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 會生長的樓
第四百零一章 會生長的樓
我居然發現了地平線外居然佇立著一個黑影。
我心裏一驚,再看令牌上那代表我的點兒,跟那個不動的點兒已經完完全全重合在一起。
難道那黑影,就是我一直找的東西了嗎?
從這裏看過去黑壓壓一片,而那黑影不過是其中的一個小點兒而已,看樣子離我這裏應該不算太遠。
隨著離黑影越來越近,我也終於知道了為什麽周圍的溫度已經徹底降下來了,原來我已經走出了那沙漠一般的地方。
前麵這些,已經可以看到一些半人高的灌木叢跟遍地的野草了,這裏應該是黃沙地帶的邊緣,所以溫度降下來也不奇怪。
可讓我奇怪的是我的麵前那大片大片的黑影,猶如一座座堡壘一般屹立在我身前不知道多遠的位置,加上此時夜色漸濃,更看不清了。
我心裏產生了一絲猶豫,那些地方看起來似乎不是那麽安全。
不過當我注意到之前看到的那個黑影過後,這一絲猶豫又被我壓到了身後,無論怎麽樣,我始終得上去看看。
追了這麽久,我心裏已經對這個小點兒所代表的家夥產生了濃濃的興趣,打定主意,自然是不能退縮。
為了保險起見,我喚出了鑿齒,這家夥在千棺山下似乎受了不輕的傷,好在他的自愈能力很強,這離上次受傷也已經過去幾個月,現在出來,也早就好的差不多。
“你終於舍得讓我出來了,你知不知道在裏麵我都快煩死了。”
除了我以外,其他人並不知道鑿齒可以說話這一點,想必是青嵐在聚魂袋內,沒事兒就喜歡去捉弄鑿齒。
我無奈地攤了攤手,現在我跟鑿齒之間已經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我撇過頭朝黑影遍布的那個方向看了一眼。
與此同時,鑿齒的目光也放到了那邊的黑影上麵。
隨著越加臨近,我才發現眼前那黑影到底有多大,在它麵前,我甚至不及一丁點兒,可以說是毫不顯眼的存在了。
同時我也注意到之前看到的那個小點兒,這會兒離得近了,我才看清,那壓根就不是什麽人,而是一個足有三米多高的小樓。
這樓看起來似乎有些年月了,整棟樓的建築風格似乎有些像是唐樓,我記得當初在陰市時,就發現了一座唐樓。
那樓足有近百米高,而且四周還懸吊著四座小樓。
眼前這黑乎乎,類似唐樓的東西比起那一座可就差遠了,不僅隻有兩三米高,且上麵也已經殘破不堪。
我看著它,心裏卻是有些好奇,這樣的一個小樓,為什麽會佇立在這兒?我望向小樓後麵的那一大片黑影,可就算我走近些,依舊看不太清,眼前出現的是一片又一片重疊的黑影。
反正也已經到了目的地,我自然不急,既然晚上看不見,那就等天亮過後再來看過。
那層烏黑色似乎可以避過靈力一般,就算是我用靈力去感受,也沒有絲毫反應,我給鑿齒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就在這裏休息。
與小樓相對的地方,也就是我們過來的方向,此刻也都淹沒在黑暗裏麵,我盯著眼前這片深沉的黑暗,他們仿佛恒古存在。
隱約間,我似乎可以聽到黃沙在怒吼,而在這怒吼背後,卻是無盡的歡呼。
那是夜風。
從黃沙地帶過來,我太了解那些風了,在尋常時間到還不覺得,可鬼體發作那兩天,當真是快將我折磨致死。
收回目光,我甚至有種錯覺,仿佛是那顆不動的點將我們帶過來的,就像我以前聽人說起沙漠裏的白駱駝,可以將迷失在沙漠裏的行人帶到安全地方。
我手裏的這塊令牌,不就正好跟白駱駝差不多嗎?可當初要是大虎不給我這令牌,到了這會兒我又該怎麽辦。
將令牌拿在手裏,並沒有什麽太多的其他觸感,僅僅是一片冰涼而已,反觀令牌上的那小點,由於我停下來的原因,此時也沒再閃了。
那顆不動的點兒到底是什麽?這麽想著,不知不覺間我就已經進入夢鄉。
“你終於來了嗎?我等你好久了。”迷迷糊糊間,我似乎聽到有人叫我,我想去看清他的臉,卻發現眼前僅僅是模糊一片。
什麽東西都是迷糊狀態,甚至我想去抓住那說話人的臉時,她的身形瞬間就已經消失在原地。
我醒了。
我原以為再次睜眼,所看到的一定是初升的朝陽和黃沙地帶那漫天的黃沙,因為我能感覺到自己睡了很長時間,這似乎是我睡的最好的一覺,可當我睜眼的時候,我卻愣住了。
沒有清晨的初陽,更沒有漫天的黃沙。
我眼前有的隻是漆黑一片,風聲依舊在呼號,而我眼前除了那迷糊夜色下的飛沙聲,什麽都沒有。
鑿齒在一旁打盹,似乎已經醒了多時。
“你什麽時候醒的。”
見鑿齒那強迫自己去睡著的模樣,我有些忍俊不禁。
“四個鍾頭前吧,我感覺自己睡了很久,可當我睜眼的時候,眼前依舊一片漆黑,根本什麽都看不到。”
鑿齒那略顯沉悶的嗓音在我腦海響起,我皺眉,難道我才睡了五六個鍾頭嗎?
看天色,我們到這裏的時候應該已經七點多八點,然後我們又走了差不多三個小時才到這個地方。
也就是說,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快午夜了。
難道說我才睡了五六個小時嗎?可就算是這樣,那也應該快天亮了啊,可看眼下這陣仗,根本沒有一點兒要天亮的模樣,依舊是一片漆黑,仿佛如墨。
或許是我多心了吧,我這麽安慰自己,因為有的時候的確以為自己已經睡了很久,可當自己醒來時,看時間也才過去一兩個小時。
可我的這個想法,在過去第八個鍾頭後,徹底破滅。
加上鑿齒睡的算的那四個鍾頭,現在也早就已經過了八個鍾頭,就算是我們什麽都沒做,一分鍾也沒睡,那也早就應該天亮了才對啊。
我麵色開始變的凝重。
誰都能看出來,我們隻怕又中了什麽人的招,環顧四周,可我看到的除了一片漆黑以外,就在沒有什麽東西。
我叫過鑿齒,他似乎也發現了不同尋常,一個閃身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小心,這裏有古怪。”
跟鑿齒說這句話的時候,我的腦內卻千回百轉,如果這裏還有其他搞怪的人,那在我們剛才睡覺的時候,就是偷襲我們的最佳時間啊。
可那人並沒有這麽做,或許說這裏根本就沒有其他人。
可十多個小時都已經過去,這裏卻沒有要天亮的意思,沉吟些許,我黑著一張臉,再次徑直朝那矮小的唐樓行了過去。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在我走到唐樓之前,我突然發現眼前這棟樓似乎有些不一樣了,至於是哪裏不一樣,一時間我也說不上來。
鑿齒也從後麵跟了上來,可他不過看了這唐樓一眼,就隨口問了我一句。“你有沒有感覺這樓似乎高了些。”
我略顯詫異地回頭,鑿齒不說還好,這一說,我立刻就感覺到了那股不對勁到底是來自哪兒了。
如鑿齒所說,這唐樓似乎高了些。
我抬眼看了一下,這樓之前是四層,每層差不多有一米多一點,可現在我眼前的唐樓,卻是有五層多一點兒。
就在我們剛剛睡覺的時間,這樓居然就不多不少地高了整整一米。
我跟鑿齒麵麵相覷,不僅是這唐樓,我發現四周的那些個黑影,也同時高了一些,這些該死的東西還會生長不成?!
我快步走到哪些好大黑影之下,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入手冰涼,光滑,仿佛一塊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巨大冰塊兒一般。
我摸了摸其他地方的黑影,同樣如此。
可很快,我的麵色就再變,因為我發現隻要將手緊緊貼在這黑黢黢的類似岩石的東西上麵,不一會兒就會傳來數聲震動。
我眼露詫異,忍不住將耳朵給緊貼在了這冰涼的石壁上。
“砰,砰,砰!”
這就仿佛是有什麽東西在不停撞擊眼前的岩石一般,那聲音透過無窮盡的岩石口傳到了我的耳朵裏。
可這裏就已經是岩石的地步,再往下摸,入手之處就全都變成了沙土,我抬頭,仰望著眼前那黑黢黢的巨大黑影,以我的猜測來看,那應該是一塊凸出石壁的岩塊兒。
“咚,咚,咚!”
又是接連數道撞擊聲響起,我眼露詫異,這撞擊聲仿佛遵循著某種規律一般,一聲又一聲的響著。
我又趴在岩壁上聽了半天,可除了這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聲以外,根本沒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東西。
我回頭看了一眼鑿齒,卻驚奇的發現這家夥正在圍著那唐樓轉。
“你幹嘛呢。”我忍不住開口出聲,可鑿齒並沒有理我,依舊在原地不住地轉著,好像是在打量著什麽。
“我說你在幹嘛呢。”話音剛落,讓我沒想到的是,鑿齒停了,不僅如此,他更是突然開口。
“這樓似乎在生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