國將領中拍照最多的家夥了,與美國的麥克阿瑟有一比。


  一年前的今天,希特勒在隆美爾赴任非洲軍團司令時麵授機宜:“記住,你的敵人非常強大,你到那裏的目的是幫助意大利穩定北非的局勢,進而利用意大利人牽製住英國人。但是那裏不是我們的主攻方向,不能把我們寶貴的兵員、物資投放到利比亞,解救墨索裏尼這個朋友,我們要對付的是更重要的敵人,這就是斯大林和他領導下的俄國。你隻有兩個師,不會再有增援了,所以你必須謹慎從事,不能把我們的軍隊投入到毫無意義的作戰行動中。”


  說得更明白點:利比亞是意大利人的,你打好了,得利的是墨索裏尼,打爛了,落埋怨的是德國人,何況北非戰役是意大利人挑起來的,所以隻要你盡力而為,不讓意大利丟掉整個北非就行。


  但是一向用人很準的希特勒這次看走眼了,按照他的意圖,他應該選擇鮑羅斯之流的、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平庸之輩。他選擇了不安分的隆美爾,就好比玉皇大帝讓孫悟空看守蟠桃園。隆美爾一到非洲,屁股還沒坐穩,就命令先頭的裝甲偵察營向有五萬之眾的英軍發動反攻,還虛張聲勢地把三合板釘在大眾汽車上冒充坦克,一下子把英國人打懵了,然後一發而不可收拾,一直打到利比亞與埃及的邊境,直到英國人發動十字軍反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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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廳裏傳來雷鳴般的掌聲,元首演講會結束了,在歡呼聲中,元首趾高氣揚地走下國會講台,一群黨政軍頭目們圍攏過來搶著與他說話,在他們的簇擁下,元首喜氣洋洋地走出會場,見到隆美爾後老遠就伸出手。


  元首謝絕了舞會,告別了同僚,隻讓鮑曼跟隨,坐車前往柏林郊外一家新開的茶藝,李德今天興致大發,想品嚐下中國茶和中國菜。隆美爾坐在前排副駕駛位置,元首獨自坐在後麵。隆美爾半轉過身子,要向他匯報撲朔迷離的非洲戰局,元首瞅了他一眼,臉轉向外麵:“今天不談戰事,至少現在不談。馬爾他戰役剛剛結束,我的腦子裏全是飛機、驅逐艦和傘兵,讓我們好好休息一下吧。”


  汽車在聖保羅教堂附近停了下來,空軍副官貝洛跳下車到附近的公寓區,過了好大一會兒,他出來了,後麵跟著兩個姑娘,前麵的一頭長發,穿著紅色的風衣,後麵的稍矮點,留著燙發,到了跟前,借助燈光隆美爾倒吸了一口氣:長發驚人的美麗,咧嘴笑著,美豔絕倫,清新淡雅,透著活潑的感染力;短發美麗的驚人,抿嘴微笑,膚若凝脂,氣似幽蘭,透著青春的魅力,簡言之,一個動態美,一個靜態美。


  兩個美人分別上車,坐在元首的兩邊,她倆拘謹地指著前排,隆美爾後背一陣陣發緊,聽到鶯聲燕語:“坐在前麵的可是大名鼎鼎的隆美爾將軍?”


  隆美爾最大限度地轉過身子,對方不約麵同地伸出手來,他一手握住長發的“纖纖軟玉削春蔥”,另一隻手抓住短發“十指尖尖如細筍”,一陣更濃烈的香氣襲來,是昂貴的巴黎香奈爾香水,而不是一般姑娘們的廉價品。


  短發先輕啟朱唇:“久聞將軍大名,讓我如雷灌耳。今日得以相見,真是三生有幸。”長發唇開齒白:“聽說隆美爾將軍對女人不感興趣,想必嫂夫人有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吧,改天領來讓我們過過目,對吧麗達,嘻嘻。”


  隆美爾尷尬地嘿嘿了兩聲,脖子扭得很不好受,便轉過身子。他胡思亂想起來:元首什麽意思?不會是念我作戰辛苦,戰功卓著,用這些美女犒賞我吧?這可怎麽辦,我不會幹對不起露西的事,可是,如果元首非要讓我……


  一輛卡車迎麵過來,大燈照到車裏,隆美爾通過後視鏡,驚訝地看到後排上兩位美女擁著元首,一人給他喂糖果,一個親了他一口,他愕然,為剛才自己自作多情感到可笑,繼而升騰起一股淡淡的失落。


  四輛奔馳停在依山傍水的二屋小樓前,小樓上掛著一個大燈籠,上麵一個大大的“張”字,燈籠下一個店小二看到他們一閃眼不見了。領袖衛隊的警衛們跳下車,幾個原先躲避在周圍的便衣警衛們閃出來嘀咕了幾句,又隱入黑暗中。


  元首一行跨進門裏,看到一個中年男子罵店小二:“謔,你個崴貨扯洋盤著癮啦……”看到元首,橫眉冷對馬上轉換成奴顏婢膝狀,雙手握拳作揖的同時,用捎帶著中國話四川腔的德語致歡迎詞並讓坐:“古德阿本特,貝特乃門惹不萊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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