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這個我不知道。就算我現在知道了。我也不後悔。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至少現在我過上了自己的生活。”玉兒答。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應該就是孟溪瑤孟姑娘吧。”辰逸答。
“你怎麽猜到的？”玉兒問。
“因為你會作畫，一般人家的女孩子上哪裏去學作畫，除了家裏有幾個小錢的人家，才學的了這些高深的東西。而且你的手，鮮嫩修長，一看就是富貴人家出身。恰好，城裏的富貴人家丟了的姑娘，也隻有孟家一個。你不是孟溪瑤，我實在想不出你會是誰。”辰逸分析。
“你說中了。希望公子替我保密。”玉兒跪下。
辰逸搖頭，“這個我不能替你保密。很多人都在找你。你的朋友，你家人，她們都很關心你。快回去吧。”
“不，我不想回去。一回去。我就得嫁給那個我不喜歡的蘇隱。”玉兒答，“你知道蘇隱是什麽人嗎？//，善妒。心胸狹窄。”
“聽說過。但是你不嫁給他。那麽你父親怎麽辦？”辰逸反問，“你不能為了自己一個人的幸福，讓你父親為難啊。”
辰逸雖然懂很多道理，但實際上自己又何嚐做到了。
玉兒冷笑，她答：“那麽公子你呢？你又何嚐不是在逃婚？”
“我跟你不一樣。我拒絕了賈如花不會有什麽大事。可是你爹倘若因為你得罪了蘇隱，他的下場會很慘。”辰逸知道蘇隱一向狠毒，自尊心也強。不知道這次會有什麽方法來整治孟老板。
“讓我想想。”玉兒想到蘇隱殘酷的臉蛋，又想到爹爹淒苦的臉色，她覺得好為難。眼見已經獲得新生，回去又是牢籠。
若是不回去，爹爹恐怕又有危險。
這個時候，隔壁王大娘的女兒王萱萱提著菜籃子進來了。她一看，玉兒滿臉纏著繃帶，嚇了一跳。
“玉兒姐姐，你的臉這是？”王萱萱驚訝道。
“沒事，她隻是過敏。”辰逸說完便把王萱萱推了出去，“你改天來找玉兒吧。她這樣，你和她呆在一起，也會被傳染的。”
“啊，那麽嚴重啊。”王萱萱答。
她拍拍衣服，想要拍出一身的晦氣，轉身就往家裏跑去。辰逸搖搖頭，“想不到那姑娘那麽好騙。幾句話就打發了。”
辰逸離開玉兒家時，隻留下一句話，“自己好好想想。”
三日後，玉兒吃完午飯後，便想到辰逸的話，便收拾行裝準備出門，她那個時候，麵容已經恢複。當她一踏出門口，就看到了無情。
他站在了自己的麵前，他說：“你完全可以在這裏生活。你的人生我已經找人替你頂替了。”
“真的？”玉兒驚呼。
“難道你不信我？”無情答，“我說過會幫你，就要幫到底。不然你這張臉白換了。”
玉兒聽著他的話，雖然半信半疑，但還是去了城裏。
熱鬧的城裏，人頭攢動。今日仿佛有什麽喜事一般。城裏百姓情緒高漲，街鋪上了十裏紅妝。也不知道哪家新娘子嫁娶。
突然前方來了一輛轎子，轎子格外的華貴美麗。她隨便找了一個人，問：“這是什麽情況啊？”
路人甲答：“難道你不知道嗎？今日是孟姑娘大婚之日啊。”
“孟姑娘？你是指孟溪瑤？”玉兒驚訝，到底是誰取代了自己，嫁入了蘇家。
不過，這些仿佛不重要了。主要是現在自己可以放下心中大石，過自己的生活了。這個時候，一個男子喊住了自己。是辰逸，他說：“玉兒。”
玉兒點點頭，隨即便被辰逸帶到了一個僻靜的茶館喝茶。她倒了一杯香茗，喝入嘴裏，位微苦。
“你心裏也很苦吧。”辰逸問。
“有一點。我的苦，是擔心轎子中的女子未來的命運。”玉兒答。
“會很慘。她過上了你不願意過的生活。她現在不懂事，等以後去了，她會很痛苦。她會怪那張臉的主人。”辰逸想到了過去的李清清，最後落得個被棄婦的下場。而問清呢，也沒有過上自己理想的生活，反而以一種騙子的身份被宋大娘趕了出來。至今下落不明。
“那我怎麽辦？”玉兒問，“就算我這個樣子回去，蘇隱也不可能會娶我了。她本來看上的就是我孟溪瑤的那張臉。現在那個女孩有了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蛋，或許她會成為例外，或許會過得很好。”
玉兒隻能這樣說服辰逸，說服自己。
“你這純屬就是自欺欺人。罷了，反正你的命運，已經讓別人去頂替了。我隻希望，你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辰逸覺得像玉兒這樣每天靠著賣字畫過日子真的好嗎？
這麽的簡單，單調，沒有家人在身邊。除了自由，她難道不覺得空虛孤獨嗎？當然答案隻有她自己知道。
蘇家，蘇隱看著漂亮的美嬌娘。想到曾經在靈隱寺見過一次孟溪瑤，便念念不忘。後來托人打聽才知道是孟家女兒。
得到如此佳人，確實該好好珍惜一番。雖然上個月，無情從雲中城給自己帶回了很多美女。可是沒有一個自己喜歡。後來，聽下人說，無情是畫皮師。難免那些美女不是被無情換過臉的。所以更加不敢接受。
生平他最恨的就是，換臉之人。自己的一張臉都是假的，那麽還有什麽會是真的。
當他揭開新娘子的蓋頭時，高興之下，在她額上輕輕吻了一下。
“多麽美麗的人兒啊。”蘇隱歎道，“從今之後你隻能是我一個人的。”
新娘子在他懷裏點頭嬌羞，她答：“溪瑤從今隻屬於相公一人所有。隻求相公不離不棄。”
“不會的。如此天生麗質的美女，真是讓我愛不釋手。”蘇隱笑。
然而這個天生麗質的詞，在新娘子耳裏，卻顯得格外的刺耳。她在心裏感歎，若我不是天生麗質，而是後天雕飾。相公，你還會視我入珍品嗎？
夜很深了，蘇隱吹熄了蠟燭，同新娘子圓房。窗外的無情，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當日我送了你那麽多美女，你不是懷疑我用過換臉之術而不接受嗎？到了現在，你兜兜轉轉，最後得到的還不一樣是一個換臉的成品。”無情覺得上天喜歡跟人開玩笑。
無情回去的時候，路過怡紅樓，樓上的姑娘一個個風情萬種。//拉著無情道：“公子，上次你送了那麽多美女來。使得我們怡紅樓生意格外的好。我真不知道如何感謝你。不如進來喝一杯吧。”
“不必了。”無情冷冷答。
那些從雲中城帶回蘇城的女子，都被自己換了一副傾國傾城的臉蛋，可是還是無法讓城主蘇隱動心。後來隻有接近孟溪瑤，給她身邊的人換了一副她的臉蛋，來以此為自己辦事。
他在心裏歎道：“萱萱，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王大娘這些日子一直在玉兒房子裏哭泣，她說：“玉兒啊，自從萱萱來看過你後。我就一直沒有見著她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王大娘，你別哭了。萱萱跟我情同姐妹。我一定會幫你找到她的。”玉兒也急了，上次萱萱好心來看自己，後來走了，自己也沒有送她。現在人也不見了，真是讓人著急。
玉兒安慰完王大娘後，自己也去了城裏，她想沒準萱萱是貪玩，在外麵玩野了不想回家。畢竟萱萱家窮苦，父親又常年臥病在床。
萱萱為了她那個臥病在床的父親沒有少折騰。或許她是覺得累了，所以想在外麵玩玩，發泄一番吧。
她先去了葉落的藥材鋪，葉落見是玉兒連忙招呼她坐。還給她沏了杯茶。玉兒看到茶沒有心情好，隻是問了問“見到萱萱了嗎？”
葉落答：“沒有。”
簡單幾句，玉兒便又離開了。葉落看著玉兒的背影，發現她的性格真的和孟溪瑤很像。若不是昨日看到孟溪瑤大婚，他或許會認為玉兒便是孟溪瑤。
街頭，蘇隱拉著孟溪瑤的手，閑逛著街。孟溪瑤看到玉兒時，臉色微微愣了愣。本能的喊了一句，“玉兒。”
可是聲音極低，沒有一個人聽到。
玉兒見是蘇隱，連忙低頭避開。雖然已經換了副臉蛋，但是看到蘇隱還是有點害怕。
他們去的方向是朝著醉滿樓的。玉兒疑惑，這個時候，他們去爹爹那裏做什麽？難道蘇隱發現這個孟溪瑤是假的了？還有這個孟溪瑤的真實身份，到底是誰？一團迷霧在心裏蕩漾開來。
她尾隨其後，也來到了醉滿樓。
孟老板一看是女兒和女婿來了，連忙高興的上前，他道：“我給你們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進去嚐嚐。”
“飯菜？”孟溪瑤露出歡喜的神色，這一點被蘇隱看在了眼裏，記在心裏。
“溪瑤，難道你沒有在你爹的酒樓裏吃過飯菜嗎？”蘇隱問。
“吃過。剛才那麽高興，是因為家裏的飯菜很好吃。想到就很開心。”孟溪瑤解釋。
蘇隱淡淡一笑，露出捉摸不透的神色。
席間，孟溪瑤一邊吃，一邊喝酒。蘇隱替她倒了一杯桂花釀放在了她的麵前。他說：“嚐嚐，這是你以前最喜歡喝的桂花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