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八章 刨祖墳
第六百三十八章 刨祖墳
說著,上官前輩居然也走了過來,隨後朝那本已經斷裂的雕像,重重一拜,可就在上官前輩這一拜拜下之後,奇異的一幕卻是出現了。
那原本已經斷裂的雕像,卻在這一刻開始了緩緩複原,這一切都被我看在眼裏,我似乎除了驚詫以外,並沒有其他動作。
僅僅是數息的功夫,那雕像的斷裂處便已經全部愈合,雖說還是那副普通至極的模樣,可現在看起來,卻也跟剛才有所不同。
對於這奇異的一幕,眾人表情各有不同,特別是厲天行,此刻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除了剛才那一幕,而後這雕像卻也沒了其他變化,在又燃香過後,一行眾人,便紛紛準備離開
“墓就在這山穀裏麽?”上官前輩似乎在注意著山穀下 ,我隨後開口,與此同時,上官前輩也點了點頭。
“這墓說來有些蹊蹺,想來應該在這山穀半空,有著目障之術。此刻我去感受,竟是什麽都沒有,不過這墓地一定是在這兒,這一點,我可以百分之百的確定。”
上官前輩輕聲開口,在又感受一遍過後,這才凝目,隨後說了一句,我先去看看,便率先跳了下去。
上官前輩並沒有讓其他人跟著,所以我們也就沒有跳下去,反而開始注意起了周圍的風景地貌。
這裏的霧氣很大,特別是山澗之上,薄霧更甚。
我不太懂風水,不過也能看出這個地方的不凡,所以上官前輩說的應該沒錯,墓地就在這裏。
過了約摸半個時辰,懸崖下才傳來上官前輩的輕忽。
“找到了!”這句話就如興奮劑一般,在得知墓地就在下麵時,宣策首當其中,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我留到了最後,在所有人都下去之後,我這才慢悠悠地來到懸崖邊,先是環顧了四周一圈,隨後這才深吸了一口氣,同樣縱身一躍,跳了下去。
……
而此時,懸崖外十裏處。
“怎麽樣,他們找到了麽?”
開口的是一個有著一頭火紅色長發的男子,他的模樣,似乎跟當初被厲天行殺掉的那個邪教徒有些想象,不過他的境界卻是更高。
“報告三護法,找到了,他們已經率先跳了下去,似乎是在那山穀之中。”
“山穀之中麽。”紅衣人影輕笑,“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去問問二護法到哪兒了,要是再不來,我可就不等他了。
紅衣人說完,目內有陰沉之色掠過。
“居然利用我弟弟去釣大魚,這一次,有機會我就滅了你。”
陰沉開口,這裏也很快恢複平靜,唯有呼呼風聲,似是厲鬼哀嚎一般,不絕於耳。
……
下落時的呼呼風聲在我耳畔回蕩,在我前麵,我可以依稀看到眾人下落身影,而且隨著下落的持續,四周的霧氣和氣溫,也開始一點一點下降。
直到落了近十分鍾,四周才傳來數道落地之音,而我也很快便感受到了地麵的堅硬之感。
到底了?這是我心頭的第一想法,而第二個想法已經不用我說,我搓了搓雙臂,這個鬼地方怎麽這麽冷。
陰暗潮濕的懸崖底,無數枯葉堆積如山,而且這裏空氣很是潮濕,就算是空氣中,都帶著一股發黴的味道。
我吸了吸鼻子,感到很不舒服,特別是在這裏,陽光根本直射不到,頭頂遮天蔽日的樹葉,早就將其遮蓋的嚴嚴實實。
意識力被我散出些許,在感受到眾人位置之後,我這才跟他們一一匯合,且很快,上官前輩的氣息,我也很快感受了出來。
他在一塊巨石上麵,這石頭有多大我不清楚,不過我可以清楚的,卻是墓地的入口,居然在這巨石之上。
巨石上密密麻麻地篆刻著銘文,我偷偷看了一眼,幾乎認不出來。
不過上官前輩此刻的目光卻是帶著凝重,他盯著那些符文,隨後又很快將目光收回,盯到了身前的巨石之上。
很快,我們一一上了石頭,也是在這會兒,我才發現在石頭前方,立著兩塊巨大的石碑。
兩塊石碑,都近三米高,且上麵,都刻著一個字,似乎除了刻的字不同,這石碑上種種,都是相同的。
我看了一眼,一個淨字,一個穢字,兩個字,卻有著截然不同的意義,顧名思義,淨代表了幹淨,而穢,則代表肮髒,汙穢。
盯著這兩塊石碑,上官前輩的麵色,卻是有些凝重。
兩塊石碑,似乎組成某種陣法,因為在石碑的中間,有著一道約摸兩米的石門,石門上方,同樣有四個字。
涇渭分明。
這是什麽意思?
我不解,將目光轉到上官前輩的身上,可上官前輩一雙眼睛同樣迷茫,顯然他也不是很清楚。
可就在上官前輩一籌莫展之際,宣策卻是在一旁驚疑了一聲,我詫異回頭,卻見宣策此時正盯著那兩塊石碑發呆。
並沒有打擾他,從宣策的目光來看,他似乎是想起了什麽,不僅是我,就連上官前輩,同樣沒有打擾他。
安靜就這麽一直持續,直到半個多時辰過後,宣策才搖了搖頭,隨後頗為失望地歎了口氣。
“這陣法我們沒法解開。”
“嗯?這怎麽說。”上官前輩輕聲開口,我沒有答話,有上官前輩這句話,也就夠了。
“這兩塊石碑,我在師傅留下的典籍裏看過,不過我看的那個跟這個有所不同,它上麵雖說同樣是兩塊石碑,可上麵的字卻是符和虛,也就代表的符訣和虛訣。
我不知道為什麽在這裏,那兩個字會變成淨字和穢字,但他的大致意思,應該是相同的。”
“所以,怎麽破陣?”
宣策話音未落,卻是已經被上官前輩打斷。
宣策並沒有表現出什麽不滿的情緒,反而是在上官前輩開口過後,他沉吟了半晌,這才不慌不忙的開口。
“血訣,需要血訣才能將其打開,說白了,就是需要淨師一脈的後人,且必須習有血訣,隨後將其催動,置雙手於其上,而後大門自開。”
血訣!我想起了宇文。
難怪宣策說這陣法無法解開,先不論宇文沒有跟我們一同過來,就算是過來了,恐怕宣策也不會說出這個破陣之法。
如果宇文再次催動血訣,這對他的身體傷害極大,若說他是修煉者也就算了,可現在的宇文,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普通人的壽命,跟修煉者完全不在一個層次,而宇文就更別說了,甚至有可能,在他再一次催動血訣時,也就是他壽命終止之刻。
若是宇文在,宣策這麽一說,他一定會催動血訣的,因為現在會血訣的人,全世界或許也隻有宇文一人。
他不會拒絕,也無法拒絕。
“這辦法靠譜麽?”然而就在宣策話音一落,上官前輩卻是怔了那麽一瞬,隨即開口。
“我也不太清楚,我也僅僅是在書上見過,而且那書上的字,跟這個根本不一樣。”
不顧在宣策這句話脫口而出的刹那,上官卻是笑了笑,隨即開口。
“如此這般,那應該沒有問題。”
上官這突如其來的笑,讓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不過很快他便開口說道:“你或許不太清楚,不過我卻是記得很清,在百年之前,其實是沒有淨穢一說的,不過再後來的變化中,大家發現符訣和虛訣兩種修煉法門,帶來的結果卻是完全不一樣的。”
“符訣的修煉者,其中大部分人並不能識得魂靈和異獸,而虛訣則不同,虛訣注重的是肉體修煉,而後在利用種種術法達到除妖衛道的目的,而魂靈之中,大部分魂靈屬於汙穢,也就是常人所說的惡鬼。
這一來二去,也就產生了淨穢之分,後來甚至還分成了兩派,每一派的人,不得修習他人法門,恐引起混亂。”
“而眼前這陣法,恐怕是老一輩的良苦用心,或許他們早就預料到了眼前這一幕,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法,來告誡後人。
隻不過他們或許沒有算到,到了如今,淨師一脈和穢師一脈,早就沒落了,想要恢複往日的巔峰,更是難上加難,幾乎不可能。”
上官前輩的嗓音中,同樣帶著落寞,說來他恐怕已經是虛訣的最後一個傳人了。
隻不過他比較特殊,他成了修煉者,而宇文卻是沒有走上這一條路,這其中緣由,恐怕是因為他的根基問題。
一句話,他並不適合修煉,想來那傳他虛訣和血訣的師傅,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有了今日的宇文。
現在看來,這墓,我們恐怕是進不去了。
可就在這個想法生出的下一秒,我就發現上官前輩迎著兩塊石碑走了上去,就在我詫異不解之際,讓人隻覺不可思議的一幕傳來。
卻見上官前輩雙手合掌,隨後陣陣恐怖波動從他身上散出,而他手掌所覆蓋下的兩塊石碑,也在這個時候,變得赤紅無比。
特別是那兩個字符之間,居然流淌出一股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整塊石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