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質問
第488章質問
在城郊的據點極為隱蔽，水生帶來的書籍很快被他翻完，又是要去皇宮裏領資料的日子。
玲瑤這幾日卻十分安靜，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失在他麵前，從武雲景傳來的消息也沒有關於她的。
水生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再入宮時，卻依然下意識繞開了鳳晚晚的宮殿走。
取完書剛回到據點，卻老遠便聽見一陣說話聲，議事廳像是有什麽活動，熱鬧的很。
“哎，水生回來了啊，快進來快進來，稀客來了。”往日負責看門的刀疤劉也去了議事廳，正站在門框前對他招呼著。
稀客？水生朝著人群最中間看去，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倩影——玲瑤。
玲瑤今日不是往常一般的宮女打扮，反倒是一身碎花裙，連頭發都挽成了當下京城最時興的頭發。
“水生回來啦？皇後娘娘托我給你們帶了些吃食，你快來嚐嚐看！”玲瑤笑著對他招手，似乎並沒有因為他上次的不告而別而有任何不開心的情緒。
水生卻是猶豫了，他心中有愧，隻搖了搖頭道謝道:“你分給大家吧，我還有事先回房了。”說罷就想轉身退出議事廳。
“別走啊，你來嚐嚐這盤桂花糕啊，今年桂花開的甚是好……”玲瑤話還沒說完，水生卻已經消失在眾人目光裏。
旁人都看出玲瑤的心意，見水生明顯躲避的樣子，眾人心中雖都有不忍，卻也沒有什麽好辦法，隻有扯些別的話題來緩和氣氛。
“玲瑤姑娘，你別跟那小子計較，這麽好的東西我可要全部吃光！”“是啊是啊，這麽精致的點心，一看就是用心做了很久的東西，那小子不領情咱們領。”
水生的反應是在玲瑤的預料之中的，她就知道水生會躲著自己，她沒有露出灰心的樣子，反倒是笑眯眯的端了一盤點心，對吃的正歡的眾人道:“可不能讓你們全吃光了，我去給他端過去吧。”
說罷便提著裙角朝水生的屋子走去，送吃食不過是借口，她今天就要把事情全都問清楚了。
“水生，我可以進來嗎？”玲瑤敲了敲門，探出一個小腦袋。
水生翻書的手頓了頓，點點頭，卻並不回頭看玲瑤。
一盤新鮮的點心放到了他手邊，玲瑤已經走到了他身邊，十分自然的幫他磨起墨來。
“姑娘，你……放著吧……”水生為難，伸手剛想從玲瑤手中拿下，卻與玲瑤的手相接貼在了一起。
“姑娘抱歉，是我唐突了！”水生白淨的臉上浮現出一朵紅雲，他慌忙鬆開玲瑤的手，輕咳一聲背過身去。
玲瑤也紅著了臉頰，鬆開手，卻隻是癡癡的看著水生。
“你為什麽要躲著我，今天我來，除了替皇後娘娘辦事，我也想找你問個清楚，你對我到底是什麽心思。”玲瑤站到水生麵前，鼓足勇氣說到。
水生看著玲瑤明明就是膽小，卻還是通紅著臉的認真模樣，閉了眸子，輕輕歎了一口氣氣道:“姑娘想太多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心思。”
玲瑤眼眶頓時紅了，在來之前她在腦子中幻想過無數種可能，卻偏偏沒有想過會被水生這麽直接的拒絕。
“玲瑤姑娘，你是個好姑娘。”水生閉著眼睛，他不敢看玲瑤現在的表情，他害怕自己若是一心軟，就會做出傷害她的事情。
玲瑤也顧不得男女大防，伸手拉住水生的腕子，忍住快要奪目而出的眼淚問道:“那你對我，到底是一個怎麽樣的心思。”
可是無論玲瑤如何問，水生都隻是閉著眼站在原地，就是不肯睜開眼看玲瑤一眼，也不肯給她一個明確的回答。
“好，我知道你在想什麽，我懂的。”玲瑤眼眶中的眼淚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她用帕子捂住嘴，朝門外跑去。
水生聽著她的腳步聲逐漸消失，這才緩緩睜開眼，深深看了一眼玲瑤離去的方向，又回到了書桌前整理著資料。
視線中那盤小點心卻打擾著水生的心緒，不難看出來這些吃食根本不是皇宮中的廚子做的，略帶粗糙的花樣，絕不是那些廚藝高超的人能做出來的。
玲瑤匆匆忙忙上了馬車，揚聲對馬夫吩咐道:“回宮，馬上回宮！”自己隻縮在軟墊上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車子進了宮門，玲瑤這才開始整理起衣冠，她今天這樣簡直太過於失態，見到鳳晚晚後想必又會被抓著問些什麽。
另一邊的柳翠兒已經從地牢裏放了出來，暫時住進了一所不算簡陋的院子裏。
鳳微每天教她的東西都是同一樣，為了讓鳳晚晚能夠接納這個憑空出現的陌生人，鳳微必須讓柳翠兒記熟跟她相遇的每一個過程。
柳翠兒雖然答應要跟著鳳微一起報複鳳晚晚，心中卻還是對鳳楠的事情不算太過相信。
直到有天中午，鳳微說有事先走了，連著還帶走了平時照顧她的不少人，還準她四下走走。
柳翠兒便想去集市上看看，卻滿耳朵裏都是關於皇後的弟弟——鳳楠與異族公主聯姻的事情。
眾人提起鳳楠時，都紛紛盛讚這是一段良緣，尤其是對那位異族公主，因為她是外族，生的一副與眾不同的容貌，自然也得到了更多關注。
她略微逛了兩圈便興致缺缺的回了院子裏。暗處，鳳微的眼線悄悄退了下去，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稟報給了風微。
風微正對著鏡子端詳她的臉，那是一張完美卻陌生的臉，聽完殺手的匯報，鳳微點點頭，用手指沾了一點蔻丹點上紅唇道:“如果說她之前對我還隻有幾分相信，如今親耳聽見百姓議論，想必是徹底忠心於我了。”
她猜的沒有錯，柳翠兒回到房裏後，便聲稱身體不適要早些休息，她卻一晚上都沒睡，睜著眼睛懷念了一整晚跟鳳楠的點點滴滴。
次日鳳微來找柳翠兒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因為哭了一整晚，眼睛像核桃一樣腫的柳翠兒。
“我覺得我準備好了，可以回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