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青匣
第一百八十七章青匣
正準備叫厲天行過來幫忙,我突然想到會不會有另外一種可能。
我所說的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這匣子裏關著的,會不會是屬於正常生物的一種,如果是這樣,那這困陣就沒有絲毫作用。
想到這裏,我又陷入了沉思。
如果將八卦上的位置稍微轉換一下,是不是就可以阻止像普通人一樣的這些外物了。
心裏有了決定,我立刻就將其付諸了行動,隻見我頭頂的八卦虛影轉動的頻率一滯,居然停止了轉動,而周遭那類似結界一般的屏障,居然在肉眼之中迅速凝結,就像是一塊水幕突然被冰凍住一般。
而我也伸出手摸了一把那屏障,入手清涼,居然是連我自己也被困在了這裏麵。
很快,我就將它恢複了正常,厲天行還在外麵呢,待會兒還需要他幫忙才行。
見厲天行已經抽完煙,我對他使了個眼色,他就起身走了過來。
“沒必要這麽沮喪吧,待會兒讓你下手,你放寬心,這一釘下去,他的絕毒就沒了依靠,就隻能留在他體內,這絕毒連閻王爺都怕,量他有天大的本事,也絕對活不了多久。”
聽我說完,厲天行的臉色才好了那麽一些,待他走進困陣以後,我就再次將八卦虛影逆轉,頓時周遭就再次被那層屏障所包裹。
厲天行剛才似乎一直在注視窗外,所以並沒有發現這幾乎已經實化的困陣。
我咧嘴,有了這個,雙管齊下之下,才算是穩妥。
將匣子搬到困陣中央,我先是咬破中指,隔著青匣在上麵蓋了一個類似血符的血指印,隨後才拿過那根三寸長的鋼釘,利用毛筆尖在上麵小心翼翼地勾勒出了一個符印,這才開始準備開啟青匣。
青匣四周都被蠟油封住,蠟油裏似乎還混有一些不知名血液,這血液想必就是老王自己的,因為青匣必須密不透風才行,隨著蠟油被我一點一點拆除,一絲淡淡的腥味兒也從青匣縫隙裏透了出來。
“這個沒事兒,置放替代品的匣子裏是不可能有毒的,如果有毒的話,恐怕絕毒還沒轉移完,替代品就先死了。”
我見厲天行在刻意躲那股腥味兒,有些哭笑不得的說到。
聽我說完,厲天行才悻悻地摸了摸鼻頭,有些尷尬地對著我笑了笑。
“我現在對這破地方都快有種恐懼感了。”
厲天行說完,這才挪過身子,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敲擊蠟油的手。
“你說這老王如果沒死,他現在會在什麽地方。”
厲天行沉吟些許,隨後輕聲問道。
我刮蠟油的手一頓,厲天行這個問題我自然也有想過,不過這真的很難說,一個大活人,就算是身中劇毒,可想將他找出來,這無疑是大海撈針。
這市裏居民千千萬,以他的本事,就算隨便找一家住下,那也夠我們找,更何況厲天行是讓我猜。
我搖了搖頭,繼續刮著青匣上的蠟油。不過厲天行都已經這麽問了,我自然是不可能不回答他。
“如果是一個正常人,那肯定會守著這間屋子,守著這五具能救自己性命的屍體。不過你也見了,這降頭師可不是什麽普通人,僅僅是我們剛到這裏那幾出,就足以嚇跑百分之九十九的人。”
“可他失敗了。”
厲天行輕聲接口。
“因為我就是那最後的百分之一。”
這句話說出來或許有些誇大了,不過這卻是事實,能來這個鬼地方的人,估計也就隻有厲天行這幫警察和我,不對,我現在也是警察了。
恐怕也隻有我們會來這裏,而來這裏的目的,自然是為了找到一些蛛絲馬跡,原本我們是過來找尋碟片的,可沒想到的卻是鬼使神差之下,發現了降頭師,也就是老王的偷天換日之法。
“你有沒有想過他還在火葬場。”
厲天行頓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
“火葬場?”我輕疑。
厲天行點了點頭。
“上次我跟黎洛去火葬場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可哪裏不同尋常,我卻是說不出來,聽黎洛說,似乎是她被什麽東西給敲了一下,也不是很重,就是輕輕的敲了一下。
我們過去時,天已經快黑了,所以也沒分開,一直都在一起,起初黎洛這麽說時我也沒在意,可直到回到警局時,她才說出一句讓我震驚不已的話。”
“震驚不已?”
我皺眉開口,厲天行再次點了點頭。
“就是震驚不已,黎洛說上次被下降頭時。她也被這樣敲了一下,隨後回家後就覺得全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後來發生的事情你也就都知道了。”
聽完厲天行的話,我才發現事情似乎並不如我想的那般簡單。
如果老王真的還在火葬場,那他應該在哪兒呢。
“而且我後來也厚著臉皮讓黎洛把她被敲的地方給我看了一下,在後背,隻看了一眼,我就知道了黎洛上次被人下降的原因,因為那個地方有著一道微小的傷口,以肉眼還很難分辨。”
“那你又是怎麽發現那裏有傷口的。”
我話一出。厲天行立馬就閉嘴了,我又追問了一句,他才支支吾吾地說他是拿著放大鏡看的。
“我看你最初的想法不是要看黎洛的傷口吧。”
看到厲天行這個模樣,我竟忍不住想逗弄他一下。
“你放屁。”
讓我沒想到的是厲天行這三個字說完,就有些臉紅地把頭邁到了一邊。
厲天行這個樣子,反而讓我覺得有些驚奇,一個一米八幾的大男人,居然就因為我這句話紅了臉。
“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這句話根本沒有經過我大腦,就這麽被我問了出來,這樣的場合,實在是有些不太適合問這種問題。
讓我沒想到的是我這話一出口,厲天行臉更紅了,而且蹲在那裏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臥槽,厲天行不真是處男吧。
我望著他,手上的動作也不禁放慢了些。
“其實我覺得黎洛這姑娘挺不錯的,而且對你也頗為照顧,你難道就沒想過追追她?”
話都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厲天行自然不可能再以沉默麵對我。
隻見他輕聲歎了口氣,這才慢悠悠地說道。
“我跟她說絕對不可能的,我不是她心裏麵那種男人,所以你懂的。”
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是很懂。
“算了,說了你也不明白,這個問題就此打住,別忘了我們來這裏的目的。”
我看著厲天行臉上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才好了,也就不再說話,將最後一點兒封住青匣的蠟油也刮了下來。
“咦。對了,你有沒有問過黎洛上次在火葬場她到底看到了什麽東西。”
我突然想起什麽,趕忙急切出口。
因為上次黎洛的降頭來的很是突然,我甚至都沒反應過來,她就已經中招了,在我想來,她肯定是看到了什麽不該看的東西,才會被人下降頭滅口才對。
可上次黎洛醒後因為事情比較多,也就忘記了,原本是想出了陰市再問她的,卻沒想到一出來又碰上鬼嬰被盜,最後再跟鬼母的對抗中,我體力不支倒地,整整睡了近半年才醒過來。
也是這會兒說到黎洛時。我才突然想起這個問題來。而且黎洛這次很明顯又被人紮了一下,不過這次卻是沒有任何問題,我雖然不太清楚這到底是因為怎麽一回事兒,不過我心裏還是有著些許猜測的,多半是因為當初鬼醫送給黎洛的那張紅符。
還好當時交代過她,讓她貼身而放,不然恐怕又得出事。
我話才出口,厲天行就恍然大悟地一拍腦袋。
“你看我,這麽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主要是一回來就碰上警局的事兒,而且黎洛沒說,我自然而然就給忘了。”
厲天行的情況我可以理解,看來也隻有把眼前這東西給解決後,才能找黎洛來好好兒問問了。
這會兒青匣上的蠟油已經被我全部拆除了,而且四周的腥味兒也越加濃鬱起來。
說實話我心裏有些緊張,實在是不知道這匣子裏到底是封的什麽東西,不過匣子裏透出這麽一股濃鬱的腥味兒,恐怕是跟魚之類的有關。
想到這裏,我就反手一個印訣打到之前摁下的那個血符上麵,一道輕微的“哢擦”聲響起,整個青匣的蓋子就一凸,我輕輕搖了搖,輕而易舉地就將它取了下來。
取的時候我的符紙就早已經放在了手心。隻要一有什麽風吹草動,我就直接雷霆出手,管他是什麽先釘上一釘再說。
可意料之內的東西並沒有跑出來,我先是一愣,心想這怎麽可能,隨即我就直接打開了青匣的蓋子。
可這一打開,不僅是我,就連厲天行,也睜大眼睛楞在了原地。
一副我們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畫麵出現在盒子內部,或許我們從來就沒想到這種可能會出現,可它卻真的出現了。
“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