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管家陸謙,懷疑
蘇傾酒的最後的話,更是惹人聯想。打王妃這事都不算大?那什麽事才算大,還有不知道九小姐比起八小姐,丞相更心疼誰!
“八姐,今日的丞相府還不開門?是打算讓我還有墨王爺走我從前走的門,還是爹爹就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要了?!”
其實,蘇傾酒更喜歡和她那個丞相爹爹一刀兩斷。相府的背景這麽複雜,她可不想陷入其中,被人當棋子用。
隻是,記憶中沒記錯的話,她的母親蘇落蘭給她留了一件遺物。那件遺物,她不想留在相府,總歸是蘇傾酒的東西。
“怎麽會?”,蘇沫兒忍痛走向台階,道:“今日王妃回來,相府的人都在準備,沒想到王妃歸來這般早”。
“姐姐的意思還是我的不對了?”,蘇傾酒撇嘴,戲演著演著很容易就成真了。這世上能找她的事的人還真不多,蘇沫兒要是聰明就不該這般回話。
綠靈扶著蘇沫兒到相府門前,卻沒有幫蘇沫兒推開相府的大門。蘇沫兒咬咬牙左手推開大門,並大聲喊道:“來人呐!墨王妃與墨王爺回門了……”。
蘇傾酒站在門前沒有動,這個相府要是隻派一群小廝就把她給打發了,那也太小瞧她了吧!這邊還有一個王爺呢,相府勢力再大,難道不應該出來個管事的恭維一下嗎?
“小姐,您回來了?”,蒼老的聲音帶著濃濃的疲倦,蘇傾酒下意識的抬起了頭,這個人她很熟,記憶中幫過她很多次。
隻是多數看她的眼神很複雜,似在糾結,有恨意也有關心。
“我回來了,我想拿回我娘的遺物”,蘇傾酒淡淡的回了一句。
陸謙猛地抬頭,看向蘇傾酒,女子的容貌同往常一樣,要說變也是變得更加漂亮了。最讓人感覺不同的就是,女子的眼睛有了不一樣的神采,深邃了讓人捉摸不透了。
視線向下,陸謙看見別在蘇傾酒腰上微微露出一部分的雪月,麵露吃驚之色,身形也是恍惚起來。
齊墨軒把陸謙的反常記在心裏,蘇傾酒的那根笛子他是知道的。單純的一根笛子並不能做什麽,何況還有一件東西還在他的手裏呢?
“我爹可在?”,蘇傾酒詢問道。
陸謙作勢恭敬的回道:“小姐,相爺今日上朝,現在還未歸來”。
“還沒回來啊?”,蘇傾酒望著天,心中盤算著時辰。如果這相府的人再給她挑事,那她不妨給她那個爹爹準備一場好戲,給他找點事做!
“小姐,回府吧!夫人都在的……”,陸謙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從開始到現在陸謙的眼神都一直放在蘇傾酒的身上,一旁的齊墨軒到成了擺設,原來墨王妃比起墨王爺更受人尊敬呢!
隻是小姐這個稱呼,讓人聽了想的有些頗多啊!
“我們走吧!”,齊墨軒牽起蘇傾酒的手,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語氣在訴說著自己的主權。陸謙朝輪椅之上的人望去,眉心一緊,隻覺得壓力大的他快透不過氣來,反觀蘇傾酒還是一點事的樣子都沒有。
“陸管家還在看什麽?還不帶路……”,齊墨軒淡漠的說道。
陸謙連忙加快步伐,走在前方應道:“是,墨王爺。奴才,這就給您帶路了……”。
“你何必跟他置氣?”,蘇傾酒拉著齊墨軒的手,看著他坐在輪椅之上若無其事。她也想和齊墨軒換換身份,出門腳都不用沾地,揮揮手推他走的人都能排隊。
而她本身因為前者蘇傾酒的身子弱到不能配合不了她的身手,現在她都在訓練呢!
“我生他氣了嗎?”,齊墨軒手一用力,攔腰抱住了蘇傾酒。
近在咫尺的容顏,蘇傾酒把頭歪向一側,卻聽見齊墨軒不鹹不淡的問候,“我的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麽?別忘了什麽事……”。
能忘了什麽事?動了一下身體,蘇傾酒直接坐在了齊墨軒的身上,身後的李管家嘴角抽了抽。剛才的動作,他可是都看在眼裏,不知道是不是看了不該看的東西。
“你特麽就有戀童癖!”,順勢掐在某人環繞腰前的手臂,蘇傾酒惡狠狠的念道。
忍著痛意,齊墨軒抱的更緊了,道:“王妃說話留點口德,別忘了我們今天是來幹嘛的!”。
來幹嘛的?想到這蘇傾酒的怒意也消去了。就齊墨軒這人品她估計也不能指望能讓她安心的當個米蟲,自己的娘家相府她都嫁出來了,再回去住著也不是那麽回事。
為今之計,既然都不能回去,那她就把她的東西打包帶走,順便算一下這下年來的精神損失費。初步估算,這些銀兩,夠她揮霍一輩子的了!
“哪能忘啊?”,把手搭在齊墨軒的手臂上,蘇傾酒眯著眼睛,像一隻狡猾的小狐狸。
齊墨軒勾起了嘴角,蘇傾酒把蘇沫兒甩出去卻說成是蘇沫兒自己摔的,對於這睜眼說瞎話的功夫,他可是真心的佩服,也很期待蘇傾酒能把相府鬧成那樣!
進入相府門之後,綠靈就推到了蘇傾酒的身邊,蘇沫兒形單影隻。她自是瞧不起丫環觸碰的,而且她的傷口別人一碰她就疼。有著這樣心裏的蘇沫兒,時常忍不住看看蘇傾酒。
那種眼神,似乎在說:今日之事,他日必當報仇!
蘇沫兒瞪著大眼,不相信眼前的這一幕。齊墨軒竟然把她抱在懷中,二人在同一輪椅之中坐著!
據傳墨王爺齊墨軒不喜女人觸碰,即使是貼身的丫環也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可是,如今的蘇傾酒是怎麽一回事?
墨王爺似乎還還能寵她,對她特別關照?一個傻子,在相府裏過著最卑微的生活,被賜婚後,地位怎麽會提高那麽多?
許是蘇沫兒的目光太過熾熱,蘇傾酒略感不適,回應了一下。嫉妒?怨恨?蘇傾酒有些不屑。這個賜婚,是相府之女與齊墨軒的婚約,相府之女可並不是隻有她一個。
若不是她上邊那些人都不想嫁,這等好事怎麽會輪到她?齊墨軒再好,也隻是“殘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