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變化 ,各取所需(下)
這笑容仿佛是在炫耀,也似乎是在嘲笑,反正就是讓人看了特別不爽的笑。
蘇傾酒俯下身子,伸手一巴掌打在了青靈的臉上。快、準更是狠,臉腫已經不算事了,人都直接被扇飛換了地方。
“瞧瞧,給你點顏色,你還會開染坊了?”,手指隨意揉了幾下,這一巴掌作用效果在她手上也不少。
“你!”,青靈小心用手擦了一下嘴唇,剛才她感覺到自己吐了顆牙齒。沒有任何顧忌的蘇傾酒果然夠狠,她這就有點撐不住了。
以前,果然是小看她了。蘇傾酒瘋起來,這簡直就不是人嘛!
“你要不猜一下,你所傾慕的人會不會阻止我毀滅你”,火弓成於蘇傾酒的手掌之間,光芒耀眼無比,映出了內心的恐懼。
火焰幻化實物,聚形已是同等大小。才多久?她的內力到底有多強,青靈已經無法想象了。
害怕嗎?今日的我可是你一手造就的”,彎下腰蘇傾酒貼近了青靈耳邊一分,細語道。
情蠱在她身體裏起了她也不曾想象的作用,就像是激發了她身體的潛力一樣。雖然那個副作用還在,但是那個界限已經延後了,現在的她捏造一個小火蓮都不會有事。
青靈用手臂擋住了臉,她不想去回憶這件事情。蘇傾酒救過她,可是這不是她的意願,她才沒求著她去救呢!
不對,有個地方她似乎漏掉了,那時候的她與眼前的她可不是一個樣子。弱點,她現在已經有了最致命的弱點了。
看她這失控的樣子,大概是發現了,所以才會這麽早就著急出手,想把一切扼殺在萌芽之中呢。
“王妃,有本事您就拉弓啊?”,目光盡是挑釁,餘光卻是看是蘇傾酒身後的齊墨軒,青靈努力的控製心慌的感覺。
也許,他不會救她,但他應該會阻止她吧。
被殺氣吸引過來的齊墨軒,看著蘇傾酒的變化,有一種無力的頹敗感。他做得還不夠好嗎?為什麽每當他以為他已經了解改變她的時候,她又給他來這麽大的一個變化。
這殺氣比他的還要濃鬱,她的過去她不說他不會勉強,可是現在是他們兩個人的,為什麽還要走這種路?
拉弓?蘇傾酒凝視了手中的弓弦一會,而後讓它浮現在了空中。
隔空還能控製,青靈舔了一下嘴唇。即便是很小的火焰,她也感覺到了一股炙熱,蘇傾酒控製的火焰似乎格外的高。
兩根手指並在一起,手肘往後退,蘇傾酒不在乎的說道:“好,那便成全你!”。
火弓被拉到滿弦,青靈拚命的想離開原地,奈何她被固定住了。這樣的景象可以想象,在最後一步蘇傾酒選擇了轉身。
箭在弦上,控製弦的隻有那微小一步。與齊墨軒對視起來,蘇傾酒動了動嘴唇,他碰見她這樣她有些尷尬呢。
“你來了,看見了……”,眼神漫不經意的看向一側,蘇傾酒發現自己沒有勇氣繼續看著齊墨軒錯愕的眼神了。
她其實也不想這樣子,這次他可以相信她是沒有控製住嗎?
“嗯,都看見了”,齊墨軒的回答格外冷靜,因為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的語氣和蘇傾酒說話。
他給不了她一個溫暖的過去啊,因為她的過去沒有他的存在。
蘇傾酒低下了頭,咬了一下嘴唇,手指突然間甩在了一邊。她撤掉了火弓,也讓小院恢複了平靜。
青靈無力的倒在了地上,背後的汗濕了衣服。她看見蘇傾酒與齊墨軒擦肩而過,嘴角漸漸上揚。
這對她來說是一個很好的開始,不管怎樣這份隔閡算是存在了,這件事情蘇傾酒根本無法解釋。
最能讓一個中情蠱毒的人痛苦的,便是愛人的背叛了。背叛這種事情,在離別的基礎上,隨意製造一個假象可是一點都不難呢。
冷靜過後,蘇傾酒坐在自己的小院裏,雙手揉著太陽穴。好事情還是快要到頭了呢,她要不要自私一點現在就帶著齊墨軒離開呢?
這紛紛擾擾的世間事,她不想再參與了。總感覺算計來算計去,很心累也很無趣。
把別人當作棋子,免不了也會被利用,被形勢逼迫。
“怎麽了?這麽無精打采”,司空淩抱著一個暖手爐,站在蘇傾酒身後,見她有些頹然,忍不住問道。
“我~”,蘇傾酒把袖子向上挽起,無奈的說道:“這印跡好像弄不掉了,是不是時間不多了……”。
印跡不止是弄不掉還比以前更清晰了,司空淩快步走到蘇傾酒麵前,他抓住了她的手,放在眼前。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麽會有這種變化,不過照目前這情況,你真的不會在霽城呆太久了……”
“和你說個別的事情,南凰祭司妖夜可能最近會來。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你最好也不要和他起衝突”,司空淩背靠在石桌上,如果打算回去,這邊的事情還是要今早解決完才好。
“再等等吧,我在霽城還有事情沒處理好呢”,蘇傾酒歎息一聲,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小院門口。
她很期待,某個人的身影能出現在那裏。
訓練的手下,有一半的時間都是他在調教,生意這方麵也有人在處理。還能有什麽放不下的?司空淩搖搖頭。
這可能不是他之前認識的蘇傾酒了,不知道她的在乎值不值得她的付出。
“提醒你了,單純是妖夜我還能幫你拖延一下時間。可是他要是代表一個族群而來,那可真是沒辦法了。走了,出去吃酒了,你也別一個人煩惱了”,司空淩搖手告別,內心有塊地方始終空蕩蕩的。
喝酒,也許不是因為喜歡,而是因為太寂寞了。毒王,或許注定是孤獨的,更不用說現在已經練成萬毒之體的他。
“嗬嗬~”
“司空紫華,拜你所測,你說我該怎麽感謝你才好呢?”,酒灑在臉上,手掌撫過雙眼,司空淩咬著嘴角一個人躺在了椅子上。
恩怨上一輩子沒有終結,這一輩子還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