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夢醒
第531章夢醒
傅長卿皺眉轉身,隻見一人衣袍歪斜,促狹麵相的猥瑣男人正往自己這邊來。
“這位兄台可是走錯房間?”
傅長卿用得雖是疑問句,但語氣甚是不悅。
“怎麽會,頭牌青遲的房間,哪個人會走錯,這不要錢還倒給十兩銀子的美事。兄弟,月幽姑娘可沒說是可沒說是兩個人,你既然登了先機,下一個就我來吧!”這人邊說便開始解衣褲,一臉急不可耐。
“原來如此!”傅長卿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聽見這人如此說話竟動了氣,月幽此人留她不得了。
“隱一”
“啊——我的胳膊……怎麽回事,有誰在那裏!”那人隻覺得自己胳膊突然劇痛難忍,好似被什麽紮了一般,可環顧四周,除了自己就隻剩自己麵前這個一步未動的人。
“是不是你幹了什麽,你剛剛開口說了什麽?”那人伸出另一隻未受傷手顫巍巍地說。
“啊——”可惜沒等他得到答案,另一隻手臂也被什麽刺中,直接沒出息得痛暈過去了。
“閣主,此人要如何處理?”從梁上飛身而下一位身穿玄衣的蒙麵男子恭敬的詢問傅長卿。
“帶回去處理了,讓他以後再沒有機會入這煙花之地。”
動了他的人就得付出代價。
隱一得令之後用手扯起地上的人施了輕功出了房門。
傅長卿回身卻見床上的魏青遲扯著領口和腰間的綁帶,裏衣半敞著露出了大半肌膚。
“好熱啊~空調~”床上的魏青遲朦朦朧朧也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隻覺得自己身體像是一壺燒開的熱水,熱浪翻滾,隻想讓自己涼快些。
傅長卿眼神暗了暗,一絲可疑的紅暈滿上耳廓。
雖說傅長卿經常和太子出入煙街柳巷,可實際上還是個純情處男。
“李銘,你快過來給我涼快涼快。”魏青遲此刻聲音並不大,但在傅長卿的耳中卻是清晰可聞。
傅長卿見她如此,想來那迷藥裏應該是加了某些催情劑,如果此刻在這的不是他而是另外的人,這床上的人早就貞潔不保了。
傅長卿輕柔的將床上的人抱起,往內室走去,將人放進滿是清水浴桶內,在一旁的矮幾上看著魏青遲,以防再有差池。
回想起幾個月前,自己陪太子到這樓裏與其他人應酬,出廂房透氣時,一身蔥綠水秀,雙手抱琴的女子對自己道:“求長卿公子幫我引薦給太子殿下。”
話語間全然是決絕之意。
傅長卿給人一種和氣之感,但實則對陌生人甚是冷漠,何況是青樓女子,隻當未聞從她身旁走過。
“我知道你是隱閣的人,隻要你肯幫我,什麽代價我都付。”
“你從哪得知我是隱閣的人?”
“聽……聽別人說,但我起誓從未將此事告訴過別人。”
傅長卿轉身看著眼前扯住自己衣袖的女子,明明手都在抖卻還是沒有放開。
有意思,正好找不到合適人選,今有人送上門來。
“你拿什麽來付?”
“皇城之君的性命。”
聽著讓自己甚是滿意的回答,傅長卿勾唇笑道:“好,我們的交易成立。”
這抱琴的女子就是魏青遲。
一切都在計劃之內,太子果然上了勾,迷上了這魏青遲,半月前打算聘為府上琴師為幌子,實則接人回府,不料竟被太子妃知道了此事,與樓裏的月幽合謀想要害死她。
當日派去的人回來稟告說人並無大恙,還將陷害之人教訓了一頓,聽了這其中的前因後果,傅長卿以為是魏青遲受了刺激所致,今日看來並不是如此簡單。
且不說前幾日在宴席上她對月幽使的小手段,以及與月幽的對話,用詞語氣完全像換了一個人。就剛剛的“空調”一詞就讓傅長卿甚為疑惑,還有剛才所喊的“李銘”。
引薦那晚,傅長卿便叫人查清了魏青遲的身世,家族因與前朝官員有過來往牽連抄家,舉家流放,途中被人拐進青樓,因有技藝傍身還不至於淪為娼妓。但從未有叫“李銘”的人有過來往。
“魏青遲,你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兩個時辰後,藥效過了,傅長卿知此事不宜讓人知道,自己也不能乘人之危,權衡之下,隻好將自己雙眼蒙起,幫魏青遲換了衣物。
此時已是深夜十分,歡場也慢慢的平息。
魏青遲睡得正香,書桌上留著一張寫著“入太子府,取賊龍首,望守爾諾,三日後見——傅長卿”墨痕半幹,晚風吹簾布,房內並無一人。
翌日清晨
“嗯——呀呀呀呀……頭怎麽這麽痛。”魏青遲捧著脹痛的腦袋哀嚎,果然壞心思的人從來都是“野草吹不盡,春風吹又生”。
找個機會一定要把根也給絕了。
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和桌上的古琴,昨天貌似有人來過,不過自己暈乎乎的,一陣熱,一陣涼。好像還有李銘,不對,李銘又沒在這裏,那昨天抱自己的人不是自己的大學室友李銘那是誰?
魏青遲一骨碌從床上下來到書桌前看著這古琴,模模糊糊想起來好像是替太子送琴來的傅長卿。
這琴下還有張信紙:“取太子的性命?還是太子的謀士留的?給原主留的?”這信息量大的有點讓魏青遲本就懵呼呼的大腦更是轉不過來。
意思就是說原主和太子的謀士早就合計過要借著太子殺了當今皇上,難道自己想不起來的事就是這個?
“媽媽,我昨晚親眼見到青遲妹妹帶著一個男人進了她的房間。你開門一看便知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門口嘈雜的聲音打斷了魏青遲的思緒,門被打開,清媽媽、月幽以及身後的兩個小廝。
“清媽媽,早安,不知這麽早媽媽過來何事?”
還沒等清媽媽說話,一旁的月幽張牙舞爪道:“魏青遲你別藏了,快把你勾搭的野男人交出來。”
“清媽媽這是怎麽回事?青遲昨日隻見了太子殿下送琴之人,並未見他人啊,月幽姐姐你為何誣陷我。”
清媽媽也不是傻子,一聽這話再看了那桌上的古琴,瞬間明白了這其中的緣由。
“月幽,你能給媽媽解釋一下這就是你說的偷情?”
月幽一聽,隻覺心頭一慟,遍體生寒。
此時一陣寒風吹過,鳳晚晚猛然睜眼,一切竟是如常,夢境也隨風散去。她收斂神色,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繼續暈倒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