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看光了還矯情什麽
許沉淵深深的看了岑想一眼,然後飛快地放開她的下巴,雙手將她橫抱而起,扔在一旁的沙發上。
沙發雖然軟,可也架不住許沉淵這麽大力的投擲。
岑想隻感覺自己的肩膀撞地一陣生疼,還沒來得及說話,一個巨大的黑影就朝著她撲過來,死死地壓著她,然後抬手就要掀她套裝的裙子。
“許沉淵你幹什麽!”岑想大驚失色,開始掙紮,連腳上的高跟鞋也蹭掉了。
“幹什麽?剛才你不是很溫柔麽,難道不是在故意勾引我?”許沉淵冷笑著開口,可說出的話卻充滿了侮辱,“既然你這麽想,那我就成全你好了。”
話音落下,許沉淵的動作幅度更大,裙子也掀的更高,露出岑想一雙白皙的大腿,以及腿上已經結痂的傷口。
看見傷口的瞬間,許沉淵的眸色沉了一下,眼中有某種精光一閃而過。
可就是這愣神的瞬間,岑想抓住機會,掙脫了桎梏,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無恥!下流!”
這一巴掌讓許沉淵回過神來,他看著岑想眼中的憎恨,沒來由的怒火中燒。他將岑想的兩隻手束縛在一起,然後高高的舉在她的頭頂,讓她整個身體不由自主地前傾,緊貼著他。
“我無恥?我下流?”許沉淵笑的有些可怕,“岑想,你可別忘了,你受傷那天是我幫你包紮的,衣服也是我給你脫的。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看光了,你還矯情什麽?”
“你!”岑想氣的說不出話來。
許沉淵嘴角的笑容有些陰險,他一隻手繼續抓著岑想的手腕,慢慢地壓在她的身上,另一隻手撫著她的腿,摸到了她的傷口處。
那凹凸不平的痂殼提醒著他,曾經這個地方鮮血橫流。
岑想又羞又怒,傷口的位置太過曖昧,就算她和許沉淵之間的關係冷若冰霜,可她到底還是個女人,做不到心安理得地被男人摸還無動於衷。
“許沉淵,放開我!”岑想嬌嗬著,聲音中也帶著一絲顫抖。
如果她和許沉淵之間沒有走到如今這一步,她會很樂意將自己的全部身心交付給他,可現在……她隻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許沉淵任由岑想掙紮,她胸前的柔軟蹭過他結實的胸膛,隔著本來就不多的衣服,帶起一陣燥熱。
幾乎是下意識地,許沉淵低下頭,咬住岑想的嘴唇,輕輕碾壓,然後登堂入室,重地讓人幾乎呼吸不過來。
岑想的口中不時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似抗拒的嗚咽,又像是動情的低吟。
許沉淵不管不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他甚至不去想自己為什麽會出現這種反常的舉動,他隻知道,當他看到岑想腿上的傷口,就會想起華景酒店視頻上的畫麵,心裏就不由自主地堵得慌。
良久之後,岑想不再掙紮,可她繃直了身體,一動不動,就像是一具沒有生命的假人。
似乎察覺到岑想的不對勁,許沉淵放開她,抬起頭,卻看到她眼睛裏冰冷刺骨的寒意,還夾雜著若有似無的恐懼。
她在怕他!
許沉淵意識到這點,明明覺得自己應該很高興,可事實上卻怎麽也高興不起來。
過了一會兒,許沉淵才聲音沙啞的開口低喚:“岑想……”
“許沉淵,你和王老板一樣,都禽獸不如。”岑想輕飄飄地說著,然後趁著許沉淵怔忡的片刻,將他推開,整理好自己的衣服,擦了擦嘴唇,穿好鞋。
許沉淵看著岑想不疾不徐地在自己麵前收拾好自己,心中不知道什麽感覺,甚至連聽到她說“禽獸不如”這幾個字,也毫無反應。
岑想把自己整理清楚之後,拿著手機從沙發上起身,朝著辦公室的門走去。
在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過頭,笑著對許沉淵說道:“許副總,記得把那些文件都簽了。如果許副總下次還要先羞辱我再簽文件,麻煩你跟我說一聲,我會配合的,免得許副總不盡興。”
說完這話,岑想打開門走了出去,高跟鞋的聲音在地上踩地響亮,一聲一聲,卻像是踩在許沉淵的心上。
剛才岑想的話,不可謂不毒,她貶低了自己,也羞辱了許沉淵——如果她是送上門讓許沉淵羞辱的妓女,那許沉淵就是毫無廉恥的嫖客,誰也不比誰高貴。
許沉淵盯著岑想的背影,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眼神。他發現,這是他第一次目送著岑想的背影離開,那麽單薄而又那麽倔強。
或許,在發生了這麽多事情之後,他和岑想的的確確沒有辦法再友好相處,明明隻是想問問她傷好的怎麽樣了,可說來說去卻弄成了這種難堪的局麵。
許沉淵冷笑一聲,把早上收到的那遝文件拿過來,一份份地確認簽字。
既然岑想不領情,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但不管怎麽樣,林氏和M公司的合作案還是要繼續的,林氏其他方麵的發展也不能停滯,因為他想要的,是一個尚在發展中並且有著遠大前景的林氏集團,而不是一個因為奪權變得千瘡百孔的爛攤子。
岑想低著頭,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從Amy麵前過的時候,正好被Amy看見了她紅腫的嘴唇。
Amy心中震驚,她知道剛才岑想是去找許沉淵了,那麽這紅腫的嘴唇,自然也是許沉淵的傑作。她想,岑總和許副總之間,或許還是有感情的,並不像表麵上看起來的這麽勢不兩立。
但這一切都不是她該管的,就算她也是K大畢業,就算她是許沉淵和岑想的學妹,就算她對這兩人的關係,知道的比一般人多一些,她也無法插手這些事。
總裁辦公室裏,林諳正趴在地上,將手中的積木一層層搭起來,隨著岑想關門而來的一陣風,好不容易搭起來的積木又轟然倒塌。
林諳抬起頭,看著岑想泛紅的眼眶,紅腫的嘴唇,不由得低下了頭。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從地上起身,走到岑想麵前,一把將她抱在懷裏,輕聲安慰:
“媳婦兒不哭,有我在,不會讓人欺負你的!你告訴我,誰惹你生氣了?我開除他!”
岑想破涕為笑:“欺負我的人是許副總,你能把他開除嗎?”
林諳一聽,頓時犯了難,他抓了抓腦袋,略帶抱歉地說道:“許副總啊?我早就想開除他了,可爺爺不準。媳婦兒,對不起。”