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三章 齊晨燁訪墨王府(上)
隻是隔了一天,齊晨燁就拜訪了墨王府。
齊墨軒選擇書房,他把這件事情都交給了蘇傾酒處理。這兩個人的事情他不會出麵,他做墨王爺也是要有自己立場的。
水生為齊晨燁泡好了熱茶,準備好了糕點,而後規矩的站在了一邊。
蘇傾酒很感謝水生做的一切,就壓製性情來說他應該是墨王府最會隱藏的人了。不僅如此,水生還能分分鍾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這口技她也是佩服的。
“墨王妃,好茶啊”,齊晨燁客氣的寒暄了開場。
蘇傾酒舉杯,這個地方的招待似乎就是幾個人坐在一起喝茶,如果聊的來下次可以去酒樓點菜喝酒。不過,她做的事情最多的就是喝茶了,能一起喝點小酒的是屈指可數。
“三皇子說笑了,這就是簡單的苦丁茶,墨王府院子牆角旮旯長的”,蘇傾酒直白說道。
水生選的茶,她也就是順便給解釋一下。這茶製作的時候也是經她手的,什麽味道她是清楚的,齊晨燁說一句好茶也是可以,她如此說就是想膈應一下這位皇子。
那欣賞的情緒瞬間變成苦瓜臉,又不得不忍著蘇傾酒在心裏笑的不行。整天對著自己熟悉的人,她這捉弄人的心思都發揮不了。
“墨王妃,咱還是直接說正事吧”,口舌之爭齊晨燁看著已是占不到便宜了,便與蘇傾酒說起了正事。
“什麽正事?”,蘇傾酒假裝不知故意問道。
“本皇子奉父皇的口諭,來給墨王妃清算一下藥草費,以表達本皇子對墨王爺那份尊敬”,齊晨燁回道。
這話說的雖然有點怪,不過她可是聽出來了這位皇子是付藥草費的。
“碧果,這東西三皇子您覺得要多少銀子?”,蘇傾酒想了一下選了當初其中一味藥材,另外兩位有名的說了不太好解釋了,真是可惜了這價值。
碧果,那個東西還沒有絕跡嗎?齊晨燁咽了一口吐沫,這東西就是把他賣了也夠嗆賠得起的。
“墨王妃,您沒開玩笑吧”,齊晨燁小聲問道。
“沒有開玩笑,碧果這是花費最少的藥草了,三皇子您要是沒誠意就算了,反正墨王爺現在能站起來,我們什麽都不缺”,蘇傾酒甩袖,齊晨燁如果趕在齊晨風之前她還會多說幾句話,畢竟那時候她是一無所有。
碧果啊,齊晨燁默念了一句,無價的東西他怎麽能付得起。蘇傾酒提出這樣的條件是還有後話吧,她想跟他談條件。
目前的形勢齊墨軒站了起來,他的父皇齊浩對他又是注重起來了,這份注重他們都知道意味著什麽。
“墨王妃,你覺得墨王爺現在好嗎?”,齊晨燁抿了一口茶問道。
雖然是廉價的茶,但是在這墨王府的小院不說話也是悶得慌,他喝一口茶也算是順氣。
不談錢談感情?蘇傾酒正身做好。她不是不明白齊晨燁的心思,但是她不會被這心思帶著走的。在她的地盤,她此事主導者。
齊墨軒身體好好的,齊浩身體不咋地,這兩個人碰撞勝負輸贏都不用猜的。想拿齊墨軒的事情跟她談條件,她會讓他知道還不如跟她談錢呢!
“挺好的,出門施粥百姓見了都挺興奮的,連帶著本王妃也沾光了,被百姓誇獎了。三皇子,您覺得本王妃是不是特備有福氣的人?”
嘴角勾起的笑意讓見者心底泛起了一絲心寒,水生十分佩服蘇傾酒的說話藝術。她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但是這個事實卻是能讓任何人都不能動她。
對於一個國家來說什麽最重要?當然是民意了!
齊墨軒這兩年沒做什麽重要的事情,但是憑著一個施粥棚籠絡了霽城大半部分。本來就是戰神,自帶讓百姓崇敬的意,現在更不容易說了。
齊晨燁猛地一驚,近些年他一直算計自家兄弟,雖然也是關照一下這位殘王,不過那種關照自是那種不算太用心的,所以他忽略了這一點。
現在看來,在這霽城應該是沒有人能撼動這位王爺的地位了吧?軍功戰績民意每一樣都拿的出手,若不是這位王爺不是皇族血脈,現在哪會有這種爭奪太子爭奪皇位的事情?
“是呢,墨王妃還真是有福氣。本皇子還記得與墨王妃第一次在宴會上遇見的事情,那時候墨王妃還不似現在這般……”,齊晨燁語氣變冷,兩個聰明人說話也是有講究的,他明白自己已經處於劣勢了。
如此,他再低聲下氣說話隻會讓對方更看不起。
那一次宴會啊,蘇傾酒想了一下,記憶有點遠呢。本來是名聲不錯的三皇子,讓她爆出了一個大醜聞,直接讓他淡出大臣視線一年多。
說實在的,那件事情也就是讓個別人的名聲毀了一點點。其結果可是成全了不少人,她二姐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那個蘇香茹也是得償所願了。
要說這位三皇子,如果不是太貪心,現在的日子放在現代也是人生贏家了。
出身好、有妻子有孩子,妻子的娘家那也特是能數得上的大世家。就這樣安穩的過著,幾輩子都不用愁的。
這些當然是往好的方麵想的,但是站在齊晨燁的這邊。她大概就是毀了他十幾年努力的人,太子名聲不好眾大臣都知道,四皇子喜歡煙花之地,二皇子有患有心疾,隻要他維持好他的形象,這太子之位大概不會逃出他的手掌心了。
如此這般,他是要恨她的!
氣氛又尷尬了起來,蘇傾酒也端起一本茶喝。如果她告訴他,她治好了二皇子的病,這位三皇子大概會瘋吧!
這事情她要說點什麽好呢,繼續這般下去也不是什麽事情。
水生察覺到了這份尷尬,走上前去道:“王妃,茶水涼了,小的去換壺熱茶”。
“好,快去吧”,蘇傾酒一笑,眼睛正好對上水生的眼睛,兩個人又是默契了一回。
“三皇子,你是責備本王妃當日毀了您的太子夢吧?”,待水生離去之後,蘇傾酒開口說道。
直接,果然夠直接!
他,就是這麽想的,齊晨燁瞳孔收縮看蘇傾酒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對手。在這個時代,男子應該是絕對的主權者,女子說難聽一點就是附屬品,畢竟從來沒有一個官是女的,也沒有一個將是女的。
即使有女大夫行醫者,她們的地位也不會高於男的行醫者。
世界就是這樣子,千百年來男的似乎很享受這一切,忽視了身邊的女人。仔細想想,這個世間不乏缺乏聰慧的女子,他們的才智手段不必任何一位男子差。
蘇傾酒就是這樣的人,即使他的父皇齊浩在這裏,他也會有同他一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