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八章:出頭應戰
“怎麽回事。”
這是賈西在皺眉詢問,拖延時間太久可不好,觀眾都是紐芬城重要人物,有些人物即使賈西也不願意得罪,耽擱時間在這裏可不是什麽好事。
賈萱萱有些不安,呼吸急促道:“出了點差錯,原本應邀過來的七絕刀謝修突然說來不了了。”
“七絕刀謝修也是武將中期的高手了,可惜啊可惜,六妹看來老天都不想讓你贏。”
賈軒咧嘴一笑,突然說道:“說不定對方剛好遇見老母病危,妻子產子的急事呢,隻能怪你自己運氣不好了。”
賈萱萱也不是笨人,這一切都太巧合了,賈軒又如此冷嘲熱諷,似乎知道謝修為何不來的原因,這樣的情況下,賈萱萱要是在猜不出來,那就不是商業才女了,肯定是賈軒在她手下裏安插有間諜,派人去攪黃了這事,否則一切都太過巧合了,賈萱萱不相信自己運氣會那麽糟。
但是猜到了又如何,無憑無據的,她也沒有辦法現在就強拖著謝修過來參加決鬥。
“來不了了,你還有沒有其他人,如果沒有的話那就算棄權了。”
賈西沒有因此而同情,做生意的什麽意外情況都會發生,如果不能合理應對,是做不成大商人的。
賈萱萱雙眼微紅,她交好的武者除了謝修外,其他武者實力都不足以和武將中期的吳元愷對抗,就算現在叫來了也沒有用。
如果有辦法賈萱萱一定用,但是武將中期的高手不是大白菜,隨便就能請動的,就算現在去找時間也來不及了。
“棄權吧,你的謝修來不了了,還是你要隨便找個人上來自取其辱。”
賈軒肆意詆毀道,他已經拿捏住賈萱萱命脈,知道失去了謝修這個底牌,賈萱萱拿不出其他武者能和吳元愷抗衡。
“我放棄。”賈萱萱雙手捏的很緊,指甲把皮膚掐的青紫都沒有注意到,極為不甘的說出這句話,淚水已經順著俏臉滑落下來。
“確定了。”賈西詢問道,看見女兒這個樣子也有些心疼,但是女兒私情和正事賈西分的很清楚,不會將兩者給混淆一談。
賈萱萱正要點頭,一個手掌突然伸出,摸到了她的腦袋上,同時還有一個穩重的男聲響起:“我上吧。”
轉過頭,賈萱萱看見的是李錚那張平凡無奇的臉孔,正目光炯炯的看著賈西。
此時的李錚身上散發獨屬於武者的氣勢,就像是一座高山,不僅是說的話,就連身體也給人一種無可撼動,不可動搖的感受。
“正巧我和北海學院有些矛盾,那個吳元愷是北海學院的教師吧,這就是巧合啊!我不上也不行了。”
李錚似乎看出賈萱萱想要問的話,笑了笑說道。
“吳元愷是武將中期的武者。”賈萱萱拉著李錚胳膊,想要讓李錚別逞強,晃動小腦袋道:“我知道你贏過武將初期的海澄,但是武將中期和武將初期實力是不同的,何況海澄和吳元愷一個是學生一個是老師,戰鬥經驗差距太大了。”
“要不是這樣也用不著我出手不是。”李錚伸手擦掉賈萱萱臉上的淚水,低聲呢喃一句:“北海學院的教師也不是沒有打過,那什麽吳元愷還能比鄧匹強不成。”
“什麽!”賈萱萱沒有聽清李錚說的話,隻是隱約聽到鄧匹什麽的。
李錚哈哈一笑,扭著拳頭道:“放心交給我好了,我就看不得這個賈軒嘚瑟,你做好接受賭莊的準備便好了。”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賈軒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什麽事。
李錚居然要代表賈萱萱迎戰吳元愷,雖然賈軒知道李錚是少年天才,有過以武師戰勝武將初期的驚人戰績。
但是天才和成名的高手倒是有著差距,賈軒可不認為李錚能夠戰勝武將中期的吳元愷,聽到李錚應戰後頓時大喜,等會不但能夠獲得勝利拿下賭莊,還能讓吳元愷將李錚狠揍一頓,出出剛才處處吃癟的怨氣。
“決定了嗎?”賈西把目光看向李錚,他知道李錚一路走來都是越級挑戰獲勝的,但也不怎麽看好李錚這次。
以武師中期實力挑戰武將中期的吳元愷,這等級跨度也太大了,整整一個個大階級的橫跨啊!難度高得簡直離譜。
李錚點頭道:“當然!”
說著舉起賈萱萱左手,不容賈萱萱拒絕,就高喊道:“我,格林學院李錚,代表賈萱萱參加第三局武者對抗賽。”
賈萱萱又一次淚眼模糊,道:“你不必這樣的,我知道你想要追我,但是這付出也太大了,賈軒一定會讓吳元愷把你打成重傷的。”
李錚險些沒有一頭栽倒在地,滿腦門都是黑線,剛才的雄心壯誌頓時全無,頭疼道:“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話說你這腦回路也太奇怪了吧,我隻是出於朋友之情幫助你,別想太多了。”
賈萱萱也是噗嗤一笑,心情開朗起來,嘻嘻笑道:“逗你的,想追本小姐的人多著呢,你想要追還沒有機會呢。”
李錚有些尷尬,最主要的是賈西也在這裏,當著別人父親的話說這些事情,想想李錚就覺得羞恥啊!
隻是賈西沒有什麽反應,反而開懷大笑起來:“我的女兒可不是那麽好追到手的,李錚你要努力了。”
看看賈西又看看賈萱萱,李錚隻能心裏感慨一句,有其父必有其女啊!
競技場上,一名穿著黑衣長袍,頭上戴著尖頂高帽,有點像中世紀黑巫師打扮的人出現了,這人就是賈軒請來的幫手,北海學院教師,有著地煞閻羅之稱的吳元愷。
“我先下去了。”李錚把裝有高品靈石的小箱子遞給賈萱萱,然後從觀戰席上跳入競技場上,數十米的高度被李錚直接無視,落到地上的時候甚至沒有引起什麽震動,展現出高人一等的輕功和對身體的完美控製力。
“吳老師,幫我狠狠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賈軒在觀戰席上叫囂著,他是恨透李錚了,要不是李錚存在,今天他早就拿下賭莊了,哪裏還會有現在那麽多事,何況還輸了五十萬靈石呢,賈軒現在想想都覺得心痛,看向李錚的目光更加憤恨了。
場中李錚和吳元愷兩人遙遙對視,在吳元愷身上,李錚感受到了不同於鄧匹的氣勢,如果說鄧匹爆發時是如波濤浪潮的話,那吳元愷就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現在的沉寂,隻是為了爆發時更加猛烈。
如果真要比較的話,李錚還是覺得鄧匹更加厲害一點,這是直覺告訴李錚的,當初遇見鄧匹時,對方給李錚的威脅比吳元愷要大多了。
“武師中期,這是來搞笑的嗎?你是誰的學生,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對麵的吳元愷有些發愣,見到李錚一個區區武師中期的家夥也敢和他對戰,他都不知是佩服李錚的勇氣,還是鄙視李錚的無知了,想來還是後者多一點。
“別以為擺著一張死人臉就能贏了,我是誰的學生關你屁事,武將怎麽了,我打的就是武將。”
李錚用更犀利的語言做出反擊,把吳元愷氣的眉頭直豎,他雖然臉色有些陰沉,但這是修煉功法造成的後遺症,被李錚說成了死人臉,額,乍一看還真有點像,觀眾席上很多人都失笑出聲。
“這人真的是我對手?”吳元愷看向觀戰席上的賈西,在看到賈西點頭之後,立即獰笑起來:“小小年紀就這個樣子,今天我就教你該如何尊師重道。”
“想要教我,你還沒有這個資格。”李錚這回沒有在廢話,而是率先發動了進攻,身子跑出一道道殘影,在競技場中刮起劇烈強風,下一秒就出現在吳元愷麵前,鐵拳在對方眼瞳中不斷放大。
“有兩下子。”被李錚的速度嚇了一跳,這已經超過武師能夠跑出的速度的,吳元愷臉上很是驚訝,不過卻沒有什麽擔憂,左手五指突然變得黑氣沉沉,好像地獄探出的鬼手抓向李錚拳頭。
砰!
李錚拳頭直接將黑氣給震散,轟在吳元愷手心上,恐怖的力量傾瀉而出,把吳元愷整條手臂打的顫抖不停,感覺手臂都不是自己的了,吳元愷第一次體會到李錚力量的恐怖。
砰!砰!砰!
李錚沒有放過吳元愷,拳腳不斷轟出,吳元愷身上也燃燒起了一層黑色火焰,化為十幾麵黑色盾牌,擋住李錚的拳頭,卻是再也不敢托大用身體和李錚接觸了。
能夠裂地轟山的力量不是說笑的,李錚現在的每一拳一腳都帶著莫大威能,空氣隨著李錚拳頭擊出而爆響,像是有炸彈在爆炸似得,一拳就把吳元愷防禦的黑炎盾牌轟穿好幾麵,看的吳元愷臉上色變,飛快後退拉開和李錚的距離。
“地心脈動!”一道道火柱從競技場噴湧而出,將競技場化為一片火海岩漿的世界,吳元愷寒聲道:“力量大又如何,我把你融化成灰燼。”
隻是讓吳元愷失算的是,被烈焰岩漿包圍的李錚沒有一點不適,反而遊刃有餘的說道:“這是在給我洗澡嗎?能不能加大一點火,這溫度不夠啊!”
什麽!吳元愷難以置信,居然有人能夠在火海岩漿中安然無恙的。
吳元愷卻不知道,李錚當初在熔岩湖裏鍛體,一呆就是半天時間,等到火靈之體練成之後,岩漿更是對李錚毫無威脅,火焰抗性高的令人發指,這是吳元愷所不知道的。
李錚卻沒有給他更多的反應時間,哈哈狂笑道:“也讓你看看我的火焰。”
無窮的白金色烈焰從李錚身上湧出,溫度迅速拔高到三千度以上,比起大多數岩漿都要熾熱,化為一道火焰巨浪撲向吳元愷。
吳元愷有些狼狽不堪躲避著,卻還是被火焰巨浪吞噬,他雖然也修煉著火係功法,但是論起對火焰的抗性,卻和擁有火靈之體的李錚沒法比。
隻見火焰巨浪翻滾連連,內中一道人影左衝又突,卻始終無法衝出不斷撲來的火焰巨浪範圍。
眼尖的李錚看見,吳元愷身上包裹著一層火焰鎧甲,白金烈焰往往能夠將鎧甲某些薄弱部位燒穿,疼的吳元愷臉龐扭曲,他要是知道李錚那麽難纏,絕對不會如此大意輕敵。
被李錚火焰巨浪逼迫的吳元愷,感覺自己不單單是身體在受傷,這內心也是一樣在滴血,他一個教師前輩,被李錚這麽壓著打,要是傳出去還怎麽教書育人?
“烽火扇!”真怒起來的吳元愷掀起身上黑袍,從中拿出一把紅色的羽毛扇,朝著李錚這邊猛地一扇。
風暴般的大風席卷開來,衝擊的火焰巨浪紛紛被撲滅,要麽就是改變了方向,無法再威脅到吳元愷。
烽火扇再次扇動,地表被吹裂開一道道寬大縫隙,熾熱的岩漿噴發出來,風助火勢,經過強風的增幅後,火焰溫度提高好幾個檔次,化為十幾條火焰蛟龍,張牙舞爪的攻擊著李錚。
“又是一把高等靈器,你們北海學院的老師可真有錢。”
李錚臨危不亂,拳腳舞成一團幻影,衝擊過來的火焰蛟龍全部被李錚拳腳崩碎,恐怖的肉身一旦不畏懼火焰侵襲,對付這種火焰構成的蛟龍,李錚很容易就能將其打爆。
不過這一次李錚就沒有剛才那麽輕鬆了,對方那把烽火扇品級很高,起碼是六品的靈器,經過烽火扇的增幅,吳元愷使用的火焰已經能夠對李錚造成威脅。
在沒人看見的地方,李錚身上皮膚開始發紅,那是被火焰燙傷的痕跡。
“為什麽說又,難道你還和我們北海學院其他老師交手過。”
吳元愷有些搞不明白,但是李錚作為他的對手,他也見識過李錚的強悍,現在是絕對不敢留手了。
李錚也沒有回答吳元愷的疑惑,看見吳元愷又準備扇動烽火扇,心裏暗罵一聲,叫道:“仗著高等靈器在欺負人,以為我就沒有高等靈器嗎?看我天涯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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