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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你究竟有沒有當我是你的丈夫 (1)

  三月中旬的時候是葉華英的八十五歲的大壽,老人家一上了八十歲,往後的每一年的生日都會比較講究的。


  陸家在A市的地位,葉華英的大壽自然是少不了商界名流過來賀壽。


  秦悅歆早前就備著禮了,剛結婚的那會兒她也沒什麽事情做,於是就弄了一副一米多寬的刺繡開始繡。


  她的外婆是蘇繡的傳承者,葉慧雲有一手好刺繡,她從五歲就開始練刺繡,後來十五歲的時候葉慧雲生病了,她就慢慢地少秀了,可是那個小樓閣上麵卻壓了好幾箱,都是她從小練到大的繡圖。


  這一次她繡的是金猴獻桃,七個猴子,她繡一個猴子差不多要半個月的時間,剛結婚的那時候比較有空,繡圖繡了一半,後來晚上的時候她偶爾吃完飯會繡一兩個小時。


  過年那會兒她也趕了一次工,幸好在葉華英大壽前總算是是趕出來了。


  以前葉淵在世的時候總教她做人道理,送禮講心不講貴重。


  像陸家這樣的大家族,來賀壽的人送的必定都是貴重的玉石,她也不湊那個熱鬧了,因為她自己也沒有那麽多錢去買。


  相比她每天晚上都熬夜到十二點刺繡,陸晨安倒是閑適多了。


  秦悅歆也不管他了,她知道陸晨安對陸家不喜歡,對葉華英也是不冷不熱的,所以這次賀壽,他能回去送禮也算是盡孝心了。


  那一天到場的人確實很多,許多都是秦悅歆隻聽過名字沒見過人的。


  秦慎宇和方素嬌也過來了,兩個人送了一塊翡翠玉鐲,葉華英態度很淡,說了謝謝就讓他們自便了。


  “奶奶,三嫂可是第一次給您送禮呢,不知道她給你送的什麽禮?”


  陸婷儀收斂了好幾個月,大概是春節的時候老人家心情好,和她親近了些,現在又忍不住出來作妖了。


  在場的賓客這麽多,非富即貴,她故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顯然是要給秦悅歆難堪的。


  陸婷儀也是從秦芷茹的口中得知,秦悅歆手上並沒有什麽錢,他們陸家的當家祖母過大壽,這禮物必然是不能太寒酸的。


  葉華英今天見了這麽多人,心情好,雖然聽出來了陸婷儀話中裏麵帶著的計謀,她也當沒聽見。


  而且開始的時候她還不知道秦悅歆的來曆,想著秦家雖然在A市地位也不差,隻是沒什麽根基,所以就把秦悅歆想低去了。


  不過那一天秦悅歆送的那一幅畫她拿去一個相熟的朋友去鑒定了,雖說比不上大師之作,但是那風骨卻是難得的,而且那題字的小楷寫得賞心悅目,連她的那個老朋友都想會一會這二十多歲的姑娘,哪裏來的這份修養。


  後來她就讓人去查了一下秦悅歆生母那邊的家世,不查不知道,一查倒是把她給嚇著了。


  葉淵是誰,或許這麽十幾年沒什麽人知道葉淵這個人,要是擱了三十年前,葉淵可謂是真正的大家。


  不過他是真的不追名逐利,一心就隻想著田園生活,所以三十年前的時候葉淵在文革那會兒出國了,帶著他大半輩子的珍藏。誰都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的國,更不知道他居然有個外孫女。


  再說葉淵的妻子,那可是從清朝時期就出名的蘇繡大家閨秀,聽聞葉淵一生隻得一女,而此女與葉淵性格十分之像,胸懷極大,性子淑德。


  隻是這些都是聽說,她倒沒有真的見過。


  不過三十年前的葉淵確實是A市風頭無量的人物,隻是後來他出國了,聲息便漸漸低消了。


  她這麽喜歡秦悅歆,自然不僅僅是她那副畫,葉淵教出來的孫女品行差不了,她看著悅歆這孫媳婦是越看越喜歡。


  這一次的賀禮秦悅歆還沒來得急送上呢,現在陸婷儀一提,她也不好等著後麵再呈上去了。


  陸晨安和她的禮都被她包好了,陸晨安送的禮物中規中矩的,說不上好壞。不過想來葉華英也是歡喜的,畢竟她多疼陸晨安,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秦悅歆知道陸婷儀的想法,可是她做好準備了倒也不怕,這禮物說不上多貴重,隻是單憑她的這份心意,在場的賓客也不會有什麽微詞。


  她想把陸晨安的禮物遞了過去,葉華英看了看,笑了笑,給了她一個紅包。


  繡圖她已經裝裱好了,因為有些大,所以拿起來有些吃力,她遞上去的時候怕葉華英拿不穩,所以就幫忙托著:“奶奶,悅歆沒什麽能耐,隻能送您一副《金猴獻桃》,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葉華英開心,笑得拍了拍她的手,小心翼翼地拆了包裝。


  她年輕的時候也是個大家閨秀,小時候在家也曾被家母要求練過刺繡,蘇繡是最為出名的,葉華英一眼就看出來了。


  在場也有不少人識貨的,那繡品的繡工好不好,一看就能看出來了。


  “這,這是你繡的?”


  秦悅歆淺淺地笑了笑:“悅歆沒什麽能拿出手的,還請奶奶不要嫌棄。”


  葉華英有些激動:“今日這禮物,真是深得我心啊!”


  這副繡圖葉華英自然也看出來秦悅歆下了不少的功夫和時間,刺繡最費的是眼力還有定力,她倒好,這一米多長的繡圖,少不得三四個月的時間。


  陸婷儀沒想到秦悅歆還會這些,她也看不出來到底好還是不好。


  反倒是台下不少賓客都點頭誇讚,她的心願便落空了。


  秦悅歆還是有些緊張的,過了這一關,才緩緩地鬆了口氣。


  她轉身走向身後的陸晨安,他正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秦悅歆被他看得臉有些發燙,走過去低著頭,將他推到了席位上。


  剛落座,陸晨安突然就捏住了她的手,她有些疑惑,微微偏了偏頭看著他:“怎麽了?”


  “你就是為了奶奶的禮物,天天晚上冷落我的?”


  她下意識地開口反駁:“我哪裏有天天晚上冷落你,我——”說到一半,她才意識到這個場合不適合說這些話,不禁掐了掐他的手心:“陸晨安你怎麽這麽壞!”


  他笑了笑,似乎一點兒都不在意,對著她挑了挑眉:“還有更壞的,晚上要試試嗎?”


  他看著她,桃花眼裏麵的笑意讓人禁不住亂想。


  秦悅歆真想拿手把他的眼睛給捂住。


  兩個人這眉來眼去的一幕倒是讓不遠處的方素嬌看到了,臉上的表情頓時就變得難看起來了。


  晚上在陸家吃了一頓飯,秦悅歆和陸晨安兩個人就回去了。


  坐上車的時候秦悅歆才鬆了口氣,陸晨安看著她笑:“有這麽緊張嗎?”


  她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這可是我嫁給你第一次參加奶奶的壽宴,那麽多雙眼睛看著呢!”


  他笑了笑,眼底卻帶著幾分冷意。


  秦悅歆知道陸晨安其實並不在意的,她連忙轉移了話題:“今晚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手心微微一緊,她側頭看向陸晨安,他也正看著她,抿著唇笑,然後說了一句跟她一模一樣的話:“嗯,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一覺了。”


  她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轉開視線看向窗外,慢慢地回過神來,臉一點點地燙了起來。


  陸晨安怎麽越來越不正經了。


  接到韓舒雅的電話的時候,秦悅歆正被陸晨安抱著吻得昏天暗地的,這廝真的就是為了報複之前她刺繡沒搭理他的事情,連續幾個晚上都鬧著她。


  陸晨安雖然看著似乎挺斯文瘦弱的,隻有秦悅歆自己知道,他也不知道是怎麽鍛煉的,反正他沒見到過,但是身上的肌理卻是十分的清晰。


  她向來是掙不過他的,剛洗了澡爬上床就被他拉著被單整個人扯了過去了。


  什麽都沒說劈頭蓋臉地就吻下來,她哼哼唧唧的一開始還反抗著,到了後麵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手機就放在了床頭,她還沒來得及關機。


  陸晨安的手都已經順進她衣服裏麵去了,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秦悅歆的思緒回歸了一點,連忙推著他:“晨,晨安!”


  他鬆了鬆嘴,抬頭看了她一眼:“別管,打錯了。”


  “不,不行!萬一不是——唔!”


  這麽晚了,一般打電話過來的要麽就是急事,要麽打錯了。


  秦悅歆想去接電話,可是陸晨安就不放手,她力氣也不夠大,根本掙脫不了。


  手機鈴聲戛然而止,他抬起頭,低著看著她,挑著眉有些得意。


  秦悅歆被他氣得哭笑不得,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她不禁學著他挑了挑眉,陸晨安臉色頓時就陰冷了下來了,卻還是鬆開了她。


  是韓舒雅的電話,她半年前跟著組長到新加坡學習去了,也是前幾天才回來的。


  她看了一眼陸晨安,掀開被子想下床接電話,他卻直接伸手橫了過來,雙手一提就將她提到了自己的懷裏麵,壓著她的雙肩,俯身在她的耳邊沉沉的開口:“接或者不接。”


  有時候陸晨安孩子氣起來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隻好就這樣接了電話:“喂,舒雅,怎麽了?”


  “歆歆,救我,嗚嗚,歆歆。”


  韓舒雅一向都是玩得比較開,性子也獨立,她們同宿舍四年了,秦悅歆還沒聽到她這麽慌張地哭過。


  她一聽就知道出事了,回頭和陸晨安對視了一眼,連忙開口問道:“你在哪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我今天晚上心情有些不好,就和表妹去了戒情,不小心喝多了,我們準備走的時候被一個男人拽進了一個包廂,裏麵有三四個男人。我表妹還在她們的手上,他們還讓人跟著我到洗手間,嗚嗚,歆歆,你快來救我!”


  秦悅歆大致也了解了,一邊安撫一邊推開陸晨安:“你先假裝若無其事地跟他們回包廂,能周旋著,就盡量周旋著,我二十分鍾後到。”


  “好,你不要報警,我看他們都不是什麽好惹的。”


  “我知道了,你先洗把臉,然後跟他們回去,保證你和你表妹的安全。”


  掛了電話,秦悅歆連忙找褲子和衣服:“晨安,我要出去一趟。”


  陸晨安剛才就抱著她,也聽了個大概,看著她皺了皺眉:“我陪你去。”


  “你——”


  她想了想,還是不讚成:“你別怕,我好歹是陸家媳婦呢,他們不敢把我怎麽樣的,你別去了,我怕待會兒有什麽事情傷了你。”


  她說得極快,抱著衣服就進了浴室,不到兩分鍾就換好出來了。


  晚上外麵冷,她隨手拽了一條圍巾,直接就出去了。


  “晨安你早點睡,別等我了。”


  她一邊出門一邊嚷著,也不知道陸晨安聽到了沒有,反正她是聽不到他的回答了。


  秦悅歆一邊用手機叫車一邊跑出去小區門口,幸好這個時間段還是挺多車的,她剛出小區門口就有人接單了,剛好就是在小區門口。


  “司機,我有急事,麻煩您開快一點。”


  “怎麽了,男朋友亂來了?”


  秦悅歆囧了囧,現在的人的思想怎麽都這麽不純潔,她尷尬地搖了搖頭:“不是,我朋友遇上麻煩了。”


  “行,我給你飆最快。”


  說著,司機就真的加速了,秦悅歆坐在那兒覺得自己差點兒要吐了,幸好並不遠,車子開得快,晚上又沒有什麽人,所以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戒情門口了。


  “我先進去了,謝謝你了司機,回頭給你五星好評。”


  “好嘞,謝謝美女了,要不要我跟你一起進去?”


  這個司機太熱心了,“不用了。”


  說完,她連忙跑了進去。


  服務員問她哪個包廂,她把韓舒雅說的包廂報了出來,對方領著她往裏麵走。


  她沒來過這些地方,一進來,那些香水的味道讓她有些想吐。


  “小姐,到了。”


  走了大概五分鍾,服務員就停在了一個房間的門前。


  那門沒有透明的擋板,全都是密封的,她也看不清楚裏麵的情況,她微微吸了口氣,抬手推門走了進去。


  倒是跟她想的烏煙瘴氣不一樣,隻是裏麵坐了五個男人,韓舒雅被一個男人摟著肩膀,她的表妹坐在她的身旁。


  包廂裏麵的光線有些暗,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其中的一個男人是陸子傑。


  顯然,陸子傑也看到她了,本來她推門進來的時候,包廂裏麵正在交談的幾個男人就已經停止了交談看向她。


  她一個人站在門口的邊上,韓舒雅掙了掙,看著她求救地叫著:“歆歆!”


  陸子傑端了一杯紅酒,突然起身走到她跟前,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讓包廂裏麵的人聽得一清二楚:“喲,這不是三嫂嫂嗎?”


  說著,他伸手想碰她,秦悅歆抬手擋開了他的手指,冷眼看著他:“別碰我,陸子傑!”


  慕簡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人,懲罰般地低頭咬了咬她的臉頰:“這就是你叫來的救兵?”


  原本摟在肩膀上的手順著那衣服的領口順進去,韓舒雅按著他的手幾乎都要哭了:“你別碰我,我不認識你!”


  她想叫秦悅歆救自己,可是顯然,秦悅歆現在的情況似乎也不怎麽好。


  秦悅歆也沒想到自己會碰到陸子傑,這人本來就是處處刁難她的,今天她自己送上門了,她不用想都知道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陸子傑似乎沒有生氣,收回了手,側了側身,順著她方才的視線看過去,落在韓舒雅的身上:“朋友?”


  她冷聲地應了一句:“恩,我朋友喝醉了,我過來接她回家。”


  說著,她直接就從他的跟前走了過去,走到韓舒雅的麵前。


  韓舒雅的表妹今天才剛上大學,第一次出來玩就碰到了這樣的事情,已經嚇得臉色都白了,縮在那兒一句話都不敢說。


  幸好她旁邊沒坐人,秦悅歆過去對著她笑了笑:“好了,我們把你表姐扶出去吧。”


  說著她伸手就要從韓舒雅旁邊的男人那兒帶人:“先生,我朋友麻煩你照顧了。”


  陸子傑剛才也把她的身份說了,她也不用在刻意說些什麽了,在場的人如果陸子傑沒出什麽幺蛾子的話,她就能順利把人帶走了。


  慕簡庭看著眼前的女人,挑著嘴角笑了笑:“嫂子,我挺喜歡你這位朋友的,我幫你送她回去吧。”


  韓舒雅渾身一僵,伸手捉著秦悅歆。


  秦悅歆也不是傻的,她當然知道要是韓舒雅被男人帶走了會是什麽下場。


  皺了皺眉,伸手拉著韓舒雅的一隻手:“不用了,我能照顧她,改天等舒雅醒了,我和她一起請你吃飯賠禮。”


  她這算是退了一步了,慕簡庭到底也會給些麵子給陸家,他笑了笑:“行,我跟舒雅說兩句,嫂子先把這位妹子帶出去吧,五分鍾後我把人給你帶出去。”


  秦悅歆知道自己也不能得寸進尺,隻能按了按韓舒雅的手:“舒雅,別發酒瘋,啊?”


  男人都是那樣,你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興奮。


  韓舒雅見到秦悅歆也冷靜了不少她們三個女的,秦悅歆是沒人敢碰的,但是她表妹李雪不一樣。


  她點了點頭,跟秦悅歆交換了個眼神:“我知道了,你和李雪先打車吧,我待會兒就出來。”


  要不是因為李雪在,她也不會處處受製於人。


  秦悅歆拉起李雪:“小雪,我們先出去叫車。”


  李雪已經嚇得腿都軟了,秦悅歆伸手將她拉起來,她幾乎是整個人都掛在了秦悅歆的身上。


  陸子傑在一旁看著,等兩個人走近了,他拿起一旁桌麵上還沒有開過的威士忌:“三嫂嫂,既然來了,不喝一杯,是不是不給我麵子?”


  李雪聽到這話,往她秦悅歆懷裏麵縮了縮。


  她冷冷地看著眼前的陸子傑:“不了,下次吧,你三哥還在家裏麵等我。”


  “嗬,三嫂嫂跟三哥還真是恩愛啊。”他頓了頓,俯身到她耳邊:“恩愛到讓我,越來越想上你了。”


  她雙手一緊,看著他雙眼散發著凜然的冷意:“我先走了。”


  “慢著,三嫂嫂,我說了讓你走了嗎?”


  她扶著李雪,將人護到身後:“你想幹嘛?”


  “我說了,三嫂嫂難得來一次,怎麽能不喝一杯呢?”


  秦悅歆看了一眼韓舒雅,她被那個男人緊緊地扣在懷裏麵,要是不先把李雪帶走了,她們三個人都不好脫身。


  她咬了咬牙,“行,是不是我喝了就能讓我走了?”


  陸子傑突然笑出聲:“三嫂嫂這是什麽話,說得好像我壓著你不讓你走一樣,隻是你難得來一次,不給我個麵子喝一杯,似乎不太好吧?”突然,他臉上的笑意一收,臉上的表情變得陰冷起來:“不過,我這個人,最不喜歡別人不給我麵子了。”


  秦悅歆今天算是見識了這樣的無恥之人了,深深地吸了口氣,“行。”


  說著,她伸手就要去夠桌麵上的杯子,卻被陸子傑攔了下來:“怎麽能讓三嫂嫂倒酒呢。”


  說著,他自己轉身拿了杯威士忌,又開了一旁的其他一些就。


  秦悅歆看著他把好幾種酒混在一起,然後倒在一個杯子裏,“喏,三嫂嫂,我特意為你調的,名字叫做‘多情’。”


  韓舒雅看著秦悅歆,心不禁提了起來,她想起身,可是身旁的男人壓在自己。


  她忍無可忍,伸手狠狠地撞了一下身後的胸膛:“你放開我!”


  慕簡庭吃痛,低聲哼了一下:“你朋友有麻煩了,恩?你要是答應陪我一晚上,我幫幫你朋友?”


  “你混蛋!”


  慕簡庭涼笑:“我這不是還沒對你混蛋嗎?”


  韓舒雅沒想到自己第一次來酒吧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要是這個世界上有時光穿梭機,她一定會回到今天晚上之前,打死也不會進來的。


  “三嫂嫂?”


  秦悅歆知道自己喝了這酒的後果,本來混酒就已經容易讓人醉了,偏偏陸子傑還給她混了度數都是高的酒。


  她看向韓舒雅,那個男人低著頭不知道在跟她說什麽,可是看得出來韓舒雅的表情很不紅。


  她抿了抿唇,伸手接過:“好。”


  “不許喝!”


  秦悅歆的手還沒從陸子傑把酒拿到手上,身後包廂的門突然就被拉開了。


  她怔怔地看著陸晨安推著輪椅進來,“晨安……”


  陸子傑顯然也沒有料到陸晨安會過來,微微一怔,隻是很快,他就恢複了神色:“三哥也來了,今兒個真真是熱鬧啊。”


  陸晨安臉色很冷,盡管坐在那輪椅上,卻還是給秦悅歆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她扶了扶身後的李雪,不知道為什麽,有些心虛。


  “走。”


  陸晨安隻看了一眼陸子傑,然後推著輪椅直接就過去拉起了秦悅歆的手。


  他手上的力氣大得很,似乎要將她的手腕捏碎。


  秦悅歆吃痛,可是看著他現在這個樣子,卻又不敢說出來,隻是視線看著被男人緊緊扣著的韓舒雅,不禁見到:“晨安!舒雅她……”


  還沒等陸晨安開口,抱著韓舒雅的慕簡庭已經先一步說話了:“嫂子放心,我說過的話,自然會算數的。”


  她還想說些什麽,陸晨安已經拽著她走了。


  秦悅歆一隻手被陸晨安拽著,一隻手還要拉著李雪,走得踉踉蹌蹌的,好幾次差點兒摔了。


  一路上出了戒情的門口,陸晨安才鬆開她,視線落向她身旁的李雪:“司機在這兒,你在這裏等她,我和歆歆先回去。”


  李雪也不知道為什麽,她很怕眼前的這個男人,聽到他的話,她連忙鬆開了拉著秦悅歆的手:“悅歆姐,我,我在這兒等表姐,你跟陸先生先回去吧。”


  可是沒有看到韓舒雅出來,秦悅歆還是有些不放心:“不行,晨安,我要——”


  陸晨安卻已經拉開了另外一輛車的車門:“上車!”


  他抬頭看著她,月色下,那雙眼眸竟然有幾分陰鷙的冷。


  她微微一抖,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惹他生氣了,看了一眼李雪:“小雪,要是待會兒——”


  她話還沒有睡說完,韓舒雅就被包廂裏麵那個包裝她的男人抱著出來了。


  秦悅歆這下子也沒什麽借口了,伸手把陸晨安抱上了車,自己灰溜溜地從一旁上了車。


  李雪看到自己的表姐,連忙跑過去:“表姐——!”視線落在那個男人的身上,又怯怯地往後退了退。


  慕簡庭低頭看了一眼韓舒雅,低頭舔了舔她的唇瓣,抬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舒雅,我給你三天是時間。”


  說完,他鬆了手,將她放到了地上。


  韓舒雅雙腳一碰地麵,連忙將慕簡庭推開,一把拉過李雪上了車:“司機,開車!”


  李雪看了一眼自己的表姐:“表姐,那個男人沒對你做什麽吧?”


  韓舒雅還是有些驚魂未定,可是她不想嚇到李雪,抬手抹了一把臉,搖頭:“沒什麽,今晚的事情不要告訴你姑父和姑媽。”


  李雪也知道兩個人到酒吧,要是讓姑父姑媽知道了一定沒有好果子吃,更別說遇上了這樣的事情了。


  她點了點頭:“你放心,表姐,不過,那個男人真的沒讓你做什麽吧?”


  實在不是她敏感或者異想天開,那個男人已經盯著韓舒雅看了一整個晚上了,後來趁著韓舒雅喝醉了,不小心撞了人,他給撈了一把,結果就把人直接撈進了他們的包廂,扣著不讓她們走。


  韓舒雅扭頭看向窗外,想起慕簡庭剛才對自己講的話,不禁覺得心底發寒,卻還是開口否認:“沒什麽。”


  車廂裏麵安靜得有些壓抑,秦悅歆不知道怎麽開口。


  她根本就沒想到今天晚上居然還會碰到陸子傑這個人,她也隻是以為不過是普通的一些富家子弟為難韓舒雅而已。所以想著,就憑著自己陸家三少夫人的身份,總能讓他們賣幾分麵子的。


  麵子是賣了,就是萬萬沒想到,還有陸子傑在包廂裏麵。


  她想說話,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什麽。


  其實她也不是很清楚陸晨安這突然的憤怒是為什麽,找不到根源,她連承認錯誤的話都講不出口。


  車子一直開,晚上的路麵上沒什麽車,不到二十分鍾就到小區裏麵去了。


  她把陸晨安抱下了車,推著上了樓梯,一路上,兩個人還是沒什麽話說。


  這麽折騰了一番之後,回到家已經淩晨一點多了,秦悅歆看著坐在窗前的陸晨安,有些頭疼。


  他每次心情不好就會這樣子,她也知道這一次他一定是生自己氣了。


  秦悅歆換了套衣服,微微吸了口氣,然後走過去在他的跟前蹲下,抬頭看著他:“晨安,對不起,今天——”


  “秦悅歆,你當過我是你的丈夫嗎?!”


  他突然甩開她的手,低頭看著她的眼神沒有了以往的笑意,裏麵的寒烈讓她不禁一怔。


  她愣了愣,看著他呐呐地開口:“我,我有當你是我的丈夫,我——”


  她怎麽會不把他當自己的丈夫呢?

  陸晨安看著她突然之間冷笑:“嗬,你知道什麽是丈夫嗎?你出了事情,第一個想法從來都不是依賴我,是不是你意識裏麵就覺得,我根本沒有辦法讓你依賴?!”


  “我沒有!陸晨安,我沒有,我隻是,我隻是——”


  她想解釋,可是她發現自己根本就解釋不了。


  其實陸晨安說得沒有錯,每次出了事情,她似乎更多的都是想要自己去承擔。就連那唯一一次,陸婷儀潑她熱湯的那一次,她告訴他,似乎也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可以為自己做到那樣的程度。她也隻是想要讓葉華英訓一訓陸婷儀,她甚至都沒想過陸晨安會為了她公然地和陸啟華作對。


  她似乎,真的,從未想過自己可以依賴她。


  就像今天晚上的事情,她更多的想法是自己一個人解決,她甚至害怕陸晨安和自己一起過去,他還會因此而受到傷害。


  秦悅歆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卑鄙,明明口口聲聲說要嫁給她的人是自己,可是似乎從頭到尾,努力的人卻隻有陸晨安一個人。


  “秦悅歆,如果你真的那麽不願意嫁給我,那麽我們——”


  “不,晨安,我錯了,真的,我知道自己錯了。”


  想到他接下來要說的話,她身上所有矜持的約束一下子都被掙脫了。


  她沒想過和他離婚啊,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愛他,可是她已經害怕了自己一個人呆著的日子了。


  她厭倦了那種沒人會心疼你的生活了,其實她也曾經是自己媽媽手心裏麵的寶貝,她為什麽就要被那麽多人欺負。


  她抬手抱著她,整個人就像個樹懶一樣來賴在他的身上:“晨安,對不起,我真的知道錯了,我隻是,我隻是好多年了,都沒有人給我肩膀靠過。我隻是,隻是覺得有點不真實。”


  她第一次對他說那些隱忍了許久的話,眼淚再也忍不住,就好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斷地往外蹦躂著。


  可是她也不管,緊緊地抱著陸晨安,下巴壓在他的肩膀上,側臉貼著他脖子的大動脈,隻有這樣,才讓她覺得自己有停靠的真實感。


  “自從我外公走了之後,已經,已經差不多十年沒有人這樣對我好了。晨安,我知道我很慢熱,所以對你的付出的回應總是很慢,可是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等等我。”


  她抬頭看著他,眼眸裏麵全然都是哀求的渴望。


  陸晨安眼眸動了動,似乎鬆了下來,抬手幫她一點點地擦掉臉上的淚水:“隻此一次。”


  秦悅歆看著他的嘴一張一合,隻覺得自己的心也被那勾子一上一下地勾著,直到聽到了他這麽一句話,她才鬆了口氣,身體往上挪了挪,抬頭吻上了他的唇:“晨安,你真好。”


  夫妻吵架總是這樣,床頭吵架床尾和。


  秦悅歆不是沒有良心的人,可是她在情感上很慢熱,或者說是,期待越高,她的謹慎度就會越高。


  很小的時候,葉慧雲也曾經領著她去見過秦芷茹,告訴她:“歆歆,那是你的姐姐,你要記住,她是你的姐姐,不管爸爸媽媽以後怎麽樣,她也還是你的姐姐。”


  她的母親總是這樣,明明錯的人不是她,可是每一次受傷的人都是她。隻是盡管那樣,她也還是可以溫柔地告訴她,哪個是她的爸爸,哪個是她的姐姐。


  她在秦慎宇麵前有著自己的驕傲,卻也從來都不會剝奪她對父親親近的權利。


  當葉慧雲告訴她秦芷茹是她姐姐的時候,她也曾用最寬容的心態和最燦爛地笑容去試圖和自己的姐姐相處。


  可是她卻被秦芷茹直接推進了遊泳池,從此以後,她對任何人,都不再是那樣容易輕巧地就相信和依賴了。


  她沒有葉慧雲那樣的智慧,能夠容己容人。


  對於陸晨安,他對自己的好她全部都看在眼裏麵。


  可是她太害怕了,她害怕自己真的喜歡上這個男人的時候,會讓十五年前的事情再現一次。


  被至親至愛的人背叛和謀殺,這是這個世界上最痛不欲生的事情了。她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她不想再經曆一次。


  周末說到就到,前兩周總是在下雨,隔三差五的就會有綿綿細雨,真是應了那一句“好雨知時節,當初乃發生”。


  秦悅歆也不知道陸晨安平時在家裏麵做什麽,她不想他總是悶在家裏麵,昨天晚上就提議今天出去走走。


  陸晨安倒是沒有反對,她今天很早就起來了,帶了把折疊傘放在他輪椅後麵的置物袋,又帶了充電寶,兩個人吃完早餐就出門了。


  因為住的地方離市中心並不遠,秦悅歆難得一次和陸晨安兩個人出來,她不想直接讓車子就把兩個人載過去了。


  於是就沒讓陸晨安叫司機,她推著他從兩個人住的小區一路走出去。


  坐輪椅的人不是沒見過,可是像陸晨安這麽帥的坐輪椅的男人就很少見了,一路上,有些出來逛街大學生拿著手機在一側偷偷的拍照。


  其實也不算偷偷,估計是覺得秦悅歆笑得溫和,性子好,所以有些人拍照連閃光燈都忘了關了。


  出門前秦悅歆沒想過這個問題,現在看到一個接著一個的人來拍照,她有些不喜。陸晨安最介意的就是自己一雙腿的事情了,偏偏有些人拍照還在一旁說什麽:“哇,你看,這個坐輪椅的男人很帥啊!如果他不是坐輪椅的多好啊!”


  這樣的話秦悅歆聽了都覺得極其的不舒服,她也對一兩個人說過不要拍照,不要議論,麻煩給一點尊重給他們。


  可是沒有人,來來往往的人那麽多,說了一個還有另外一個。


  而且有些人的意思也不是歧視或者什麽的,隻是下意識的就這樣開口了,他們也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傷害到了別人。


  人總是這樣的,說話的時候很少會考慮別人的感受,這就導致了所謂的禍從口出患從口入。


  秦悅歆低頭看了一眼陸晨安:“晨安,要麽我們回去吧?”


  他抬頭看著她,輕輕挑了挑眉:“你不是說想去看看春裝嗎?”


  其實這隻是一個想說服他出來的借口而已,她對衣服沒什麽追求,去年的衣服她也還能拿出來穿。


  現在聽到陸晨安這麽一說,秦悅歆算是體會到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了。


  可是她寧願砸自己的腳,也不想讓他難堪:“不想買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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