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疏而不漏
第二百七十八章 疏而不漏
因為那一刹，我突然想起來，昨晚見到的那個五角星標誌，在哪兒見過了。
厲天行是在睡夢中被我抓起來的。
“你幹嘛啊！”
似乎是因為昨晚那一下摔的太重，厲天行到這會兒都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我去叫他的時候，他依舊捂在棉被裏。
“你這破被子都多久沒洗了，一股味兒。”
不理會厲天行那副沒睡醒的樣子，我直接將被子往旁邊一掀，就直接出了門。
果然不出我所料，十分鍾沒到，就已經出來了。
“都天亮啦，對了，昨晚那事兒？”
我無語，看來厲天行的記憶，還停留在昨晚。
“解決了，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你記不記得，警局曾辦理過一個凶殺案，被殺的，是兩個連體女孩兒。說兩個她們也是兩個，說一個也沒錯，總之我想再看看那份卷宗。”
很明顯厲天行對這案子還是挺熟悉的，很快，他就明顯想了起來。
“那案子不是結了麽，而且後來我也讓黎洛給你看過了，怎麽了？”
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麽說，躊躇半天後，還是不確定地小心翼翼開了口。
“那案子，會不會還有什麽遺漏，就比如行凶者另有其人，或者說，還有其他人沒發現。女孩兒們的頭顱，不是還沒找到麽。”
我知道這樣說不太討喜，不過現階段這樣的情況，再加上我跟厲天行的交情，我這麽說，他也不會想什麽。
“不可能吧，這案子當時是我在負責，無論是現場取證，還是化驗排查，都是實打實的穩，而且最後也的確在那家夥糞便內，提取到了屬於兩姑娘的DNA和碎骨頭渣。這總不能是假的吧。”
厲天行顯然有一些懵，不過很快，我就打斷了他的話。
“我說的不是這個，那人是真凶沒錯，我的意思是，他會不會有同夥還是什麽。”
我的話顯然讓厲天行微微一愣，可隨即他就想繼續狡辯，然後我壓根沒給他機會。
“走，咱，再去看看那卷宗，我有新發現。”
聽說我有新發現，厲天行也不在磨嘰，似乎對於報案方麵，他還是挺積極的。
在我眼裏，厲天行這樣的家夥，除了辦案以外，其他什麽事兒都做不成。
依舊是那間屋子，厲天行給邪菩薩敬香過後，這才轉身除了屋子，不一會兒，就見他手裏多了一個檔案袋。
“這案子當時可是直接驚動了上麵兒，而且徹查整個案子。上麵都有派人緊盯，最後除了那倆人頭沒找到外，其他都齊了，至於人頭，你看過卷宗你也應該清楚，那小子一口咬定不知道，用什麽招都沒成，加上當時上麵催得緊，這案子也就結了。”
厲天行一邊說一邊將檔案袋打開，而我，則低著頭在思索。
“你覺得昨晚那網吧老板，怎麽樣！”
我昨晚是第一次見那網吧老板，所以不太敢斷定。從昨晚來看，這家夥除了膽小怕死以外，其他倒也正常。
“你說馬華？”
“你們認識？”
我對厲天行的回答很是以外，因為聽他的話，似乎兩人還挺熟絡。
“認識是認識，不過也不熟，他網吧那事兒，就是我說能解決的。”
厲天行的這個回答卻是讓我有些懵，因為昨晚馬華的回答是通過別人知道的。
“你告訴他的！”
厲天行用力點了點頭，隨後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怪。
“還不是最近太閑了麽，我剛好就去了他那兒一趟，然後就聽他們在那嘮。聽著聽著，也就聽出緣由了。這不，怕你說我不務正業嘛，所以昨晚他那麽說，也是我安排的。”
再次無語地看著厲天行，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就從他手裏拿過了卷宗。
我印象中，那個五角星似乎是在犯人的手臂上。
果然，當我翻到那一頁的時候，我正好看到了那個五顏六色的五角星，連顏色紋理都一樣。
為什麽犯罪嫌疑人手臂上紋的東西，會再那裏出現呢，難道他們有關係？
而且看昨晚那兩女鬼的架勢，就像跟馬華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這其中一定有蹊蹺，我有預感。
“看來咱還得去那網吧一趟。”
……
再次來到網吧，已近正午了，經過昨天的事兒，這裏大門緊鎖，似乎並不準備開業，說來也是，昨晚那陣仗，玻璃和電腦顯示屏都碎了，來個屁的業。
我走到一處窗簾外，四下看了看，直接就跨過窗頭跳了進去，厲天行一看我跳了進去，自然也就跟著跳了進來。
“你這可屬於私闖民宅。”厲天行似乎搞不太懂我想做什麽，貓著腰小聲嘀咕到。
“得了吧，這樣的事兒你做的還少麽。”
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厲天行，隨後，我就直接來到了昨晚看見的那個櫃台上。
果然一模一樣。
再次看到這個五角星，我心裏也更加肯定。
“這個五角星到處都是，你能別皮了麽。”
厲天行見我原來是在查這東西，似乎一下子就覺得有些浪費時間了。
“那網吧老板我多少了解，特慫的一人，我看他殺雞都不敢，他敢殺人？”
厲天行一副我打包票的樣子，然而我並沒有理他。
“虧你還是刑警大隊長，居然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那你看看我，看看，我像那種殺人的人麽。”
厲天行突然不說話了。
“而且你不知道，昨晚他一直在問我，問我這一身功夫術法都是跟誰學的，他說他也想去學了防身，而且不止一遍。他要是沒做虧心事兒，至於這樣麽。”
我繼續出口，可厲天行依舊老神在在，似乎並不以為意。
“好，那我問你，你知道昨晚那倆是鬼誰麽。”
厲天行甚至想都沒想，就直接回了我一句不知道。
我真想給他一耳刮子。
“昨晚那倆陰煞，就是那兩個連體女孩兒，被殺害那個。”
我這話一出，厲天行立馬就把目光轉向了我，我知道時機已經成熟，就把昨天那女鬼一直想殺馬華的事兒，還有消失後出現字的事兒，還有我發現五角星的事兒，都跟厲天行說了一遍。
厲天行的麵色開始有些不淡定了，我知道以他的經驗和行事能力，如果這樣都還看不出問題所在的話，他這隊長恐怕早下課了。
“鬼是不會騙人的。所以，我懷疑這馬華跟他們的死有關，而且有著莫大關聯，不然她們不會那麽激動，在我阻止他們殺馬華後，就直接化作了陰煞。”
想起昨晚的一切，我的確是有些傻過頭了，居然這麽直白的表現都沒看明白。
在她們一心想要殺死馬華的時候，我就該想到這一切的。
“可現在怎麽查，當年的一切東西該銷的都銷了，想拿出東西來查這馬華，靠一個五角星文身，那根本不可能。”
厲天行的擔憂我卻是完全沒有放在心上。
想知道他是不是殺人凶手之一，試一試，也就行了。
想到那倆陰煞，我心裏掠過一抹慶幸。幸好昨天在出手的時候留了一手，不然就真的犯大錯了。不過那微小的一點兒魂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把她們都給帶回來。
早知道昨晚就下手輕點兒就，如果這會兒有那倆女鬼但凡一個魂魄，根據魂魄印記，也就找到她們的頭顱了。
“整具咱沒有，不過咱有把戲啊。”
說著，我就將嘴附在了厲天行耳朵旁邊，輕聲喃喃了幾句。
午夜十二點，我和厲天行再次出現在了一間房子裏，不過卻是一間陌生的屋，我也是第一次來，馬華的家。
“待會兒你什麽都別說，一切交給我就行。”
厲天行點了點頭，隨即打開了錄音設備。
這馬華的日子，看來過的不錯，這不過一天的時間，就又在外麵喝起了小酒。
我將一排綠色的小燈，全都布置在了正門房頂，也就是說，待會兒馬華一回來，就能見到。而我跟厲天行，則一人穿著一件足以蓋住雙腿的大白體恤。
待會兒隻要馬華把門兒一開，回頭的瞬間看到吊在門後的我跟厲天行，我管他喝的多沉，保準讓他瞬間清醒。
我這是想詐詐他，他是不是另一個殺人凶手，一詐準詐出來。
厲天行穿著這一身行頭看起來有些笨重，看來待會想辦法把他吊起來，似乎有些難度。
不過馬華一會兒醉醺醺的，再加上昨晚那倆女鬼出現時他的反應，就算是被嚇得清醒了些，也一定分不太清我們到底是人是鬼。
興許他連正眼都不敢瞧我們一眼，我有預感。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是接近半個小時的等待，我這才聽到了樓梯口，一道搖搖晃晃的腳步聲。
我對厲天行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厲天行立馬就不動了，反而是把那貼在牆上的燈，用手固定了一下，隨即直接打開。
說實話，現在的厲天行，就算我看著心裏也有些瘮得慌。
一頭長發披肩，渾身血汙點點，再加上周身那層淡綠色光暈，還真跟前來索命的厲鬼有那麽一絲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