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困鬼
第一百五十九章困鬼
可有關於身手這方麵,我卻是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兒。這種東西不是簡簡單單的傳承就能得到的。
所以我是不敢將陣眼布在自己身上的。
倘若那鬼母拚得魂飛魄散,也想逃出陣去,我若將自己設置為陣眼,隻怕反倒不敵。
一抹朱砂過,萬魂自不破。兩點朱砂魂,殺劫降鬼身。
這是我玩的一個小小心眼,將困陣做一些小小改動,那困陣就能成為殺陣,而且威力不比困陣弱上多少。
一困一殺,量那鬼母和鬼嬰插翅也難逃。
而這一切,我僅僅隻需要改變一下朱砂的用量和畫法,就能困殺相依。
越是深入了解這些東西,我就覺得自己似乎更喜歡這種感覺了,而且對這方麵的興趣,已然達到了一個頂點。我現在最弱的,是關於身手方麵。
這方麵我也已經下好了決定,等回了那邊,我就問問厲天行協警還需要人麽,恐怕有他這尊大佛在,想要進去也不是不可能。
到時候像平時出任務這些,我也就能跟著他去鍛煉鍛煉身手了。
將最後一抹朱砂安置完畢,陣法也就成了。
幸運的是因為蕭別離和王大虎的牽製,鬼母和鬼嬰絲毫沒有對我造成什麽影響,就算是我在他們麵前走來走去。
將陣眼開啟,頓時周遭朱砂緩緩升騰凝聚,隨即一個血紅色的八卦虛影在陣法中央當即開啟。
那八卦虛影原本應該是金色的,可就因為我那一絲小小的改動,就直接變成了血紅色,困陣也就真真成了殺陣。
鬼母似乎發現了不對勁,可任由她。也絲毫阻止不了陣法的開啟,隻是一瞬,那血色的八卦虛影消散,隨即我就發現鬼母的雙眼開始迷離起來,看來是陣法起作用了。
陣法針對的僅僅是鬼嬰和鬼母,所以蕭別離我們就算身在陣法之內,那也沒有任何影響,反而是因為陣法相助,一切都變得簡單起來。
王大虎望著周遭的一切,臉上有著激動之色閃過,在鬼母雙眼露出迷蒙的一瞬,他的銅錢劍就帶著一陣符紙,以破空之力朝鬼母射去。
可就在銅錢劍剛要臨近鬼母額前時,卻被鬼嬰給一巴掌拍到了地上。
不僅是我,就連王大虎也愣了一下。這鬼嬰似乎對於這些東西,越加的不懼了。
宣策這會兒還沒過來,雖說有陣法圍困,可如果不將它製服的話,就算是有石灰和黑狗血,也無法發揮最大作用。
好在銅錢劍雖被拍下,可殺陣也隨之到來。血色八卦再啟,而數道血色光束,也隨著八卦虛影的緩緩旋轉,如疾風般射出,隻是一瞬,鬼母腦袋上就多了幾個血洞。
陣法因為是朱砂所布,所以帶上了極陽之力,鬼母屬陰,這樣的傷口雖說對她來說沒什麽,可如果是被帶有極陽之力的光束穿透,卻是致命的。
鬼母甚至都沒來得及慘叫出聲,整個身軀就開始極速萎縮。與此同時,一道足以刺破眾人耳膜的尖嘯聲,也猛然從鬼嬰那張張小嘴裏噴射出來。
隻見鬼嬰一個閃身,那臃腫的身軀居然直接如一個炮彈般撞了過來。
我們壓根沒有想到鬼嬰會以這樣的方式衝撞過來,所以猝不及防之下,還顯些中了他的招。
好在鬼嬰的目的似乎不是我們,它一衝過來,就直接落到了鬼母身邊,而鬼母那極速收縮的軀體,也被他直接抓在了手裏。
我原本以為他是發現鬼母快死了才衝過來,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過來,就直接將鬼母剩下的身軀全都塞到了他嘴裏。
他的嘴自然去沒有這麽大,可他那臃腫不堪的身子,卻是突然裂開了一道口子,隨後鬼母尚未萎縮的身軀,就被他給直接塞了進去。
我眼皮一跳,果然鬼嬰是毫無人性的,我原以為他是因為鬼母死了才傷心,卻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幕。或許在他眼裏,鬼母也隻是一個食物吧。
陣法再啟,那之前射殺鬼母的光束刹那間又射向鬼嬰,可鬼嬰看到光束時隻是隨意瞥了一眼,似乎是肚子裏的鬼母還沒消化幹淨。
隨即,那光束就在我們眼裏,直接洞穿了鬼嬰的身軀。
雖說光束洞穿了鬼嬰的軀體,可我們三人的表情卻是異常難看。
鬼嬰那被洞穿的地方,除了有烏黑色的鮮血流出來意外,壓根沒有什麽反應,而且他身材巨大,那幾個小洞在他身上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我心頭一顫,這鬼嬰似乎越來越不懼怕這些東西了,如果照這樣下去,恐怕宣策就是帶著黑狗血和石灰過來,那拿他也沒有辦法了。
鬼嬰依舊立在原地一動不動,而它的肚子卻在這會兒普通波浪一般來說晃動起來,而且隨著肚皮餓晃動,一些宛如水聲一樣的聲音,從鬼嬰的肚皮裏傳了出來。
他的肚皮又裂開了,跟鬼母不同,鬼嬰裂開的肚皮邊緣並沒有什麽獠牙一類的東西,而是油脂外翻,無數奇奇怪怪的東西,很快被他從肚子裏排了出來。
這其中就包括蕭別離的符紙,和剛才被吞掉的一些法器。
法器和符紙雖說被吐出來了,可他們也好像被消化了一般,沒有絲毫光澤傳出,法器更是鏽跡斑斑,宛如廢品。
這鬼嬰居然將法器上的靈力全都吸走了。
有關靈力一說,我也是從鬼醫的內丹上得知的。
但凡法器這一類降魔誅鬼的東西上麵,都是存有靈力的,而一些道法高深的術士,體內靈力更是充盈無比。
這種人最大的代表就是鬼醫了,鬼醫體內的靈力就已經到了一個邪祟退避的地步。
而法器之所以能夠對鬼魂,就是因為它上麵存在的靈力,靈力屬陽,而鬼魂聚陰,所以法器才會這麽厲害。
從剛剛的鬼母就可以看出,不過是帶了些許朱砂之力的光束,就已經將鬼母直接解決。
而現在最大的問題也來了。
如果這些法器上麵的靈力已經被鬼嬰吸光,那他的身體結構現在肯定已經變了,或許已經不再懼怕符紙和法器等物,如果讓他再這麽進化下去。恐怕是就連宣策帶來的黑狗血和石灰也都沒有作用了。
這對我們顯然是不利的。
王大虎顯然已經意料到了這一點,所以在鬼嬰肚皮大開的一瞬,他整個人就直接衝了出去。
他手裏的銅錢劍散著金色的光,連帶著他手裏的一把符,也被他全都拿到了手裏,看來他是準備傾盡全力了。
蕭別離似乎是之前的損耗太大,這會兒正站在原地呼呼喘著粗氣,我皺眉,不斷在鬼醫所留下的東西裏找尋著有關這種情況的解決辦法。
可饒是鬼醫經曆頗多,對此也並沒有一個很好的解決方案,隻說以極陽之物打壓。難道還有比石灰和黑狗血陽氣更重的東西麽。
這種時候,如果有一顆爆血珠就好了,一顆珠子,就能把這該死的鬼嬰給燒的幹幹淨淨,不留痕跡。
就在我低頭沉思的當下,王大虎似乎有些堅持不住了,那手裏的銅錢劍更是在此過鬼嬰身軀以後,變得黯淡無光。
就在這會兒,宣策來了。
跟他一起的,還有厲天行和老八。
看來他們在外麵久等過後,也是有些沉不住氣,都下來了。
不過現在倒是沒什麽關係,就算鬼嬰對法器這些東西的抵抗力增強了,可他依舊逃不出我布下的困陣。
殺陣還在繼續射出血色光束,每過一道,鬼嬰身上的傷口就多出一條,可很快,那傷口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我見不能再拖,直接抬手間將鑿齒給喚了出來,一聲仰天嘶吼過後,鑿齒那小山一般的身軀也徑直衝向了鬼嬰,我不知道現在黑狗血對它還有沒有效果,可現如今似乎也隻有這個辦法了。
就連王大虎,帶來的那一身法器現在也僅剩手裏的那柄靈氣全失的銅錢劍,還有就是那把已經沒了絲毫作用的符紙。
跟隨著鑿齒上去的,還有老八。
對於鬼嬰的恨,恐怕現場所有人都敵不過老八,如果不是這東西,鬼醫也不會死了。
鑿齒和老八,都是屬於力量型的。
他們或許可以壓製住鬼嬰,可卻無法對其造成致命傷,就比如現在,鑿齒明明已經一長牙挑斷了鬼嬰的手腳。
可很快,那手腳就會從鬼嬰的身軀裏再長出來。
讓我再次震驚的,則是鬼嬰的適應速度,這會兒,他已經可以做到快速自愈了。
雖說麵對老八和鑿齒的轟擊他大多數躲不開,可就算如此,到了現在他也沒有絲毫損傷,反而是在鑿齒和老八的相互夾擊之下,越來越得心應手。
一個不慎,老八就中了招,隻見那鬼嬰十指舞動,正好迎合著老八的一拳,互相抵觸在了一起。可隨即響起的,卻是老八的慘叫聲。
鮮血四濺,卻見那鬼嬰的十指,輕而易舉就穿破了老八那身雷電都輕易不能劈開的皮。
蕭別離在一旁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