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春花
拔出來的,是一根長約十五公分的銀針,因著拔出時陷入太深反而帶出來了一滴血,幸好血的顏色沒有變,這上邊沒有毒,不然就真的完了。
“這是什麽?”任逍遙看到了那根針,不免疑惑,為什麽會從洛輕言的勃頸處拔出。
“我們是聽到了輕言的慘叫聲才進去的,那個時候她已經昏倒,癱倒在地,隨後就被帶到了這邊來生孩子,然後她就陷入了昏迷,她根本就沒有時間交代這根銀針的事情,我猜測一定是有人想要暗算那位,結果被輕言給攔住了。”
結果,當然就是洛輕言中了招。
這銀針所紮入的穴可以讓人的身體變的很是虛弱,凝血能力變差,像是洛輕言這樣剛生完孩子的,如果凝血能力不行,那麽就會大出血。
任逍遙的拳頭攥緊,到底是什麽人,竟然用了這麽惡毒的法子。
“幸好我們發現的及時,不然輕言可能就沒命了,若是當做普通的大出血來處理,那就很有可能會再次出血,一直血流不止,直到人死。”
可見,那人到底是有多麽的可惡,上官子顏也是個孕婦,她若是中了這銀針,沒有人守在床邊的話,那就算是流血而亡也不會有人發現,而一個還沒有成長大的孩子,就算是活著,那又有什麽用?
算計之人不可謂不聰明,隻可惜,他漏算了這裏有斯久,斯久好歹也是個神醫,怎麽不得比那人要厲害的多。
外邊的打鬥聲停止,傳來了指揮聲,有人處理屍體和血跡,斯久也就不必出去了,隻是,兩人沒出去,外邊卻有人進來了。
隻見他衣服濕漉漉的貼在身上,頭發也是全部都被打濕,身上沒有一個幹的地方,臉色被血水染紅,他雙目赤紅,走到了內室的門口就不在往裏邊走了。
見到那人,任逍遙和斯久都很是驚訝。
竟然是……龍行。
“龍行?你……你不是在京都嗎?你怎麽會過來的?”
龍行沒有回答斯久,而是看著任逍遙,眼睛一眨不眨。“任逍遙,你不是說,你會好好對她嗎?你不是說,你不會讓她在受到一點傷害的嗎?為什麽,為什麽現在她會這樣?你告訴我,為什麽?”
龍行沒有嘶吼,他隻是輕描淡寫的詢問,聲音刻意壓低,似乎是怕吵到洛輕言。
任逍遙張張嘴,無力解釋。
“如果你做不到,就把她交給我,我會保護好她,絕對不會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更是不會讓她現在躺在床上,人事不省。”
斯久想要勸,被兩個男人同時伸手阻攔。
“我知道,我沒有保護好她,我一次次的失言了,可是我是真的愛她,龍行,我知道你對她的心意,我知道你對她好,可是她的選擇,你有想過嗎?她的想法,你有在乎過嗎?”
龍行隻覺得好笑。“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
“龍大哥,你別生氣了,姐姐不會有事的。”洛輕寧不知道從哪裏跑出來,渾身濕漉漉的,眼睛裏滿是水霧,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龍行摸了摸洛輕寧的頭,“乖,去房間把衣服換一下。”
洛輕寧哭泣。“龍大哥,不要,你不要這樣對姐夫好不好,姐姐說過,她甘之如飴,她和姐夫之間,沒有誰對不起誰,今日姐姐願意為姐夫犧牲,可是某一日,姐夫說不定也會為了姐姐好,而寧願自己受盡折磨也不會讓姐姐受到一點的傷害。”
“姐姐說,她現在多受一點苦,就可以多嚐試一些姐夫會受到的罪,這讓她覺得感同身受。”
嗬嗬,好一個感同身受!
龍行笑了,眼淚也跟著掉了。
“哈哈哈哈,好一個感同身受,感同身受……”
龍行離開,洛輕寧跟著追了出去,李氏擔心,去追卻沒有追上。
任逍遙看了看床上躺著的洛輕言,那些話,竟然都是她說的。
可是,她為何從來都沒有告訴過自己,她到底經曆了些什麽,她又到底,隱瞞了自己一些什麽?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隻要她能醒過來,哪怕是說什麽做什麽都可以。
第二日,天氣放晴,村子裏的人都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一些什麽,一大早就有人出門去地裏看莊稼去了,昨晚的雨很大,不知道莊稼倒了沒。
“哎喲,二嫂,我來跟你聊天了。”
門口,夫人尖銳的嗓音響起,李氏從廚房探出頭,發現是一個打扮很是豔麗的女人。
女人描寫細眉,臉上塗粉,畫著一個很是不搭的口紅,本來眼睛就小,這一看,眼睛更小了。
身子很是豐裕,卻打扮的相識個媒婆樣,越發的覺得讓人受不了。
走近了,還能聞到她身上的脂粉味,嗆得人鼻子疼。
“二嫂好!”女人對著李氏行了個禮,很不標準,不過對於村子裏的婦人來說,也算是可以了。
“你……你是誰?我不認識你啊。”
李氏詢問女人,女人笑嗬嗬的說道:“二嫂,是我的不是,我是永年的媳婦,我叫春花,我這兩天啊去娘家了,昨晚才回來,昨晚就想過來的,結果下雨了,這不,今天才過來的,你們這回來好幾天了,我也沒來看看你和大侄女,嘿嘿,二嫂你別見怪。”
李氏搖搖頭,明白了這是洛永年新找的那個媳婦,沒想到是個……好像是比當初的劉氏好相處,但是是不是隻是嘴上功夫就不知道了。
李氏在京都待過一段時間,雖然還不會看人,但是也不至於會被人隨意的蒙騙了,李氏對這春花還是多有防範的。
“二嫂,這咋這麽香呢,你在做飯啊,我去給你看看,我跟你將,我可會做飯了,在家裏啊,爹娘和孩子還有永年,可愛吃我做的飯了。”
說著,就要往裏衝,被李氏給攔住。“不用了,我自己來吧。”
“嗨,二嫂,你還跟我客氣啥,我們是一家人,你莫不是不把我當一家人看?”
李氏想說一句,早就不是了,可是她又說不出口,就這樣,被春花給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