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四章 相似容顏,約定
屋子裏有人,屋子裏的人醒來了,一時之間不外乎這兩種想法。
幾乎所有的人都忘記了裏麵還有兩個外人,那個聲音使他們的內心產生了不可磨滅的恐懼。
這座府邸是戰無不勝的戰勝府邸,亦是全勤朝野攝政王的府邸。就這樣不計後果的闖進來,還有活路嗎?
墨心兒把墨澤抱在懷中,剛才的一那一聲以及那之後的寒氣都是墨澤偽造的。床上的人不知道是何種原因沉睡不醒,情急之下他們做出了決定。
“他醒了,撤……”
“王爺……”,冷血站在屋外等候,這個聲音他再清楚不過了,比起這件事其他事都顯得不重要了。
“心兒,你沒事吧”,刺客走了之後,弄影三步兩步的直接到了冷血身後,墨心兒的氣味就在這裏。
墨心兒瑟瑟發抖,就在剛才讓她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床上的人動了,她躲在他的背後,看見他的手連續動了好幾下,直到最後身體全部活動開來。
他在她的眼前整理衣服,雖然什麽話也沒說,但是給人的壓迫感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少。
“讓他們走,不然殺了你!”,墨澤緊握匕首抵住墨軒的後背,冷冷的威脅道。
剛醒來就有這麽一份大禮,也是有趣。活動了一下手指,清了清嗓子,墨軒開口,道:“冷血,本王餓了,讓其他人準備些許吃的吧。以後,王府擅闖者,殺”。
要說本尊和偽裝者,區別大概就是在這裏。墨澤低下了頭,這一次輸的真是可以。對方是怎樣算計都打不過的,唯一能活下的理由,便是拿身份說是了,隻是這樣就失了談判的先機。
不甘心,真的是好不甘心!
形勢的轉變使得他們不得不做出轉變,墨心兒奪了墨澤的匕首,隨後輕輕拍了一下對方的肩膀,道:“叔叔,剛才可是我哥用內力喚醒你的,你不會打算恩將仇報吧”。
如果說事情還有翻轉的機會,那便是在這問題的轉折點上了。反正是不能再糟糕了,墨心兒隻好把僅剩的希望賭一把了。
“不會,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本王會記在心裏的”,墨軒突然之間回頭,手指直接落在了背後的墨澤身上,墨心兒幾乎是在瞬間拿匕首刺向了他。
從他醒來就問到了一股血腥味,他的身上沒有痛感,所以他肯定是有什麽與他相近的人受傷了。
屋內連他一起算三個人,他的功夫還需要考慮其他嗎?
“你幹什麽?”,墨心兒大叫,直覺手臂一陣發麻,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女孩子家家,玩刀劍可不好,你娘親沒有教過你嗎?”,打飛墨心兒的匕首,又查看了一下墨澤的傷勢,墨軒得空又教育了一次。
墨心兒不服氣的把匕首建了回來放回了腿上,看著墨軒的所作所為脾氣也是收斂了三分,道:“我娘沒說啊,你咋不問問我爹教育不教育我?”。
這傷口傷的不深,渡了一部分真氣之後,墨澤臉色也是好了很多。他抬頭看著墨軒沉默不語,這個人他再一次近距離觀看,居然發現與他長得還那麽有點小相似。
“那你爹怎麽不教育你?”,墨軒抬起了頭,看著墨心兒的臉忽然間說不出話了。
那小女孩的眉眼,嬉笑的姿態,像極了一個人。
見過之後,竟是再也不想看其他的東西。墨軒伸手,想要觸碰這張笑臉。顫顫抖抖的手在半空卻是被一隻小手打掉,他不由得目光又轉向另一側。
墨澤一隻手臂搭在墨心兒身上,一手支撐在床上,他緊抿著嘴,一雙黑眸盯著對方,像是桀驁的野獸,隨時準備反撲一擊。
“你,你叫什麽名字?”,沙啞的聲音,掩飾不住的激動,墨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如果墨心兒對他的衝擊是懷念,那墨澤對他的衝擊便是驚喜。
“小澤,你是叫小澤嗎?”,墨軒遲疑之下,聲音些許有些發抖。
墨心兒張大了嘴巴又合上,有些話真是話到嘴邊不知道該說些啥了。她忽然抬了抬手,碰了碰齊墨軒的手臂,問道:“你怎麽知道我哥的名字?你要不要再猜猜我的名字……”
“姓甚名誰,家住何方?良田幾頃,鋪子幾間……”。
問的這麽詳細,是要做媒嗎?墨軒伸出手,捏了捏墨心兒粉嘟嘟的臉蛋,道:“你可是姓墨,叫心兒,家住南凰吧。良田與鋪子多少,這個你們自己心裏清楚吧”。
這回答墨澤忍不住想多,難道齊國的王爺真沒強?這種事情也能算到。
“你,你怎麽知道!”,墨心兒身體向後,背靠在了牆上。從南凰出來之後,她應是沒有對人這般介紹過自己,難道南凰有細作?
“是你嗎?酒兒……”,墨軒閉上了眼睛,有一種想落淚的衝動。這是她送給他的驚喜嗎?當年的事情他沒有選擇怪他嗎?
“心兒,他知不知道關我們什麽事情”,墨澤出言讓墨心兒保持清醒,這個墨王府的人還真是有點自作多情的趕腳,這個剛醒來的王爺就似乎把他當成另外的一個人了。
他姓甚名誰與被人何幹?名字是他娘親氣的,其他他不接受別的什麽意思。
墨澤拉起墨心兒下了床,屋外有個人他是忍不住想教訓了。
“弄影……”,用這種嚴厲的用憤怒的聲音叫這個名字,墨澤自認為應該是第一次,同樣的他也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混蛋!”,揚起手便是一耳光。
這一用力,手臂上的傷滲出的血水又是紅了一分。墨澤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在對著比自己高一頭多的少年,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情緒。
這一巴掌打下去,嘴角掛了血跡。弄影隻是抬手擦擦,也不多說什麽話。事實擺在眼前,是墨澤護住了墨心兒,而他卻是失職了。
“哥,你還生氣嗎?要是再生氣,你就打我吧”,墨心兒伸手推開了弄影,站在墨澤的對立麵。
她知道他們兩個都很難受,自責這種情緒不轉化一下很難消除。
“你知道的,你和我說到底根本就沒有資格這麽做。弄影也是人,他不可能做的讓我們每個人都滿意,不是嗎?”
“什麽是不是?他什麽身份你不知道嗎?”,墨澤的語氣近乎質問,他拉開墨心兒站在弄影麵前,道:“是你說的會保護好她,我才同意你說的事情,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