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 一串鈴鐺的用途(下)
“王妃,其實王爺很強的,你何必這麽為難自己?”,水生放下藥草,為蘇傾酒沏了一壺茶水。
能看的出她在為難自己,她自己都不知道。蘇傾酒深吸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那下其他情緒。齊墨軒很強,她一直都知道,她可以不顧一切的去相信一個人,但是讓她去全部依賴一個人,她似乎還是做不到。
這種想法她知道很矛盾,但是她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去想。
轉念一瞬的念頭,蘇傾酒發現了內心深處的自己,她大概最不能接受的是成為累贅的自己。
本來就是強者生存的世界,自己如果生存不了,連同其他人的生存境況也一起感染,對於在意的人來說這點她做不到。
“你們都不記得,我初次來墨王府時你們都是什麽立場嗎?”,這樣的做法選擇對他們來說才是最正常的吧,不管過了多少年,她都記得那最初,那是深存在她骨子裏的驕傲!
“本王妃,過會想去見蘇丞相,能找人安排一下嗎?”,書裏的內容差不多已經在她腦海中構成了一個故事,她覺得該拉下帷幕的故事該了解了。
“這個容易,不過也不能說太多的話”,水生招來了小院裏暗處的暗衛,這些事情隨便叫幾個人就能辦妥,畢竟那個地方的大人欠他們不少人情。
聽到水生的回答,蘇傾酒也是安心了。她打開一本書放在臉上,背靠在搖椅上,昏睡起來。她有一個陋習,做一件事情要一直做完,這個過程之中她可以不吃不睡。
“還真是……”,水生叫人去請齊墨軒過來。
他留在這個院子裏,就是因為蘇傾酒有個毛病,她實在太不會照顧自己了!既強悍又脆弱,如同蝴蝶一樣,柔弱的翅膀可以匯聚狂風,但是細小風燁能將其摧毀。
“王爺,您過來了”,水生站了起來,他不知道他還要不要繼續留在這裏,很顯然正主過來照顧這位無所顧忌的人了。
“坐這吧,有些事情本王也想跟你談一下”,齊墨軒讓水生留了下來,他一直很羨慕他空閑的時間。
水生放下了藥草,看著沒什麽動作的齊墨軒,疑道:“王爺,您就讓王妃睡這裏啊?”。
“嗯”,齊墨軒點了一下頭,隨後說道:“帶著那個鈴鐺,本王動一下她,她就會醒來”
“她好久都沒有好好休息過了,跟著本王真是累壞她了”,齊墨軒憐惜的抬起手,在碰到蘇傾酒的時候又放下了。
想靠近又不能靠近,這位王爺的心事也是多呢。這些天,齊墨軒一直趴在書房中,耗費心神的布局,不過兩個人的默契倒是一點也沒減少。
蘇安的事情早就辦妥了,他們不過是一直在蘇傾酒開口。
“王爺,您覺得王妃願意聽您說這樣的話”,停下製藥動作的水生,質疑道。
不願意但是大概知道,她的心意他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怎樣去守護又是另外一件事。
“別在拿是為對方好的借口行事了,這樣的結局隻有一個……”,拿著製好的粉末藥草,水生便離開了。
這樣的話他真的沒少說,可是這兩個人的相處情況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過。還是那麽的以自我為中心,傷害自己傷害對方。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若是以後分開,大概真的是有緣無分了!
“本王的事不用你來評論,普天之下還沒有不在本王棋局上的”,付出的是真心,同樣的也會得到真心,齊墨軒並沒有覺得自己哪裏的路走的不對。
他把蘇傾酒保護的很好,這院牆之外無人能傷她,這院牆裏誰又不聽她的話呢。如果覺得一個院子太悶,那隻要等一等好了,不出一年她想去哪裏都可以。
這個天下,有他完不成做不到的事情嗎?
“酒兒,你會永遠陪著本王,對吧?”,喃喃的自語聲在耳邊聽不真切,蘇傾酒隻覺得自己的精神在現實與夢境之中徘徊。
她見到了她從未見過的人,她想上去打個招呼,卻是半點聲響也發不出。
總覺得有什麽東西把她困住了,她怎麽也掙脫不了。她不知道該幹些什麽,隻覺得心中無比的壓抑,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不要!”,大力的推掉了臉上的書,蘇傾酒從夢中醒了過來。
喘著粗氣,手心擦了一下額頭,她又是生出冷汗了。記憶好似缺少了一塊,不論她做什麽事情,總有一種危險如影隨形的感覺。
“來人”,蘇傾酒搖動了一下銅鈴。
暗衛們聽到鈴鐺聲,飛快的現身聽從蘇傾酒的安排。他們的指責便是與此,除此就是保護這小院中人的安全。
不過,他們也都知道,這院子裏人的武功比他們強大多了。所以,他們充其量還是一個傳話的。
“王妃,您有何吩咐?丞相的事情,屬下已經安排妥當了……”
隻是休息了一會,這事情就辦妥了。蘇傾酒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出來兩個人和本王妃一起去見見蘇丞相,其他繼續留下來看院子”。
蘇安,不知道現在是一副什麽樣子了。蘇傾酒身體依靠子石桌上,末了去了她又陷入了為蘇安帶點什麽的糾結中,好歹也是父女一場,不能帶太寒酸的東西。
末了的末了,蘇傾酒又想到他們二人的處境,她大概帶什麽都會被認為不懷好意,索性就帶點飯菜一壺好酒,或許還能嘮嘮家常。
監牢之中沒有想象的不堪,沒有到處爬行的老鼠,也沒有到處動用私刑的人。
每走一步路,蘇傾酒就回想起從前蘇安對蘇傾酒所做的種種。她,斷定他從來沒有想要過她死掉。
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那個真正的蘇傾酒,早在一年多以前就活到頭了。
那個本應該是最好的打算,卻是得到了一個最意外的結局。那一紙婚約,在齊浩那裏也許是個意外,但在蘇安那裏不是。
“丞相大人,好久不見”,蘇傾酒微微彎腰行禮,在旨意沒下來之前,蘇安依舊是一國的丞相。
雖然這位丞相絕無翻牌的可能,不過讓她對一個年過半百的人冷嘲熱炒,心裏著實不舒服。
“你來了,本丞相就知道你會來”,蘇安得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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