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綁架(三)
第7章 綁架(三)
他伸手從腰後掏出一條黑色的皮鞭,“啪”的從空中甩出一個脆響。
“你倒是在跑啊?臭婊子,居然敢耍我。”
他朝著沐輕歌快步走進,根本就不給她閃躲的機會,掄起鞭子就往她身上抽去。
沐輕歌本能的抬起手臂就擋,瞬間手臂上就傳來火辣辣的疼痛。
一條泛著紫色的紅痕就出現在了她白皙的胳膊上,跟她的皮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沐輕歌任由蔣曜的鞭子抽在自己身上,她快速的撿起地上的一塊磚頭,絲毫不懼蔣曜快要抽到她臉上的鞭子,抬手就往他頭上拍去。
蔣曜也沒有想到沐輕歌居然不怕毀容,“嘭”的一聲,磚頭準確無誤的拍在蔣曜的頭上,蔣曜瞬間就被血糊了一臉。
“你個臭婊子。”蔣曜像是發了瘋的猛獸,一把抓住了沐輕歌的胳膊。
沐輕歌已經,想要反抗,根本就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蔣曜一手抓著沐輕歌的手臂,扔掉手裏的鞭子,拽著她的頭發,按著她的頭,就往一旁的牆上撞去。
“嘭”的一聲,沐輕歌隻覺得眼前到處都是血,腦袋暈的她根本就站都站不穩,直接倒在了地上。
看著俯身而來的男人,她目光絕望,蔣曜的樣子,讓她想起了令她深度忘記的那場噩夢。
“不,不要過來”
帝景寒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沐輕歌一臉是血,被眼前男人拿著鞭子正在狠狠抽打的模樣。
蔣曜完全沒有意識到身後的男人,他正準備去剝沐輕歌的衣服,卻沒有想到整個人都被人提了起來,然後扔了出去。
陸少傑比帝景寒慢了一步,他進來的時候,隻看到了躺在地上的沐輕歌,他跑過去,想要將人,抱起來。
可是沐輕歌卻像是發了瘋一樣,拚命的掙紮著,根本就不讓他碰。
“走開,都走開,滾,不要過來。”
“輕歌,我是少傑,你怎麽了?”
“滾,不要碰我。”
帝景寒攥緊了拳頭,直接一腳將陸少傑踹到了一邊,聲音帶著安撫的靠近縮進牆角裏的女人。
“乖,沒事了,我帶你回去。”他摟著沐輕歌,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給她安撫。
沐輕歌雖然還在掙紮,可是在帝景寒懷裏,沒有了之前那麽劇烈。
“對不起,我來晚了,我帶你回去。”
帝景寒抱著沐輕歌,看都沒有看陸少傑一眼,從他的身邊走了出去。
陸少傑看著縮在帝景寒懷裏的女人,最終抿了抿唇,沒有說什麽。
帝景寒抱著沐輕歌離開,剩下的事情全部交給了夜悠。
沐輕歌是娛樂圈當紅的影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要封鎖消息的。
所以這樣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知道。
別墅裏,沐輕歌一臉冷色的看著帝景寒,“讓他走吧,我想看到他。”
她指的是別墅門口,站著的陸少傑。
“好”帝景寒很快傳達了沐輕歌的話,至於對方怎麽樣,他就不操心了。
沐輕歌不想去醫院,帝景寒就給她請來了家庭醫生,但是她隻是讓對方給她包紮了頭上的傷,身上的鞭傷,她卻執意要自己上藥。
她脾氣崛起了,誰勸都沒用。
看著胳膊上的紅痕,她想象不到,如果帝景寒當時沒有及時趕過來,是不是她就會被那個那人侵犯?
沐輕歌身上的傷,多數在背上,她根本就夠不到。
拿著藥膏,她又不想讓別的男人幫她上藥。
帝景寒知道她傷的地方,也知道她的脾氣。
但是他還是鬼使神差的敲了她的房門。
“什麽事?”她不知為何,有些不敢麵對這個男人。
看到他的眼神,她居然心裏有些發虛。
“上藥。”冷冷的吐出兩個字,帝景寒直接走進了沐輕歌的房間。
還不等沐輕歌反應過來,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她就被扔到了床上。
對,沒錯就是扔。
雖然對方扔的很溫柔,她一點都不疼,可那也改變不了,這個男人扔她的事實。
想到扔,又讓沐輕歌想起了在酒店,她給自己下藥的那晚。
這個男人也這樣扔過她的。
床的一邊突然一塌,她就知道帝景寒此刻肯定是冷著臉,正坐在她身邊。
不知為何,她突然就沒有勇氣跟這個男人吵了。
帝景寒撩起她的上衣,知道她被打了。
可是當看到她背後密密麻麻的紅痕的時候,本來就冷的臉上,此刻更是烏雲密布。
拿著藥膏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險些將那管藥膏給捏爆了。
敢傷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帝景寒將藥膏擠在指腹上,輕輕的塗在沐輕歌的後背上,可能是怕弄疼了她。
他的動作很輕,很柔,想羽毛一樣,輕輕的劃過。
帝景寒的指腹帶著絲絲的涼意,讓她原本火辣辣的後背,變的很是舒服。
沐輕歌把頭窩在枕頭裏,也許是一天的驚心動魄,讓她累的很了,很快就睡了過去。
帝景寒給她上完藥,才發現她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怕她在枕頭裏憋壞了,他彎腰將人抱了起來,然後翻了個身,讓她舒服的睡。
可是夢裏,沐輕歌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眉頭狠狠的皺在一起,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胳膊,就像是溺水後,抓著的唯一的一根浮萍一樣。
帝景寒怕吵醒她,不敢亂動,就保持著一個姿勢,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讓她盡量睡的安穩些。
沐輕歌這一睡,就是一整夜,帝景寒直到天亮,才離開他的房間。
動了動已經麻木的手臂,帝景寒微微歎了口氣,去了廚房。
他在沐輕歌身邊已經兩年,非常了解她的日常習慣。
那個女人,你不給她準備早餐,她是沒有吃早餐的自覺的。
沐輕歌是被餓醒的。
等她收拾好,下樓時,就已經看到帝景寒坐在餐桌前,看著報紙等著她了。
明明隻是個保鏢,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這貨在看報紙時的樣子,愣是給人一種,尊貴無比的氣勢。
“真是見了鬼了。”沐輕歌嘟囔了一句,抬腳下了樓。
帝景寒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的報紙,“他在外麵呆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