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輪椅上的殺神(上)
“給本王打一盆水來……”
隔著太遠沒有看清蘇傾酒是如此的狼狽,齊墨軒的手劃過蘇傾酒額前的劉海。不管是演戲還是真的,能讓蘇傾酒做到這種地方,就說明這次的事件真的不一樣了。
“以後不要流眼淚了,不管有那麽委屈,因為你的眼淚不會證明什麽,隻會讓別人看清你,還有就是:那會顯得我很沒有用……”
“噗~”,大殿之上公然的這麽講笑話,也隻有齊墨軒了,蘇傾酒從來沒有發覺齊墨軒還能這樣。
沒用?怎麽能這樣說呢。他來了,這就足夠了,至少她不會一個人去麵對。
“王爺,水來了……”
宮女捧著水盆,跪在齊墨軒的麵前。隻有水盆,沒有毛巾之類的,這宮女的理解能力也沒誰了。
齊墨軒從懷中取出一方絲巾,這東西他以前從來沒有準備過,但是自從遇上了蘇傾酒這東西就沒有再放下過。
“過來彎下腰,我給你擦擦臉……”
這是那個馳騁於沙場的戰神嗎?如今,這是怎麽了……
齊墨軒的動作很輕,一切就像是如夢一樣。蘇傾酒不知道此刻該有什麽心情,她的大腦近乎都不受控製,成了一片空白的狀態。這是在哪?這樣做不好吧。
“手,把手也伸出來……”
“哦”,蘇傾酒木訥的伸出手。齊墨軒的照顧直接讓她覺得整個人都快廢掉了,她什麽都不需要做,也什麽都不用想。
“真是的,怎麽搞得?出門前還好好的……”,齊墨軒忍不住抱怨,同時還說道:“你餓了嗎?我早上讓你帶的桂花糕,你吃了嗎”。
桂花糕,齊墨軒提的是桂花糕!小德子可以說是抽笑了,剛道完歉,這又不行了,這蘇傾酒又在炸他!
“沒有吃呢,你做的不好吃,我不想吃”,蘇傾酒可以說是實話實說,齊墨軒的臉色卻是不好了。糕點什麽的太難做了,他本人又不喜歡吃,做成這樣,他真的覺得不錯了。
“那你是扔了?”,齊墨軒問,這可是他辛苦了很長時間的成果,蘇傾酒不會一點麵子都不給吧。
蘇傾酒搖搖頭道:“沒有呢,我打算留下來回去給你吃”。
“好吧,我吃”,齊墨軒為蘇傾酒擦淨了露在外麵的臉和手。這時他抬起了頭,看見了蘇傾酒亂糟糟的頭發。
“低頭,束發……”
蘇傾酒說的竟然是真的,齊墨軒竟然真的教她那些東西!
王爺和王妃今天似乎真的有些不太正常,水生隻覺得不能用正常思維去考慮這兩個人做的事情,因為根本二人做事毫無根據可言,完全的憑心情。
隻是片刻,精致的瓷娃娃出現了。齊墨軒很滿意自己的傑作,而後讓蘇傾酒坐到他的腿上,道:“放心,本王給你撐腰。說,誰欺負你了?”。
她在微笑,眼珠卻是無比冷漠。
從她的視線看全,除了慌亂錯愕竟見不得其他的表情。蘇傾酒坐直身體,烏黑的頭發被一根簪子插住,映襯著白淨的臉龐,舉手之處已有了幽蘭之姿。雙眉修長如畫,嘴角微微上揚,似在看什麽有意思的東西一樣。
“就是那個小太監,他欺負我”,蘇傾酒指著小德子向齊墨軒控訴。
齊墨軒竟然敢這麽保證她,她也很想知道,齊墨軒能做到哪種地步。他可會問清事情的原因,還是就那樣不管不顧呢?
“小德子啊”,齊墨軒冷笑了幾聲,然後道:“方素的人,也就那樣了”。
方素臉色一黑難看極了,就是這樣的語氣,和多年前一樣。齊浩也不參與這件事了,抽身做了一個看客,意思就是怎麽發展就怎麽發展吧。
“一個奴才欺負主子,拖出去杖斃好了”
這還是齊墨軒說處死一個人,在這大殿之上當著齊浩的麵。蘇傾酒發現了一種微妙的關係,齊浩與齊墨軒,這兩個人真的很有趣!
“墨王爺,您是不是逾越了?”,方素做不住了。齊墨軒竟然真的什麽都沒有問,不管誰對誰錯誰是誰非,公然的就站在蘇傾酒的身邊袒護。可就算是這樣,他有什麽資格下命令!
在這大殿上,最有權的不是皇上嗎?齊墨軒這是要直接跨過他嗎?
“皇上,不知道您可有什麽意見?這個奴才欺上”,齊墨軒用著最冷的語氣和齊浩談判,對他來說齊浩同意不同意似乎沒什麽用了,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小德子這個人,他是不會留了!
“墨軒,你……”,齊浩也不知如何去說齊墨軒。感受到了地方的不和善,他竟是一點主意也拿不到。
根本沒有等蘇傾酒說什麽,齊墨軒直接做了決定。多年以前的他,似乎真的是一點都沒有變呢。
趙軻主動與齊墨軒說起了話,道:“墨王爺,墨王妃與您的下屬在一個很偏僻的地方找到的,小德子說的是他們一起去找越貴妃,隻是突然半路消失不見了,而王妃的回答是,他們走的一直是那條偏僻的路”
“至於在下,覺得是是……”。
“統領大人覺得是什麽就是什麽吧,本王已經有了判斷。不管王妃是如何選擇的,本王都支持她,何況本王覺得王妃沒有說謊”
有了這句話,齊墨軒的立場清晰了。蘇傾酒說的每句話都信,小德子無論解釋什麽都是沒有用的。
“墨軒,你這樣是不是太武斷了?”,齊浩不滿。
齊墨軒抱緊蘇傾酒的腰,下巴貼在她的肩膀上道:“武斷嗎?臣不覺得呢!還有拋開這些,小德子欺辱我的王妃,這件事難道就不打算給一個解釋嗎?”。
對蘇傾酒的在意竟然到了如此的地步,齊浩不說話了。小德子跪在地上開始求情,喊冤枉。
“你是覺得你冤枉嗎?那裏有冤屈,要不要本王給證實一下……”
有些話就是糊弄不能來過宮的蘇傾酒的,如果去看病的是齊墨軒,恐怕現在早已在越貴妃的宮殿喝茶了,怎麽會有這樣的事情。
竟然有人做出那件事去,真的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了。這些年來,他覺得已經忍得夠多了,現在還想要他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