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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 公審,滅門之案(上)

  回到自己的小院,蘇傾酒直接用銀月劃開了手掌,妖異的火在她的手心裏燃燒。


  幾步路的距離,她確信那小蟲子不會過她的手腕。撤掉手腕上的細線,血再一次湧上來,沾染了血的火燃燒的更旺盛了。


  蘇傾酒咬著嘴唇,她都快把這一手掌的血逼出來燃血了,怎麽還是覺得她像是中了毒?


  莫非,這種蠱不是那種蟲子,是毒!


  不僅是毒而且還是劇毒,一旦染上無藥可解,大概等毒發不過是一個過程。兩個人的生活,怎麽可能不會覺得一點委屈都沒有?


  尋了幾味止血的藥草,蘇傾酒坐在石凳上搗碎自己做起了藥。塗抹在傷口上,自己又是纏上了白布。自己受的傷怎麽治?隻能自己受著了。


  今日是大理寺公審的日子,齊墨軒因為陳梁的信,特地去可以說是充場子了。


  那案子,隻要蘇雲舟能活著走到那裏,那麽多人基本上算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在蘇安這裏是不會有變故。


  近階段的事情,最主要的還是弄清玉璽去了哪裏?沒有玉璽,案子是判不得的。蘇傾酒找來了棋盤,擺起了棋子,這一次她也想做一個布局者。


  審案的日子,水生陪著齊墨軒一起到了公堂。


  聽審的出乎意料,除了查案的官員,皇子們在霽城的都來了,看來是皇子們都是比較在乎太子之位的。這一次若是太子被呈現扳倒了,他們幾個的對手又是少了一人。


  幾位皇子與墨王爺打了一個照麵,誰都沒有想到對方會來,畢竟這件事情跟他們真的一點關係都沒有。


  陳梁與在坐的都客氣了一番,基本上官員的職位都比他高。這點不太妙,審案的不如聽案的有身份,不知道聽案的照拂被審的人,他要不要聽呢。


  這個大理寺卿官職,基本上就是幹著得罪人得罪到死的事情。陳梁獨自暗歎自己悲慘的命運,蘇安的事情隻是一個開始,他今日看見了齊墨軒,來日什麽情況他已然已經想好了。


  齊墨軒能過來為他坐鎮,多半就是因為那張密信。這密信他自己都找不到理由不為了當年的事情討說法,這案件不隻是為了死去的人討說法,還是要如今活著的最高權力者討說法。


  這說開一點,其引起的不亞於改朝換代的變革!


  “來人呢,請蘇大人上堂……”


  陳梁還真是一個圓滑的人,齊墨軒在心底做了評價。蘇安現在的身份雖說沒有確定罪刑,但也算是半個犯人了,請字用的還真是一點都不得罪人。


  隻是這脾性,換不得周圍的人好臉相看,難怪這麽多年職位沒有上升。不過這脾性他也隻好說,安穩。


  蘇安坐在椅子上,蘇雲舟是站在公堂之上。齊國的律法規定,對於高官職的官員,如果涉案再沒有查清楚之前,不用跪拜。


  一如既往高高在上的感覺,蘇雲舟收起了自己的目光。這一刻,他盼望了那麽多年,終於要了結。


  “堂下之人可是蘇雲舟,你狀告自己的父親,你可知道自己已經犯了大罪?”,陳梁拍案喊道。


  蘇雲舟不屑的冷笑,解釋道:“草民蘇雲舟並非丞相蘇安之子,何罪隻有?如果大人說的是養育之恩,那就更不用說了……”


  “如果一夥匪殺了你全家的人,然後把你帶回了山寨,他是把你養成人,難道你就要對他感恩戴德嗎?”


  “殊不知,如果不是他們,你本可以生活的更幸福。你有你的家人,你的同類也不會是匪,你也不需每天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大膽!”,陳梁大叫,蘇雲舟說的這一席話當真是過了。


  在坐的都是些什麽人?這少年莫非打算為自己父親申訴冤屈就不在霽城待了。誰能接受這叛逆的言論?接受的大概也有一顆叛逆的心!

  這話說的真好,齊墨軒頗為讚賞。雖說帶了一些意氣,不過說的卻是一種實情。蘇雲舟很有才學,這樣的人若是能一起謀事,絕對的有意思。


  自帶傲氣不服他人,與他們共事會攀比,攀比誰會做的更好。


  蘇雲舟言辭犀利,陳梁有些招架不住。齊墨軒開口說了幾句,把話題重新引導滅門之案上,“今日的事情莫不是忘了,想要吵痛快可以,這案子是有時間的,不會不記得吧”。


  “草民有證據,要呈上……”,尋思了一會,蘇雲舟退後了一步。


  這地方他能信賴的人隻有齊墨軒一人,他們可以互幫互助的。隻要他幫他達成所願,那他便是欠他一個人情。


  這人情他若是還不了,他可以調動鬼門的人幫忙還。


  信件,又是信件,齊墨軒看著呈到陳梁手裏的信件。這種隱晦的事情做的如此不徹底,不知是不是參與的人在給自己留退路。


  相信,真相總有一天會大白天下,做這種不道德的事情總有一天會被揭發,所以做的時候留了一些證據。


  齊墨軒有些想不明白這些人的心思,他自是知道一件事情有主謀有做事的人,這些年他揣摩的一直都是主謀的心思,小人物的心思理解的總有一些偏差。


  “大人,這是丞相親手寫給家父的信。信中可是說了,如若父親不答應丞相大人當年的無理請求,就讓父親蘇昊好看。明白著的要挾,這點不知道丞相作何解釋?”


  為了一個官職,信中可以看出蘇安與蘇昊兩個人關係不是很好。不過就憑一封信,這根本解釋不了什麽?

  蘇安隨便說幾句就能否認,不算是實質性的證據。


  “蘇雲舟,除了信你還有沒有其他證據或者是證人?”,陳梁問道。


  人證,如果他算一個的話,事情就簡單了,蘇雲舟考慮眼下要不要說出齊墨軒的事情。他在,這件事情他勢必會比他還積極。


  如果蘇安要交代,他的事情就是順便的。


  “大人,草民算是證人嗎?”,蘇雲舟揚起臉笑問道。


  這個肯定是算不得了,當年蘇雲舟的年齡很小,而且他是這次事情的狀告人。不對,確切來說這件事情的狀告人算是太子,蘇雲舟是證人!

  隻是太子把這一切都交給了蘇雲舟,所以都給他們產生了一種錯覺。


  難辦的事情,如果蘇雲舟是證人,他的話蘇安若是說一麵之詞不承認,又要怎麽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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